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很快就端给帝企鹅一杯牛奶,帝企鹅随手递给他两张百元面值的钞票当做小费——哥不差钱。
老东尼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干,举着酒杯说:“你要找工作,应该去唐人街,那里适合你的工作很多,何必来找我。”
帝企鹅愣了一下,说:“我只是来询问一些事情,并不是来当“清洁工”的,而且你觉得我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老东尼上下打量了穿着光鲜亮丽的帝企鹅一下,说:“不像,但我没听说过里昂有什么东方朋友,有钱的东方朋友。”
帝企鹅喝了一小口牛奶,说:“我们是邻居,或者说以前是邻居——虽然很孤僻,但他是个不错的人。”
老东尼将酒杯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说:“你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帝企鹅对老东尼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根金条,推到了老东尼的面前:“我知道你在政府部门也有人,有些事警察从不会查到你的头上,所以我想从你这里了解一点消息,这是见面礼。”
老东尼年龄有些大,但看上去痞痞的,就像个老混混一样,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根本就是一个中年不得志的普通醉鬼。又灌下一杯酒以后,老东尼的的舌头仿佛被也酒精麻痹了一般,有些含糊不清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里昂的死因。”帝企鹅一口气干掉半杯牛奶:“心肺功能急性衰竭什么的,我根本不相信,要知道,里昂强壮的跟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似的,一口气解决五六个人不在话下。”
老东尼将酒杯按在桌子上,拿起酒瓶为自己倒酒,然后忽然抬起头,眼睛微眯,目光犹如骇人的光芒般射在帝企鹅脸上:“里昂邻居家发生了一场命案,死了五个缉毒警和一家三口——而你说是里昂的邻居”
帝企鹅在老东尼充满杀气的目光中镇定自若,风轻云淡地说:“我知道,同一楼层发生的事,好像是那家的男主人私吞了一公斤洗衣粉(这东西大家都懂),引来了黑帮打击报复——没想到居然是警察。”
老东尼又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悄无声息地收起了金条,目光炯炯地说:“同一楼层另外一家是个独居的老太太,警察上门去询问情况,却发现她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尸体被泡在装满水的浴缸里,还用保鲜膜将浴缸封了起来。
保鲜膜被弄破以后,那股尸体腐烂发臭的气味熏的现场的警察全部都吐了,根据尸体腐烂的情况推算,她死了至少有一星期。”
帝企鹅端起剩下的半杯牛奶刚想喝,听到老东尼的话,瞄了一眼杯子中的牛奶,又默默地将其放回了桌子上:“老东尼,你收下了我的东西,就应该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你问我。”
老东尼的目光中的锐利感消失,又变得浑浊起来,他耷拉着眼皮,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老东尼虽然贪图钱财,但这点商业信用还是有的。”
帝企鹅说:“说吧!里昂的具体死因,我想知道法医对里昂尸体的解剖结果。”
老东尼目光又变得锐利起来,被一个中年发福的老男人盯着,帝企鹅感觉自己心里毛毛的,于是他反瞪了回去,哥又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万人以上级别的厮杀混战又不是没经历过,一时间两人的意志和气势就经历过上百次的交锋。
