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当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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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朝当国公-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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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领情。

    “我不去!”

    杨峰依旧拒绝了,只见他正色问道:“王大人,本官在江宁卫的产业可不少,每个月的流水就更多了,若是本官带着所有将士镇守边关,朝廷如何保证本官在此处的产业不被人抢走?”

    “这……”

    这位员外郎有些迟疑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杨峰的买卖他也略有耳闻,他在南京、镇江府、扬州甚至常州一带都开设了店铺,专门卖那些从欧巴罗拉来的货物,那些货物诸如镜子、金银饰品、妇人的化妆用品以及一些在许多人看来属于奇技淫巧类型的东西。

    别看这些东西乍看起来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但是从外面疯传的消息来看,这些东西在南京甚至江南一带简直就是卖疯了,经过大半年的口口相传,如今的有钱人都流行在家里摆上几件欧巴罗的镜子或是小玩意。

    什么……这套胭脂水粉竟然要八百八十八两银子?你还别嫌贵,人家这还是限量出售,不是你有银子就能买的,你还得有相应的身份才能买,比如官宦人家或是巨富之家才能买,那些贵妇人或是小姐若是没有几套欧巴罗的胭脂水粉,你都不好意思出门跟人打招呼。

    这样的生意说它是日进斗金那是绝不过份的,背地里若是没有人窥探那简直就是个笑话,如今之所以没有人敢对这份产业下手那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有曹大忠罩着,而且那时这份生意还不大,所以也没人会冒着得罪镇守太监的风险来抢夺它。等到别人发现这是一条日进斗金的生意后杨峰自己也当上了江宁卫指挥使,加之又手握数千精兵,自然没人会冒着生命来开罪他,即便是有这个心思的也被杨峰给打回去了,看看徐弘基、张惟贤以及卢建深的下场就知道了。

    但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就是杨峰有足够的实力震慑住那些宵小,可一旦杨峰不在这里坐镇,即便是员外郎也能想象得出届时会有多少只饿狼扑过来,所以杨峰的话绝对是有道理的。

    看到员外郎迟疑的样子,杨峰冷笑道:“怎么,王大人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员外郎想了想才说到:“杨大人,本官跟你实说了吧。将你部调往辽东是陛下首肯,内阁发文,兵部下令的,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且在来之前陛下还让您带上另一个人一起去辽东。”

    “另外一个人?”杨峰好奇的问道:“本官倒想知道谁这么有面子,竟然让本官捎上他一起上路。”

    “是熊廷弼大人。”员外郎很是干脆的说。

    “熊廷弼?他不是被陛下问罪了么,难道又被放了?”

    “没有。”员外郎摇了摇头,“陛下宽大为怀,认为熊大人并无大错,所以只是将他革职,令他闲赋在家,此次辽东战事将起,孙督师点名让熊大人前往辽东效力,所以陛下恢复了熊大人辽东经略的官职从新启用了。”

    “哟……这个熊廷弼命还真大啊。”

    杨峰很是有些意外,按道理这个熊廷弼已经被魏忠贤给干掉了,怎么他又没死呢?其实杨峰并未意识到这个时代的历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发生了一些改变,由于他和朱由校的认识,以及朱由校在江东门千户所暂住的这段时间里他给朱由校灌输的一些思想和理念,使得朱由校并未象另外一个时空那样盲目的信任魏忠贤,也使得他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到整个大明的弊端和问题,意识到广宁之败跟熊廷弼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朱由校就下令将熊廷弼给放了,而这件事的推手其实就是现在还是一脸懵逼的杨峰。

    熊廷弼没死,孙承宗还在主持辽东军务?杨峰不禁思索起来,今年是天启五年(1625),正月的时候后金军取旅顺,游击张盘、都司朱国昌等战死。盖自辽土失陷,惟金州东监海盖,南近登莱,游击张盘以孤军据其地,而兵力单弱,退保旅顺。后金兵来犯,张盘力战死,朱国昌阵亡。

    而且再过几个月就是柳河之战了,这场战斗明军战死四百余人,前锋营副总兵鲁之甲、参将李承先战死,而正是由于这场败仗给了言官们攻击孙承宗的借口,东林党的那些言官们以这场败仗为借口拼命攻击孙承宗,说他在辽东“关门息警,中朝宴然,不复以边事为虑矣。”

    以这样的角度来看孙承宗确实有些碌碌无为,但后世对孙承宗的评价却很高,说孙承宗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许多历史学家也说孙承宗之所以打的都是小仗,是因为后金知道他能打仗,再加上登莱两军镇袁军门的水军牵制,后金不肯贸然来碰他的霉头,所以两年下来,孙承宗和登莱巡抚袁可立一直没有发动大战役的机会,而发动战略总反攻把后金赶出去的机会又不成熟。但反过来说,孙承宗已经在无形中为朝廷省下了许多军费,确保了山海关安然无恙,使明朝有了更多的机会养精蓄锐,充分显示了天朝的不战之威。

