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眨一下。
“去,老二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伯长也发现猥琐男的异状,踢了猥琐男一脚,问道。
猥琐男恍若未闻,双眼依旧冒光的盯着前方,嘴角哈喇子都流出来了,闻言后,嘴中有些无意识的呢喃道:“好俊俏的小妞,你瞧那shuangfeng,好高,还有那屁股,好翘,皮肤也好白。。。啧啧,要是能让我爽一回,就是少活一年。。。哦,不,就算少活十年,我也愿意啊。。。”
听着猥琐男的话,二人也是反应过来,伯长嘴中露出一抹不屑,骂道:“你个色胚,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身上,老子倒想看看有多俊的女人能让你少活十年也愿。。。”
伯长一面说着话,一面顺着猥琐男目光望去,霎时,话未说完,便被其硬生生的止住了。
却见,在街道对面,一个红衣女子盈盈而来,粗略打量,只觉女子身材丰腴,皮肤雪白,再看其容貌,唇红齿白,头上戴着头簪,一头披肩长发,随风飘荡,果真是难得的一美女子。
人还未至,三人便觉一阵香风袭来,端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景。
三人常年军涯生活,何曾见到如此美丽女子,当即是连魂都被勾走了,直到女子从一旁走过,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我的娘嘞,好俊俏的小娘子,那身段,那肌肤,真他奶奶勾引人,害的老子下面都有反应了。”直至女子从一旁走过,那伯长才反应过来,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有些发愣的道。
“是啊,是啊,真他娘的俊啊,也不知是那个狗日的有这样的福气,能搞到这么一个媳妇,岂不爽翻了?要是我,我肯定天天都不想下床啊。”猥琐男犹自盯着女子的背影,一脸yin色。
听着两人谈话,一旁小兵亦是有些发愣的冒出一句:“我见过她,好像是以前张郡丞家大公子张靖的老婆,当时两人成亲时我刚好负责看门,有幸看到了一眼,所以还记得。”
“张靖的老婆?听说张家现在与宜城侯是死敌,张家也被宜城侯向云给搞垮了,张家现在可以说是空有其名,却无其实。张靖这厮竟还养着这么俊俏的老婆,他看得住么?”伯长闻言,恍然道。
对于张靖,二人自然知晓,原不韦城中鼎鼎有名的郡丞大公子,一时风光无限,自从向云来后,因张家一直与向云作对,还欲虎口拔牙,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田地,凄惨啊。
一旁,猥琐男闻言,眼珠滴溜溜的直转,突然一脸yin笑的对着伯长道:“干脆我们跟上去,找个偏僻的地方把那小娘子抓住,然后。。。嘿嘿,伯长,如何?干不干?”
闻言,伯长双眼顿时绿光大盛,想起刚才那女主火辣的娇躯,全身一阵燥热,有些意动,又有些犹豫:“万一被张家的人知道了怎么办?”
“怕什么,反正张家现在已经失势,就算张靖知道了,只有我们搬出向云,他也无法拿我们怎么样。”见伯长心动,猥琐男趁热打铁的蛊惑道,“况且,到时我们得手,再威胁一下,那小娘子也不一定敢说出去呢。”
闻言,伯长脑海霎时出现一副火辣辣的场景,只觉全身热血汹涌,一股精虫上脑,再也经受不住猥琐男的蛊惑,趁着酒劲,骂道:“干,怕他个鸟,走,跟上去。”
言罢,伯长也不待二人发言,拔腿便走,往女子方向追去。
身后,猥琐男一脸得意,也跟了上去。最后,那年轻小兵无奈叹了口气,一番挣扎后,亦是一脸担忧的跟了上去。
三人脚步很快,不一会便追上了张靖的老婆,而张靖的老婆似乎也未曾料到在城内也有危险,出门时身边只跟随两个家丁,除此外,再无他人。
现在街道上还有不少人,身后,三人佯装巡逻一般,紧紧吊在那女子身后。
女子带着家丁向着城北走去,看其方向,似乎是去往城北的一个关庙。
在东汉信佛的人还不多,越往城北走,街道上行人也越少,愈加偏僻。
后方,三人悄悄跟在女子后面,也猜到女子的目的地,心中大叫天助我也。
可以说,城北的关庙平时很少有人会去,即使有人去,也是早晨或中午,而现在,已经快到黄昏了,根本不可能还有人会来此。
这,也给了他们行事极为大的便利。
不一会,女子到达关庙,一眼望去,果然,此刻的关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极为安静。
女子来到关庙门前,让两个家丁在外等候,自己一人独身进去了。
两个家丁静静的站在门前,却未发现,伯长与猥琐男分别从一旁悄悄的摸上来。
嚓。。。一不小心,猥琐男踩到一根树枝,发出一声轻响。
“谁?”两个家丁警觉,大叫一声,齐齐转头看向猥琐男。
身后,伯长眼疾手快,骤然发力,闪电冲上前,一个手刀斩在一个家丁后颈,巨力下,那个家丁还未反应是怎么回事,便晕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见状,另一个家丁心中一寒,一声怒吼,准备逃离。
然而,二人怎会让他轻易离去,猥琐男疾步上前,一脚踹出,将那家丁踹到在地,猥琐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袭击我张家侍卫?”
