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之摸骨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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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之摸骨神算-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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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鹿噘嘴,她只是想胜一筹罢了,奈何还是斗不过申屠夷这厮。

    周府宴席开始了,不愧是流水席,无论府内还是府外的街道上,皆摆上了桌子。

    没有椅子,百姓就站着,老老少少数不胜数,人满为患。

    申屠夷和朱北遇站在窗口看着,俩人皆没有话。各自的人都混进了其中,此时想必正在找衣筑。

    叶鹿起身,两扇窗子,她本想凑到朱北遇所在的窗口。不过看了一眼申屠夷,最后还是转了方向,挪到他身边。

    探头往外看,她也不禁唏嘘,这种场面她还真没见过。

    这流水宴席到底有什么说道她不知道,可是看全城百姓都这般热衷参与,想必这流水宴席大概有彩头。

    齐国这么多城,各个城风俗不一样,难以理解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叶鹿猛然觉得后颈汗毛倒竖,她微微皱起眉头,这感觉,不对劲儿。

    往外看,叶鹿四处环顾,最后探出脑袋,可是却什么都没找到。

    她在自己身边探头探脑,申屠夷想当做看不见也不可能。

    垂眸看着她,他眸色深沉,“看什么?”

    “很奇怪,我觉得,可能要发生什么。”绷着小脸儿,叶鹿摇摇头,她不敢确定。

    “发生什么?”她一这样,申屠夷自是在意。以前说她是骗子,可是现在却不能把她当做骗子来处置,很多事她都说对了。

    回头瞅着申屠夷,叶鹿眨着眼睛,阳光明媚,照在她的脸上,恍若透明一般。

    “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觉得,可能要见血。”叶鹿一字一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好像已经到了她跟前。

    申屠夷缓缓皱眉,那边朱北遇忽然喝道:“事情不好。”

    看向周府的方向,大门外一张桌子被高高的掀起来,人群中发出惊呼声。

    与此同时,朱北遇与申屠夷二人从窗口纵身跃了出去,恍若离弦之箭,眨眼间消失在视线当中。

    麦棠一步挪到叶鹿身边,抓住她的手,却惊觉她的手冰凉。

    “小鹿,你看到什么了?”她现在很不稳定。

    叶鹿看着她,澄澈的眸子有几分发直,“麦棠,你见过杀破狼么?我觉得,我可能遇到了!”

    “为什么这么说?”麦棠皱眉,杀破狼,两大绝命之一,和天煞孤星齐名。

    “战争,所过之处流血不止,这就是杀破狼。你看,那边杀人了。”伸手指向周府,除却四散奔逃的百姓,几拨人正在打斗,已有人倒地,血流四处。

038、杀破狼效应() 
奔逃的百姓有来不及的,就被刀剑波及,血溅长街。

    小孩子的嚎哭声,刀剑相撞时发出的声音,在周府大门前汇聚,每一种声音都让叶鹿由心内感到一股冰凉。

    俩人站在窗口看着,打斗直至铁城官兵抵达,才归于平静。

    长街上,躺了不少的人,不止打斗的两方,还有无辜的百姓。

    伤及无辜,这是最惨的。

    叶鹿脸色不太好看,她所猜测的没错,她感觉到的那股血腥之气,就是来自杀破狼。

    杀破狼,它总是会带来战争,即便它不会亲身参与,但是战争还是会随着它走过的脚步接踵而至。

    这种命相,要比天煞孤星还要丑恶,它所带来的战争会让更多的人赴死。

    回想昨天,叶鹿不禁想到那个白衫书生,他、、、会是杀破狼么?

    很像,可是她却不敢确定,毕竟她从未见过杀破狼,凭借的也仅仅是感觉罢了。

    若他是杀破狼,那么他到底是何人?

