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情况让野兔这么紧张?危险的感知,是这个世界生物的本能!
很快便可以看到了,因为在那堆满了积雪的小路上,由远而近的有两个影子正在快速的移动着。他们就像两个忽然印在这苍白世界的影子,把这朦朦胧胧的洁白世界印染。
随着影子越来越清晰,便逐渐的可以看到情形。前面那个影子似乎在不断的动作,手里拿着一杆平时乡里人用来摊晒谷子的木谠,顺着这条弯弯曲曲已经完全被覆盖的小路,往前推开着那厚厚的积雪前行。
因为松松的积雪虽然堆积了很厚很高,可是毕竟本身还没有凝固,被前面那个影子手里的长木谠一推而下,直接便纷纷分开,散落或者倾斜到了两边的田地里或者池塘里去了。
然后露出来的小路上,剩下的积雪便不足半尺左右了,那条原有的小路,在寒冬的夜色里,在苍茫的雪地中再次展露出来。
这种方法在雪地里行走,倒是一个极好安全的方法。而且因为有了这个几尺长的长木谠开路,两个影子前后移动的速度便很快。在这寒冷的冬夜,在雪花漫天的野外,白茫茫的天地之间,有着这两个怪异的影子。如果让人突然看到的话,一定会惊讶的目瞪口呆。
仔细看清的话,这其实是两个人,不过两个人都包的严严实实的。
就是熟悉的人碰到的话,一定也认不出这是谁。他们只露出了一对眼睛和嘴巴,身子都盖着一块大大的印花布,就是脸上也包着一块白色的棉布头套。因为两个人几乎没有停下前行,所以在这寒冷的夜里,在空旷的野外里口鼻都冒着粗粗的雾气。
他们顺着这条小路前行,显然是朝这个方向而来。看到隐隐在望的弘政堂大院,两个人居然在小路上靠近一口池塘边的位置站住了。
这只机警的野兔,也许就是发现了两个人的到来,天生的警觉让它瞬间反应过来。不但在雪地里闪身行动,而且马上便藏身躲避。最后在一处原来是石块的大雪堆后面,张眼看着远处那朦朦胧胧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远远的站着,自然无法发现野兔的身影,甚至都看不清弘政堂这边的情形。虽然天上飘落的雪花好像是小了很多,可是纷纷扬扬的飘落不停,还是迷蒙了视觉。
“这么冷的天,这么晚了,还下着雪,会有人出来吗?干嘛非要像做贼一样?”这是一个低低的女声,她一对眼睛看着身边的人,似乎眼神里有丝羞涩和疑问。
“这么晚了有没有人出来我不知道,但是肯定只要有人出来,我们就一定会被人发现了!”这把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听着很是干脆,可能想到自己的声音有些直接,便又缓声一点说道:“你要小心一点注意安全,路边下面就是池塘,如果滑下去,这天可不是玩的!”
