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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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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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黎冲即郦琼,郦琼即黎冲,他只是将自家姓名改了个谐音而已。

    说起这个郦琼,也非等闲人物,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亦曾掀起过一番风浪。

    此人与岳飞、杜充等人同乡,为相州临漳人。初为州学生,后弃文习武,学习击刺之术,弯弓骑马,这在大宋军将中,是比较少有的能文能武的人才(这也是他能辩识赵构私章的缘故)。靖康之变后,河北沦陷,郦琼投军,隶属宗泽之留守司,任淮南东路兵马钤辖,驻于磁州。宗泽死,戍滑州。金军南侵。随杜充败退,任楚州安抚使,驻光州(今河南固始)。

    从此人的履历看,很普通,属中上水准的一名将领而已,但在绍兴七年(1137年)。郦琼的人生发生重大改变。彼时,刘光世被张浚除兵权,以王德任都统制,郦琼为副都统制。郦琼不服,每每与其作对。王德乃张俊心腹爱将,张俊如何能容得郦琼如此张狂?遂密谋杀之。不料消息走漏。郦琼先发制人,杀死监军官吕祉,率四万兵投降伪齐刘豫,史称“淮西兵变”。

    这是南宋诸多投敌将领中,影响最大、性质最恶劣、造成的损失最严重的一次事变。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郦琼此人,绝非甘居人下之辈。

    赵栩在来临安之前,从未与郦琼相识,至临安之后,这位济王久居天枢城,耳濡目染,深悉手上要有兵的重要性。此时南宋所有高级军将,都是自己那位九弟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人可以拉拢,却不能倚为心腹。必须另建班底。于是,赵栩将目光投放在那些不得志的中级军将身上,郦琼便在此时进入其视线。

    大宋诸多军将当中,目不识丁者居多,就连许多将门子,也未必能有几个文武全才的,有州学履历的,更是凤毛麟角。郦琼无疑如鹤立鸡群,令人瞩目。很快,经人引见。郦琼拜见了赵栩。一番交谈下来,赵栩甚为欢喜,果断拉入自己的队伍。

    如此,郦琼便以另一种姿态,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只是,深刻渗入这场皇位之争,不知他的命运,又能比另一个时空好多少?

    一一三零年,十月,癸酉,白虹经天,东海现大鱼,是为吉兆。

    南宋新天子登基大典,于临安皇宫正殿崇政殿举行。

    天子于圜丘告祭礼,并诏告天下,改元“兴元”。

    礼成,遣校尉设金椅于殿前郊坛前之东,南向,设冕服案于金椅前。左、右相率诸大臣、百官望座位跑奏曰:“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

    新天子遂在群臣百官扶拥之下,至椅上坐。

    百官先排班,执事官举冕服案、宝案至前。丞相、诸大臣奉衮冕跪进,置于案上。丹墀两侧通赞官唱:“排班”。排班齐后,众大臣鞠躬,奏乐。然后众大臣三拜,平身、再拜、平身、乐止、入班。

    文臣班子里,左侧最前列的就是左相吕颐浩,右侧首位便是右相朱胜非,再往下是赵士褒、赵鼎、赵儆、赵供嗯,这哥俩总算是熬出头了,看其所在班列,不是尚书也是侍郎,妥妥的三品高官。

    这时,殿外司礼官宣唱:“南归朝臣觐见天子!”

    南归诸臣,昨夜方至临安,正赶上登基大典,自然不可错过。由于时间仓促,礼部根本安排不过来,吏部也没法一一核验。为安全计,本欲取消朝觐,但赵栩考虑到南归诸臣不惜远涉三千里,归返本朝,这政治影响着实不小,足以衬托自己的明君形象,坚持让礼部安排朝觐。

    按照安排,南归诸臣焚香沐汤之后,齐聚于广殿之下,按各自在原北宋朝廷时的官位大小,一一排列齐整,参拜新君。

    朝觐礼结束,接下来,便是最重要的一道仪式——进宝玺。

    由捧宝官开盒取御宝(即玉玺,因无传国玉玺与宋玺,只能另制一新宝)授左相,左相吕颐浩捧宝出班,垂敬上言:“皇帝登大位,臣等谨上御宝。”

