《大道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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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有贼-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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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话到嘴边,这话就变成了:“也好,不过你要跟在我身边,万不可妄自行事。”

    “我知道的,林叔,你放心吧。”苏恪憨憨地笑。

    莫名地,林觉方感到一阵心安,他能碰到这么一个少年,真是万幸啊。

    他脑中念头急转:‘我抓了李贵,定然惊动乱葬岗的贼人,时间很紧,我得早作准备’

    这么一想,他便对苏恪道:“走,去你家和张家父母道别,随后和我去趟县城,我给你弄些护身的东西。”

    “好嘞,林叔!”

第二十八章 贼影重重() 
时间紧迫,林觉方立即带着苏恪去和张家父母道别。

    张家父母竟然也听过横线第一刀的名声,对林觉方又敬又畏,见他喜欢自己小儿子,自然是求之不得,满口就应下了。

    出发之前,苏恪找了个机会查看了下篱笆院墙上空的空气,却再也没有发现侦测结界的痕迹,自从那夜之后,这结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随后,两人就押着李贵出发前往横县。

    苏恪和林觉方刚走不过一个小时,一个矮胖敦实的中年男人进了张家村。

    这男人一脸的忠厚之相,身上穿着脏兮兮的麻衣,手上拄着一根柳木棍,背上还缠着一个包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行脚旅人。

    他实在是太普通人了,进了小山村,连村里的狗都觉得他没有威胁,都懒得吠上一声,村人见了他,他就嘿嘿憨笑,笑容极是卑微,让人提不起半点提防。

    这人一路走着,中途绕过了孙思邈孙神医的医馆,最后到了张家小院前。

    小院子里,张家母亲正在院子里晒着菜干,房间里则有‘唧织唧织’的声音传出来,是兰氏在屋里织布,男人们则不在家,全到地里忙活去了。

    中年男人轻轻敲了敲院门,憨笑着对张家母亲道:“婶啊,能赏口水喝吗?”

    张家母亲心善,见这人一脸灰土,嘴唇干裂的模样,也没说什么话,就去舀了一瓢清水,顺便还拿了两个早上吃剩的馒头递出去:“馒头还有点温,就着水吃吧。”

    “哎,婶啊,您可真是顶顶的大好人哇。”中年人接过水和馒头,狼吞虎咽,显是饿极渴极。

    这举动实在让人提不起戒心,张家母亲又好心递过去一些菜干给这人调味,中年人自然是连连称谢。

    等吃完了,中年人千恩万谢之后,就转身告辞离去,张家母亲也继续晒着菜干。

    一切再正常不过。

    白天里,一切无恙,但到了夜里亥时,等张家人都睡熟了,一个黑影却从张家院子里闪了出来,黑影身材娇小苗条,正是兰氏。

    兰氏出了院子,绕到院后,几个纵跃,就进了院子后的山林中。

    她在茂密林木间穿行了五六十米路,就看到一个小小空地,借着月光,她看到一个黑影正靠着空地旁的一棵大树站着。

    “龙头。”兰氏急忙躬身行礼。

    黑影走前一步,月光照在他身上,正是白日里到张家小院乞食的中年人。

    此时他脸上早已没了白日里的憨厚,清冷的月光如霜一般洒在他身上,在他身上铺上了一层阴森冰冷的气息,他开口,声音低沉:“李贵被抓了,和我说说具体情况。”

    兰氏点头:“是姓林的捉的,他白日里押着李贵去横县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我听他和张家母亲说,他准备去县里请法师来对付妖人。还有,张顺那小子也跟去了。。。。。。这小娃子最近很怪。”

