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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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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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小婴儿的去处,若鵷倒是不担心了,只是想起日后九阿哥吃瘪的样子,若鵷倒是觉得着实有意思。

    回行辕的路上,在马车里,若鵷问起康熙打算如何安置这个婴儿,康熙反问若鵷的想法。

    风刮起车窗帘,若鵷正好撇到九阿哥衣裳的一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若是皇上恩准,若鵷倒是觉得将这孩子养在九爷府上甚好。”

    “哦?这是为何?”康熙倒是有些不解,若鵷平时同何人交好,他心里倒是有几分明白的,但那些人里头,怎么算也算不到老九头上才是。

    “皇上您是知道的,养孩子可是笔大开销,这些个皇子里头,就属九爷府上最富庶,况且九爷妻妾又多,倒也不怕多这一个婴儿,随便找个人来养着,都使得。”见康熙笑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若鵷倒也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康熙怎么会看不出,只是不伤大雅,他倒也乐得同自己一道折腾折腾,就像当初自己刚“活”过来时一样。

    说了玩笑话,若鵷倒也收敛了些,道:“先前为良妃娘娘庆生,若鵷暂住八贝勒府,荣幸去过九爷府上一趟,见九爷的妾室郎氏颇为心善,面相又和蔼,想来这个娃儿由她养着,错不了。”

    康熙思索了阵子,道:“既是你中意的,便由她养着吧,只是这名头……”

    “皇上说得是,虽说是个女娃,但也不好养在皇室里,大可记在管家或是掌事的名下,不过是养在府里罢了。”若鵷忙道。

    这下,康熙才算是最终点头。

    回了屋,四贝勒正等在屋中,面色不佳。这倒是奇了,方才分开时,他明明是往自个院子的方向走了,什么时候折到自己这边来,还走到了自个前头的?

    “你怎么了?”杜鹃退下后,若鹓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去九弟那儿?”他消息知道得倒快,康熙这么快就下了旨意了?“他有钱嘛!”若鵷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

    “我要听实话。”四贝勒显然不信。

    白了四贝勒一眼,若鵷叹道:“若清与我是知交,她的为人我信得过,把孩子交给她抚养,她定会将那个孩子照顾得妥妥帖帖的。救下那个孩子也不容易,这样我才放心。”

    “怎么,交给我你就那么不放心?”四贝勒面色不善。

    “不是不放心你,可抚养孩子终是女人家的事儿,你再照顾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把孩子送去你府上……”若鹓突然住了嘴,背过身去。

    总在回避这个问题,今儿个话赶话的,竟是促不及防说了出去,若鹓一下没了主意。

    若鹓未竟的话,四贝勒立马便领会了,暗道自个唐突,忙哄道:“都是我的不是,我一时心急,孩子你愿意送去哪里都好,只别同我闹别扭。”

    若鹓仍旧别过头去,不肯出声,她也不知哪来的委屈,竟来得这样汹涌,但凡一出声,便恐怕自己是要落下泪来。四贝勒却好似知晓一般,绕到若鹓身前,将若鹓按在自个怀里,轻声哄着。

    直到感受到怀中之人放松下来,忽又想到什么,四贝勒磨蹭着若鵷的鼻尖,口气酸涩道:“先前怎么把十三弟叫进去那么久?”

    “我也不知道皇上会让谁过来,只是一个人在屋里头,有些怕。”若鵷把玩着四贝勒的腰间的玉佩,语气不经意地染上了娇气。

    四贝勒顿了一下,将若鵷揽得更紧,道:“是我的疏忽,不该让你个姑娘家瞧见的。”

    若鵷没想到四贝勒能明白,一下子笑开,捶了四贝勒一下,撅嘴道:“知道还放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头,起先要不是那家的陈嫂进进出出,我差点要吓哭了!”

    四贝勒夸张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怨气”道:“若不是皇阿玛在外头,我倒也想跟着进去,老实招认,十三弟进去瞧见了多少?”

    若鵷一愣,道:“什么瞧见了多少?”

    四贝勒在若鵷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道:“还当我不晓得,你把那娃儿搂在怀里……”

    “你怎么知道的?”若鵷诧异,莫不是十三同他说的?

