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当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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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朝当国公-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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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的话刚说完,人群里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信王殿下,非是臣等逼迫皇后娘娘。而是如今陛下病危无法理政,这大明就没了主心骨,信王殿下同为先帝之子,值此艰难之时自当义无反顾的替陛下挑起这副重担才是啊!”

    “正是,正所谓蛇无头不行,无尽大明内忧外患,佞臣当道,还望信王殿下重整乾坤,还大明一个朗朗晴空!”

    “信王殿下……看在大明社稷的份上您就答应了吧!”

    抡起耍嘴皮子,朱由检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哪里是那些官员的对手,只见他脸色涨得潮红,心情又是激动又是羞愧,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胸口涌到头顶。而朱由检身旁的护卫和太监虽然没有说话,但所有人都在偷偷用眼神在看着他,尤其是那些太监,眼中更是闪出了炙热的光芒。

    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身为信王府的旧人,一旦信王登基做了皇帝,他们这些潜邸的老人那可就变成了元老,将来的好处自然是享用不尽的,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

    只是还好,这些人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宦官和侍卫有资格说话的。

    面对着众人投来的炙热的目光,朱由检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深吸了几口气就要说些什么,突然前面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司礼监魏公公驾到!”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微微发福的身影在几名小太监的拥簇下从午门内走了出来,这个人正是人称九千岁的魏忠贤。

    看到魏忠贤的到来,午门外不少官员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寂静起来,随后一些年轻的官员开始发出了鼓噪的声音。

    往日里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笑容的魏忠贤今天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他走到众官员的面前,冷笑道:“哟呵……诸位今儿个可真是勤快啊,不在各自的衙门里当差却跑到午门外逼宫来了,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啊?”

    魏忠贤不愧是号称九千岁的人,他只是往前这么一站,刚才还在鼓噪的几名官员顿时就哑了起来,不少人的脚步开始往后退了几步,一时间竟然出现了冷场。

    钱谦益一看不好,大声道:“我等齐聚午门外,就是为了请皇后娘娘下懿旨,请信王殿下监国的,如今陛下龙体抱恙不能处理朝政,然而国事繁杂,不可无人主持大局,是以我们来此就是为了请娘娘下道懿旨,请信王暂时监国,这也并非是趁人之危,而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的考虑,请魏公公不要阻拦我等一片忠君爱国之心。”

    一旁的朱由检一开始看到魏忠贤出来,原本还有些发慌,毕竟人的名树的影,九千岁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别看他是皇帝的亲弟弟,大明的亲王,可抡起权势来魏忠贤能甩他八条街。

    而且他也有些心虚,毕竟自家哥哥还躺在病榻上生死不知,自己这个弟弟却想着要接哥哥的班,怎么说都不地道啊。只是听了钱谦益这么一说后,朱由检突然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龌龊,我这也是为了大明嘛,想到这里朱由检不由得多看了钱谦益一眼,心里暗自记住了这个人。

    钱谦益的话就象是一支强心针,顿时让不少人胆子又壮了起来,纷纷嚷道:“对……牧斋先生说得有理,我等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而来,有何不可。”

    啧啧……

    跟其他人不同,魏忠贤这些年常年混迹朝堂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话没听过?现在听到钱谦益那番看似慷慨激昂的话后却是嗤笑起来,他打量了钱谦益一眼缓慢的说道:“若是咱家没有看错,你就是数年前因为江浙的科场舞弊案而被免职罢官的钱谦益吧?怎么……若是咱家没记错的话,你来京城已有大半年了,四处上窜下跳了这么久,可有收获?”

    “你……”

    钱谦益的脸一下变得通红,俗话说得好,打人别打脸。魏忠贤这话不仅是打脸,而且还是重重的打啊,这番话的话里话外都在讽刺钱谦益来京城大半年光顾着跑官,今天却跳出来狠狠耍了一波存在感,这里头的原因只怕是个人就知道吧。

    “你什么你?”魏忠贤鄙夷的看了钱谦益一眼:“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么,如今你已经闲赋在家,就应该好好读你的书,朝堂上的事你来瞎参合什么,还不赶紧回去!”