    “哦,怎么个怪法?”龙头似乎有些兴趣。

    兰氏秀美微蹙,似在回忆。

    皎白的月光洒在她的嫩白的脸蛋上,衬得肌肤完美而光润,更有清纯如水的气质烘托,使得她看起来几如仙姬,美丽不可方物。

    看她这幅清纯中略带懵懂的妩媚模样,龙头瞳孔微微一缩,就感到自己肚腹间升起一股热流,心中更有一股火气蠢蠢欲动。

    兰氏似乎完全没有发现龙头的异常,她开始描述看到的异状:“那天李贵给他下了冬叶虫,他中毒欲死,孙神医就来救他,竟给救活了。他醒过来之后,整个人感觉就变了,似乎。。。。。。似乎内里换了一个人。”

    龙头微微一怔,随后冷哼一声:“还是这般老套的手段,天庭的人真是一点新意的都没有。”

    “天庭?什么天庭?”兰氏吓了一跳,一张俏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犹如小鹿受惊,惹人怜爱。

    龙头这才想起兰氏只是一个普通玩家,他稍稍解释道:“世界如海,深不可测。既有凡界,自有天庭。天庭之人也并不如传说那般不食人间烟火,他们手很长,管得很宽。”

    兰氏越发惊讶:“那我这小叔子是不是其实已经死了,他实是被夺舍了?”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这事你管不着,就不要多问了。这样,你先回去,只当不知这事,就在张家候着,待得明日张家小子回来了,你就找个机会把他杀了。只要没了肉身,就算是天庭真仙也无力插手凡界之事。”

    他来张家村,李贵的事只是顺便,寻找那降临的术士才是关键,现在这术士找到了,他果断就开始反击!

    “我晓得了,龙头,我定不会让这占巢之鸠好过!”兰氏态度柔顺,语调温柔,嗓音悦耳,只是说话的内容实在有些阴森。

    龙头满意点头,他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下天上的月亮。天上星光暗淡,明月郎朗,洒下浓郁的太阴光华,正是一个修炼的好夜。

    “子时将至,太阴当空,我要开始修炼了,你便回去吧。”龙头下了驱逐令。

    兰氏态度一如既往地柔顺,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她走路的速度很慢,走动之时,腰臀自然扭动,使得身体曲线从身上普通麻衣上微微透了出来。空气中,更有一股难以描述的幽香,让人一闻就无法自己的心火萌动。

    龙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第二眼、第三眼,最终,他哑着声音喊道:“三姑,你等等。”

    “龙头可还有事?”兰氏半转过身,浓密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脑后,一双明眸倒影着月光,犹如月映秋水潭,不是仙女,胜过仙女。

    龙头终于忍不住,猛一蹬地,整个人如箭一般冲上去,一把将兰氏拦腰抱了起来,然后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罢了罢了,修炼的事,差一日也无所谓。肉身精气,泄上些许也无大碍。先与这仙姬合欢一场再说罢。’龙头的意志崩塌了。

    “啊”兰氏惊呼一声,竟满脸羞怯之态,她抬手推拒,但她力量远不如龙头,龙头单手一用力,随意就化解兰氏的反抗,手又一动,兰氏身上的麻衣就被剥落,显出一具皎白如玉的圆润躯体。

    “龙头,不可!”兰氏惊呼。

    龙头神态已经有些狂乱,他嘴唇在兰氏身上乱吻乱啃着,含糊的话语传出来:“良辰美景,**难得,三姑,给我罢!”

    “可您说您的法术需要太阴之力,一日不可松懈,否则修为如逆水行舟。。。。。。”

    “就这一次,一次就好!”龙头的嘴唇吻到了兰氏胸口的那粒嫩滑鸡头肉,吻咬片刻,兰氏身体便软了,不再反抗。

    于是一番**。

    如果说兰氏和李贵那是敷衍了事,只是一场毛毛细雨的话,这一次却是一场大风暴。

    龙头的武功比李贵高了一大截,心灵修为也强大一大截,在男女之事经验也高一大截,三个长处加在一起,逼得兰氏不得不全力以赴。

    好一通激战,竟持续半个多时辰才歇。

    待得云消风渐,龙头以宗师修为的武功,竟也有精疲力尽之感,直趴在兰氏身上呼呼喘气。

    许久,他才起身,看了看天色,却已经是丑时,太阴之力的巅峰已经过了,修炼最好时机已失。再感觉自己身体,半个时辰内竟****数次,以他的修为,竟也产生腰酸腿软之感。

    ‘以后却不得如此了。’他叹口气,有些无力地朝兰氏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明日那姓林的和张顺回来后,你就动手。”