    “还不是放心不下,我去问了农户家老妇,这才晓得。”四贝勒“哼”了一声,道,“衣衫不整的,居然还敢把十三弟留下那许久……”四贝勒吞吞吐吐的,下面的话渐渐没了声音。

    有日子没见四贝勒孩子气的样子了,若鵷逗弄心起,无不惋惜道:“可惜皇上急着离开,若不然啊……”

    “若不然什么?”四贝勒追问道。

    “若不然,自是可以再多留十三爷一会子。”若鵷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敢!”四贝勒手臂加了力道,见若鵷不经意蹙眉,旋即放轻,道,“以后不是在我跟前,可不许这般穿着!”

    若鵷“噗嗤”笑道:“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霸道。”

    “爷既是霸道了,听见没有?”四贝勒轻呵道。

    若鵷努努嘴,道:“今日若是进来的是你,我可就不那般穿了。”

    四贝勒沉了脸,咬出几个字:“那你要哪般穿?”

    “自是……一件不穿了!”若鵷笑说着,将愣神的四贝勒推了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门外头,四贝勒摇头笑着,透过厚厚的门板,好似看到了房中若鹓的面红耳赤,听见了若鹓“咚咚”的心跳声,感受到了若鹓升高的体温。

    浅笑着离开,留下屋中的人儿,因着方才过于大胆的言语羞红了脸,背靠着门一会笑一会恼的,不知到底该那般好……

第八十九章 三哥归家() 
回到宫里已经是二月中旬了,眼看着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若鵷却觉得自己的骑射没有多大进展,虽然每次十三阿哥都会夸自己几句,可是她心里就是没底。不是她不信十三阿哥,只是她自己偷偷试过射靶子,不过是站在原地,却连靶子的边都没挨着,实在让她气馁的很,不由地又偷偷地延长了每日练习的时间。由于若鵷每日大量的练习,晚间杜鹃服侍若鵷宽衣就寝时,总能发现若鵷已经肿起来的手臂和有些发硬的指节。若鵷自己也知道,一天下来,两条胳膊一点都抬不起来,可她不敢松懈,生怕有闪失。

    如此又过半月,十三阿哥终于开始教她射靶。从开始的脱靶到渐渐能射在靶子上头,继而偶尔有走运中了红心的,再是如此好运气渐渐多了,直到她每发必中。三月的阳光已经足了,常常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温度倒算不得太高,若鵷每天却都要换下两身湿透的衣裳。枝头春意喳闹,若鵷已顾不得毓蟾的邀约,依旧日日在院子里头练习射靶,她要的是正中红心,每一尾。

    就在若鵷开始进入将骑射合并起来练习的阶段时,若鵷代人给椿泰捎了信儿,拜托他向康熙请旨,好让自己回王府住些日子,毕竟在宫里头练习骑马惹眼了一些。

    旨意下来的倒是快,简单收拾了些随身的,若鵷带着杜鹃和几个侍卫回了王府,仍安顿在先前的院子。一番商量下来,若鵷决定白日里到城外扎尔图那去练习,那有马,地方又开阔,也不惹眼,是个好去处,到了晚间再由扎尔图送若鵷回王府住。

    因是在京郊,再让十三阿哥教自己似乎不大妥当,令若鵷意外的是,扎尔图的骑术竟是与十三阿哥不遑多让。她知道扎尔图的骑术不错,却也不知好到如此地步,与椿泰几人闲谈中,若鵷也大致知道了一点当年的事情。

    彼时,扎尔图与二哥燕泰最要好,加之年龄相仿,吃住也是同处。扎尔图自小顽劣,倒是惹得府上不少白眼,连扎尔图的亲生额娘也管不住他,除了叹气便只有听之任之,偏偏性情敦厚的燕泰能制得住他,也算让大家心里头踏实些。然而燕泰十二岁上因着一场风寒夭折,自此扎尔图的性情愈加乖张,比之以往只有过之而无不及,阖府上下拿他无法,最终连扎尔图的额娘也不再束着他了。康亲王杰书一过世,扎尔图便从府上搬了出去,至于搬去了何处,也无人知晓,椿泰几人着人寻也寻不着踪迹。若不是上次若鵷带着兄弟几人过去,他们自个怕是寻不着扎尔图的住处的。

    阿玛过世至今已近十年,扎尔图就一直住在郊外的小茅屋里?那个乘着大青马笑谈歌赋、痛饮烈酒的人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在此平淡无为?