    “小鹿,他们好像是认识的。”麦棠一直看着周府的方向,随着官兵来了清场,那打斗的两方也平静了下来。而朱北遇和申屠夷,正在与对方的一个人说话。

    看过去,叶鹿缓缓眯起眼睛,“看起来是的。”

    “这么说,自己人打了自己人?”麦棠皱眉,看来这杀破狼的确厉害,带来战争,而且还让他们相识的人斗了起来。

    “这么一折腾,衣筑那老头肯定跑了。”这小老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转危为安,兴许,这是天意。

    麦棠几不可微的点头,这么大的动静,不跑才怪呢。

    一场打斗,死了十几个无辜的百姓,这么大的事儿,又赶在祭江之前,据说闹得朱老城主都知道了。

    这忽然打起来的,无论是铁朱二城还是申屠四城的城主都认识,居然是沙城的城主沙邦!

    沙城与铁朱二城的朱城接壤,相距不远。沙城虽仅有一城,但面积大,据说有两个帝都那么大。

    帝都多大叶鹿不知道,但齐国的哪一城都不小,便是那杨城,据说是整个齐国最小的城,但实际上也大得很。

    这沙城城主脾气暴躁,如此大张旗鼓的出现在铁城,还闹出这么大的事端,并不是偶然为之,他是来找东西的。

    沙邦丢了东西,丢的还是朱北遇曾说过的东西,城主大印。

    他的城主大印被偷,这种事情不宜宣扬,所以,朱北遇与申屠夷都不知道。

    暗暗调查,就查到了衣筑的身上,自衣筑进了铁城,沙邦的人一直在跟踪。

    今天周府流水宴席,他们瞧见了衣筑,不料朱北遇和申屠夷的人也在盯着。三方人马,气势不凡,打眼一瞧就不正常,然后就起了冲突。

    打起来不要紧,衣筑见势不好就跑了,三方人马盯了这么久,就这么丢了。

    客栈里,叶鹿坐在二楼吃着水果,优哉游哉。听着楼下的动静,她觉得此次的失败不赖任何人,完全是因为杀破狼的出现。

    本是成功的一局,杀破狼出现,便搅乱了局势,而且见血死了人。

    天煞孤星已经够邪门了,杀破狼就更邪门了,若是碰见了,一个字儿,跑!

    走廊响起脚步声,叶鹿扭头往门口看,不过片刻,申屠夷出现在视线当中。

    看着他,叶鹿眨眨眼,“不开心呀?这次逃了就让他逃了吧,说明他命还长着呢。”现在死期未到。

    走进来,申屠夷面色无波,幽深的眸子恍若深潭,看不见底。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开心与否,他抓衣筑,目的本来也与朱北遇和沙邦不一样。

    在横榻的对面坐下,申屠夷脊背挺得直,他看起来恍若压不弯的青松。

    看着他,叶鹿揪起一粒葡萄,然后缓慢的送到他嘴边儿。

    申屠夷垂眸看着她的手,随后看向她近在咫尺的脸,甜美如蜜糖。

    抬手,将她手里的葡萄夺过来,随后便塞进了她的嘴里。

    叶鹿不眨眼睛看着他,然后咬破葡萄,酸甜可口,好吃。

    对视着,不言不语,这气氛就有那么一丝奇怪。

    “你怎么了?有话就说,这样不言不语的,很奇怪。”若不是他身上的煞气,叶鹿还真怀疑他是不是被调包了。

    “衣筑并没有消失,有人在跟着他。”申屠夷开口,证实衣筑并非逃出生天了。

    一诧,叶鹿随即点头,“好事啊,抓他不就得了么?”

    “朱少爷与沙城主抓他是因为他偷盗城主大印,而我不是。”所以,他并不着急抓衣筑。

    “那你是因为什么?”叶鹿不明白,衣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挖掘的。

    “审问梁子付的时候,他曾透露,并非是他找上的衣筑,而是衣筑找上的他。并扬言说能解决长夜山庄短命的魔咒,从而梁子付向天下放消息,召集方士前往长夜山庄。”申屠夷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叶鹿缓缓皱眉,“这么说的话,那小老头可能并不是帮梁子付做事,他只是利用他。”他要九命人,可是到底要给谁用呢。