前面的他伸出带着薄棉纱白手套的右手,握着了身后身边女子的左手。
女子似乎想轻轻的挣扎了一下,最终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而是也轻声说道:“小河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么晚,骆伯伯还叫咱们过来你家这边,这究竟是想干什么?”女子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清晰了,不知道是不是刮起了微风,感觉到一丝更甚的寒意,还是远处那后山脚下响起了鞭炮声,忽然便惊扰到了她,她居然主动的靠近了一些。
“骆伯伯不是嘱咐我们了吗?咱们过来这边之后,不管它有什么事情,咱们只要看看有没有人来过大屋这里就好,不要奇怪不要干扰,然后把那东西放到那树脚下,咱们就可以回去!”声音清晰的明显,看着面前有些熟悉,但是似乎有些陌生的地方,我居然心里没有害怕。
这是一次奇怪的决定,甚至很久没有见到骆冉的我,忽然便再次接到了骆冉的任务。这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任务,对于我个人来说甚至有些特别的意义。骆冉也没有对我提起过弘政堂发生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唐殿风和向茜菲的孩子已经没了。
我有些意气风发和激动,听到骆伯伯亲自摊派任务,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其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不知道骆冉派我过来的目的。而且这么晚的时候天这么冷,但是我心里没有感觉到寒意,反而紧紧的抓着身边玉宝的手,心里却格外的兴奋了起来。
在那间让我梦幻一般的黑屋里,憋屈了这么多天,即使在我心里感觉到像天堂一样,也明白终有梦醒的一天。能够真正的出来透风,对于这个时候的我来说,甚至算是一种解脱。要说他开始叫我过去的时候,我自然没有看出来他的身体状态,更没有想到晚上骆伯伯会交给我任务,还是让我带着唐玉宝一起出来。
在屋里静下来的时候,我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侥幸,但是有些想明白了的我,不会认为骆伯伯不知道我和玉宝的猫腻。但是看到骆伯伯丝毫没有提到这些东西,反而鼓励玉宝和我一起出来,我甚至以为骆冉这是在鼓励和暗示我。
更没有想到的是,一直闷闷不乐的玉宝,在听到半夜三更,又是大雪天的夜里出来行动,她居然也有些兴奋了起来。
尤其是骆伯伯让我们两全副武装的出来,就是一向胆小的我,都有些格外的激动了起来。骆伯伯说的任务并没有详细说,但是在我看来这并不重要。我在意的是居然在冰天雪地里出来冒险,而且带着唐玉宝。其实这两天我的思想已经彻底的成人,虽然不知道玉宝以后怎么办,但是这几天她没有拒绝我,还是让我格外的亢奋。
从兰花湾出来,经过了兰花水库边,我们走的还算很快的。而且骆伯伯教的这个方法,还是让我们一路免除了很多危险,几乎完全的清除了积雪带来的路障。其实晚上这个时候还是很冷的,但是我感觉到自己满身是劲。好几天没有回家这边来,不知道爷爷奶奶去了姑妈家怎么样了,还有永蕙她怎么样了?
忽然想到了永蕙的时候,看着自己牵着的唐玉宝,我忽然心里有些迷茫了起来。这是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我居然在这些天里忘了她。这个时候我忽然有种荒唐的感觉,好像自己是在做一场梦一样。很多事情甚至不敢提和说出嘴,就好比肥皂泡泡一样,好看但是不能用手去碰。
“你怎么啦!”唐玉宝忽然有些小紧张,看到我站在那里发呆,她心里忽然也有些纠结了起来。她心里其实是很乱和矛盾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自己有些依赖这个少年。
“没什么!”我匆忙掩饰自己的尴尬,马上说道:“咱们快点过去大屋吧,真的好冷呢!不过那边的路比较窄了,咱们要小心一些哦!”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各有手段()
“那里好像是
我自然是看到了,但是有些紧张的神经质一样。因为在没有看到一个人的雪地里,居然看到一只大灰兔子在跑,自然是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在兔子不知道是冻坏了,还是在这种冰天雪地里饿坏了,居然在松软的雪地里跑不快。它开始慢慢移动的时候,我们还不觉得稀奇,可能是它感觉到危险之后,想跑的快一点的时候,没有想到反而一跳便陷入了一个雪窝,一跳便是一个大坑。等它再次爬出来的时候,它几乎已经移动不了。
唐玉宝如果不是在夜里的话,想必一定会哈哈大笑。即使是这样,我也感觉到她身子已经颤抖个不停,笑得腰都弯了下去。
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过,尤其是在这种尴尬的时候。这个时候看到她这么自然,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居然有些痴了起来。
“要不要去抓住它!”我忽然说出一句傻傻的话来!