    “我……”

    钱谦益差点气得吐血,这个魏忠贤的嘴巴也太毒了。

    看到这里,高攀龙知道自己不得不出头了,要知道他不仅是钱谦益的座师,大家更是同为东林党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钱谦益受窘。只见他冷笑道:“魏公公,既然你说牧斋不能议政,那么老夫能说两句吗?”

    魏忠贤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仿佛刚发现高攀龙一般拱手道:“原来是高大人啊,您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自然有资格议政,您有何高见,咱家一定听着。”

    高攀龙淡淡的说道:“高见不敢当,咱家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罢了。不过适才牧斋也说了,天子龙体抱恙,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如今的大明么了主心骨,诸位同僚不过是想请信王殿下出来监国而已,难道这有什么不妥么?”

    “当然不妥!”魏忠贤毫不客气的说:“我大明向来就没有亲王监国之说,陛下只是龙体抱恙,尔等就迫不及待的将信王推出来监国,到底是何居心?”

    说到这里,魏忠贤转头对朱由检道:“信王殿下,您有没有想过,若是您今天监国,待到陛下龙体康复后您又将如何自处?”

    “我……这这……”

    朱由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魏忠贤的话有毛病吗?非但没有而且很有道理啊,你现在跳出来监国是挺爽的,可是你想过你哥的感受没有?老子还没死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你就那么等不及吗?

    朱由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总不能说我哥哥快不行了,怎么可能会醒来?只是这话心里想想还可以,却是不能说出来的,一时间他不禁语塞起来……

第四百一十六章 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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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天启5年,如果用公元纪年的话,是1625年1月1日,这个昔日强盛的大明帝国已经逐渐迈向了没落。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茫茫的大学给古老的南京城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全都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已经淹没到了脚踝的大雪中艰难的跋涉着。号称“八十万居民,秦淮河上胭脂水粉十里飘香”的南京,那曾经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如今就连马车一颗无法通行了。因为在这种严酷的天气里,就连那玄武湖上原本穿梭如织的花船也停了下来。

    因为行人稀少,守护者南京城的守城士兵也变得非常懈怠,许多原本应该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将长枪随手靠在城墙上,自己则是不停的搓着双手来回走动。一边走动还一边咒骂着这个令人绝望鬼天气,偶尔有几个农夫挑着卖炭或是卖菜的农夫经过,这些历来奉行雁过拔毛的兵丁们也懒得去检查,随便挥了挥手就让他们通过了。

    大明立国两百多年以来,除了朱棣在造自己侄子的反的时候经历过兵灾,其他的的时候南京基本就没出过什么乱子。在这种承平的年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的这两个守城兵丁只盼着早点结束当值,能够早点回家喝一口热酒,然后搂着家里的婆娘在炕上好好的睡一觉,如果有兴致的话还可以把灯吹灭后做一些男人都爱做的事情。

    但是此时在南面的正阳门的城门下,守城的两名士兵却拿着冰冷的长枪,警惕的望着眼前这个装束奇特的男子,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因为这个男子身材高大,皮肤白皙,身穿一件外表看起来极为柔顺的蓝色短衫,下身则是穿着一件很少见直裤,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头发竟然只有寸把长,这样的发型非僧非俗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穿着一件青色夹克的杨峰,看着城门口用警惕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内心充满了一种叫做崩溃的情绪。

    “你妹的,这里还是南京吗,怎么会这么冷?”

    杨峰使劲跺着脚,虽然他是一个在南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南京人,但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这么冷的天气却很少碰到,根据他的估算,如今的气温至少有令下15度左右,这对于只穿了一件夹克的杨峰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不过,身体上的痛苦还只是一方面,最令他感到崩溃的是这个令人崩溃的时代距离他从小生长的年代足足往前推了三百多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任何人都感到崩溃。

    “没想到我们家祖传下来的镜子竟然还有传送功能,只是这种功能不是我想要的啊!”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杨峰使劲挥舞了一下拳头,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口那两个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守城兵丁,杨峰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变得没精打采起来。

