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向云统一了一下战情,大军杀敌五千余,俘虏近万,逃跑者更是惊人,多达两万余。
当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向云虽是突袭,但也损伤了部分将士,好在,有着赵云率骑兵冲破敌军防线并斩杀敌军主将,又有兀突骨的藤甲兵与高顺的陷阵营齐齐发威,再加上张辽适时出兵夹击敌军,三方面的优势,为向云打胜此战力争了最小的损失。
不然,以敌军四万大军的数目,岂是如此轻易击溃?
攻伐成都的主力部队被向云击溃,剩下雷铜、泠苞二人自是翻不起多大风lang,纷纷率兵狼狈逃离三县境内。
期间,管亥与夏侯兰皆提议追击泠苞与雷铜,不过,却被向云否决了。
原因很简单,向云在提防董卓。在向云心中,一直有根刺,有着一种预感,让他不能轻易掉以轻心,那根刺不用说,正是那已经撤兵的吕布与李儒。
向云屡次被李儒暗算,深受其害,所谓最了解自己的不是朋友,而是敌人,相应的,向云对李儒也有着深刻的印象与了解,心中自是有所防范。
经过这么久,向云自然知道,李儒入川之心不死,一心欲夺取益州,为董卓雄壮实力。
故而,即使在得知吕布与李儒已经退兵,向云也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李儒的阴险,若是其有意入川,那绝不会轻易放过这次向云与刘焉交战的机会。
于是,向云派人传信让长安的史阿密切关注了吕布大军行踪,可经过这么久,从史阿传回的消息,向云知道吕布大军一直并未回到长安,这,引起了向云的警惕,长安至汉中不算太远,大军行军,根本不可能几月时间还未到达。
因此,向云断定,吕布大军定是未回长安,而是躲过了各方眼线,隐匿在何处,等候给予益州致命一击的机会。到时,西凉大军突袭,刘焉必然首当其冲。
向云可不想在此将刘焉兵力杀光,导致吕布大军杀回来时,刘焉没有兵力抵挡,不然就连向云也会受到影响。
因此,此次击溃刘焉反扑成都的主力,向云在给其一点教训后,也暂停了继续与刘焉大军交战的心思。
不过,由于雷铜与泠苞二将不过只是退出三县境内,驻扎在附近的什邡县,尚未退兵,向云也不敢掉以轻心,三县兵力严阵以待,与其进入对持阶段。
击退刘焉的反扑后,向云也终于有机会看看此次的最大收获:成都。
泠苞与雷铜退兵当日,向云便率兵到达成都城外。
将大军安置在城外,向云在张辽的迎接下,与赵云、高顺、兀突骨等人同入成都。
成都啊,从现在开始,便已经是我向云的了?
在进入成都的瞬间,感受着比江州不知宽广多少的城门、街道,向云热血澎湃,别人也许不了解成都的重要,但向云作为一个穿越者,对成都却是极为了解。
成都,四川盆地的中心,若说整个益州哪里最好,无疑当属成都了。
土地肥沃、气候宜人、水源充沛、交通便利、人口众多,可谓是整个西南的中心城池。最关键的是,成都虽大,却不像洛阳等北方城池,大家世族林立,难以掌控,故此非常适合成为新都,作为向云势力下的都城。
更何况,向云前世是四川然,将都城建立在成都,向云有着莫名亲切,也更有归属感。
想想成都的优势,向云就觉兴奋不已,心中更是打定主意,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在成都站稳脚,谁也别想从他手中夺走成都。
进驻成都,向云第一个命令便是让士卒加紧对成都防备的抢修,修复先前大战被破坏的设备,以防不测。
在通往太守府的路上,向云走在成都街道上,感受着不同的气氛,心情格外舒畅,成都不愧六大城市之一,比起江州,不知大了多少倍,四周各种建筑设施,更加齐全。
唯一让向云有些别扭的是,由于刚经历大战,百姓纷纷躲入家中,如今大白天的,街道上却无多少行人,即使有,一看见向云在无数侍卫蜂拥下而来,亦是逃之夭夭。
见此,向云有些愧疚,如今眼看年关即到,怎能让百姓们如此气氛下过年?
