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找到办法。
虽然自己女儿在婆家生了个孩子,而且为了她姑子的事情,引出来这个祸害。可是如今看来她婆家有些想放弃,如果不是看在那个小孩的份上,女人也不介意和亲家翻脸的。毕竟女儿自己养了十多年,送到他家没有两三年,便出了这个祸事来。要说她心里没有怨气,那也是不可能的。
没有想到自己今天运气好,在路边居然遇到了骆伯伯。记得上次去请的时候,便听说骆伯伯生病了,今天看到骆伯伯的脸色,和他手里拎的东西,这女人也是相信的。既有些担心骆伯伯的身体,又感触自己女儿的不幸。可是惊喜的是骆伯伯没有拒绝,而且一起过来看自己女儿了,这女人便以为希望来了。
就是刚刚进来病房,看到骆伯伯的神态,和别的师公也是完全不同的,这更加坚定了女人心里的信心。但是此时她自然不明白,骆伯伯把一个小少年叫过来干嘛!
不说这个女人不明白骆伯伯的用意,就是一旁的男医生,也是一头的雾水。感觉到骆伯伯简直有些儿戏,虽然不方便揭穿骆伯伯的把戏,但是看到把我叫过来之后,他心里便对骆伯伯看轻了几分。叫一个小少年来给病人招魂,这也只有这种老古董才会想的出来,他心里这么想着。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的话,自己在医学院学习的时候,几乎每个同学都要经常的解剖。那不早就被那些鬼找去了。他心里有些鄙视骆伯伯,也感慨着熊氏母亲的愚昧。但是想到医院拿熊氏的病没有办法,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讽刺、不过双眼看着骆伯伯和熊氏的母亲,多了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怜悯。
其实叫我过来,还有人是有疑问的,不过我却没有注意到大家的神色,因为我已经挨近了床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穿着医院病号服的女人,让我感觉到心里有些发慌。即使上次我都已经接触过死人,而这个女人愣愣的看着我,我却感觉到她有些发红的眼睛似乎带着一丝厉色。
不过大家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因为熊氏这次没有再尖叫,不过看着我的时候,初始眼神里有着一丝厉色。可是当我要靠近的时候,她居然冒出无尽的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她似乎想挣开骆伯伯的手,可是让人格外惊讶的是,却又没有放肆的反抗,只是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挣开自己被握着的手。
不知道是她牛气太小,还是生病身体太虚弱,她怎么也无法挣脱骆伯伯的手。
我是不敢去碰熊氏的,因为我看到她惊恐的看着我,可是她眼睛里还带着血丝,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慌。好像就是觉得她突然看到一样让自己肝胆俱裂的事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我虽然不知道熊氏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隐隐的明白,她居然是有些怕我。我便站在骆伯伯身边,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
熊氏的母亲本来有些六神无主,看到骆伯伯要出手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不过骆伯伯居然把我叫过来,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份,隐隐猜着我是骆伯伯的助手,她便没有太在意,也不像男医生那般胡思乱想。可是看到我靠近之后,熊氏居然出现了这种反应,便也看出不对了。
她虽然对骆伯伯抱着极大的希望,因为她听亲家那边说过骆伯伯的事,当初警告自己亲家一家不要乱来,但是大家没有听骆伯伯的。后来自己女儿出事,几经周折没有起色,她更是求到了骆伯伯头上,更是多方的打听了骆伯伯,坚信只有骆伯伯可以解决这件事。
可是临到头看到女儿的反应,她也惊慌了起来,不安的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她眼睛看着骆伯伯,充满了担忧和无奈。又看向自己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女儿看到一个少年,会吓成了这个样子。
骆伯伯脸色却反而轻松了起来,看着熊氏的样子,他没有马上回答这个女人,反而靠近了熊氏,居然柔声说道:“不要怕,不要怕!这个小弟弟会带你回家,他会带你回家,,,,,,!”骆伯伯的话就好像催眠一样,不断的重复着带她回家。
果然看到熊氏的挣扎逐渐的小了,大家没有过来帮忙,不过看向骆伯伯的神色有些不一样了。再看这个熊氏,虽然依然惊恐的看着我,身子却逐渐的停止了抖动。就好像一个受到惊吓了的孩子,被大人安抚了一番后,逐渐的平静了一样。
我心里有些打鼓,看到骆伯伯看向我,又瞟向自己握着熊氏的手,我自然明白了过来骆伯伯的意思。我只好慢慢的伸手过去,笨拙的把着了熊氏已经苍白显瘦的手。
她的手没有冰凉,甚至有些柔软。我握着她的时候,她已经逐渐的安静了下来,甚至眼中那血红的血管似乎都有些变淡了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骆伯伯似乎并不满意。他需要的还不是这种方式,在看到我彻底的交叉握着了她的手指之后,骆伯伯才慢慢的松开了熊氏的手腕。
让我忐忑的是,熊氏果然没有挣扎,也没有挣开我的手,但是眼神畏惧的盯着我,紧紧靠在床头边。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才发现门边居然站了不少人,其中一个居然是我同学沈悦的父亲,我知道他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骆伯伯自然也发现了,那个男医生主动迎过去,和我同学的父亲沈小中站在一起,低低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沈小中却是和他说了几句,便走过来到骆伯伯身边,客气的向骆伯伯问好。骆伯伯没有太多的寒暄,而是挥了挥手朝沈小中说:“这里借给我一会儿,你们大家不要打扰我,很快就好怎么样?”