    “嗯。跟踪了他许久,但他兜兜转转,在各个城里都有关系,大都是有钱人。所以,我想,现在很多人都在帮他找九命人。”申屠夷的话很清楚,叶鹿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这世上有多少个九命人我不知道,但肯定少之又少。命相,全靠机缘,兴许,这天下只有我一个九命人。”小脸儿上笑意消失,叶鹿低声道。

    “所以,在这之前,你从未听说过九命人可以为他人续命之事么?比如叶洵,他从未说过?”衣筑受雇于何人成迷。

    摇头,“这九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按我爷爷所说,九命全部丢失,我也就活不成了。迄今为止,我已经丢掉两条命了。”若是再丢,叶鹿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儿。

    申屠夷看着她,尽管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可很明显眉眼间的冷峻消散了些。

    “申屠夷,你是在帮我么?”他一直在调查衣筑,看起来就是想查他背后的人,想查出他到底给谁做事,是谁想要九命人。

    “你想多了!”移开视线,申屠夷侧脸冷硬。

    “哦。”叶鹿噘起红唇,看样子还有几分失望。

    “衣筑与各个城的有钱人关系匪浅,连长夜山庄都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他背后之人,兴许来头更大。”申屠夷的目的,很显然和钱离不开关系。

    端了长夜山庄,所有钱都进了他的口袋。衣筑真正的主人,相信要比长夜山庄还要大。

    几分懒散的哼了哼,叶鹿就知道是这样,钱钱钱,申屠夷这厮钻钱眼里去了。

    揪扯着葡萄,叶鹿的小脸儿几分纠结,“眼下看来,我还是在城主大人这里坐牢最安全了。这次,我犯了偷窃罪,袭击城主大人的罪,两罪并罚,我得坐多久的牢呀?”想来想去,还是坐牢安全。

    看她埋头在那儿揪扯葡萄,恍若被冷霜打了一般,她还是最适合笑嘻嘻。

    “没有闲人千里迢迢的送你回申屠城坐牢,暂时跟着我吧。”申屠夷低声道。

    抬头看向他,叶鹿的眼睛澄澈的恍若两汪水,“哦!”

    “做好准备,我们傍晚出城。”站起身,申屠夷双手负后,煞气磅礴,压迫的人抬不起头。

    看着他,叶鹿反倒觉得还好,或许是相处的时间太长了,她对他的煞气已有些免疫了。

    “好。”简单的回答,叶鹿不眨眼的看着他,直至他举步离开房间。

    房间又剩下自己,叶鹿莫名的弯起红唇,尽管申屠夷这厮是个天煞孤星,但现在看起来莫名很顺眼呀!

    笑眯眯的,揪扯下一粒葡萄扔进嘴里,然后她就咬到了舌头。

    “疼、、、、”嘴张开,葡萄吐出来,还有血。

    手忙脚乱的抽出手帕擦口水,带着血,这一下咬的狠!

    倒水漱口,舌头疼的她眼泪打转儿。好吧,她收回刚刚的话,申屠夷这厮就是扫把星,她这无辜之人都跟着倒霉。

    麦棠去收洗好晾干的衣服,折回来就瞧见叶鹿卡在横榻上眼泪汪汪。放下衣服快步走过来,“你怎么了?”

    拿着手帕,叶鹿哭丧着脸,“我要被自己蠢哭了,咬到舌头了。快看看,是不是破了?”张大嘴让麦棠看,叶鹿疼的汗都出来了。

    无言,麦棠扶着她的下巴查看,“还好,只破了一点儿,没事儿。你可真行,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能咬到舌头。”

    “大概是馋肉了。”两眼水汪汪,叶鹿哼着,这事儿还是得赖在申屠夷身上,以前她可从来没这样过。

    喝水呛到,无故流鼻血,吃东西咬舌头,各种倒霉事儿她都遇上了!