    “想什么呢,不好好儿听着?你说说你,盏茶的功夫走了几次神了?”扎尔图的声音将若鵷拉回现实,烟色的身影已然下马向她走来。

    “在想,只剩下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我能不能练得好?”若鵷扯了扯嘴角。

    扎尔图脸一板,道:“你三哥我亲自上阵,你个丫头居然还不放心?”

    若鵷很不给面子的“扑哧”笑了出来:“我只知你这点骑术都用到寻摸花街柳巷去了,却不知用在校场上有几分作用?”

    扎尔图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又是一贯的模样,嘟囔了句:“没大没小。”

    若鵷轻轻挽上扎尔图的手臂,道:“三哥,几个哥哥里头你是最像阿玛的,何必为了一句话赌气到如今?”

    扎尔图身子一震,僵僵地回过头,言语有些机械道:“你知道?”

    若鵷点点头,轻声道:“阿玛的优点,阿玛的缺点,你身上都有,阿玛会那般对你,不过是因着你与他最像。在他身上没能弥补的遗憾,他都希望能够在你身上得到弥补,就好似如此,他自己便也是个完人了。偏偏你那时不知阿玛的心思,一心作对,阿玛再怎样,也只是怒其不争而已。三哥你仔细想想,吃穿用度,阿玛哪一点厚此薄彼了?请来的师傅谙达,个个不也都是顶尖的?别再置气了,斯人已逝,还拗那些个做什么?他是咱们嫡亲嫡亲的阿玛不是吗?”

    “他们让你来当说客的?”扎尔图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触动。

    若鵷摇摇头,道:“起先,只是大哥他们讲了些过往的零碎事,后来,在阿玛的书房里,我瞧见了这个。”若鵷从荷包里拈出一小张折好的信笺。

    扎尔图犹豫了下子,接过信笺打开来,上头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幼时他偷偷临了不知多少字帖,都道他顽劣,不听阿玛管教,可谁又知他打小最仰慕的便也是他的阿玛?

    “一十三载如电抹,犹闻昨日落地新。卿卿念念恐有怠,骨亲焉得无灵犀。”落款处只有“康熙三十一年三月初六日,夜”的字样。

    “三哥,跟我回家吧,琬姨娘做了你最爱吃的鹿肉饽饽,四哥凿了冰窟窿,捞了好些个哈什蚂,五哥说,你要不回来,他和大哥就全包圆儿了。”若鵷轻轻摇着扎尔图的手臂,柔柔地撒娇,“走嘛三哥,骑马骑了这么久,我都饿坏了!”

    “说,是不是你这丫头的鬼主意?连自个儿哥哥都算计!”扎尔图刮了下若鵷的鼻子,横声道。

    “我梦见二哥了。”若鵷仰着头冲扎尔图笑,“二哥说,我能被找回来,都是因着他放心不下你,我的任务就是要把你找回家,若是今日完不成这件事,往后他便再不肯匀出些福泽庇佑我。三哥,你舍得嘛!”

    “什么乌七八糟的,竟胡说!”扎尔图嘴上这么说着,可脸上却笑了开来。

    一个口哨,大青马“哒哒”地朝着两人跑来。

    上了马,若鵷故作神秘道:“三哥,今日是你生辰,我虽没大力气凿冰窟窿,又不如琬姨娘能做出地道的鹿肉饽饽,可是我可给你准备了份大礼哦!”