“不要!”唐玉宝却紧紧的抓住了我:“你看,那边的水田低那么多,雪没有一米也差不多了,这要是过去的话能不能出来还是个问题。何况咱们不还是有事吗?”她言语有些迟疑,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显然是有些心动。
我头脑热,自然很想去把这只大野兔给她抓过来,这种表现自然是有的。不过看清下面矮了一截的水田,心里也有些虚的。因为我是知道这丘水田平时比较肥沃,就是往常水田里都是很湿润的。不说我这要是去抓的话,必然是要趟进去的。这么冷的天,鞋要是湿了的话,肯定难免大病一场。
唐玉宝没有在意我的迟疑,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让我去抓的意思,她只是看着感觉到好玩而已。“你说说多奇怪,这么冷的天,它居然敢从洞里出来。”
“下了这么多天的雪,想必它的洞窟也掩住了,如果准备不足的话,它们也是会饿的!我倒是相信它是出来觅食的,不过如今看来它想回去很难了!”我忽然静静的看着那只进退两难的野兔,也感觉到它有些乌龙。想必即使我不去抓它的话,它照这个情形下去,应该也很难回去自己洞穴了。
“这大院的狗没有出来,如果有狗的话,它可就遭殃了!”唐玉宝忽然感觉这只野兔很可怜,居然紧紧的抱着了我的手臂。
我也很奇怪,唐玉宝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确实我们这个院子近段没有人养狗。以前我没有感觉到奇怪,可是这个时候唐玉宝一说出来,我忽然有些感觉到愣了下。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唐玉宝忽然紧张的和我说,可能已经回避了羞涩,这么晚也没有见到人,她忽然贴近我不安的说道。
“什么味道?”我明显的愣了一下,不过马上确实感觉到了一股味道,这是一种熟悉的味道,因为这段时间我接触的有点多了好像。寒冷的空气里本来只有寒意,还有那冰凉的雪花味道。不过这个时候在空气中,居然隐隐的传来了一股淡淡的烧纸味道。
大院很宁静,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现,在大院后面的棕榈树下,一堆纸钱正在烧起。
周围是洁白的积雪,还有沁人的寒意。
向茜菲苍白的脸呆呆的看着前方,那里是茫茫的积雪。她一双眼睛似乎完全的茫然,手里捏着一把纸钱,一张一张的不断扔到燃着了的火堆里。
一对美丽的大眼睛完全没有了生气,那有些性感的唇部不住的哆嗦着:“我的孩子,我个崽也!你为么子会这样啊!你为么子要丢下爸爸妈妈呢?崽呀!我苦命个崽呢!”她开始还低低的念叨着,可能是想到了伤心处,居然泪如雨下的浑身抖动了起来。
寒夜里太过寂籁,大院的乡亲都已经入睡。她幽灵一般的低低呼唤,在这后院回荡,传散到后面空旷的野外,让人听到不寒而栗。
“喵!”
一声突然的猫叫,在这轻轻的抽泣声中更加的妖孽。
如果换一个人的话,肯定会吓得寒毛直竖,但是偏偏是陷入了悲伤中的向茜菲。即使她听到了这声猫叫,可是心中的悲伤远远大于这种突然的惊悚,她呆呆的蹲在那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自顾自的抽泣着。
一直巨大的黑猫,忽然出现在大院的墙垛上,一对漆黑闪着金光的眼睛,在寒夜里犹如两道利剑。它站在截下墙垛的房梁上,紧紧的盯着这个哀伤的女人。忽然它似乎感应到什么,一对眼睛居然看向后院那处倒塌了一般的土墙,似乎看到了那里有什么存在。
喵喵!
黑猫看到向茜菲没有反应,居然紧盯着远处那里,似乎那里有什么引起了它的愤怒。不过它似乎知道,自己如果跃下房梁,一定会陷入那深深的积雪一样,它居然虎踞龙盘一般,站在那房梁上示威。
但是它似乎注定要失望,那个方向没有动静传来,也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事物。空气中只有向茜菲烧纸的味道,散到飘飘摇摇飘荡着雪花的空气中。
向茜菲虽然似乎感觉到什么,可是她没有在意这只黑猫,而是忽然抬头看向飘雪的天空。她蹲在那里似乎像一个受伤的精灵,一对绝望的眼睛,空灵的看着飘荡的雪花,出了一声绝望的呐喊:“我的孩子啊!,你是不是听到妈妈在叫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要离开爸爸妈妈呀!”
