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之摸骨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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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之摸骨神算-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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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约定好的小亭,已经有人等在那儿了,都是看热闹的,除却一些丫鬟小厮,还有那些神算半仙儿们。

    叶鹿自是看得见,苟半仙还没来,但是许老头和那天看见的那个生脸却没有影子,不知哪里去了。

    麦棠微微皱眉,“许老头不会已经走了吧?”他那天就说林长博这次得出事儿,然后就再也没看见他。

    “或许吧,自己的预测,若是自己都不演的像一点儿,还怎么显示他神准。”叶鹿觉得有可能,这也算一招。

    “他是真有本领,不是随口胡说。”麦棠不同意。

    叶鹿不再和她争辩,她信许老头,信就信吧。见识了这么多骗子,她还不知反省,没救了。

    走进亭子,麦棠扶着叶鹿坐下,对面都是看戏的,方道长,小侏儒,脸上长了脓瘤的老太太。就这些人,各个长得稀奇古怪,正常人见着他们都得躲。不过要说他们是奇人异士,就这模样倒是也有人会信,毕竟奇人异士都样貌‘不凡’。

    “叶姑娘,看来你很有信心啊,这苟半仙到现在都还没影子呢。”方道长像个纸片似得,靠在那儿好像都和身后的栏杆融为一体了。

    “别的不敢说,但对付苟半仙这种斤两的,绰绰有余。”叶鹿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一边笑着说话,即便如此,她也甜美极了。

    方道长盯着她不眨眼,那眼神儿里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淫色,只要但凡有点姿色的,估计都会被他用这种眼神儿骚扰。

    麦棠站在一边,冷冷的瞪视着方道长,她十分看不上他这老淫贼,若不是地点不对,她肯定会冲上去挖他眼睛。

    就在这时,小个头的苟半仙过来了,堵着一只眼,他趾高气昂的,可是怎么看都很矬。

    亭子里外等着看戏的人更乐呵了,这种戏,毕竟少见。

    “苟半仙,人家叶姑娘可等着剥光你老底儿呢。”方道长似笑非笑,声音拉的长。

    闻言,苟半仙冷笑一声,“谁剥了谁还不知道呢。”

    叶鹿也笑,“嘴上功夫我自然不如苟半仙你,毕竟年纪大,糊弄的人几乎都能从北城排到南城。我就不行了,有真本事别人也不信,年纪轻轻风华正茂。”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毫不掩饰的自恋。

    “还知道自己是个黄毛丫头。”在石桌的对面坐下,苟半仙冷哼一声。

    小厮从外面走进来,托盘上放了两杯茶。

    麦棠顺手接过来,一杯茶轻轻地递到叶鹿的手里,另一杯则直接摔在了苟半仙的面前。

    叶鹿端着茶杯缓慢的送到嘴边,还没等喝进去,对面苟半仙忽然道:“慢着,这茶,咱们换一下。”他拿着自己面前的茶,然后放到了叶鹿的面前。

    “苟半仙你什么意思?”麦棠瞪眼冷斥。

    “什么意思?这茶,你刚刚碰过,我不放心。”苟半仙看了一眼麦棠,就是担心她暗中搞鬼。

    “废话连篇。”叶鹿把茶放下,又摸到另一杯茶拿起来,“心里发虚的人,总是会怀疑一切。”说着,她喝了一口,满面自信。

    苟半仙拿过那杯茶,这才放心的喝了一口。

    “既然如此,咱们开始吧。不过开始之前我得另说一事,毕竟大家时间都有限,单单输了做王八没什么意思。不如这样,输了的人,不止要做王八,还得把家底都拿出来。赢者收钱,并且分发给作证的几位,浪费时间陪在这儿怎么也得收些报酬才行。”叶鹿摸着面前的石桌,一字一句道。

    一听有钱拿,小侏儒当先活跃了起来,“我看行。”

    方道长和那老太太也点头同意,毕竟不管谁输谁赢,他们都能拿到钱,好事。

    “好。”苟半仙哼了一声,同意。

    “痛快。那么,我先来。”说着,叶鹿伸手,她要摸骨。

    苟半仙冷着脸将手伸出去,叶鹿抓住,然后开始摸骨。

    “生辰八字什么的咱们可以一会儿再说,不过苟半仙你的骨很有意思啊,你还真做过王八呀!”叶鹿搭手一摸,便忽然惊讶道。

    四周看戏的人也屏息看向苟半仙,确有此事?