最终还是老东尼先败下阵来,满手是汗的他直接拿起酒瓶干了一大口酒,借以压抑自己心中的畏惧感:“法医检测结果里昂的死因的确是心肺功能衰竭。但和你一样,我也不认为里昂会死得那样,所以法医解剖里昂时,我花钱从唐人街请了为七十岁的老师傅在一旁看着,这个老师傅以前是教拳的,后来改行开医馆,对人体构造的理解,一些正规的医生都比不上他,而他说里昂是被内家高手所杀。
那个高手一掌拍在里昂的胸口,掌力震碎了里昂的心脉和肺部经络,里昂坚持了不到一分钟就死了。”
帝企鹅皱着眉头:“内家高手?为什么要杀里昂。”这个世界也太有趣了吧。
帝企鹅将公文包推向老东尼,说:“你的消息让我很满意,里面是一些小礼物——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老东尼漫不经心地打开公文包,里面的东西顿时让他呼吸粗重,这些东西如果都是真的,以他的门路,就算那家伙抽走三成,最后落在手里的钱何止百万美元。
帝企鹅起身离开了这里,在回租住的公寓之前,扫空了好几家体育用品店的大型超市的棒球网球存货。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一个高大英俊,金发碧眼的白人男子找上了老东尼,向老东尼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关于玛蒂达的消息,而且他用的是拳头。
楼梯登上了一栋二十五层建筑的最顶层,体能超乎常人的帝企鹅没事,两个小家伙累得坐在地上不想起来。
帝企鹅看着玛蒂达姐弟俩喘粗气的样子笑着说:“玛蒂达,你还是回去上学吧!你不合适。”
倔强的玛蒂达挣扎着站了起来,咬着牙说:“我能行,我可以的!”但颤抖着的腿怎么也站不直。
“你先休息好了再说吧!”帝企鹅将登山包打开,取出一些零件开始组装起来,其实是借以从空间里放出一台类似于小型塔吊的机械,只不过比那个复杂的多。
过了半个小时,玛蒂达恢复了体力,然后问:“爬楼梯就是测试吗?”帝企鹅摇了摇头。
玛蒂达的弟弟好奇地踮着脚凑到机械附带的潜望镜边看,帝企鹅将他抱起来到潜望镜的高度,说:“这个窗户正下面是一个空的巷子,我待会儿下去找一个垃圾筒。今天我们三个一共带得有五百颗网球和,你只要用这台机器扔进垃圾桶三百五十颗以上,你就算通过测试了。”
然后留下一台对讲机,抱着玛蒂达的弟弟坐电梯下了楼。
三个小时后,玛蒂达牵着弟弟的手,跟在帝企鹅的后面,除了登山包里装的有拆分成零件的机器外,其他包里面的网球已经全部用完。
“玛蒂达,给你一周的时间练习,一周后如果水平还像今天这样,你就去上学努力成为一个女学霸,我会给你弟弟找一个离的很近的幼儿园的。”帝企鹅用一种奸计得逞的表情说着:“三百个网球,你就扔进去不到十个,估计还是靠运气才扔进去的,一周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进步的。”
玛蒂达深受打击地低着头,帝企鹅用最后十个球扔进九个,她完败。
第八章飞刀()
帝企鹅将玛蒂达姐弟送回租住的公寓以后,又去找老东尼了,路上还碰到了之前为他指路的白人小伙,昨天这个小混混敲诈了帝企鹅两百美金才把他带到老东尼的餐厅,虽然帝企鹅不缺钱——但人情冷暖啊。
白人小伙拦住帝企鹅说:“嘿,我们又见面了。”
帝企鹅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打钞票,展成扇形,将绿油油,散发着油墨味的“扇子”在白人小伙面前晃了晃,让这位嘻哈打扮的小伙眼睛都直了,但帝企鹅却转手将钞票放回了外套内侧的口袋中:“今天我要去的地方我认识路,两百美元你是赚不到的。”
白人小伙将视线从帝企鹅装钱的位置移开,看着帝企鹅的脸说:“,我是来传消息的,老东尼说把这条消息转述给你,我就可以得到两五百美金。”
[真不把别人的钱当钱,老东尼这点小钱都不舍得花。]虽然心中腹诽,但帝企鹅还是将钞票重新拿了出来,数出十张给了白人小混混:“我给你一千美金,有什么事情快说。”
小混混将钞票塞进口袋,舔了舔嘴唇说:“老东尼让我告诉你,不要去找他,带上小姑娘走得越远越好。”
“就这么多?”帝企鹅挑挑眉毛。
白人小混混说:“他就让我带这么一句话。”
帝企鹅又数出五张钞票却没给小混混,而是继续在他面前晃了晃:“跟你说这话的时候,老东尼他是什么表情,记起来了,这五百美金就是你的了。”
白人小伙说:“让我传这条消息的不是老东尼,而是在他店里工作的人,不过那人身上带着伤。”
帝企鹅将五张钞票塞进小混混的手里,说:“什么伤?枪伤还是刀伤?”
