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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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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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府的点心间里给她打帮手的几人了,莫不是,那几人中也有他的眼线?若是如此,那可当真是巧了。

    胤禛不知若鹓的心理活动,忆起早朝后,御书房里发生的一幕,不由将怀里的若鹓又紧了紧。

    彼时,方散了早朝,皇室宗亲几人被胤禛留下,赐早膳于御书房。这倒也是惯常的,有时帝王须与臣子议事,赶上饭点,少不得用上一顿工作餐,边用餐边议事,倒也算是充分利用时间。

    胤禛今早上便是如此,座下几人的早膳皆是御膳房配送的,只有胤禛那里是套西洋花纹的器具。十七见了,不免开口询问,胤禛也不多言,他一打开那盖在碟子上的盖子,一阵清甜的香气便在御书房散发开来。

    “蛋糕!定是若鹓给皇上做的独食吧?”话虽是问句,语气却肯定,十七不由哇啦哇啦叫了起来,直道待若鹓生产后,定要讨一顿大餐。

    胤禛几人笑着也不去理他,倒是一旁的廉亲王定定盯着御案上的碟子,开口竟道:“若鹓的手艺,咱们都晓得,不知皇上可否割爱,让咱们几个也尝上一尝?”

    这话说出来,御书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十三咳了两声,打趣来缓和气氛:“八哥不是不知道,皇上在若鹓的事上向来小气得很,便是咱们想捞上一口,也是捞不着的。”

    胤禛见十三出面打圆场,只暗哼了一句,廉亲王也未在这上头再说些什么,这事便好似是过了。

    待几人议事结束,纷纷起身告退,廉亲王却留在了后头,见几人都出了御书房,转身同胤禛道:“我虽不愿相信,到底不得不相信,她那蛋糕,原来是做给你的。”

    听见这话里有话的句子,胤禛神色未变,两人一同出了御书房。一众宫人侍从被留在了原地,只高无庸还在几步开外躬身跟着,长长的宫道,似乎没有尽头。

    “那年,她出宫入我府上为额娘筹备寿宴,人是我求来的,我****对着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胤禩淡淡开口,称呼上却从“臣”换成了“我”,而胤禛亦未追究,只沉着脸听他忆当年。

    “时日久了,她同我一处时,虽还谨遵尊卑之礼,却常常同我笑,那样的笑靥,之前从未出现过,至少从未对我出现过。”胤禩负着手,微眯着眼,唇畔是他惯常的浅笑,却比常日里多了许多诚挚,“我便以为她的心上多少有了我的位置。可是……”

    话音陡然一沉,胤禛睃了他一眼,没漏看他微蹙的眉与眼角的恸。

    “她在我府上的厨房中那样幸福的样子,那一刻,她若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让我为了她放弃一切,或许我都是肯的。”伴随着那些轻喃,是一阵笑声,恍惚中带着几许孤凉,“可我盼了整个晚上,却也没等来自己想要的。”

    “蛋糕?”胤禛稍稍思忖,便猜着了七八分。

    胤禩点点头:“蜜红豆、用莲子水煮过的黑豆、柠檬汁、山楂,连装蛋糕的盒子都绘着‘愿君多采撷’的红豆仕女图。”胤禩蓦地转过身子,目光彷如能看进胤禛眼底,“你可知,早先我曾瞧见过她信手涂鸦之句,‘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可不知何时,她竟也学会了相思。是你,是你改变了她。”字里行间,大起大落,怒极,痛极,不甘至极,却也……失落至极,不知说话之人是怎样克制着,才能用平淡如水的语气说出来。

    “不是改变她,而是教会了她。”面对胤禛无形的控诉,胤禛显得八风不动,方才身侧一直紧紧握着的拳,此刻终于慢慢松开。

    这句话似是压倒胤禩的最后一根稻草,竟击得他脚下趔趄了一下,他无谓地扯了扯嘴角:“虽早已知晓,她跟了你,可没有听见她亲口说出来,我始终不肯承认,即便她跟了你,当年萦绕在她心里,占了她满心满意的人,未必就是你!直至今日见着了那块蛋糕,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这句话逸叹出口,胤禩的肩头垮塌了下去,再不同胤禛言语,甚至连告退的礼仪都未顾,便拖着步子,往宫门的方向去了。

