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否则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要么会疯掉,要么会饿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杨峰紧紧的握着挂在衣领口的那个圆形的物体心里暗暗发誓,当两天前因为一次“意外”而来到这里后,杨峰的思维便陷入了一种呆滞之中,那时的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村民就象在看外星人,而那些村民看着他也象看着疯子一般,要不是看到他长得一副身材高大貌似有些不好惹的样子,恐怕他早就被村里的几个二流子给抢个精光了。
可即便如此,杨峰这两天的日子也堪称是水深火热。在这两天里,杨峰经常在幻想着这只是个梦而已,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俄疼痛的感觉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他确实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明朝。
在村子里呆了两天后,杨峰就再也受不了了,虽然说杨峰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打工仔,混了好几年依旧是一个标准的月光族,在二十一世纪属于不折不扣的屌I丝阶层,但好歹也是顿顿能吃饱,偶尔还时不时的出来喝点小酒打点牙祭,可到了这个时代后的两天时间里他就吃了四个参杂了大量野菜的粗粮饼子,今天早上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杨峰终于离开了那个村子,走了两个小时多的路来到了南京的城门外,他已经决定了,要是还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他宁可饿死在外面也不会再遭那份罪了。
杨峰控制着自己有些混乱思绪,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南京古城。
一眼望不到边的高耸的城墙被可以修建得弯弯曲曲,就象一条银白色的巨龙,蜿蜒着伸向远方。在足足有四五丈款的护城河便种满了杨柳,树上挂满了一条条晶莹剔透的“银条”。看着这幅景色,要不是肚子不时发出“咕噜”的声音,杨峰保不齐也会赞叹出来。
只是此时此刻,杨峰却完全没有关上景色的心情,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通过那两名守城兵丁的检查进入南京城。
“不要灰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今天要么进入南京城,要么就活活饿死在城外!”
杨峰一边想一边蹲下了身子抓起了一把雪使劲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刺骨的寒意透入了他的身体,同时也让原本躁动的心开始冷静了下来。
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杨峰站直了身子,又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抬头看了看这座数百年后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的城墙,这才从容的迎着那两名守城的兵丁走去。
看到杨峰走过来,两名原本正好奇的看着他的守城兵丁赶紧握紧了手中那把用普通的杂木做木杆的长枪,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兵丁大喝了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杨峰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两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却努力装作威武状的兵丁,强自镇定的说道:“我要进城!”
老年兵丁大声道:“你是哪人?有路引没有?”
早已为自己想好答案的杨峰摇摇头:“我祖上是大明人,当年随三宝太监下西洋,而后便留在南洋定居,如今刚回大明哪里来的路引?再说了,如今天下承平,又有几人出门会带此物?”
路引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古代老百姓的身份证,但凡是离乡的人都必须要由当地的官府衙门开一张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因为古代的官府和统治者一致认为老百姓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乡,不要随便外出,否则一旦人口流动得多了就容易出乱子,所以没有这个东西老百姓是不能离开家乡的,古代的朝廷希望用这种办法把老百姓牢牢的绑在土地上,不让他们离开自家的家乡。
当然了,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就象南京城这等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之所每天进出的人成千上万,自然不用每个人都要查路引,否则守城的兵丁再多一百倍也不够用,也就是这两名兵丁看到杨峰装束实在太过奇异这才上来检查的。
虽然杨峰说的也是实话,平日里那些邻村的老农或是进城卖东西的村民自然是没人问他们要路引,但看到杨峰这样衣着样貌那么怪异的人这两个守城的兵丁还是不敢随意放进去。年老的兵丁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上官。”
按说守城的兵丁不会对一个没有路引的陌生人这么客气,但各朝各代都一样,看人下菜是一种传统,毕竟自己天天在这里守着,要是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不定连饭碗都不保,虽然这份饭碗每个月只能领几十斤糙米和不到一两的银子,可就是这么一份看似卑微的活还有不少人盯着呢,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丢了饭碗。再者说了,禀报了上官之后责任就不在自己了,以后有什么事这板子也不会打到自己身上。
很快,这名兵丁就来到了城墙后的一个藏兵洞里,他的长官也就是一名小旗正坐在那里烤火。
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
第四百五十章 再次溃败()
“砰……”
一枚十二磅重的炮弹落到了清军的进攻队形里突然爆炸,令人诧异的是这枚炮弹并非爆发出炙热的烈焰,也没有喷射出致命的弹片和铁珠子,而是冒出了一股浓浓的绿色烟雾,让周围原本已经闭目等死的十多名清兵不禁愣住了,不知是谁突然喊了句。
“大家快看啊……明狗的炮弹竟然会放屁!”