    苟半仙脸色不太好,几许发红,“哼。”这是、、、承认了。

    “所以,我还真有先见之明。即便一会儿苟半仙你输了做了王八也无可厚非,毕竟以前就做过了。”叶鹿的手掐在了苟半仙的手腕,随着她话音落下,苟半仙蓦地身子一弯,满脸谄媚,扬声大喊,“爷,您里面请!”

006、变故() 
红唇弯弯,叶鹿收回手,“我可不是逛窑子的大爷,苟半仙,你是一条被阉掉的狗。”

    此话一出,看戏的众人发出唏嘘,一同盯着苟半仙的下半身。

    苟半仙的脸上的谄媚在瞬间被苦丧所代替,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裤裆,嚎啕大叫:“我好苦啊!”

    “看来是真的。”方道长起初还怀疑是叶鹿搞鬼,不过苟半仙居然顺着她说的说,这就不对了。

    “龚良通那个老东西,你不得好死,我的子孙根啊!”苟半仙从石椅上滚了下来,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裤裆,嚎啕大哭。

    众人面色各异,龚良通?几分耳熟。

    仔细想想,恍然大悟,那不是以前辽城的府尹么,不过已经去世多年了。

    阉了苟半仙的,居然是他。

    “爹啊,娘啊,我对不起你们啊!”捂着裤裆,苟半仙开始躺在地上打滚,如丧考妣。

    “进行到这儿,不知大家该怎么评判?是继续比试呢,还是已能定输赢?”叶鹿拿着手帕擦手,一边淡淡道。

    “苟半仙这个模样,怕是也没法比试了,分钱分钱。”小侏儒就认钱,到手了才是自己的。

    “来,你们几个,在苟半仙身上翻翻,看看有多少钱。”方道长一挥手,指使旁边看热闹的小厮,他也想分钱,但是绝不亲自动手。

    小厮无奈,只能听命。将嚎啕不已的苟半仙压住,然后从他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钱袋来。

    麦棠手更快的抢过钱袋,当众打开,几十两银子,还有一张折叠好的银票。

    等着分钱的几个人眼睛都放光了,没想到苟半仙还真有存货。

    麦棠把银票展开,五十两的面值,不少。

    收起银票,她把剩余的几十两银子放到桌子上,“几位随意。”

    小侏儒眼馋那银票,不过被麦棠收走了,他也不能去抢。

    三个人分了银子,方道长将剩下的几块碎银子分给了看戏的小厮丫鬟,尽管不多,但看戏还能拿到银子,无不开心。

    苟半仙还在哭天抢地的哀悼自己的子孙根,根本就没空管自己的钱。

    咻!叮!

    一枝铁箭从麦棠旁边穿过,擦着方道长的脸,最后钉在了柱子上。

    整个亭子里有几秒钟的安静,下一刻惊叫声起,丫鬟小厮趴了一地。

    麦棠扭头看向箭来的方向,顿时也大惊失色,只见黑甲兵士穿堂过院,将这里团团包围了。

    方道长几人也惊慌起来,往亭子外跑,不过只跑出去两步,就被包围而来的黑甲兵抓住了。

    拉着叶鹿蹲在地上,麦棠附在她耳边小声道:“装瞎,别露馅了。”尽管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示弱,就总是没错。

    黑甲兵瞬间将亭子围住,那苟半仙还躺在地上哭号,似乎发生的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军爷,我可什么坏事儿都没做过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方道长跪在亭子外,连声解释。

    “你们是林长博的什么人?”一个人全身黑甲,随着走路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脸色如同身上的黑甲一样冷,站在了方道长的面前。