那个值班的男医生有些郁闷,他虽然没有级别,但是也算是医院里的正职医生。看到沈小中居然没有拒绝骆伯伯的意思,很想出言拒绝骆伯伯的行为,可是想到这样不但得罪了沈小中,也会得罪这个骆伯伯,他忽然想起来以前是听过沈小中说这个人的。
他感觉到很是荒唐,因为居然看到骆伯伯不紧不慢的,拉开了病房里所有的窗帘,甚至还打开了两扇窗户。然后看到骆伯伯站在床尾念念有词,不住的站在左边右边凭空用手指滑动,心里感觉到很是荒诞。不过他却惊讶的看到,这个一直很少休息的病人,被我握着手之后,虽然有些害怕的样子,居然首次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骆伯伯这次出来根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自然不可能给熊氏做什么。但是到了医院之后,他自然看出了什么。毕竟那晚在弘扬堂的时候,他是亲自给熊氏驱散过邪气,所以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当然他也有所顾忌的是,他在后山施法的时候,伤到了元气,自然也不敢硬拼。
看到熊氏对我有些恐惧,他隐隐知道可能是我身上桃木牌的缘故。如今这熊氏身上倒没有什么邪气,只是这医院阴气太重,熊氏身体虚弱不堪,只有找点阳气来补充。于是他便让我来辅助。
我和旁边的人自然不知道,但是大家看到熊氏居然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就是熊氏的母亲脸色都变好了。
这个男医生感觉自己嘴里有些发苦,惊讶的看向一旁的沈小中,沈小中示意他不要说话,却点头朝他示意,表示骆伯伯可以搞定这些。值班的这个男医生感觉自己头脑有些不够用了,医院给熊氏打镇定剂都没有这么好使,反反复复在医院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熊氏这么容易搞定。
骆伯伯没有出声朝大家解释什么,却在做了一番禁咒之后,站在床前良久不语。
第九十七章 无法回避的承诺()
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熊氏居然就慢慢的靠着床头睡了,看着她自然而眠的样子,显然是很舒服的样子。
这边这种奇怪的仪式,就连病房里另外一个病人,那个患肺病的女人都看呆了。因为骆伯伯除了嘴里一直轻轻的念着,双手却不断的打出各种手势。可是熊氏却好像逐渐的稳定了下来,也没有出现那种渗人的举动来。
她可是和熊氏在这个病房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病很难有起色,她都不敢和熊氏在一起。如今说来她对生死也看得开了,但是天天面对一个神神叨叨,而且不时发呆的病友,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些无奈的。隔不了几天,熊氏家里都会找人来,熊氏的病情不见好转,她待在这病房却几乎崩溃了。
如果不是家里为了自己的病,已经家徒四壁。如果不是熊氏家里基本上还有个人来陪,她宁愿回家等死,也不愿意和熊氏待在一起的。乡里人本来就敬畏鬼神,偏偏医生不信这套,还治不好这个熊氏。她甚至都劝过熊氏的母亲,希望她把女儿带回去。一来是她确实怕了,二来也不想家里再给熊氏浪费钱了。
以为熊氏等死是迟早的问题,就是今天骆冉(骆伯伯)几个人进来,她心里都没有抱什么希望。毕竟此前来说给熊氏收魂的人有好几个了,有的法器都没有拿出来,直接就灰溜溜的跑了。今天看到骆冉也没有拿东西,她甚至以为又是另外一个跑路的。却没有想到奇迹出现了,一直没有反应的熊氏居然睡着了。似乎她也忘了咳嗽,双颊发红的愣愣看着这边。
骆冉(骆伯伯)几乎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很多东西和人解释,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几十年的经验,让他少了许多急躁和张扬,多的是沉稳和冷静。看到熊氏均匀的呼吸声,示意我轻轻松开了熊氏的手指。见我小心的慢慢松手分开,他点头对我微笑。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看到他满意的神色,我知道他这是在称赞我。看着周围不少人看着我,我赶忙从床边起来。虽然鼻子里尽是医院里那股古怪的味道,这个时候我居然没有太在意。看到爷爷也带着微笑,虽然没有说出什么来,但是我心里也有些小小的激动。
看到有人似乎要说话,骆伯伯挥手示意不要出声,看了眼门口汇聚了不少人,便带着大家出来到走廊。
对于这种人际交往,这个时候的我还只能看看。我跟着爷爷在后面,还没有出去病房。我回头看着躺睡在病床上的熊氏,忍不住目光又看向了另外一边。因为让人奇怪的是,那个一直咳嗽的患肺病的女人,这个时候居然也忍住了撕心裂肺一般的咳嗽。
我看到那个女人居然静静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双眼睁着,还会慢慢的转动,我以为她已经死了。因为她容颜憔悴,双目深陷,加上满头灰白的头发,躺在那军用色被褥的病床上,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刚刚弥留断气的人。她没有在意这些人的进出,一双眼睛似乎正迷惑得到看着睡去了的熊氏。