这种断断续续的抽咽,在她身处黑暗中的呐喊声中里,让人听来浑身都有些抖和难受。可是没有人来回应她,让她在绝望的黑暗中几乎跌坐在地上。看着黑暗中纸钱燃气的光亮,向茜菲似乎看到每一次光亮中,都是自己孩子的笑脸。于是她疯一般的烧着纸钱,希望看到这种笑脸不断在自己面前闪现。
可是有人按捺不住了,房梁上那只大黑猫,忽然虎立起来,再次紧张的看着远处。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看到什么,它再次看向下面蹲着的向茜菲的时候,一对乌亮的眼睛居然迷离了一般。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看到了一件美丽的事物,心中不舍和不忍离开目光。
虽然听到猫叫声,向茜菲并没有在意,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关注,这只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大黑猫。陷入过度悲伤的她,不断烧着手里的纸钱,想到了和孩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里不由更加的悲伤,情到深处更是放声的哭了起来。
“它会不会过来!”唐玉宝紧张的贴紧我,眼神里全是恐惧。
虽然我也不敢肯定,那只张牙舞爪的大黑猫会不会过来,不过感觉到自己胸口那块木牌微微烫,想到临走时骆伯伯的嘱咐,我的胆子顿时便大了许多:“不要怕,别说只是一只黑猫,就是一只大狗咱们也不用怕!我手里不是有这个木谠吗?它敢过来我一谠把它砸到雪里埋了!”
可能听到我的说法好笑,唐玉宝忽然轻笑道:“你和以前是不一样,现在胆子倒是肥了!”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真是假,一时不敢接话,倒是看到蹲在阶前哭着的向茜菲,心里忽然有股不好的感觉。我慢慢把骆伯伯给我的东西拿出来了,在雪夜里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因为开始看的清楚,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
“你说这东西有什么用呢?”唐玉宝依旧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木剑,虽然不过半尺长,但是在剑柄中间的位置,骆伯伯用血乌桃木雕了一个指头大的八卦,就镶在那个位置。
“开始我还真的不知道做什么的,不过现在我隐隐感觉到它的作用了!”我似乎有些喃喃自语,手里摩挲着这柄木剑,眼光却紧紧盯着这边。
向茜菲哭着伤心,居然已经已经坐到了地上去。而她头顶房梁上那只凶狠的大黑猫,正在焦躁的移动着,显然似乎要从房梁上找合适的地方下来。
不过它显然不是想下到后阶向茜菲的位置,而是不安焦躁的找到了一处土砖砖缝,飞快的窜到一处空档不见了。待到它再次现身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这片棕榈树旁的那株古柏边。也不知道它怎么从雪地上跨过,居然渡过了十多米的距离。它凶狠的想朝那个方向过去,虽然不知道它想干什么,但是看着它焦躁的神情,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它过来了!”唐玉宝紧张的在后面抱着了我的左臂,不安的看着古柏树下的大黑猫。
我次有些紧张了起来,本来以为它会和那只野兔一样,踏步这松软的雪地便会陷进去。没有想到它不但没有陷进雪地,而且以乎我想象力的度来到了面前。我忍不住拿起了手里的木谠,这个位置有些方便,那就是站在后阶棕榈树下的向茜菲应该看不到。
喵!
它终于对我的挑衅而愤怒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在雪夜的雪地中,居然快的朝我们冲了过来。我紧张的举起木谠看到它越来越近了,忍不住便要挥扫过去的时候,忽然怪事生了。
只见它好像一只被人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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