“哈哈哈……”
周围不少人全都笑了起来,正所谓大惊过后便是大喜,为了掩饰刚才心中的惊恐,不少人指着炮弹爆炸的地方哄然大笑,但是这些人却没有注意到那枚炮弹爆炸后喷出的浓烟正快速的朝周围扩散,很快一股刺鼻且呛人又略带金属的气味开始在周围弥漫开来。
刚开始时清兵闻到这股气味后还笑着说明狗放的屁还真臭,但随后就再也没人说这话了,但凡是闻到这股气味的人全都开始咳嗽起来。
随着吸入的浓烟越来越多,闻入这种气体的清兵开始感到自己的眼睛开始有些晕眩,头也开始疼痛起来,紧接着他们竟然惊恐的发现感觉自己呼吸也变得急促,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那些吸入了绿烟的清兵挣扎的伸出手,想要祈求身边袍泽的帮助,只是不管他们怎么张口,却发觉什么也说不出来,拼劲全力也只能在口中发出一连串呵呵的声音,随后全身便开始剧烈抽搐。
随着绿色烟雾不断的弥漫,吸入绿烟的清兵人数也在不断增多,这些绿色的烟雾很快便让清军开始恐惧起来,不少人吸入了这些绿色的毒烟后连视力都变得模糊起来。
面对这些恐怖的毒烟,位于右侧的由汉军旗和蒙八旗组成的联军终于开始崩溃了,许多吸入了毒烟的士兵一边到处乱串一边大口的呕吐,不少人甚至吐得全身上下都是污垢,更有甚者有的人在奔跑的同时,他们的口鼻开始流下漆黑的血液,这更增了他们的恐惧心理。
“嗵……嗵……嗵嗵……”
位于后方的炮营不住的开炮,一枚枚毒烟弹呼啸着落到了清军的阵营里。
这些毒烟弹就是杨峰连夜从现代社会弄来的,而这些炮弹爆炸时发出的毒烟就是人们常说的氯气。
作为一战时曾被大规模使用过的毒气,常温状态下呈现出黄绿色颜色的氯气无疑是一种含有剧毒的气体,一旦有人只要吸入了过量的气体后就会呈现出衰弱、咳嗽、流泪、喷嚏、鼻腔分泌物增多甚至会呕吐咳血等症状出现。
而且氯气的制作也不是很困难,只要将某种消毒液与洁厕液(哪种牌子的就不说了)混合后便会产生大量的热量并散发氯气,杨峰要做的就是将这两种液体分别撞在两个密封的罐子里然后将它们放进炮弹内,然后发射出去后炮弹爆炸两个罐子破碎后液体相互混合,随即便开始产生大量的氯气,这也是杨峰对付清军的依仗之一。
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倒下,位于右翼的佟养性和几名蒙古的台吉急得直跳脚,尽管他们拼命的带着卫队弹压,但崩溃一旦蔓延开来尤其是他们能够阻挡的,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是发自骨髓里的。尤其是蒙八旗和汉军旗的军纪明显要比满八旗差得多的情况下,不少蒙古士兵一边大喊着那是魔鬼发出的毒烟,一边拼命的往后乱窜,很快整个右侧便这么崩溃了。
右侧已经崩溃了,左侧的清军也好不到哪里去。负责左侧的是多尔衮和阿济格率领的正白旗,尽管满八旗的军纪要比蒙八旗和汉军旗要好得多,但面对这种吸入便倒下的毒烟,他们的表现也好不到哪去,看着绿色的毒烟所到之处,同伴们无不惨叫着倒下,周围的清军们也变得恐惧起来,原本整齐的进攻队形很快变得散乱起来,不少人开始拼命的躲避着毒烟。
眼看着战阵就要陷入崩溃,年少的多尔衮也是又惊又怒,他有些惊慌问阿济格道:“十二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咱们的勇士一闻到那些绿色的烟雾就纷纷倒地?”