念此,向云领着诸将匆匆赶回原太守府。
首先,了解成都各库房的物资,一番检查后,向云惊喜莫名,成都不愧是成都,抛开其他各族军械、甲胄不谈,仅是粮草便有近五万石。
得此,向云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
没有过多犹豫,当即令侍卫张贴文书安抚百姓,并同时开仓放粮,救济城中难民、年老无依的老者妇孺,以及贫困百姓,让其粮顺利度过年关。
冬季已至,春季还会远吗?
为了鼓励百姓耕种,向云一入驻成都,便执行了他的一贯政策,减轻各种税赋,鼓励百姓耕织。
向云的两大举措,很快收的不少民心,当地百姓,对向云印象大好。
。。。。。。
成都新得,政务繁忙,向云一人即使有着戏志才以及归降向云的官员帮忙,向云也觉得有些忙不过来。
于是,在入驻成都的第三日,向云便立刻让人传令,将阎忠、张甫、向朗、赵俨、陈文等人调来成都。
说起向朗三人,向云倒是颇为想念,这阵子三人在巴郡各地磨练,想必应该成熟不少了吧。
看着麾下的谋臣名单,向云现在是极为头疼,以前只有一个巴郡还不觉得,可现在随着地盘增大,从一郡之地又增添了南中、成都及键为郡各县,如此一来,他麾下人才更是显得捉襟见肘,特别是政治型人才,实在太少了。
阎忠、何颙二人不用说,当世名士,其才偏向于识人;而郑泰,当世大儒,才能甚高,即使为一郡太守或是州牧亦是不无可能,可关键是,巴郡地处要道,随时有可能面对荆州的袭击,郑泰有才能不假,却不擅长军事,而南中更不用说,郑泰并不了解各地民族,自不可能去南中。
一阵思索,向云有了决定,等各地平稳,便将郑泰调去键为郡,发展当地政务。
既然如此,巴郡必须有人打理,巴人善战,加上地处要道,极为适合养兵,必须派遣大将前去镇守。
向云将目光扫向赵云、张辽、高顺三人,有些头疼,都不错,不知选谁才好。
无奈,向云找到戏志才商议,最终决定,派遣张辽担任巴郡太守,发展守备与兵力,同时,向云还交代了张辽,等各地平稳,让其尽早击败吴懿,收复巴西阆中等地。
张辽知道巴郡的重要性,听了向云的命令,没有犹豫,当即得令领本部回归巴郡。
紧接着,向云又开始打起将键为郡其余各地的主意,当即遣管亥领兵前往键为郡,驻扎于资中,练兵。
可以想象,键为郡西面是南中,北面是蜀郡成都,东面是巴郡南部,南面则是山川纵横,要不了多久,管亥即使不派兵攻打,只是做做样子,键为郡的其余已然孤立的各县守将亦会各自投降。
至此,益州大半之地,便在不知不觉中,落入向云囊中。
而刘焉目前所有之地,仅剩广汉郡、蜀郡以北、巴郡西北(亦指巴西)。
第十六章 吕布撤兵
绵竹,州牧府。
此刻,刘焉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在得知成都一战的结果后,刘焉心中似乎已愤怒不起来,精神萎靡。
刘焉不蠢,经过此役,他知道,他已经败了,成都一战,明面看上去不过是损失了三万兵力及成都三县。
然而,刘焉却是有自知之明,向云这后起之秀年龄虽小,却征战无数,声名显赫,其麾下大将、谋士无数,将士作战勇猛。
以往,向云仅仅凭着巴郡一地,他刘焉未将其彻底剿灭,如今,向云占据成都、键为郡、巴郡大半领土,外加上一个看似贫穷,却有着无数精悍壮丁的南中四郡,刘焉知道,他已经再无可能击败向云了。
刘焉心中很困恼,他不明白,他堂堂一个汉室宗亲,麾下养的为何却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向云这个小家族出来的小子,怎就会有那么多名谋良将追随?难道。。。向云的个人魅力比他这个堂堂汉室宗亲、先帝亲封益州牧还大?