    而反观自从孙承宗被东林党和魏忠贤联起手来赶下台后,辽东的局势便开始渐渐恶化。等到朱由校死后,大明帝国在那位志大才疏的崇祯皇帝的带领下局势越来越恶劣,最后整个大明都被辽东每年巨额的军费给硬生生的拖垮了,从这点来说孙承宗对于辽东对于大明是何等的重要。

    想到这里,杨峰陷入了沉思。虽然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来这里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想要赚上一笔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回到现代社会过日子,现在他连嫦娥姐姐都追到了手,手里也积攒了一笔不小的钱财,按理说即便是拋开这个时空的一切回到现代社会过上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生活似乎也可以,但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些舍不得,毕竟作为一名华夏人,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满洲鞑子挥舞着钢刀把华夏最后一个由汉人建立的封建王朝摧毁掉,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那自己似乎应该为这个民族做点什么。

    看着沉思的杨峰,这位员外郎也不敢打断他的思绪,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去辽东戎边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别看如今的杨峰在南京一带也算是兵强马壮了,但是这五六千人一旦到了辽东这个地方还真不算什么,搞不好一个大战下来全军覆灭都是有可能的。他自问如果换成了自己也是绝不愿意离开南京这个花花世界跑到辽东去啃冰雪的。

    过了好一会杨峰才抬了起来,看着这位员外郎道:“要我去辽东也可以,但是我需要给陛下亲手写封密折,请他应允我一件事,只要陛下能答应我二话不说立马就去辽东戎边。”

    “给陛下写密折?”员外郎长大了嘴巴,这位可真敢想啊,敢跟陛下讨价还价不说还要给陛下写密折,大明立国两百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做吧?

    看到员外郎迟疑的样子,杨峰皱起了眉头:“怎么了王大人……不行么?”

    “这……”员外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不行,而是此事实在是太过荒唐,若是人人都像大人这般讨价还价,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杨峰正色道:“本官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等到戎边回来却发现诸位将士为国征战沙场九死一生回来后,却发现辛苦弄下的这点产业到头来归了别人而已。”

    “好吧。”员外郎还能说什么呢,如今的杨峰可是恶名在外,连魏国公徐弘基带兵过来都被他杀得血流成河,如今正躲在家里默默的舔着伤口呢。

    三天后,杨峰派人送的密折就送到了朱由校的手里,看着手中这封密折,朱由校沉默良久后突然笑了起来,眼前仿佛出现了杨峰那张笃定而又高大的身影,以及那副镇定的笑容。

    “大明皇家商行,只要朕在这里挂一个名头就会给朕五成的纯利润。象这样从天而降的好事,朕若是不要岂不是成了傻子,朕就给你这个机会,也算是给朕自己一个机会吧……”

    正当朱由校派出的信使还在半路上的时候,杨峰则是穿着一身青衫的模样,腰间还挂着一把宝剑,带着十多名同样换上了便装的家丁来到了秦淮河边。

    杨峰从夫子庙前走过,站在桨声灯影中的秦淮河边,对岸粉墙黛瓦中的秦淮人家的照壁上,一溜红红的灯笼,喜庆般的垂挂而下。一条条古色古香的画舫从江边掠过,在船桨的欸乃声中,咿咿呀呀,满载着南来北往的文人骚客,他们正畅游在十里荷花里,歌舞声色中。沉浸在一片纸醉金迷,粉脂香飘,娇娘声浪,秦淮河岸的琴韵里。

    看着人来人往的人流,看着街旁的青楼楚馆上一名名精心打扮的风尘女子正殷勤的招呼着客人,杨峰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这些正在买醉的人并不知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再过十几二十年异族的铁蹄就会踏上这里,这里所有的男人都会在尾巴上留着小辫子,沦为异族人的奴才,华夏文明的传承也会被断绝。想到这里,一首诗情不自禁的涌上了他的心头:“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哼……又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家伙!”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嗯!”

    杨峰一愣,扭头看去,原来是一名年轻人正不屑的看着自己,在他的旁边还站着四五名同样儒巾青衫的读书人。

    “我好像没有得罪谁吧,这家伙怎么开口就骂人?”

    看着杨峰不解的目光,这名容貌颇为相貌秀癯的年轻人轻蔑的打量了杨峰一眼:“看你虽然是读书人打扮,但腰间却悬挂一把凶器,而且还口诵那些陈词滥调,可见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便是哗众取宠的人,这里可不是你一个外地人能够来的,不要以为穿上了一身青衫就变成读书人了,若是识相的就不要在此停留速速离去,免得难堪!”

    这名年轻人说完之后又轻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旁边那五六名同伴也赶紧跟了上去,只留下站在当场还在发愣的杨峰和一干家丁。

    “我草……”

    如果按照现代漫画画法的话,此时的杨峰头上一定布满了一条条的黑线。这叫怎么回事啊,老子老老实实的逛街也会被骂,这也也太冤了吧。

    这时,而一旁的宋烨却是早就气得不行,他大步走了过来愤愤道:“大人,您稍等,小人这就过去把这个狂吐给做了!”说完,宋烨带着两名家丁就要追上去,但却被杨峰给喊住了。

    “罢了……被人骂了一句而已,难不成还真要杀了他不成?”杨峰无奈的对目露凶光的宋烨道:“咱们还是去媚香楼吧!”