    此时的他正强迫自己接受一个事实,现在是公元1625年1月1日,而这里则是大明帝国的陪都南京,这是一名进城卖菜的老农告诉他的。而对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已经从不少于六个人的嘴里得到了证实。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否则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要么会疯掉,要么会饿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杨峰紧紧的握着挂在衣领口的那个圆形的物体心里暗暗发誓,当两天前因为一次“意外”而来到这里后,杨峰的思维便陷入了一种呆滞之中,那时的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村民就象在看外星人,而那些村民看着他也象看着疯子一般,要不是看到他长得一副身材高大貌似有些不好惹的样子,恐怕他早就被村里的几个二流子给抢个精光了。

    可即便如此,杨峰这两天的日子也堪称是水深火热。在这两天里,杨峰经常在幻想着这只是个梦而已,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俄疼痛的感觉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他确实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明朝。

    在村子里呆了两天后,杨峰就再也受不了了,虽然说杨峰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打工仔,混了好几年依旧是一个标准的月光族,在二十一世纪属于不折不扣的i丝阶层,但好歹也是顿顿能吃饱,偶尔还时不时的出来喝点小酒打点牙祭,可到了这个时代后的两天时间里他就吃了四个参杂了大量野菜的粗粮饼子,今天早上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杨峰终于离开了那个村子,走了两个小时多的路来到了南京的城门外,他已经决定了,要是还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他宁可饿死在外面也不会再遭那份罪了。

    杨峰控制着自己有些混乱思绪,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南京古城。

    一眼望不到边的高耸的城墙被可以修建得弯弯曲曲,就象一条银白色的巨龙,蜿蜒着伸向远方。在足足有四五丈款的护城河便种满了杨柳,树上挂满了一条条晶莹剔透的“银条”。看着这幅景色,要不是肚子不时发出“咕噜”的声音,杨峰保不齐也会赞叹出来。

    只是此时此刻,杨峰却完全没有关上景色的心情,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通过那两名守城兵丁的检查进入南京城。

    “不要灰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今天要么进入南京城,要么就活活饿死在城外!”

    杨峰一边想一边蹲下了身子抓起了一把雪使劲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刺骨的寒意透入了他的身体,同时也让原本躁动的心开始冷静了下来。

    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杨峰站直了身子,又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抬头看了看这座数百年后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的城墙,这才从容的迎着那两名守城的兵丁走去。

    看到杨峰走过来,两名原本正好奇的看着他的守城兵丁赶紧握紧了手中那把用普通的杂木做木杆的长枪,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兵丁大喝了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杨峰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两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却努力装作威武状的兵丁,强自镇定的说道:“我要进城!”

    老年兵丁大声道:“你是哪人?有路引没有?”

    早已为自己想好答案的杨峰摇摇头:“我祖上是大明人,当年随三宝太监下西洋,而后便留在南洋定居,如今刚回大明哪里来的路引?再说了,如今天下承平,又有几人出门会带此物?”

    路引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古代老百姓的身份证,但凡是离乡的人都必须要由当地的官府衙门开一张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因为古代的官府和统治者一致认为老百姓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乡,不要随便外出,否则一旦人口流动得多了就容易出乱子,所以没有这个东西老百姓是不能离开家乡的,古代的朝廷希望用这种办法把老百姓牢牢的绑在土地上,不让他们离开自家的家乡。

    当然了,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就象南京城这等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之所每天进出的人成千上万,自然不用每个人都要查路引,否则守城的兵丁再多一百倍也不够用,也就是这两名兵丁看到杨峰装束实在太过奇异这才上来检查的。

    虽然杨峰说的也是实话,平日里那些邻村的老农或是进城卖东西的村民自然是没人问他们要路引,但看到杨峰这样衣着样貌那么怪异的人这两个守城的兵丁还是不敢随意放进去。年老的兵丁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上官。”

    按说守城的兵丁不会对一个没有路引的陌生人这么客气,但各朝各代都一样,看人下菜是一种传统,毕竟自己天天在这里守着,要是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不定连饭碗都不保,虽然这份饭碗每个月只能领几十斤糙米和不到一两的银子,可就是这么一份看似卑微的活还有不少人盯着呢,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丢了饭碗。再者说了,禀报了上官之后责任就不在自己了,以后有什么事这板子也不会打到自己身上。

    很快,这名兵丁就来到了城墙后的一个藏兵洞里,他的长官也就是一名小旗正坐在那里烤火。

    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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