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当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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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朝当国公-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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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铅弹击飞的鞑子探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鲜血大口大口的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手中的狼牙棒掉在地上发出了低沉的闷响声。

    按理说若是一般的军队,在同伴死伤了大半,甚至连最先扑过去的同伴也被打死的情况下剩下的人即便不立即崩溃也要被吓得呆愣当场,但这些鞑子的探哨却不一样。

    不管是大明还是后金,挑选探哨或是夜不收首要的一条就是胆子要大,要时刻能把性命豁出去,因为干他们这样的要经常深入敌占区去,干的就是在强敌环伺的地方做侦查、破坏、捉活口这些活,没有一颗视死如归的大心脏根本就干不了,所以干他们这行的,武艺或许不是最高强的,但胆子一定是最大的,视死如归这是最基本的。

    看到冲在最前面的同伴被明军的火器打飞,后面的探哨全都红了眼睛,在一声声恍若野兽般的嘶吼,一个个狰狞的身影催动着战马扑了过来,在不断响起的巨大的火铳声和硝烟声中,恍若一支支野兽扑了过来。

    捡回了一条命的王耕田重新按下了手铳的击锤,一根枪管也转到了待击发的位置上,他刚上好按下击锤,就看到左侧一名鞑子嘶吼着扑了过来。

    这名探哨很狡猾,他策马冲过来后突然从马上跳了下来,这样一来战马依旧朝着王耕田冲了过去,自己却躲在了战马后面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借助着硝烟的掩护朝着王耕田冲了过去。

    “砰!”

    硝烟中王耕田对着战马扣动了扳机,朝他冲来的战马发出了一声悲鸣摔倒在地上,还没等王耕田查看战果,就看到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刀光一闪紧接着就是一声金属撞击声响起,他就觉得胸口一震整个人就倒退了好几步摔在了地上。

    这名鞑子的探哨身形十分矫健,他左手持着皮盾掩护着他的身形,自己则是猫着腰,迈着矫健灵活的脚步继续朝前逼了上去,显然也是个饱经沙场擅于搏杀之士。他盾牌举着,头脸胸膛都悄掩在盾内,唯有头盔上的红缨在飘动。

    虽然他刚才一刀将王耕田砍倒在地,但他知道自己刚才那刀并没有将那名明军重创,因为刚才拿刀砍下去时感触到的并不是刀口入肉的感觉,而是金属相互撞击后的麻木感。能干上探哨的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的亡命之徒,一击不中后他立即不假思索的往右边一窜,一个蹦跳中凌厉的重刀就往倒在地上的王耕田的脖子砍了下来。

    眼看着王耕田就要尸首两分,在这种生死攸关到时候,王耕田不假思索抬起了右手,将刚刚按下击锤的手铳举了起来抬手扣动了扳机,又是一声爆响。一股更加浓厚的硝烟响升腾而起,那名摊手手中的盾牌被铅弹打得粉碎,朝王耕田扑来的探哨更是凌空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在这种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中中弹,即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的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心脏已经被打碎的他连一点声音也说不出来。

    “嘶沥沥……”

    一声战马的嘶吼声响起,躺在地上的王耕田看到一匹战马正朝着自己飞奔了过来,硕大的马蹄就要踏在自己的身上,战马、以及马上骑士的重量再加上冲击的力道至少有一千多斤在这样力道的冲击下哪怕他身上的板甲再坚固一倍也只有完蛋的命。而这时的王耕田的手铳里的子药已经打光,周围的同伴则是还在跟别的鞑子在厮杀根本来不及帮忙,他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嗖!”