小混混说:“是被人赤手空拳打出来的,这点我有经验。”
帝企鹅说:“是打别人还是被人打。”
浑身没二两肉的小混混离开了,这位瘾君子估计是去找人买洗衣粉去了。
帝企鹅依旧是向老东尼餐馆的方向走去,时不时低头看看脚下路面,又或者抬头看着天空以及高耸的建筑,心中盘算着老东尼的话:“玛蒂达的事,我昨天好像没跟他说,老东尼为什么会知道?而且单单提到了玛蒂达,而没有她的弟弟?算了,不管了,到地方当面问他。”
听到帝企鹅推门而入的铃铛声,老东尼抬头看了一下,然后略带失望地说:“你来了。”
噫!——这熟悉的台词、这么强烈的即视感,究竟是怎么回事,某梗的开头词让帝企鹅心中浮起浓浓的恶趣味:“是的,我来了。”
老东尼喝了一大口啤酒:“你不应该来。”
我嘞个去,还真是经典的对话,老外也看古龙吗?
帝企鹅掩住笑意,继续接茬:“可惜我已经来了。”
沉默了许久,满脸青紫的老东尼才举着啤酒杯说:“喝些什么?”
帝企鹅将里昂同款的木箱放在桌子上,拉开凳子坐在老东尼的对面:“一杯牛奶,再给我一个空的扎啤杯。”
虽然已经是下午,但帝企鹅还是一副没睡醒的倦意,一个长长的哈欠后,帝企鹅揉着惺忪的脸:“干喝酒多没意思,不来点下酒菜?”
老东尼咧咧嘴,但肌肉的活动牵动了伤口,使他恢复成帝企鹅一进门那种臭屁的表情:“下酒菜?”
帝企鹅的牛奶和空杯子很快就被小弟端了上来,没等帝企鹅掏出面额不小的小费,小弟就神色匆匆地转身回了厨房,帝企鹅只能对着小弟的背影吆喝了一声:“给我一个空盘子。”
说完帝企鹅打开木箱,拿出一盒鸡蛋,然后将二十个生鸡蛋挨个敲进空杯子里。
老东尼看着帝企鹅熟练的动作,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东方人的药方?”
“这两天有点虚,补一补。”帝企鹅说:“别看不起眼,很补的。李小龙教成龙,成龙教阿兰德龙,阿兰德龙教史泰龙,史泰龙教狄龙,狄龙教周润发,我从周润发那里学的。老东尼,看你的样子,也应该补一补。”
然后帝企不鹅举起装满生鸡蛋的啤酒杯,在老东尼惊愕的目光中非常畅快地将杯子里的鸡蛋豪饮而光,就连经常在老东尼店里坐着的、看上去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干瘦老头子也向这里投来了目光。
长长地打!了个嗝,帝企鹅又喝掉半杯牛奶,这才跟老东尼谈起了正事:“听说你被人揍了?”
老东尼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伤,却是用眼神示意着帝企鹅要小心:“跟你提到过的,那个杀了里昂的内家高手。”
帝企鹅瞥见银光一闪,就立即抓起木箱挡在身前,然后只觉心口一痛,那件东西竟然穿透实木做成的箱子命中了自己,而且箱子里面有着厚厚的纸张,就算拿支手枪来,普通的手枪弹根本就打不穿这种级别的防护。
帝企鹅低头看了一眼,慨叹一声:“好快的飞刀!好锋利的飞刀!”