    “好。”兰氏挣扎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走去,当她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却流出一丝奇特的笑意。

    龙头在兰氏背后,没发现她的异常神态。

    一夜无话。

    第二天午时,林觉方和苏恪就从横县回来了,两人都做了大量的准备。

    林觉方身上带满伤药,钢弩也带了许多弩矢,苏恪身上穿了一套护心镶铁皮甲,手上多了两个大铁锤,一个就是一百公斤,被他轻松地提在手里。

    就凭这两铁锤,同行的人没人敢因为年纪小轻视他的。

    同行的还有一个从县里清虚观中请来的道士,道号凌青子,三十多岁年纪,美髯俊仪,身着广袖道袍,手拿银丝拂尘,仙风道骨一仙师。

    到了张家村,林觉方和苏恪还没开口,凌青子眉头就是一皱:“这村不对,很不对,村中妖氛浓厚,其中必藏妖孽。”

    林觉方顿时面色凝重,他还没忘了当初追击李贵的时候的猜测,当初李贵往村里跑,指不定就是因为村里有他同伙,如今这凌青子的话顿时就印证了他的猜想。

    苏恪心中却是暗暗叹气:‘都是普通玩家,有个屁妖氛,就知道装神弄鬼!操蛋的,又多了一个普通玩家保护。’

    孙思邈是盖世大医,隐世的大贼,道行深不可测,苏恪自然看不透,但这凌青子,他却是一眼就看出来,这只是一个熟读道经的普通玩家而已。

    想了想,他对林觉方道:“林叔,一路赶路,大家肯定累了。要抓妖人,休息好了才好抓。要不去我家暂做歇脚吧?”

    这话有理。林觉方看凌青子,这道士也是点头:“就依小哥所言。”

第二十九章 凡夫俗子不识仙() 
苏恪带着林觉方和凌青子前往张家院子歇脚,他这么做还有一个重要目的。

    那就是兰氏。

    昨日,林觉方押着李贵经过张家的时候,兰氏就呆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但苏恪知道,她肯定知道李贵被抓的事。

    昨天他急着去横县,没空去观察这兰氏的反应,今日却要好好看看她的应对了。

    “这个李贵是乱葬岗和张家村之间的联系人,李贵被抓,兰氏十有**会报信给乱葬岗的术贼。没猜错的话,这会儿那个术贼很有可能就在张家村。只是。。。。。。那个设置结界的,又是谁呢?”

    乱葬岗事件的其他细节苏恪都已经想明白了,唯独篱笆上的那个莫名出现的侦测结界他想不通。

    他私下问过孙思邈,但孙思邈在说了那两句诗之后,就再没有表现出任何贼的特质,他的所有外在表现都是一个普通玩家。

    这事有可能是他干的,但没有他亲口承认,苏恪就没法确定。

    这事,就成了他心头的一朵乌云。

    三人到了张家小院,张母自然是尽情接待,兰氏也跟着忙里忙外,并没有显出丝毫异常。

    对兰氏的美色,林觉方是目不斜视,那道士凌青子却很是多看了几眼,但当着张家人的时候,他也没多嘴,表面礼数也很是周全。

    直到被安排进张顺的西房,趁张家人不在,凌青子才摇头对林觉方道:“兰氏之于张家,犹如金玉落于尘泥,双方都是福祸难料啊。”

    林觉方瞥了他一眼,哼道:“在横县,谁敢动张家,那就是不把我林某人瞧在眼里。”

    凌青子一愣,随后道:“幸赖您维护,那就没事了。”

    林觉方摇头:“那也不是。还是因为顺娃子,他天生神力,这是大福分。有他在,张家就坏不了。”