    说完,他率先迈步朝着媚香楼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郑妥娘的烦恼() 
今天晚上的媚香楼依旧是宾客云集人潮涌涌,大门处来来往往的全都是穿着绫罗绸缎的有钱人,但是当杨峰想要进入媚香楼时却被看门的给拦住了。

    “这位客官请留步,这里不允许带随从进去。”

    看着拦住自己一行人的两名穿着一身绿袍,脸上就差写着“我是坏人”的两名挺胸叠肚的男子,杨峰差点笑出声来,这两个就是妓院的狎司,打手一类的人,偶尔还兼职给妓女和嫖客沏茶倒水及打杂,干这活的人差不多都是老鸨一手培养起来的,一般都以手黑、心毒而著称。民间对于这类人一般都称为龟公,当然了他们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个称呼的,他们一般都说自己是大茶壶,也就是端茶倒水的意思。

    如今的杨峰不管怎么说也是上过战场的堂堂的三品指挥使,竟然被两个龟公给拦住了去路,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去,他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又指了指旁边的刚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一名商贾模样的中年人问道:“他们为什么就可以带随从进去?你不要告诉我那两个跟在后面的也是老爷吧?”

    看着这名年轻人板起了脸,两名打手不由得心里一怔。干他们这行的可以吃软饭也可以没有本事,但却不能没有眼光,没有眼力劲的人早就被人打死了。刚开始他们之所以拦住杨峰,是因为他们看到杨峰一行人虽然身上的衣裳并不寒碜,但身上却佩带着刀剑,这却是让他们起了轻视之心。

    要知道在文风昌盛的江南,读书人的标配是一身的儒巾青衫,手中拿的是一把折扇,这些折扇或是象牙做骨或是乌木做骨都行,就象后世的富二代一样,你要是没有一辆跑车你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这位倒好,腰间干脆就配备了一把明晃晃的宝剑。虽然有明一代,书生有资格仗剑游历天下,但到了明朝后期民间的尚武精神早就被承平的生活消磨得一干二净,到了这个时候要是有哪个读书人带着兵器出门肯定会遭来旁人异样鄙夷的目光,这才是这两名打手胆敢拦下杨峰的原因。

    可是当杨峰这一板下脸,两名打手便在心里暗叫不好,习惯了迎来送往的人立刻感觉到了对方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久居庙堂的人才有的一种东西,许多人也将它称之为官威。

    “该死,这个年轻人竟然还是一个官老爷不成?”两名打手的脸色立刻苦了下来,要是对方真是一位官老爷的话那他们今天可就是替自己的老板惹祸了。

    “说……为什么他们可以带随从进去,但我却不行。本……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一样可以遵守规矩。”

    “我们……我们……”两位打手结结巴巴的一时间说不话来,他们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看走眼了吧。

    看到两名打手张口结舌的模样,杨峰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宋烨等十多名家丁也跟在了杨峰的后面径自走了进去,在临走之前还他们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这两名打手一眼,这些经历过战阵厮杀的军汉可不是什么善茬,经历过机场战斗后,他们身上的彪悍之气愈发的浓烈了,在他们的心里除了杨峰以外再无任何人能够放在他们的心里。若不是杨峰没有下令,就凭这两个龟公一样的家伙竟敢拦住了杨峰的去路就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尽管没有杨峰的命令,有两名桀骜不驯的家丁在进门的时候还是故意用肩膀撞了这两名打手一下,巨大的冲击力将两名措不及防的打手撞成了滚地葫芦。被撞倒在地的两名打手狼狈的站了起来正要发作的时候,一名家丁走到了他们跟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下一回把招子放亮点,别他娘的尽狗眼看人低,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说完,这名家丁大步跟了上去,只留下两名面面相窥敢怒不敢言的打手,这时候不少看在门口看热闹的行人看到往日里不可一世用鼻孔看人的龟公竟然也有今天,不少人心里都在暗暗叫好,这两个狗日的也有今天,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杨峰自然没心情理会这点小事,当他迈步走进了大厅后,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当杨峰走进大厅后也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不少人看到了他腰间悬挂的宝剑后都有些窃窃私语,能坐在大厅里的人当然不会象门口两名打手那样突兀,不过一些异样的目光却是少不了的。

    当杨峰步入大厅后立刻就有一名眉清目秀的侍女迎了上来,殷勤的询问杨峰几位,杨峰将一锭散碎银子递给了那名侍女,“只有我一个人,给我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便可。”

    这名侍女熟练的将银子接过,估摸了一下银子的份量,侍女脸上的笑容更甜了,“这位客官尽管放心好了,奴家肯定给您安排一个清静的位子!”

    说话间杨峰便被带到了靠近大厅右边的一张小桌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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