帝企鹅虽然和老东尼说着话,但却一直留意着四周,他甚至没看到那人出手;刺在他心口的刀很薄,纸一样薄,甚至光线都能从刀身透过。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角落里背景一样的老头子站了起来,枯槁的身体像充了气一般快速丰盈起来,
帝企鹅甚至能听见从他身上传来的肌肉舒张的声音,就像紧绷的橡皮筋一样。
不到十秒钟那个人就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变成一个丰神异彩的年轻人,他冲帝企鹅笑了一下说:“自我介绍一下,埃德蒙多博达。”
帝企鹅说:“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你的飞刀不错。”
埃德蒙多的飞刀的确不错,帝企鹅的神经反应速度很快,却连躲闪都做不到,只能拿东西挡;而且以三人的所在的位置和角度,飞刀根本就无法命中帝企鹅的心口,因为有老东尼挡着,偏偏飞刀就绕过了老东尼。
“谢谢夸奖。”自称为埃德蒙多的金发男子说:“我们来自一个地方,就别用假名字了,我知道那个名字指的是谁,企鹅人,我又不是蝙蝠侠。”
老东尼的小弟拿着空盘子刚想出来,但被老东尼说一句:“回去,把门关上,先不要出来。”然后小弟就灰溜溜地退了回去,并且关上了门。
大佬间的谈话,小人物根本没有发言权,而且帝企鹅和埃德蒙多的气场全开,即使是退休杀手的老东尼,也有些撑不住。
虽然一直在喝酒,但在巨大的压力下老东尼仍觉得口渴,举起杯子凑到嘴边,却什么也喝不到,这才发现啤酒已经被自己喝干了,然后看向帝企鹅那边的半杯牛奶:“你介意”
“我不介意。”帝企鹅好像知道老东尼想要说些一般,抢先说了出来,但他却保持举着箱子的动作,除了说话呼吸一动也不动。
老东尼直接拿过杯子,将剩下的半杯牛奶一饮而尽:“你不应该来的,来了就会死。”
埃德蒙多看着帝企鹅饶有兴趣的样子,便解释道:“移魂大法,也就是催眠,我将这些话植入他的意识中。”
帝企鹅说了句:“厉害。”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然后僵持了半分钟,帝企鹅才忍不住开口道:“话说,你一个西方人,为什么学的是东方的武功?”
埃德蒙多语言一变,说起字正腔圆的华夏语,口音比帝企鹅这个血统纯正的华夏人还要正,参加普通话测试肯定是一级甲等的那种:“因为东方武学更能发挥我的力量,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而且你也不错。
我的飞刀伤了你的心脉,但飞刀很薄,对旁人来说根本没有影响,但你却知道自己不能动,因为一动就会将伤口扩大。就算立即送进急救室,也根本抢救不过来——我说的是这种低科技、无神秘侧力量的世界。”
帝企鹅同样以华夏语回应:“知道我不能动,为什么还站那么远,你怕了?”
“对,我怕!”埃德蒙多直接就承认了,并且说出了自己的原因:“因为你还能说话,寻常人如果像你一样说话,早已经吐血了。
我虽然精通华夏武学,但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这样,如果我的心脉被人伤到,强撑着一口气,我还是能打上一分钟,虽然最后仍是必死的结局——为了区区一个晋级任务,我们没有必要分出生死,而且它也禁止我们击杀对方,所以请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埃德蒙多肯定把我当成另外的人了。晋级任务?埃德蒙多这种人不止一个,难道是主神,这个世界莫非不是电影世界,而是某个三流写书构建的世界?心中盘算着的帝企鹅轻笑一声说:“小心谨慎也没错,难怪你能活得长。那条不让我来这里的消息是你传出来的吧,利用人的好奇心以及心理惯性。”
第九章()
帝企鹅说:“我有一个疑问,它不让我们之间相互厮杀,但你这行为算什么?”
埃德蒙多说:“它只是禁止我们击杀对方,却不限制互相争斗,就算我敲断你全身的骨头,但只要你还留有一口气,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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