    凌青子左右看了看,忽然放低声音:“林捕头,讲真的,我觉得张家村里,就属这个张家院子最怪。而这张家院子里,就属兰氏和张小哥最怪,这两人都有问题。”

    林觉方微一皱眉,眼看着凌青子,等着他继续说。

    凌青子声音越发低:“这普通的农家,却出了天生神力之人,但这样的人,之前竟然半点名声都没有,这是一奇。这事也就罢了,山村消息闭塞,名声传不出去也正常。再说兰氏,这样的身段样貌,她是外头李家村的,竟甘愿嫁给山里头的农家粗汉,这是下嫁之举,不得已才会为之。但看她织布做饭,甚是贤惠,神态举止间得体大方,眉眼间也没有丝毫怨气,实在与常理不通。。。。。。”

    他声音越来越低:“张家村若有妖人,最妖当属兰氏!”

    林觉方陷入沉思,越是深思越觉得蹊跷,但他作为捕头最重证据,轻声道:“却不能这么轻易看人。顺娃子性情憨厚,这点你也看到了,他要是妖人,我第一个不信。但这兰氏,着实可疑,我们得好好看看!”

    “不用。是妖是人,待明日我施法一试便知。”凌青子喂喂眯眼,一脸自信。

    在横县,这凌青子还是很有名气的,虽然不会武功,但会道术,会观天象,尤擅卜算。

    所谓盛名无虚士,林觉方对他的本事还是相信的,闻言就道:“那就全赖道长了。”

    凌青子抚须而笑。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推开,却是张顺,他手里端着两个瓷碗,碗里盛着热茶:“林叔,道长,喝茶,这是今年早春新制的茶,俺娘亲自去山上采的茶叶,香的很哩。”

    “哦,好,顺娃,你也别一直忙活,好好歇歇,明日还有事呢。”

    “我知道哩,我不累,你们歇着,有事就喊我娘,我去田里帮我爹干活去了。”苏恪放下瓷碗,抹了抹手,大步出门走了。

    目送他离去,林觉方心中忽然一动,说道:“道长,不知你听过孙思邈孙神医不?”

    凌青子回忆了下,随后摇了摇头:“没听过。天下之大,医者万千,敢称神医者万中无一,这姓孙的是有什么本事,竟然敢妄称神医?”

    说到后面,他已经是满脸的不屑之色。

    林觉方也觉得神医之名有些夸大,笑了笑道:“医术还是不错的,就是人有些咋呼。前几天还和我说顺娃子只余九天的阳寿,可你看这小娃,哪里像是阳寿将尽的样子吗?”

    凌青子一怔,随后放声大笑起来:“何止是咋呼?简直是荒谬!我观这张顺,精满气足,鼻阔而额高,性憨而不倔,这实是长命百岁之相。他要是还剩下九天阳寿,我等岂不是要当场死了?”

    说着,他连连摇头:“这孙思邈,或许医术是有的。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这定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他的话当不得真,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明白了。”林觉方大大松了口气。

    凌青子却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林大人还得防着这人暗中使坏。”

    林觉方一愣,他这辈子接触过许多大奸大恶之人,稍稍一想就明白凌青子话中的潜在意思。

    譬如世上有卜算者,无甚本事却打着铁口直断的招牌,有时为了不砸招牌,就会暗中出手使得算中之事发生。孙思邈这做派,难保他不会暗中使坏,九日后会使阴招致张顺于死地。

    想到这里,林觉方心中凛然:“多谢道长提醒,我记下了。这些天,我就让这他跟在我身边。我就不信还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使坏。”

    “有林捕头在,小哥定然安然无恙了。”凌青子笑。

    之后几小时,林觉方就一直和凌青子闲聊,谈些趣闻逸事,时间过的倒也快,半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天色暗了下来。

    苏恪也从田地里回来,张家人和林觉方、凌青子围着一桌吃了饭后,就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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