爷爷是走在我的身后的,对于骆伯伯被人拥着到走廊,我们没有凑过去的必要。看着最惊讶的,可能就是那个值班的男医生和女护士。那个女护士找来了人之后,两个人便喃喃低语不停。一直说着这事稀奇,这是怎么办到的。
他们虽然就站在骆冉的身边,但是骆冉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受过太多的白眼和猜疑,也遭受过许多的不平和质问,但是自己都熬过来了。即使这些医生有着一些想法,骆冉感觉到自己没有必要和他们去分辨。
沈小中也是弘扬堂出来的,说起来和自己算是乡亲。虽然为人有些自负,在骆冉的眼里看来不是什么问题。别人不知道自己会些什么东西,沈小中应该是耳熟能详。所以出来走廊之后,对于沈小中的客气客套,骆冉还是一一作了回应。
我看到骆伯伯和沈小中身边几个人侃侃而谈,旁边虽然有人议论熊氏,他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我心中莫名的惊讶不必别人少,但是也知道现在还不是问这些的时候。终于等到骆伯伯和沈小中寒暄了几句,便说自己要回家。沈小中也不好留骆伯伯,一边也和我爷爷客气了几句,便说送大家出来。
熊氏的母亲本来守在床边,看到熊氏有些稳定,又看到骆冉要走,便也跟着出来。她和别人显然心态是有些不一样的,神色激动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骆冉没有隐瞒她,当着这些医生的面,说自己只是暂时让熊氏安静宁神了,她失去的魂魄却是没有回来。他沉吟了一下,还是说建议出院回家去,然后找个时间给她收魂。熊氏的母亲不住的应着,嘴里自然是千恩万谢,满脸的感激之色。
倒是一旁那跟着一起出来的值班男医生又嘀咕了,这边倒不是不愿意让熊氏出院,而是听到骆冉一再说回家给这熊氏收魂,他心里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即使一直听老人说鬼魂,他自认学医实操解剖以来,便再也不相信这些东西了。看到骆冉那一副神秘的样子,心里不知道诋毁了骆冉多少回。
陪着骆冉的沈小中,自然是没有说话的。但是不经意看到自己这同事的神色,似乎感觉到他的不宵。别人不知道骆冉的手段,他自然算是自小体会。但是他居然也没有点破他的意思,却一直恭敬的陪着骆伯伯出来,还不住的客气客套不停。这让那个值班男医生很郁闷,但是也没有骂骆冉是骗子。
我回头看到这个男医生在和熊氏的母亲说什么,沈小中却站在一旁神色有些严肃,也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个男医生似乎有些尴尬,脖子一硬似乎想说什么,却匆匆的进医院里去了。我虽然有些小小的惊讶,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但是看到骆伯伯似乎根本都没有在意,和我爷爷慢慢往村里去了。
离开了医院好远,我口鼻里那股难受的味道似乎才消失。骆伯伯似乎看出来了,居然笑着对我说:“医院这种环境就是这样的,消毒水的味道很多人不习惯,但是如果学我的这些东西,说句不好听的,有时候比医院更恶心的东西都有!”
我听到有些讪讪的味道,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就是感觉不好闻!”
骆伯伯却是哈哈大笑,便一边和我爷爷聊天了。爷爷居然问他这个熊氏的情形,让我惊讶的是,骆伯伯也没有隐瞒,说自己没有带东西无法做法,何况公开在医院设坛做法,医院领导的面子也抹不开。不过骆伯伯又告诉我们,这熊氏看起来样子虽然吓人,其实不过是丢了魂,因为在医院这种阴气重的地方呆久了,已经有些伤元气了,这才是最麻烦的了。
没有想到的是,骆伯伯还建议我锻炼身体是一点,也要慢慢增强一下胆量。我嘴里应着,心里却忽然想到了那天,去万福亭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被吓麻木了,我居然没有太大的惊恐。
我们到了村子里后,骆伯伯要回兰花湾方向,他嘱咐我早上尽量锻炼,如果要开学了,不方便跑步到兰花湾来,就换个方向跑。我虽然有些小小的惊讶,还是连忙应着了。爷爷自然是要和骆伯伯客套一番的,然后我们才各自回家。
临近到大院的时候,便听到那边传来欢歌笑语,隐约还有笛子二胡的声音。我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和爷爷一起来他住的厢房这边。不过避不开终究是避不开,只见有不少人就聚集在弄廊这边,叔叔毓园和唐遇仙显然在列。让我砰砰心跳的是,唐金枝正笑盈盈的看着我,沈素居然也倚着门边。
叔叔他们当年这支文艺队,用后来的话说就是乐队。虽然很多年不在一起了,但是今天他们终于又聚在了一起。二十来个人的队伍,弘扬堂其实也占了五六个,不过人没有聚集齐,来了不到十个人。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的样子,想必是很开心的聚会。
大家有说有笑,有唱有跳,让人惊讶的是,我居然看到了一台录音机,正放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