    新任天子赵栩,头戴旒冕,冕前垂着十二道玉旒,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不过,不难想像,这位甩掉戴了二十几年“济王”帽子的赵老七,此刻会是何等表情,那真是打屁眼里笑出声来。

    赵栩一手按住深红的冕服,一手伸出,便待接玺——

    这时,广殿之下,忽闻远远传来一声:“陛下,臣有大宋宝玺献上。”

    赵栩伸出的手僵住,吕颐浩身形定住,赵鼎手中笏板差点掉地,满朝文武一齐惊回首。

    就见南归诸臣中,一男子以锦缎托捧着一方巴掌大小的玺印,拾级而上,至殿前止步——无皇帝宣召,他也进不去,否则必被金吾卫士拿下。

    赵栩远远看着殿前那垂首男子,没由来一阵心慌,脱口而出:“你,抬起头来。”

    男子的脸,缓缓从宝玺后显出——

    一见此人真容,大殿上响起一片抽气之声,随后,陷入一阵死寂。

    赵构,回来了。

第四百零九章 好 事 近() 
(霍霍!大盟来了,放下一封银两,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南宋朝局,陷入前的未有的双龙夺嫡之险恶处境时,天枢城却是喜事连连——准确的说,是狄烈的好事连连。

    首先,他的封爵正式由华国郡王,晋封为华国王。封邑也由永兴军路的华州,改封为京西北路之重镇郑州。而郑州治下之新郑,便是古华国都邑所在。至此,华国王之封号,方名符其实。

    华国王与华国郡王,虽只是一字之差,地位与政治意义却相距千里,更打破了那道竖立百年的无形壁垒。

    异姓不可封王!坚冰终于打破了。

    这一次之所以能突破,有三个原因:

    一是狄烈北灭胡虏,恢复中原,功勋盖世,彪柄千秋,非重赏不足以服众。那么,有什么可以“重赏”的呢?论地位,他名义上仅次于渊圣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论钱财,天枢城的资产,最少有一半是他一手一脚弄来的,他还需要钱财吗?晋爵,成为必然的选择。

    二是经过张角前次封爵事件的试探,已严重动摇百官理念——禁区经过反复冲击,终将摇摇欲坠。

    三是当初反对最激烈的宗室及官员,大部分都已经被踢出天枢势力。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清楚,想要在天枢势力混下去,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闭嘴。

    故此,狄烈的华国王封爵,顺理成章。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顺利通过朝议,颁诏天下。

    狄烈成为两宋史上,唯一一个在世封爵的异姓王。此举政治意义远胜于王爵所带来的荣耀,狄烈又向那个终极目标,迈近至关重要的一步。

    第二件喜事,更是天大之喜——狄烈。终于大婚了。

    中原底定。与宋、金两国和议顺利,年内当无战事,正是休生养息的大好时机,也是解决个人问题的最好时机。

    其实狄烈倒是无所谓。算起来他不过二十七、八,放到后世这个年龄没结婚的大把,平日里又有一众侍女侍奉,根本不会憋着——只是,小娘子们等不及了。重生之卿卿我我

    嬛嬛帝姬已是双十年华,圆珠帝姬二十有二,串珠帝姬也已到了适婚芳龄,此外,檀香、玉嫱、玉屏、含玉、叶蝶儿、杨调儿哪个不是二十出头?彼时嫁女通常都是十六七岁。十八出嫁算极限。二十岁还未嫁,那就是老姑娘了。

    这群帝姬、郡主、小娘,与狄烈的关系或亲密、或暧昧、或纠缠。这在天枢势力中,已是公开的秘密,除了狄烈。根本没人敢娶。再拖下去,就是磋砣青春了。

    亲事是朱皇后亲自提出的。往私说,她是皇嫂,长嫂如母,有这个资格;往公说,她是皇后,有权赐婚予下臣。最重要的是,以狄烈此时的身份,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毫不辱没地娶帝姬了,而且可以娶一串。