    就在这时,一根利箭的呼啸声传来。

    那名正挥刀朝王耕田看来的鞑子探哨更是脸色大变,一身的寒毛都涑栗起来。

    他猛的一转头,一根强弓射出的破甲重箭就射穿了他的脖颈。几乎就在箭矢射中了他的同时,好几根箭矢也同时射中了他胯下的战马。

    这匹原本正朝着王耕田冲来的战马发出了凄厉的嘶鸣后连同着他的主人轰然倒地,鲜血不断的从那名鞑子探哨的嘴里涌出,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想说些什么,只是从嘴里吐出的全都是血液和泡沫。

    “兄弟们……杀啊!”

    后面传来了几声嘶哑的吼声,好几匹战马从远处冲来也加入了战场,原来是原来逃走的那几名明军的夜不收又重新杀了回来。

    战场上不断响起手铳的轰鸣声和惨叫怒吼声,直到最后一名鞑子倒下后才停止下来,除了偶尔有战马发出了嘶鸣,整个山坡好像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马匹是胆小的大型动物,巨响浓烟或是障碍物都会让它们本能的恐惧,几匹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在战场上不住的打转,几名夜不收和杨大牛手下的骑兵正在努力收拢它们,能被鞑子的探哨选中作为座机的战马那可都是好马,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周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众人都是喘气,颇有劫后余生的味道,有些气喘吁吁的杨大牛下了马缓缓行走在满是血迹和尸体的战场上。眺目望去只见血迹弥漫,一名中弹的探哨正挣扎着在地上爬动,鲜血不断从他的身下流出,在他的身后拖出了一条鲜红的血迹。

    这名探哨爬到了一名骑兵的脚下,吃力的抬起了头,看着这名骑兵脸上露出哀求之色,嘴里不住的说着什么。这名鞑子平日里在辽东执行任务时杀害汉人的百姓和士卒从不手软也从来不眨眼,手上可谓是人命无数,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他都不会放过,平日里他最喜欢的就是看这些人临死前或惊恐或绝望或怨恨的眼神,可现在轮到自己时,他的心里却涌起了对死亡的无比恐惧,他不想死,这一刻他真想要活下去。

    看到这名鞑子脸上哀求的神情,这名骑兵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忍之色,犹豫着要不要对这名鞑子救助一下。

    杨大牛走了过来,眼中寒芒闪动,淡淡的问道:“怎么,想要救他么?”

    “头……他伤成这样已经不能对咱们构成威胁了,我们一定要杀他么?”

    杨大牛淡淡的说:“若是换成了咱们失去了抵抗力后,你说那些鞑子会放咱们一马么?”

    说完后,他“噌”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马刀对着这名鞑子嘴里刺了进去,鲜红的血液混着白色的脑浆立刻就从这名鞑子的口中喷出来。

    杨大牛轻描淡写的杀完了这名鞑子后才正色对这名骑兵道:“杨大人的话你们都忘了么,到了辽东之后你们就要不要把自己当成人,更不要把鞑子当成人,死掉的鞑子才是好的鞑子,如果你不能弄明白这一点那就趁早离开咱们江宁军。”

    杨大牛说完后就朝着自己的战马走去,正好看到几名被他们揪下来的夜不收正朝着他们走来。

    杨大牛随便扫了对方一眼后,突然愣住了,原本冷峻的脸上突然激动之色,脱口而出道:“赵老大,是你们么?”

    对面正朝他走来的几个人闻言身形就是一顿,为首的那个人脸色立刻就是一变,激动的喊了起来:“大牛,是你么!”

    “是我啊……赵老大,我是杨大牛啊!”

    杨大牛一边说一边朝着来人冲了过去,同来人来了个狠狠的熊抱。

    “赵老大,真的是你,没想到我还能看到啊!”杨大牛眼圈都红了起来。

    “哈哈……真的是你小子。”赵老大也咧开嘴笑了,不知不觉眼中也冒出了晶莹的泪光,“你小子,年初的时候你向军门告辞说要回家侍奉家里的双亲,本以为咱们这辈子见不着了,没曾想还能在这里见到你啊!”