阿济格额面沉如水的看着前方不断随着爆炸冒起的毒烟,想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这应该就是毒烟了,不过如此歹毒的毒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其实在战场上释放毒气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最早的毒气攻击早在公元前四世纪就有了,在墨家早期著作中,就有关于利用风箱把在炉子内燃烧的芥末释放出来的气体,打入围城敌军隧道的记载。
譬如最早的“粪弹”便是毒气弹的雏形,还有“飞砂弹”,它是将一管火药放在陶罐里,火药的成份是生石灰、松香、有毒植物的乙醇提取之,把这种武器从城墙上放下去,随即炸开,致命毒物四散。
到了明代后,明军甚至还将砒霜和有毒的物质放入开花弹内,也有将生石灰放入炮弹发射出去,林林种种不一而足,但是这种毒气弹由于花费高昂而且实战效果不是太好,所以并没有成为战争的主流,现在江宁军突然来上这么一出,这才让清军变得大乱。
“十二哥,右侧的佟养性那边已经崩溃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继续进攻还是暂时后撤?”看着四处弥漫的毒烟,多尔衮也有些慌乱起来。
“我们……还是先撤吧!”阿济格长叹了一声,面对这种从未见过的毒烟,他只能无奈的选择了撤退。
“陛下,左右两侧的都撤退了。”
在后方的中军大营里,皇太极看着陷入了混乱的两翼,脸色虽然依旧保持镇定,但谁也不知道在没人看到他放在背后的双手已经紧握在了一起。从他所在的位置看过去,清军的阵地上那些不断落下的炮弹在爆炸开后升腾而起的大股大股的浓烟在阵地各处弥漫,尤其是那些惨绿色的浓烟在烈日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眼,让人觉得是如此的难受。
虽然毒气弹的攻击并不像那些实心弹或是开花弹击中人时那么血肉横飞和残肢乱飞,但它所造成的混乱却比起后者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让头一次看到毒气弹威力的满清将领们脸色无不大变。
站在皇太极身旁的豪格突然指着远处的草丛大喊道:“父皇,你快看那些草丛和树林!”
众人随着豪格所知的方向望去,发现不少茂密的草丛和一些树林里突然一阵骚动,无数的野兔、狍子乃至野鹿等动物纷纷从草丛和树林里跳了出去,这些原本怕人的动物如今就跟疯了一般拼命的朝后方跑来,甚至有人还在这些动物里看到了老虎和豹子的身影。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怎的如此歹毒?”
看到如此突兀的一幕,皇太极再也不能保持强自镇定的态度,脸色开始变了起来,这种毒烟竟然连树林和草丛里的动物都给逼了出来,它到底是有多歹毒啊。
其实不止是清军感到惊慌失措,就连江宁军自己也被毒气弹那惊人的威力给吓住了,不少人军士看着前方倒在地上发出惨叫清军,只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就连耿秉义也有些低声骂了句:“他娘的,这些玩意也太狠了,简直就是人畜不留啊。”
就在耿秉义吃惊的时候,步话机里又传来了杨峰新的命令,他不敢怠慢赶紧高声喊道:“一营听命,所有人全都带上防毒面罩,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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