第二章 张靖的仇恨
就在此时,关庙内传出一声娇喝,二人转身一看,却是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张靖的老婆。
听着女子的娇喝,猥琐男只觉全身一阵酥麻,浑身一个哆嗦,放弃了继续追击那家丁,而家丁也自知打不过三人,竟然不顾女子,朝着来路落荒而逃了。
见状,猥琐男不再理会,转过头,盯着张靖的老婆,双目yin光大盛:“嘿嘿,小娘子别紧张,我们只是想找你玩玩。”
猥琐男一边说着话,还一面朝着张靖的老婆靠近,一旁,伯长亦是从另一方向靠了过去,暗暗封死了张靖老婆的退路,眼中,邪光大盛。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张靖的老婆也察觉不对,花容失色,一面怒斥着,一边暗自朝庙宇内退去,心中却是暗自后悔,为何要害怕被人看见,而等到近黄昏才来拜佛,这下可好,招来祸事。
二人自是不会畏惧女子的呵斥,见她进了关庙,不由发出一阵yin笑,再无任何顾忌,几步冲进关庙,堵住了大门。
说是关庙,其实里面不过有着一尊普通的佛像,以及香案,上面,摆着一些水果贡品。
张靖老婆退入关庙,这才惊觉已然退无可退,眼见二人眼冒绿光的靠近过来,不用想她也知道二人打得是何注意,心中悲戚莫名。。。
二人将张靖老婆逼入角落,双目中带着**裸的**,打量着女子,眼珠还一面滴溜溜乱转着,从女子白皙绝美的容颜依次扫下,胸部、臀部、美腿,双目**一览无遗。
女子似乎也知道无法逃脱二人魔掌,为保清白,一怒之下,竟猛然转身,低头朝着佛像石座的菱角狠狠撞去。
噗!一声闷响,血光闪现,霎时间,血液染红了她那白皙的肌肤,洒在红色的衣裙上,更显鲜艳。
“啊?”
二人显然未料到张靖的老婆竟会如此坚贞,走投无路下,竟然宁肯自尽,也要保住清白?眼见女子躺在血泊之中,出气多,进气少,顿时傻眼了。
“怎么办?”特别是猥琐男,下面本已竖起,被女子这一惊吓,顿时就萎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朝着伯长问道。
伯长此刻亦是暗骂晦气,闻言后不仅没好气的骂道:“怎么办个屁,赶紧走,老子可没有奸尸的习惯。”
言罢,伯长也不再停留,转身便迅速离开关庙。
身后,猥琐男有些遗憾的看了眼张靖老婆,只得悻悻然离去。
三人,转瞬间离开现场。
。。。。。。
张府,内院。
一道身影正几近疯狂的练习着剑法,借着略微的停顿,不难发现,这身影正是张靖。
自从上次事件过后,张家便一直销声匿迹,张家所有人,几乎连出门的时间都很少。
张靖几乎每日,都在仇恨中度过,脑海中,向云无所谓的神色不断闪过,每次都令张靖咬牙切齿。
张靖知道,向云根本就未将他张家放在心上,因为,张家的实力与向云比起来,实在太弱,自此,性格本就沉稳少言的张靖变得更加寡言少语,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经过父亲与舅舅的事件后,张靖知道文人柔弱,难以自保,自那日后,张靖便开始疯狂习武,有时,为了熟练一个招式,张靖会一遍又一遍的不断重复着,直至能熟练运用,才肯罢休。
院内,张靖神色阴沉,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一个剑法套路。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家丁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
“不好了。。。公子。。。不好了。。。”
张靖闻言,收剑停下,眉头紧蹙,正欲发作,却发现这家丁是他派出去保护自己妻子的其中一人,不仅冷声道:“慌什么?什么不好了?”
家丁上前,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急促道:“公子,少夫人前往城北关庙为公子祈福,不料遇到三个逮人起了异心,意图对少夫人不轨,小的打不过,拼。。。”
“什么!”不等家丁说完,张靖便已勃然大怒,张靖与妻子感情很好,但自从家族受难后,张靖性情大变,对妻子有些冷淡,但妻子却从未抱怨,还每日养成黄昏时期到城北庙宇为张靖祈福的习惯,这些,张靖自然知道,但却一直未说什么。
张靖表面冷淡,其实心中对妻子却是极为感激的,闻言,张靖心中生出莫名恐慌,不等家丁说完,便匆匆而去。
半路,正好碰到管家徐叔,张靖没空解释,直接让其叫起家中所有家丁,便匆匆往城北关庙而去。
张靖一路快赶慢赶,焦急之色显露无疑。
此刻,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张靖没空管这些,急急往关庙而去,在一个岔路口,张靖与三个身穿甲胃的士卒擦肩而过。
然而,张靖却未理会。
不一会,张靖匆匆赶到关庙,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倒在关庙门前昏迷的家丁,张靖顾不得,疾步奔入关庙,举目四顾,将整个庙内情形尽入眼底。
地上,鲜红一片。
霎时,张靖脸色苍白,脑袋一阵晕厥。
“柔儿!”