    在这个离开家乡一百里就算是出远门的年代,有时候一次分别很有可能就是永别,在战场上突然看到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袍泽,这样的惊喜无论怎么形容都不会过份。

    不止是赵老大,就连赵老大后面的那几名夜不收也涌了过来跟杨大牛搂在了一起,一帮人又哭又笑看得杨大牛身后的骑兵们面面相窥,话说自打回他们跟了杨大牛这么久好像就没见他这么激动过吧?而几名知道杨大牛出身的骑兵心里则是隐约猜到杨大牛肯定是遇到昔日的袍泽了,否则不会这么激动。

    杨大牛跟赵老大分开后,先是给了面前一名长得黑瘦的夜不收胸口一拳笑骂道:“黑子,大半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瘦,感情是所有的精力都耗在翠云楼的窑姐身上了吧。还有大壮你倒是没变啊,还有你噶老大、噶老二,还有你牛奔你怎么挂彩了,对了……老王头呢,怎么不见他啊?”

    “老王头他……”大壮脸色一暗,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一旁的赵老大轻叹了口气,“算了,大牛你跟我来吧。”

    说完,他率先朝前方走去。当杨大牛跟着赵老大走到几匹马旁边时,发现大半年不见的老王头脸色蜡白躺在地上,嘴角干裂得厉害,虽然脸色惨白但额头却有些赤红,杨大牛往他额头一探后脸色就变了,“诶呀,老王头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赵老大绷着脸不说话,一旁的黑子解释道:“还能怎么样,前些天咱们奉命去广宁探查鞑子的动静,被鞑子的探哨给发现了,老王头的胳膊中了鞑子一箭,不到两个时辰就开始发烧了。原本想要回来的,但是这些天咱们跟鞑子打得厉害,这里的路几乎都被鞑子给封锁了,咱们一路上东躲西藏的原本就要到锦州了,没曾想又碰上了鞑子的探哨,要不是碰上你们估计咱们几个都在栽这里。”

    说到这里时,杨大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以前他在辽东当夜不收的时候跟的就是赵老大他们这一队,几年下来大家的感情那绝对是不用说了,老王头是他们小队年龄最大的一个,在杨大牛还是菜鸟的时候就对他多半照顾,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他心里怎们能好过得了。

    至于老王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辽东当了几年夜不收的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女真人喜欢在自己的箭头上涂抹煮过的人畜混合的粪便,但凡是中了这种箭矢后很快机会发烧,最后全身脱水而死,端的歹毒异常。

    如果是杨峰在这里自然明白人畜的粪便里有着太多的病菌和毒素,人被涂抹了这种病菌和毒素的箭矢击中后很快机会感染,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这种伤势几乎就是致命的。

    杨大牛想了想,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枚注射器,不由分说的在老王头的手腕上注射了一点药水。

    “大牛,你这是做什么?”一旁的赵老大皱着眉头问。

    “赵老大你可别小看了这玩意,这是大人给我们配发的救命神药。”杨大牛举起了手中的注射器道:“这些日子我们江宁军但凡是中了鞑子的刀枪伤被感染后注射这种药物,不知有多少兄弟的命都这玩意从阎王爷手里给抢了回来。”

    杨大牛此刻手里那的东西就是杨峰从现代社会弄来的神药青霉素了,这种堪称是一代神药的东西不知救了多少江宁军将士的性命,不过一般而言它们是不会配置到基层的军士的,也就是象杨大牛这些经常执行危险人物的夜不收等部队才会配备一些,如今看到老王头这样子杨大牛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救活他,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不过还好杨大牛还牢牢的记得医护营里那些大夫和护士交待的事情,先给病人皮试,没有异常反映后才能正式注射药物。

    在等待皮试的时间里,赵老大等人也了解了杨大牛的一些情况,一群人都被杨大牛的情况给惊呆了。

    黑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大牛:“什么……你小子竟然在江宁军里混到了百户?”