    狄烈要做的,就是定下谁是元妃,谁是侧妃,排定秩序,后面的事,就不劳他费心了。天枢势力中抢着操心的人,一抓一大把。

    大婚之期紧锣密鼓,而准新郎却在操持着与婚事毫不沾边之事。

    在长安近皇城的崇仁坊,新落成的华王府,深宅广院,厚重大气,虽不算华丽,却透出一股堂堂之势。

    府邸正堂之上,狄烈正在桌案后听取张角关于南宋方面的局势汇报。

    “南朝如今乱做一团,就如何安置赵构一事,分两派意见。一派以赵鼎、张浚为首,主张尊为太上皇,一派以吕颐浩、朱胜非为首,认为应当恢复康王旧爵。那位隆佑太后已经愁得吃不下饭食,哀叹‘要么一个没有,要么一下来俩’临安密探也已放出谶纬‘日月当空,二龙争珠’,传遍市井,此时临安已是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狄烈摩挲着下巴,意态玩味地笑道:“赵栩初登基,根基不稳,人望匮乏,好在他还算聪明,早早在手上捏了一支自家兵马,否则屁股还没坐热,怕就要被掀下龙椅。”

    张角看了情报末页一眼,道:“赵栩近日下旨,改御前军为神武军,擢升张俊为神武右军都统制,领定江、昭庆二镇节度使。刘光世为御前巡卫军都统制,兼两浙路安抚使、知镇江府,又加开府仪同三司看来赵栩是下大力气拉拢这二位实力派军镇人物了。”

    狄烈却不看好赵栩此举,道:“这二位可是跟赵构混了很久了,粉值可是很高的,那有那么容易拿下,赵栩现在才开始抱佛脚嘿嘿,且看赵构能坐到什么位置上——太上皇的话,则或有可为,若是康王的话嗯,不管这俩家伙谁当家,咱们的账不能欠,更不能拖。”重生之改天换地

    张角大有同感:“此事臣当全力督办,眼下南朝秋粮已入库,且金人已为我天枢军兵所屏蔽,江南无忧。南朝兵甲入库,马放南山,正可以之资授我北伐大军。”

    狄烈身体往椅背一靠,舒服地叹了口气:“如果只有一个当家的,还有可能赖账,但两个当家的么催促践诺之事,让张荣着人去办。并向二王传递一个信息,谁的差事办得好,天波师可给予必要的支持——相信整个南朝,无人能比这二位官家更明白长江边上的天波师,会是一支怎样改变局势的力量。”

    张角笑道:“正该如此!是了,那秦桧是否也应动用一下,让他策动赵构,推波助澜?”

    狄烈摆摆手:“此人目前尚无大用,除非赵构绝地翻盘。如此,以此君臣患难之情,当可在朝堂获得举足轻重的地位。到那时,才是动用最佳节时候。”

    主臣二人正商议之际,忽闻门外军士传报:“禀王爷,越王派吉客前来请期。”

    张角闻言大笑,向狄烈行礼作别:“王爷好事将近,下臣不敢打扰,告辞,告辞”

    狄烈以指虚点张角,苦笑摇头,满面无奈——结婚是好事,但这古代的婚事,可真是有够麻烦的。

    古时成婚,自有一套在今人看起来十分繁琐的程序,即六礼婚嫁:纳采(送礼求婚)、问名(询问女方名字和出生日期)、纳吉(送礼订婚)、纳征(送聘礼)、请期(议定婚期)、亲迎(新郎亲自迎娶)。

    由于娶的是帝姬宗女,人数众多,整套流程更是繁复。狄烈现在最庆幸的就是当初自己坚决要求一股脑全娶过来,除了确定元妃为嬛嬛帝姬之外,其余诸女皆为侧妃。若非如此,每娶一女,都要来一遍六礼仪程的话,估计到北伐那一天,他这婚还没结完。

    娶妻纳室同时进行,这在大宋极为罕见,也不合礼制。不过华国王身份特殊,特事特办。天枢势力那么多礼学出身的官员,找几个特例,引古论今,论证此事符合礼制及合理性、必要性、紧迫性,实属小菜一碟。