刘焉似乎忘了,向云本身虽是出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向家,但向云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水镜先生司马徽弟子,加上向云尚未及冠便出道,行军打仗,平定黄巾之乱,力斩黄巾三首,又先后平定江夏、羌族叛乱,先帝亦曾亲赐尚方斩马剑,一身名气,皆是打出来的。再加上向云未卜先知的优势,有如此多名将追随就很好解释了。
觉得无法收复成都,刘焉心灰意冷,加上其年龄大了,身体多病,又忽然偶染风寒,卧病在床,似乎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像似迟暮的老人。
他的野心,也在逐渐崩塌。
无奈,刘焉最终还是下令让雷铜、泠苞二将撤回绵竹,并让人加强广汉郡守备,暂停对成都用兵。
没了野心的刘焉,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守住益州以北,与向云平分益州,安安稳稳的做个土皇帝,安享晚年。
此时此刻,刘焉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儿子,刘范、刘诞、刘璋。
可惜。。。三人现在皆在董卓腹地,长安。
当年,刘焉向汉灵帝进言设立州牧总管各地军政大权,刘焉自己出任益州牧,而他的三个儿子,刘范、刘诞、刘璋都留在了京城洛阳。
在刘焉看来,三人留在朝着为官是个好事,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地方与中央相互支援,两地亦可有个照应。
孰料世事变化无常,汉灵帝骤然驾崩,京都大变,董卓入京,十九路诸侯齐齐讨董,董卓被迫迁都长安,一切的一切,都快得令刘焉反应不过来,也导致他的三个儿子,身陷董卓腹地,无法回到益州。
三子中,刘焉最喜幼子刘璋,如今野心尽失的刘焉,心中已逐渐有了继位给刘璋的打算。
念此,刘焉心中暗道,得尽快想个办法将三子从长安弄回来,即使再不济,也要把刘璋弄回来,亦可继承他的事业。
。。。。。。
汉中境内,定军山。
西凉大军营地;中军大帐。
看着从益州传来的情报,吕布颇为疑惑:“某就想不明白了,为何向云击溃刘焉反扑主力后,却不趁胜追击,一举剿灭刘焉的十万大军?反而放虎归山,空留祸患呢?”
下方,李儒亦是得知成都战情,眉头皱成了川字,叹道:“这个向云,当真不凡,每次皆能出乎儒之预料行事。”顿了顿,李儒略微思索,无奈道:“以儒之见,向云此举,恐怕亦是在长安安排有眼线,知道我军主力并未退回长安,心中防备我西凉铁骑,才故意未对刘焉赶尽杀绝,如此一来,双方即便一场决战后,双方实力亦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即使我军奇袭剑阁,刘焉也有余力反抗,某时,以向云的手段,定会放下与刘焉的前嫌,双方再次结盟,共抵我西凉大军。”
“哼,先生不必担心,即使他二人结盟,布有何惧?只要夺下剑阁,再趁机拿下葭萌关,任他益州兵力再多?亦是休想抵挡我西凉十万铁骑!”闻言,吕布哼了一声喝道,话语中,底气十足。
李儒闻言,叹了口气:“温侯所言不差,按儒原本计算,便是等双方成都决战后,不论双方孰胜孰败,皆是两败俱伤之局,那时,我军趁机突袭剑阁、葭萌一旦成功,以我十万西凉铁骑的实力,确实可横扫益州残局,可惜。。。”
李儒叹了口气:“可惜向云此人太稳重了,此次竟是察觉到儒的计策,舍弃给刘焉致命一击的机会,仅仅是将刘焉打了个轻伤,抹去其锋头后便停战了。”
“如此一来,向云、刘焉皆有可战之兵,到时,即便是我们攻陷益州大门,但向云、刘焉拼死反抗,我西凉铁骑虽勇,然一场大战下,亦会伤筋动骨。”
吕布闻言,一脸无所谓,大手一挥的说道:“伤筋动骨便伤筋动骨,只要能攻入益州,即便是伤筋动骨亦是值得的。”
李儒摇了摇头,道:“温侯想的太简单了,攻入益州虽好,可若是因此伤筋动骨,折损太多兵力,温侯觉得,那时,那些个关东诸侯眼见此情况,就不会对我方起心,趁机发难么?”