    “胤禛?”若鹓见胤禛久久没有言语,似乎沉浸在了思绪当中,试探着唤了一声。

    听见若鹓的声音,胤禛的思绪还未收到,口中却似条件反射般地回应:“嗯,我在。”

    “想什么呢?这般认真,莫不是有要紧的事情?你若有政事要忙,不用顾着我,只管去处理就是了,我这里有这么多人看顾着,没事的。”若鹓知道胤禛在政务上兢兢业业,勤勉不怠,堪称模范皇帝,她虽心疼,却也理解,只要不伤着身子就好。

    胤禛捏了捏若鹓的手,软软的,让人爱煞,不由手中不停。他后宫妃嫔虽不若先帝充盈,却也有百十号人,这样的话,他也曾在别处听过相似的,可惟有若鹓说出来的,他听着才觉得格外窝心。没错,他就是偏心了,人心本就是偏着长的,如何能不偏心?

    “朕此刻的正事,就是你。”胤禛刮了刮若鹓的鼻子,道,“不过近日事务确实颇多,待到年后,恐怕陪你的时间更少了。”

    听胤禛这样说,若鹓突然有了个主意,斟酌着道:“我……有个想法。”

    “嗯?”若鹓这样小心谨慎,倒是不常见,倒是挑起了胤禛的兴趣,并不多言,只示意她说下去。

    “我、我想住到宫外去。”若鹓虽有些忐忑,却也并不回避胤禛的目光。这个问题其实也算是两人之间的老大难问题了,依她的意思,自己平日就住在宫外,他若想她了,或是她想见他了,便入宫住几日,这样既可常常小聚,她的自由又不至于太受限。

    起初确实是如此,她出宫多次,他虽不大乐意,却也并未明言阻止,直到最后那次,两人因十四发生龃龉,她被他胁迫着入宫,便再也没有离开。在八爷的事情后,她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经过十三的开解,她自个又想了许久,终究觉得两人之间本已是问题重重,若再少有相处,恐怕这段关系便难以维续了。

    其实这会想来,胤禛在二人和好后的那好一阵时日里,每日同她造人不辍,未必不是想造个孩子出来,以牵绊住她。她那时也不知是把脑子扔在哪里了,才会一直以为是他那阵子精力充沛,无处发泄。那时才是他登基的头一年,里里外外,大大小小,批不完的折子,处理不完的国事,她还真是心大。

    不过也亏得她不动脑子,否则以她的性子,若察觉了胤禛的意图,或许不会同意他的举动,毕竟两人都不算年轻了,而下一任皇位继承人她亦知晓,关键是未来的形势不容乐观。就此时的弘历来看,虽不大能瞧出他日后的骄奢淫逸、好大喜功,可以她目前的经验来看,历史应该不会出现太大偏差,她不敢拿他们的孩子去赌。(。)

第一百六十七章 龙凤呈祥() 
若鹓的话令胤禛意外,继而是一阵的沉默。若鹓也不急着他回复,只静静等他。可左等右等,直到若鹓打了个呵欠,胤禛还是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鹓瞥了他一眼,心知这事不可能一次就达成,索性不急,便摇了摇胤禛的手臂,道:“你先慢慢想着,我有些困乏了,便先安置了,你也早些睡。”而后唤了疏影来,嘱咐她准备洗漱,却被一直沉默的胤禛拦了下来,挥退了下去。

    “若鹓,你想着出宫,可是因着这次的事情?”见屋里头就剩下自己与若鹓两人,胤禛开口问道。

    若鹓点点头,并不否认。

    “你是觉着是妃嫔之中的某个人做的?”对于若鹓的坦率,胤禛有些意外,却也冒出一丝丝的甜蜜,她肯如此直言不讳,必定是因着对他全然的信任。

    这次若鹓倒没有立刻回应,想了想,才道:“我是觉得后妃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也不十分肯定。”

    胤禛点点头:“你昏迷期间,我令人将凤音阁里里外外彻查了一遍,虽有后妃的手笔,但你此次出事,她们那些动作并不是直接原因。”

    若鹓没有想到胤禛会同她详细剖析事情的原委经过,毕竟这事也过去了数月,他先前不曾同自己解释过,自然她也没有去问过他。此刻他既然与她摊开来说,她也来了兴致,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而后道:“那是谁直接导致的我差点失了孩子?”