    “我、、、我是钟山道观的道士,林老爷请我住在府里,帮他占测前程。”方道长踌躇了下,如实道。

    “道士?”黑甲覆身的人冷冷反问一句,不待方道长回话,他猛地一脚,将跪在眼前的方道长踹飞了出去。

    纸片一样的方道长撞在了台阶上,立即口吐鲜血。

    叶鹿蹲在麦棠身边,即便还在伪装盲人,可是用余光都瞧的见。不禁咽口水,她可禁不住这一脚,若是被踹的是她,肯定当场毙命。

    “你是什么人?”迈步走进亭子,残暴冷血的男人又看向那个小侏儒。

    “我、、、我就是走街串巷算命的。军爷,我可是良民,您明察啊!”本来长得就矮,噗通一声跪下,他就只有那一小坨了。

    “哼,算命?那不知道你有没有算到自己不仅有牢狱之灾,而且半死不活?”话落,一脚出去,小侏儒也被踹飞。

    叶鹿低着头,默念着别过来,她可不想被踹飞。

    然而,她的默念并不管用,那压抑又沉重的黑甲挪到了她们的面前,麦棠不动声色的移动身体,挡在前面。

    “你们俩是做什么的?”居高临下,黑甲问道。

    “我们是林老爷请来帮助他的夫人们调理身子的,她们生不出儿子,林老爷挺着急的。”叶鹿先开口,表示自己和林长博的前程买卖没什么关系。

    “生儿子?你们要另谋生计了,他甭想生儿子了。”黑甲没有出脚,反而讽刺道。

    叶鹿尽管垂着眼睛,但是却一直在注意他的脚,生怕他忽然一脚飞过来。

    或许是因为她们俩是女子,也或许是别的原因,黑甲没有出脚。他转身,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抽泣的苟半仙,“这人怎么回事儿?”

    “回将军,他中毒了,大概四五个时辰之后就会清醒。”旁边有人回答,并且清楚清晰。

    叶鹿无声唏嘘,这都知道,有高手。

    “都押起来,一群乌合之众。城主马上就到,把这里处理干净了。”黑甲大声命令,黑甲兵士立即行动。

    叶鹿和麦棠分别被提起来,麦棠不安,“她眼睛看不见,麻烦你们轻点儿。”

    双眼无光,叶鹿被拎着,脚下踉跄。不过随着麦棠一说,那提着叶鹿的黑甲兵士倒是放轻了些,或许因为这俩是姑娘,又长得不错,相较于他人待遇也有偏差。

    亭子里所有人都被带走,包括那还躺在地上抽风的苟半仙。

    一路走,也瞧见了府里的境况,不止是他们被抓,整个府里的人都被逮了起来。

    丫鬟小厮护院,各个房的夫人小姐,一时之间哭天抢地,煞是凄惨。

    此时此刻,叶鹿也不禁回想许老头说的话,他神神秘秘不可说,然后就消失无踪了。看来,这老头或许真有两把刷子。

    被押送到大夫人居住的厢房,豪华的厅堂,成了暂时的牢房。和一群丫鬟一同关在这里,黑甲兵士守在外面,有人在嘤嘤抽泣,一时之间,凄色无边。

007、提审() 
“天黑了。”天色暗下来,外面琉灯亮起,不过这厅堂里却仍旧幽暗的。

    丫鬟们坐在一起,仍旧有人在小声抽泣,不过情况比下午那时好多了。

    坐在椅子上,叶鹿虽然还在伪装盲人,不过这会儿光线昏暗,也没人会注意到她。所以,不时的转转眼睛,查看情况。

    麦棠几许担忧,看着外面那雷打不动的黑甲兵士,担心她们会因林长博而真的染上牢狱之灾。

    “到时提审咱们,只要一口咬定咱们是给夫人们调理身子的,应当不会牵罪于咱们。”麦棠在叶鹿身边坐下,小声道。

    “就是怕别人不会这么说,咱们来这儿做什么的,整个府里都知道。”所以,前提是不会有人多嘴多舌,用揭穿她们来领功。

    “各自顾各自,谁还有那个闲心说咱们。只要咱们咬死了,就能逢凶化吉。”麦棠觉得只要不和林长博的生意扯上关系,应当就不会被牵累。

    “成,听你的。我饿了,这城主就这么对待犯人,实在狠毒。”叶鹿捂着肚子,中午她就没吃饭。为了和苟半仙那条狗斗,她怕吃饱了犯困。

    “嘘,小点声儿。”麦棠皱眉,外面那群人耳朵都好使的很。

    “这申屠四城,我看也混不下去了。要是出去了,咱们就撤。我听说帝都不错,不如咱们去转转?”帝都遥远,来到这世界这么多年,叶鹿还真没去过帝都呢。据说满地黄金,富的流油。