    摇头,麦棠很是无奈,明明以前很机灵的,现在怎么越来越蠢了。

    傍晚时分,客栈前人马整顿好,寻常的车马,看起来就是普通人家出行。

    申屠夷赶在这个时候离开,看起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朱北遇和沙邦刚刚离开不久。

    瞧这样子,他并不打算和他们俩继续分享关于衣筑的消息,他要自己处理。

039、摆正(一更)() 
连夜出城,叶鹿坐在马车里,她这个犯人,现在还得跟着城主四处跑。

    麦棠并没有进来,她和驾车的便衣黑甲兵坐在外面的车辕上,在她看来,那儿要比马车里舒坦多了。

    叶鹿倒是也想试试外面的车辕呢,奈何她咬了舌头,直至现在仍旧很不舒服,嘴巴不敢闭严。

    申屠夷正襟危坐,他一向都是这样,好似就没有放松下来的时候。

    马车里一角挂着精致的琉灯,使得这马车里也幽幽的,看着他,整个人也显得几分朦胧。

    叶鹿自上了马车开始便龇牙咧嘴的,申屠夷想当做看不见也不可能。眉峰微蹙,他看着她,眼神儿极具压迫力。

    “别那么瞪着我,你下午从我房间离开后我就咬舌头了,不信你看。”仰脸张嘴给他看,证明自己没说谎,而且她倒霉和他脱不开关系。

    小脸儿甜美白皙,红唇娇艳,即便此时几分憨态,可又极其生动。

    申屠夷看着她,随后淡淡道:“服侍我时间最长的一个嬷嬷,她就是在啃鸡骨头的时候不小心咬了舌头,然后便死了。”

    他的话进入耳朵,叶鹿不禁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时间最长,是多长啊?”

    “两年。”申屠夷没什么表情,可是听起来却有那么一丢丢的伤人。

    “那,你一共有过几个嬷嬷?”从小到大,凡是和他亲近的,大概都不会有好下场。

    “十几个吧。”申屠夷回答的云淡风轻,似乎已经记不清了。

    “她们、、、都死了?”看着他,叶鹿反倒觉得有点可怜他。

    “差不多吧,不是突发意外,就是得了不治之症。”说起来轻松,可是听起来却像魔咒。

    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些叶鹿都想象的到,天煞孤星,就是这样的。

    看着他,那冷峻的脸庞此时看起来蒙上了一层孤独,即便刚挺,可仍旧敌不过那股孤独。

    车轮轧轧,马车里一时无话,这命相无法改变,叶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想来,即便说一些安慰的话,申屠夷也不会领情,这么多年,他身边的人死了又死,他已经不会信那些安慰的话了。

    转了转眼睛,叶鹿再次看向他,最终还是开口道:“你是担心我也会被你影响然后突发意外就挂了?那是不可能的,你忘了我可是九命人,可没那么容易死。”她是九命人,又是杂草命,生命力旺盛。

    看着她,申屠夷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扯着唇角,叶鹿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儿来,饶是再不开心,看见她的脸,坏心情大概也会随之而去。

    去往哪里,叶鹿并不知道,但想来走的路应该是衣筑走过的,这小老头不知要往哪里跑。

    他和齐国很多城里的有钱人都有关系,想想还真是有本事,但想来少不了用他家祖宗的名号忽悠人。神杵衣蒙,名号虽然响亮,但时至今日,怕是所有英名都被衣筑毁了。

    或许因为沙邦在铁城忽然跳出来抓他,所以他逃跑,也特意避开了沙城。

    顺着官道而行,车马速度也极快,之后在进入于川三城后,便弃了官道,进入了村镇。

    申屠夷自有探子一直在跟踪衣筑,这个村镇,正是昨晚衣筑的落脚之地。

    他落脚后,并没有在镇子上的客栈休息,反而进入了镇中的一个人家。

    根据回报,衣筑与那人家主人秉烛夜谈,天一亮后就离开了,行色匆匆。

    这很可疑,申屠夷自是要查探一番,在镇上停下,便衣黑甲兵便离开了。

    姬先生也离开了客栈,他看似去街上随便转转,但想来他可没有那个空闲瞎转悠。

    趴在窗口,叶鹿探头看着外面街道,小镇古朴,来往的人也不是很多,但却都透着一股安逸。

    想她以前的生活也是这样的,可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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