    胤禛有些犹豫:“人我已惩治了,你倒也不须知晓,往后那人自然伤不到你。”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胤禛不肯说名字,要么是这人伤她是为了对付胤禛,涉及政治且盘根错节,太过复杂无须同她细说,要么这人就是她的熟人,胤禛不愿透露以免惹她伤心或是动怒,总之必定不会是她知晓却无足轻重的路人甲,若鹓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胤禛说那人日后伤不到自己,那么此人想来没死,谋害皇子是大罪,便是牵连家族也无不可,胤禛却连那人的性命都还留着,进一步印证了若鹓的猜想。

    那么是谁呢?是谁对她下得手?是谁会那么憎恨她,竟将心思动到了尚未出世的孩子身上?除却胤禛的后宫,她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是她不经意间得罪了谁?若鹓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一个她得罪过的,却让胤禛不得不放过一马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你既然说那人不会再伤到我,我便也不想多问了,只是毕竟此次也查出有后妃存加害之意,我若还待在宫里,难免仍有人蠢蠢欲动。以防万一,我还是觉得住在宫外更稳妥些,毕竟后宫的手再长,也不至于伸到宫外来,即便可以,总不若在宫中便宜,一个不留意便会留下痕迹,也更易追查。”

    胤禛不得不承认,若鹓的话很有说服力。

    诚然,若鹓在宫中时,他可以加派人手以策万全,但即便是他,也不敢做万全的担保。这宫里头的都是人精,他除了提防后宫,还要留意前朝,此刻宫中并不算太平,尚有他未铲除干净的势力残余,若前朝后宫勾结着,这样的事便还有可能发生。

    可若同意若鹓搬到宫外住,他也不是不担心的,他不能时时守在她身边,出了他的保护圈,他能够施展的空间便有限得多,若有人在宫外对若鹓不利,他无法同这次一般迅速反应,这样一耽搁,便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他,不敢担这个万一。

    胤禛没有给若鹓即刻的答复,只是增派了凤音阁的暗卫。其实他们都明白,若真还要下手,那么不久后她的生产,便是最好的动手时机,最坏的结果,便是一尸两命。

    大约是越想越怕,即便是增派了凤音阁的暗卫,胤禛没过两日,还是将若鹓接到了养心殿,同吃同住,他才能安心几分。

    若鹓这次搬去养心殿闹得动静极大,胤禛恨不得将整个凤音阁都给她搬过去,连皇后同年贵妃都赶来问候,其他人见这架势,自然也不敢落下,只是养心殿也不是谁人都敢去能去的,是而大多后宫中人多也只是礼到人未到。

    若鹓先前她虽深入简出,好歹还在宫中走动,自上次出事已很有些日子没在众人面前现身了,这次倒是见了许多人。宫中上至妃嫔,下至宫人内侍,本就闲来少事,这次若鹓移宫,倒也津津乐道了好几日。

    “格格,奴婢切了盘苹果,格格尝尝。”月琴端着个盘子进来,见若鹓在床榻上躺不叫躺,坐不叫坐的没个形象,不由摇头。

    若鹓这会正无聊,见月琴进来,坐直身子,道:“你来得正好,怡亲王昨儿个送来了本《精怪轶志》,我才翻了十几页,眼睛就开始酸得很,你念给我听吧。”

    月琴闻言叹了口气,将那盘苹果放在床边的矮几上,道:“格格,您说您在养心殿待得好好儿的,怎么就想着出来了呢?如今皇上又不得空,不能****出来陪着您,万一再有个什么人做些个糊涂事可怎么好?奴婢这心里头整日提心吊胆的。”

