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的知识面令庞德公、黄承彦很是吃惊,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向云此子年龄不大,却懂得一些连他们都闻所未闻的知识,两人倒有些刮目相看。
几人谈天论地,时间飞逝…
直至日暮时分,众人这才尽兴,与两人分别时,两人都是盛情相邀,向云自然答应下来,以后有空定会上门拜访,至此,众人才尽欢而散。
……
向云与许褚等人回到向家庄时天色已晚,一日游玩,除了向朗有些疲乏之外,几人都是精神奕奕,而向云也因为结识三国两大名士的缘故,颇为兴奋。
不过,向云并未兴奋一会,想起白日所见,向云心情逐渐沉重下来,暗思一会,不顾夜色,毅然往向胜住处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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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善举
翌日,大雪已止,然乌云未去,遮天蔽日,天空一片蒙蒙之色。
向云如往常一般,起床长跑、太极、枪法等各种强身锻炼,直至满身大汗、精疲力竭后,才洗了个澡,向云并未穿上以往的绸缎锦衣,而是换上一身干净朴素的麻布棉衣。
来到典韦等人住处,叫上几人,一同往向家庄粮仓行去。
“二公子。”众人刚到粮仓处,便见管家向福正带着一众家丁急急赶来。
“福伯,你这是?”向云疑惑。
“呵呵,二公子今日不是要施粥与难民吗,家主令我等前来帮忙。”向福笑道,刚才他正在审理账本,向胜忽然告诉他今日向云要开仓施粥与宜城城外的难民,让他去帮忙,对此,虽不知向云为何欲助那身份低贱的难民,不过主子欲行善举,他自是不能做坏人,应了下来。
事情却是如此:昨晚回家之后,因巧遇庞德公一事,向云心中久久未能平息,忽想起白日所见的难民,心情沉重,便连夜找到向胜恳求其救济难民,对此,向胜只是笑笑,说道:“吾家就吾等兄弟三人,何分彼此,只要汝觉得必要,向家财产汝可随意支配。”向胜这么说自是经过深思熟虑,向云自来懂事,且自从经过被劫之事后向云更为成熟,故此,向胜对向云很是信任,只要不会严重危害家族利益,向胜都会竭尽所能帮助向云。
“如此甚好,那便谢过福伯了。”向云思索了一下,县城离此地尚有一段距离,且大路之上施粥多有不便,还不如将难民迁移过来方便,说道:“福伯,你先令人煮好粥,我带人将难民接过来,在庄外施粥,可好?”
“行,二公子尽管去便是,老奴这就去办。”“你们留下几个去帮二公子。”向福应一声,留下几个人,便带着众人准备去了。
见此,向云也不再耽搁,带着许褚等人往宜城县城赶去,向家庄位于宜城县城北方几里处,众人要去宜城,自是往南行。
一路速度不慢,向云等人很快便到达县城,城外和以往一样,难民成堆,惨不忍睹。
“仲康、恶来(向云给典韦取得字)、普方,你们各自带几个人,四处告诉难民,向家庄外施粥,愿意跟着去的在北门外集合。”向云想三人招呼一声,说道。
“是,大哥。”三人应了一声,各自忙和去了。
宜城城外,无数难民如同以往一样,蜷缩一处,簌簌发抖,身上所穿衣物,根本无法抵御寒冷,身上食物也所剩无几,已不足难民们撑过寒冬。
这还是情况较好的,有的难民身上能吃的几乎早已吃完,饿死当场的不再少数,每当有饿死之人,守城士兵便会主动出来将尸体运走,或是焚烧、或是掩埋。
面对此种情况,众难民早已见怪不怪,毫无反应,也许,下一个死的可能便是自己,念此,每个难民皆是眼神灰暗、绝望、毫无光彩。
就值此时,忽觉一阵喧哗之声传来,对此,众难民如同未闻般,依旧蜷缩在地,毫无反应,似乎世上已无事能吸引难民们的注意般,这,亦是心死的表现。
“向家庄外施粥,有愿去的可在北门外集合。”典韦那雷霆般的吼声传来,传入众难民耳中。
施粥?这二字如黑暗中一点星光,在难民们心中点燃了点点星星之火,俱是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以为听错了。
“向家庄外施粥,有愿去的可在北门外集合。”四处都是传来同样吼声。
“是真的?”难民们这次听得真切,饥饿的难民们顿时毫不犹豫起身向北门赶去。
向云则在南门等候赶来的难民,将之聚集起来,“大家不要乱,安静等候……”
难民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聚集,时间不长,北门外便已聚集起上百难民,眼光灼灼的盯着向云,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在年关将至时,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
“大哥,已经差不多了,难民几乎都在这了。”有粥喝,难民们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气,很快便聚集完毕,许褚众人也带着家丁走了过来,兴奋道。