    狄烈不是上帝,说一声“要有光”,于是世间便有了光,但身为天枢势力之百万民、十万军之最高领袖,他说一声“要全娶”,却真的就可以全娶。下面的人,端等他一声令下,立即全力开动,整套流程,弄得那叫一个妥妥当当,滴水不漏。寡妾

    越王赵偲做为主婚人兼司礼官,抓总负责。前面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等程序都已完成,下面就是请期了。说是议定婚期,实际上就是挑个黄道吉日——迎娶之日,狄烈说了不算,赵偲说了不算,老天说了才算。

    经过礼官查阅典历,良辰佳期,当在月末,彼时亲迎,上上大吉。

    十月末的长安,举城欢庆,满城俱闻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华国王大婚,诸宗姬出阁,实为天大喜事。阖城百姓,夹道观礼。

    天枢势力内的各州府县官员,只要能抽出空的,无不亲至长安,奉礼以贺;军队方面,北线三个整编师及渤海师都必须全力警戒金国——和约签署是一回事,并不表示可以高枕无忧。全力防备战争,战争不一定能打得起来,但若放松警惕,战争反倒会突如其来。因此,北线各师旅主官都不能动,只能派副职返回长安祝贺。

    宋、金、夏三国均派出使者,携礼前来庆贺。按路途远近,最早到的是夏国,其次是宋国,最后是金国——估计婚礼过了,贺使与礼物还在路上呢。好在长安城就有一位金使,只要人情到了,礼物晚些时候倒也无防。

    相较这三国而言,天枢方面更为重视另一拨祝贺人马——秦凤路西军诸帅。

    西军诸将帅,曲端、刘锡、刘錡、赵哲、吴玠、吴璘、关师古等等,几乎悉数到场。这些西军将帅,能够撇下大军,只率数十护卫前来祝贺,这本身就表明了,他们对天枢势力的态度。

    天枢方面,也专门派了凌远这个等级的将领,专门负责西军将帅的招待与协调。而狄烈也在第一时间,与诸将帅会晤,达成密议:秦凤路保持目前状态不变,西军以独立师的状态,加入天诛军,并且将参加明年的北伐。在接下来的半年内,西军将组建五个旅、不少于万人的军队,与天诛军混成旅联合演习。以确保指挥、合战时,双方战术衔接到位,不至于出现裂隙与破绽——这在战场上,绝对是致命的。

    至此,西军问题,基本解决。

    金秋十月,是丰收的季节,是结果的季节,狄烈也将在这个季节,收获满满,硕果累累。

第四百一十章 温柔乡即英雄冢() 
(大盟厚赏不断,十五郎感激不尽。)

    狄烈来到这个时空那么久,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任人摆布。

    脱下军服,解下枪盒,内着便装,外罩一身大红新郎官服。然后,被一群人喜气洋洋簇拥上披红挂彩的白马,乘马带轿,前呼后拥,吹吹打打,前往皇宫迎亲。

    在那里,狄烈要将嬛嬛帝姬、圆珠帝姬、串珠帝姬、玉嫱、玉屏、含玉、叶蝶儿、杨调儿、余羞、景樱桃等十女,一并迎出,娶回王府。之后,还要往越王府跑一趟,将舞阳郡主赵檀香迎娶而还。

    狄烈所娶十一女中,唯有赵檀香有直系亲属,其余诸女,无论尊卑,皆为孤女。故此,朱皇后作主,将迎娶之所,设于宫中。朱皇后将做为女方长辈,送诸女出阁,这就省得狄烈东跑西颠,一次性解决亲迎这个大难题。

    新郎只有一个,轿却有十一顶,如此壮观场景,纵不是绝后,也算是空前。长安数万百姓夹道而观,无不啧啧称奇,艳羡不已。

    皇宫甘露殿的耳殿,十间披红挂彩的厢房内,坐着十位凤冠霞帔、面垂纱帘的佳人。听得殿外赞礼官高声宣唱:“亲迎礼至。”

    屋内十位新娘,依次在宫女的搀扶下,来到正殿中,向坐在凤辇宝座上,一身冕服正冠。端敬垂坐的朱皇后拜别。

    朱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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