顿了顿,李儒接着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接着道:“远的暂且不说,就说近的,这是岳父刚从长安传来的最新军情,在我军驻扎定军山,长久无消息的情况下,西凉马腾、韩遂等人最近兵力调动极为频繁,已有威胁我雍州边境之嫌,岳父已飞鸽传书,催促我们尽快解决这边的事务,回兵长安,加强边境防备。”
吕布接过李儒的书信,打开一看,确实是董卓的催促文书,无奈,吕布咬了咬牙,依旧有些不甘心如此退兵,不死心的建议道:“既然如此,那先生何不考虑我军先行夺下益州大门剑阁、葭萌二地,然后再留下部分士兵镇守二地,主力回兵长安,等年关过后,再领兵向益州进兵,可否?”
李儒闻言,大感荒唐,直接摇头否决:“不可能,温侯你觉得?若是有人将你家院子的大门占领,你还吃得下饭么?”
顿了顿,不等吕布回话,李儒便接着道:“明显不可能,若是我军攻下剑阁与葭萌,必将迎来向云与刘焉二人的齐齐反扑,因此,夺下剑阁与葭萌关,也代表着我西凉大军与益州发起决战,不死不休。在益州,相国的大军,与向云、刘焉二人,两者只能存其一,是无法共存的。”
吕布闻言,有些糊涂:“为何?向云与刘焉就能平分益州,为何双方却不允许我西凉大军入驻益州?”
闻言,李儒暗暗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道:“因为相国实力太强大,向云与刘焉争斗,就像绵羊之间的争斗,双方实力半斤八两,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胜利是属于谁。而与双方实力相比,相国就是一头狼,你觉得,绵羊之间的战斗,会允许一头狼介入吗?若是这头狼强行介入,只会适得其反,逼得绵羊们同仇敌忾,共抵外敌的。”
李儒的这个比喻,可谓是极为恰当,吕布若是还不明白,就可以直接找块豆腐撞死了。
听了李儒的解释,吕布恍然大悟,又有些尴尬,微微欠身:“先生高见,布拜服,既如此,布就依先生之言,撤回长安吧。”
总算说服吕布这个只知打打杀杀的煞神,李儒松了口气。
二日,吕布与李儒也终于率兵启程,撤往长安。
兵有奇变。
这句话,果然不假,随着战局的变化,李儒先前的计策,全部落了空,说好的突袭剑阁,却因为向云的提防,以及来自西凉马腾的威胁,无疾而终了。
益州的潜在威胁,也顷刻消除。
接下来,就是益州的内部矛盾了。
。。。。。。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一月一日,又迎来了一年的年关节日,春节。
年关时节,向云与刘焉难得默契一次,双方同时休兵,享受年关之喜。
别说向云与刘焉,即使是整个天下,在临近年关,亦是纷纷停战,特别是北方,现在已经下雪,气候恶劣,即使想打也打不起来,再加上年关之后便是春季,百姓要耕种,在这个季节,除非是特别重要的战役,不然各路诸侯皆会默契的选择停战,让百姓有时间耕种。
长久漂泊,向云总算有机会暂时停下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同时,了解一番天下大势。
首先,曹操最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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