    “先出去再说吧。”帝都?麦棠觉得只是看看便好,要是在那种地方常住下去,绝对不行。

    不给吃的,叶鹿饥肠辘辘,最后靠在麦棠的身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吵醒的,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黑甲兵士将带走了几个丫鬟。因为害怕,被带走的丫鬟大声哭叫,一时间吵得不得了。

    叶鹿扭头看了麦棠一眼,她也满目谨慎,担心黑甲兵士接下来会把她们带走。

    不过,似乎挨个提审也需要时间,时至晌午,黑甲兵士再也没有进来带人。

    双眼无神,叶鹿盯着外面,太阳炽烈,那些黑甲兵士一动不动的,真是能忍。

    蓦地,外面有动静,下一刻,只见黑甲兵士将早上带出去的丫鬟又带回来了,只不过,貌似少了几个人。

    被带回来的丫鬟满目呆滞,被推搡着回了厅堂,几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一股奇怪的味道在空中飘过,叶鹿皱眉,“尿味儿。”

    “有人尿裤子了。”麦棠也皱眉,到底怎么审问的,居然都吓得尿裤子了。

    “不会是挨打了吧。”叶鹿几分忐忑,她这小身板可挨不了打。

    “不像,纯粹吓得。”麦棠摇头,若是被打,她们可不会这么完好无损的坐在那儿抽泣。

    “在这申屠四城混了这么久,我看真要混不下去了。”要是真挨了打,此后别说给人摸骨算命了,谁也不会相信她的。作为一个神棍,都没算到自己会挨打,算什么神棍。

    “嘘,进来了。”麦棠一直盯着外面,只见黑甲兵士进来,她神经也紧绷了起来。

    叶鹿闭嘴,伪装盲人。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黑甲兵士冲着她们俩而来。

    麦棠先站起来挡在叶鹿面前,黑甲兵士直接先擒住了麦棠,然后将叶鹿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她眼睛看不见,请军爷开恩别伤到她。”麦棠急忙道,叶鹿也跟着脚步踉跄站也站不稳。

    “闭嘴,走。”黑甲兵士冷斥一声,丝毫不管叶鹿是不是盲人,直接将二人拎走。

    被推搡着离开厅堂,出了北厢的院门,入眼的皆是黑甲兵。

    这么多的黑甲兵士,叶鹿还从未见到过,最多是有一次长街被封,远远地,瞧见了许多黑甲兵士,但是可没有现在这场面慑人,个个都像随时会抽剑杀人似得。

    被拎着,叶鹿和麦棠毫无反抗之力,绕过了长廊花园,最后到了林府的主厅。

    主厅内外皆是黑甲兵,森严无声,阳光下黑甲反光,却没有丝毫暖色。

    提着二人的黑甲兵士走上台阶,最后进了大厅。

    林府的主厅装修的金碧辉煌,尽管不知帝都的皇宫什么样儿,但叶鹿猜想也差不多,这主厅里连地上的一块砖都价值不菲。

    然而,她此时此刻没有心情去看这主厅里的装饰,只见大厅里有两个人,分别站在主座两侧。而那主座前则有一个帘子从穹顶上吊下来,最下面,一双黑色的锦靴露出来,干净不染尘,甚至还有一些金丝在闪亮。

    让叶鹿暗叫不好的是站在左边的那个人,这人就是前些日子忽然冒出来又消失的那个生脸,当日林长博将他们叫过去给他占测,这个生脸就在那儿。

    她是做什么的,这个生脸都看见了,她想咬死了自己是给林长博的夫人们调理身体的也没用,这就有个目击者。

    麦棠自是也看见了,心头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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