张靖一声惊呼,几步冲过去,不顾鲜血,一把将血泊中的女子包入怀中,却发现,女子的身体已经冰凉。。。
张靖的心跌入谷底,伸出有些发颤的手,探了探女子鼻息,惊恐的发现,女子已然停止呼吸。
张靖全身发颤,身心剧震,痛,一股钻心的痛,痛入骨髓,张靖全身发冷。
“啊!!!”
一阵微愣,张靖半跪于地,再也承受不住,猛然仰天发出一声悲戚的怒吼,回应他的,却是死一般寂静,显得无比凄凉。
轰隆隆。。。
骤然间,天空,一声惊雷,风声呼啸,老天似乎也被张靖惊动。
一声怒吼,张靖低下头,抱着女子已经冰凉的身体,眼泪不自觉淌下。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凑近女子的身体,抓起女子冰凉的手,抚摸在自己脸颊,闻着淡淡的香味以及浓烈的血腥,发出一阵细微痛心的呜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便是此刻张靖的真实写照。
庙宇门口,徐叔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一众家丁赶到,见到庙宇内的场景,亦是悲恸,让人守住大门,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张靖,任凭其独自发泄心中痛苦。。。
张靖不知默默哭了多久,眼泪似乎已经干枯,张靖停了下来,就这么静静看着女子,似乎要将其容貌刻入脑海。
良久。
张靖一把抱起女子,站起身,转身往外走去。
门口,众人自觉让路。
轰隆隆。。。
哗哗哗。。。
就在张靖抱着女子刚出庙宇,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一声惊雷,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张靖犹如未觉,就如此在抱着女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雨水,打在脸上,顺流而下,浇透了衣衫。
庙宇外,不远处,有着一棵大树,树下,长满了野草,以益州的气温,即使到了秋季,很多野草依旧绿色。
张靖抱着女子来到树下,将其身体平放在树下,而后,张靖竟然用着**的双手,开始刨土,土质很疏松,被雨水浇下,泥土更加松软,然而即使如此,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后面,徐叔见状,急忙让众家丁也上前帮忙。
张靖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众人就在沉默中,冒雨刨起坑来。直至最后,所有人的手都被磨烂,指甲也已断裂,鲜血也已流出来。
然而张靖未停手,谁也不敢停手,众人咬牙继续挖。
不知多久,坑终于挖好,此刻的众人,双手也早已鲜血淋漓。
张靖亦是如此,但他却不管不顾,来到女子的尸体前,将其抱起,轻柔的放入坑中,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开始刨土埋葬。
一炷香后,大树下,多了一个坟墓,墓前,一块木牌立在那里,上面血书:张靖爱妻柔儿之墓。
做完这一切,张靖跪坐在墓前,发着呆,任凭雨水打在身上。
众人运气不错,如此雷雨天气在树下刨坑,也未被雷劈。
不知跪了多久,直至大雨渐小,张靖这才有些木讷的起身,浑浑噩噩的往来路而去。
身后,徐叔带家丁们跟上。
半路上,张靖遇上了刚得到消息赶来的母亲徐氏和弟张纯。
二人连番询问张靖情况,张靖却置若罔闻,一脸木讷的往前走着,无奈,二人只好向徐叔询问情况,这才得知儿媳已亡的消息,二人亦是悲戚无比。
就这样跟着张靖,回到张府。
张府,张靖坐在大堂,沉默不语。
一旁,徐氏看得揪心直疼,叹了口气安慰道:“儿啊,你要坚强啊,柔儿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见你如此消沉下去。”
张靖双目低垂,没有反应。
“是啊,哥,害死嫂子的人还未抓到,杀死父亲的凶手也还逍遥自在,你可不能就此消沉啊。”一旁,张纯亦是劝道。
听了张纯的话,张靖浑身一震,犹如回魂一般,赫然起身,举目四转,眼神森寒的令人发冷。
张靖目光锁定徐叔,冰冷的道:“徐叔,保护柔儿的那两个家丁在哪?把二人给我叫来。”
见状,徐叔脸色一喜,知道张靖的意图,徐叔也不反对,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第三章 略施小计
不一会,徐叔带着一群家丁,押着那两个负责保护女子的家丁进入大堂。
张靖双目赤红,盯着二人,近乎咬牙切齿的道:“说,是谁害死柔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准错漏一个场景,如若不然,你们就下去陪我柔儿。”
二人被张靖盯得汗毛倒竖,冷汗淋漓,不敢隐瞒,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靖。
听了二人的话,张靖虎目欲裂:“身穿甲胄?”张靖脑海闪过刚才在岔路口遇到三人的情形,双拳紧握,指甲深陷肉中,张靖却犹如未觉:“是他们?不韦城的守军?向云麾下的士兵?向云?向云!向云!!!”
直至最后,张靖几乎是吼出来的,显然,急怒攻心,被仇恨蒙住双眼的张靖,已然将妻子的死,与父亲、舅舅的死结合在一起,全部归功于向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