    若鹓口中啃着一块苹果,果子酸甜可口,若鹓吃个不停,一面含糊着安慰月琴:“这府上里里外外都是人,又有齐叔坐镇,哪里就那么容易被人动手脚?怕是连只小鸟都飞不进来,你就跟着我踏踏实实住着就是了。”

    这次出宫,若鹓身边带了花舒、月琴、香今,平日她对外的事情疏影和良辰出面打点得多,是而留了她们两个在宫内打掩护。若鹓此番出宫是悄悄的,先前那一番大动作也不过是瞒天过海的伎俩,让旁人以为她还住在宫中,若真的还有人不死心,那目标也是对准的养心殿,而不会想到她人已在宫外。

    好在孩子已快足月,她“卸货”的日子不远了,露馅的机会应该不大。只是胤禛有些太小题大做了,还有近一个月呢,也不知他怎么那么担心,竟一早将接生嬷嬷、助产嬷嬷派了过来,产房也已布置妥。陆太医目标太过明显,他白日里依旧待在宫中,并例行去养心殿请平安脉,实则每日出宫后,悄悄到她府上为她安胎。

    若鹓的预产期已过了两日,她自个倒是不大担心,产期难免早些晚些的,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是而并未因此慌张,照旧每次扶着花舒在府里散步以助顺产。可她即便不去关注,也感受到了周遭人的急切,她起先以为是因她过了预产期,周围人替她着急,可慢慢地她感觉似乎不是这个原因,那不单纯是期盼孩子出生的急切,更多的是忧心忡忡,仿佛她过了预产期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若是旁人这样便罢了,可陆太医怎么好似也开始忧虑了起来,甚至她在过了预产期第四日时,因贪嘴多吃了两口,肚子胀地哼唧了两声。月琴不敢大意,定要去请陆太医,若鹓拗不过她,好说歹说,到底被她遣了人进宫去。只是匆忙赶来的除了陆太医,还有胤禛同十三,一身朝服,尚未来得及换过。

    一见着若鹓,胤禛忙上前上下打量摸索着,边问:“赵成递消息说是你肚子不大舒服,可是有哪里不妥当?”继而不等若鹓答话,赶忙招来后头的陆太医,“你赶紧来瞧瞧是怎么回事,可是要生了。”

    若鹓趁着赵成入宫的当口,在院子里走了两大圈,此刻已舒服了许多,本想告诉胤禛她无事,话还来不及说,陆太医已在为她切脉,索性闭嘴。

    直到陆太医宣布若鹓无事,一直神经紧绷的胤禛才算松懈下来,却也不敢大意,干脆将陆太医留在府上,直到若鹓生产。

    两人本也是悄悄前来,宫中亦尚有事务,不得多留,若鹓忙让香今将二人送出去,待人走了,若鹓才发觉,她尚未同十三说上句话。

    若鹓的发动是在预产期过后的第六日,落颜晌午方回京,风尘仆仆尚未来得及梳洗,便直奔若鹓的房间。若鹓正同月琴学习打络子来打发时间,十三知晓了她的这个新爱好,给她搜罗来好些琉璃珠,五光十色,剔透晶莹,若鹓爱不释手,时不时便要拿出来把玩,更恨不能即时便将那些漂亮的珠子编进络子中,是而打络子打得更勤了。

    落颜见未错过若鹓生产,先是舒了口气,问过预产期又开始担心起来,反惹得若鹓倒过来安慰她。安慰着,安慰着,若鹓突然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她已不是第一次生产,因而对于这种感觉格外敏感,立时吩咐花舒、香今自个怕是要生了。

    若鹓这话一出,先是一瞬的寂静,随即整个屋子,而后迅速蔓延扩散至整个府中,都开始动作起来。他们等若鹓生产已等得太久,当这一刻终于到来,步下虽匆忙,却并不慌张,进宫递消息的,请太医的,通知接生嬷嬷的,将若鹓移进产房的,烧水的,备参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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