    “那是,我骗你干什么。”杨大牛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得瑟,“如今江宁军正缺乏你们这样的人才,若是你们愿意投奔我们江宁军,用不了多久肯定也能升任百户!”

第二百二十一章 阿敏的决断() 
赵老大一群人面面相窥,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他们都是隶属于大明最精锐的辽东军,但是大明立国两百多年,无论是军纪还是体质早已腐化僵硬,上升通道也已经被军中的将领们所把持,一个没资历没后台的小兵想要当上百户(把总)是非常困难的,至于想要晋升千总以上的军官那就跟不可能了,所以赵老大当了快五年的夜不收依旧只是一个小小的什长(相当于后世的排长之类的军官),至于老王头就更不用说了,混了几十年依旧只能当个大头兵。

    “我的乖乖,大牛哥你现在发达了,都当上把总了。”大壮也是一脸的惊叹。

    “是百户。”杨大牛赶紧纠正。

    “都一样。”大壮艳羡的说:“而且百户还是可以世袭的,不过就是当军户那可是世世代代的事情,一个不好就得绑死在那里了,”

    “怕啥。”黑子不屑的说:“干得好就干,不好干今后咱们就不干了,腿长在咱爷们身上,想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黑子,不要乱说。”赵老大皱着眉头叱喝了起来,他已经看到旁边那几名江宁军的骑兵脸上已经露出不悦的表情。

    “好了,咱不说这些了。”赵老大拍了拍杨大牛的肩膀,“虽然知道你不想听,但老哥我还是要谢谢今日救了我们,若是没有你们帮忙,恐怕我们哥几个今儿就得折在这里。”

    黑子也点头道:“是啊,咱们连续躲了好几天,连马都跑废了好几匹,若不是碰到你们,恐怕再过一会我们就再也跑不动,只能回头跟他们给拼了。”

    说到这里,黑子有些羡慕的说:“大牛哥,你们江宁军也太有钱了吧,竟然每个人都有三眼手铳,这可是稀罕货色啊!能不能让我看看?”说到这里黑子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可以,尽管看。”杨大牛很是爽快的将手铳从枪套里抽了出来递给了黑子。

    黑子接过手铳仔细看了起来,看着手中这把做工精良闪着黝黑光芒的手铳,他的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喜色。在这个年代制造火器最大的困难就是枪管很难打造,例如鲁秘铳、鸟铳等火铳,在这个没有机械化机床的年代想要打造一根枪管就得依靠水磨功夫用钻头来钻枪管,不仅耗时长而且还很容易出废品。

    手铳的枪管虽然比步卒用的要短得多,但价格也不便宜,一把合格的三眼手铳至少要八两银子,而且这个时代的材料质量还不过关,所以一把手铳打上两百发左右的子药就得报废,所以能装备火铳的那都是有钱人。

    黑子端详着这把火铳越看越是喜欢,对于士兵来说一把好的武器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乖乖,你这手铳还是精钢打造的咧,这可不便宜吧。我估摸着这把手铳至少能打两三百发子药吧?”

    “两三百发?”杨大牛哼哼了一声,伸出了一根食指:“在每根管子打完一千发子药之前这把火铳绝不会坏掉,怎么样,厉害吧。”

    “一千发,这么厉害?”

    这下就连赵老大他们也忍不住震惊了,这可是普通手铳的五倍寿命啊。而且这可是三眼铳,每根枪管一千发那不就是三千发吗?估计你这一辈子也打不了三千发子药吧?

    “怎么样?不错吧。”杨大牛很是得意的笑道:“咱们江宁军不但军饷高待遇好,而且咱们指挥使大人也说了,这手铳你随便打,报废了去换把新的就是了,而且每个人最多可以领两把防身。怎么样,要不要来咱们江宁军啊?”

    赵老大他们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说他们确实心动了。别看他们号称是最精锐的夜不收,但是在那些军官们的眼里,他们就是一群在最底层厮混,挣着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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