    “哦?是什么?”扎尔图朗笑着,似乎并不在意若鵷送他的什么大礼。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若鵷笑着一路和扎尔图回了王府。

    进了自个的院子,也是当年阿玛和额娘的院子,说起这个来,她也是这次回来才知道,自己现下住得竟是当初阿玛和额娘的院子,冥冥中又生出几许亲切。今日把扎尔图的生辰宴摆在自己院子里置办,一是因着这里方便些,再者也是为了避开萨克达氏,几人嘴上虽不说,心里头也都明白,椿泰的额娘向来面冷,便也不愿叫椿泰夹在中间为难。

    “好香啊!”才进院子,若鵷便撒开挽着扎尔图的手,一路小跑进自己的屋子,隔着厚厚的门帘,院子里都透着一股子饭菜香,屋里的酒香肉香更是不用提了。

    扎尔图到底有些尴尬,步子才慢下些,便被若鵷回身连拉带拽地拖进了屋子。瞧见自个额娘起了水雾的眸子,扎尔图再是散漫惯了,也生出愧疚来,自发地坐到李佳氏的身边,轻轻拍了拍李佳氏的手背。

    平日在宫里头,若鵷虽有康熙宠着,但自己也时时想着拘着性子,此时回到了自个家里,地盘是自己的,身边又都是姨娘哥哥的,便也不顾忌了,逮着其他人忙着叙旧的空当,偷偷夹了个鹿肉饽饽放进嘴里。却不想,这小动作叫椿泰瞧见了,长筷一伸,把若鵷夹起的第二个饽饽给抢了过去。

    “姨娘兄长都还没动筷,你倒是先偷吃上了?”椿泰一边摆出副兄长模样教训若鵷,一边倒是不脸红地将饽饽塞进了自个嘴里。

    “大哥你看他呀!”若鵷起先一怔,可瞧见椿泰得意的眉眼,还有其他人含笑的模样,立马拽着坐在自己一旁的尼塔哈“告状”。

    “五弟。”尼塔哈不痛不痒地喊了椿泰一声,继而夹起个饽饽放到若鵷的碟子里。

    “你们两个,老大不小了,也不怕琬姨娘笑话?”巴尔图摇头道。

    “让他们闹去吧,这屋里头啊,就属他们两个岁数小,拌拌嘴倒也显得热闹!”自府里几个小辈一天天长大,尤其是老王爷去世后,李佳氏已有年头没见着这般的热闹了。

    说笑着,杜鹃进来了,同若鵷耳语了几句,若鵷蹙了蹙眉头,低声道:“拒了?”

    杜鹃点点头,若鵷一时无法,只叫杜鹃退了下去。

    “三哥。”想来想去,若鵷实在是没个好法子,只得同扎尔图老实交待。

    “瞧方才你身边的侍女进来后,你神色便不大对劲,可是有何不妥?”扎尔图应道。

    “倒不是大事,只是我先前允诺的大礼怕是没的可送了。”若鵷叹气道。

    “什么大礼这般难办?”椿泰也撂了筷子,颇有兴趣的样子。

    “琬姨娘在这里,我若说了,三哥可莫要怪我。”若鵷先讨包票。

    “哦?我在与不在的又有何妨?”李佳氏瞧瞧扎尔图,又瞅瞅若鵷,笑道。

    “姨娘,若鵷自是急姨娘之所急!”若鵷俏声道。

    “偏你就知晓?”椿泰驳道。

    “这是自然!三哥如今这般岁数,姨娘早也盼晚也盼的,还不就是个白胖孙儿?”果不其然,若鵷话音才落,李佳氏便点头附和,若鵷继续道,“偏偏三哥没个一妻半妾的,我瞧元玥姑娘与三哥相交,又着人问了,是个不错的,总是瑕不掩瑜,就想着趁着今儿的热闹,请她来坐坐,也让姨娘瞧瞧。谁知,方才打发过去的人回说,她不肯来,只让给三哥和姨娘捎个好,如此着实可惜。”

    椿泰一杯酒下肚,道:“三哥这般,想要娶房妻妾,还不是可着八旗的闺秀挑?若鵷你这事儿办得可不妥帖!”

    “五弟说得是,虽说元玥姑娘是个清倌,到底出入风尘场,若真是进了府里头,免不得三弟被人家背地里嚼舌根儿,作罢作罢!”尼塔哈也表了态。

    见巴尔图也有开口的趋势,若鵷抢先道:“出身门第本不是她挑得的,谁不愿自小爹娘捧着,珠儿翠儿绕着?难得她有脾气,又洁身自爱,更是与三哥有‘知己’之交,娶回来有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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