向云大致数了数,难民人数大概有七八百左右,说道:“嗯,那走吧,你们带人看着一点,帮帮忙。”说完,向云便排前带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向家庄进发。
难民们旧未洗漱,身上的气味可不怎么好,聚集在一起,那味道更是有点浓郁,连向云也是暗暗皱了皱眉,暗道还好是冬天,要是夏天向云实在不敢想象那气味会是什么样,因此,一路上不少行人俱是避之不及,省了不少事。
见此,一路行人也是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民?”路人甲疑惑道。
“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向家二公子开仓施粥。”路人乙。
“怪不得这么多难民。”路人甲恍然。
“这向家二公子何许人也?”路人丙疑惑。
“这个我知道,听说……”路人甲道。
……
当向云一路浩浩荡荡到达向家庄时,向福已经将粥煮好,等候在外了。
“二公子?他们回来了,碗拿出来,快点。”说完,向福迎了上去,汇报道:“二公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了。”
“嗯,好,仲康,让大家排好队,开始施粥,不要乱。”向云点点头,下令施粥。
在众人安排下,难民虽然饥饿难耐,但对于众人的安排还是很配合,挨个排好,家丁们也忙碌起来,拿碗的拿碗,掌勺的掌勺,忙的不亦乐乎。
难民人数不少,随着接连不断的重复掌勺,家丁们都是忙的满头大汗,手腕僵硬,而难民,俱是一脸喜色的接过热粥,连连道谢过后才各自找地方慢慢喝着热粥,脸上难得露出欢喜的笑容,让人心酸。
“福伯,家丁们都累了,换一批吧。”向云四处打量,见此,对向福道了声,便转身离去了。
向福吩咐一声,转过头,见向云正四处巡视着,面色有些沉重,走了过去,疑惑道,“二公子,你好像有心事?”
“唉…”闻言,向云一愣,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感慨道:“当今天下,盗匪横行,难民无家可归,我也许今天能施粥救济,可明天呢?后天呢?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啊。”
向云如此关心这些难民,向福也是被向云善心所感,欣慰道,“二公子仁德,那依二公子的意思?”
向云略微思索,道:“福伯,我欲在向家庄外就地取材,搭建民房,给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一个避风港,福伯觉得如何?”
见向云竟询问自己意见,向福心中有些触动,汉末时期,下人地位卑微,主子做决定根本不需向下人询问,即使这个下人地位很高,但也改变不了身份的事实,所以,主子做决定是很少询问下人意见的,即使向胜也很尊重向福,但也改变不了这种根深蒂固的习惯,然而,来自后世的向云自是没有这种习惯,不管与谁谈话,他都会尊重别人的意见,不会带着歧视心理,也许他这个习惯,无意间会给下人一种被尊重的感觉,而这,也许会给向云带来不少好处。
“二公子心善,老奴自当尽全力相助。”
第二十四章 向云表字
向云大喜,当即不再多言,在征得向胜同意之后,令向福将向家庄所有家丁尽数唤出,便带着许褚等人亲自上阵,在向家庄四周大兴土木,建造房屋。
一众难民得知向家二公子不仅施粥与他们,而且还亲自带人为他们建造房屋,欲收留众自己等人,当即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用吩咐,难民们主动加入建造队伍当中。
人多力量大,古人诚不欺人,在众家丁与难民的忙碌下,一座座房屋迅速拔地而起,仅仅三天,可容千余难民居住的房屋便迅速建成,林立在向家庄四周,望着这亲手建造的家园,难民们眼角湿润,他们终于不用再露宿街头,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了。
三天中,向云从家族中拿出不少财物,为难民购买过冬物资,包括棉衣、棉被等物,然后一一分发至各个难民手中,难民感激之情难言于表。
在难民心中,向云不仅给他们粥喝,给他们衣穿,还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心中皆是感激向云恩德,言语间对向云很是尊敬,爱屋及乌,向家庄中不管男女老少,皆能感受到难民们的热情,暗自激动。
房屋问题解决,但向云却轻松不起来,难民人数不少,向家不可能一直养着如此多的难民,必须让他们自食其力才行,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开荒土地,农耕为生。
但现在正值冬季,没法种植,对此,向云令向福将难民每家每户资料详细整理好,选出每家中健康劳动力,以民工方式给家族打工,向家则支付工钱、或粮食,给难民提供生活保障,除此之外,无依无靠的老人和孤儿,向云每月会给予一定粮食,算是救济,当然,这只是大致方向,需要落实下来却是不会如此简单,向云将此事交给了向福,处理这些事情,乃向福专长,断然不会令向云失望。
就在向云将此事处理的差不多后,也迎来了向云重生三国的第一个新年。
春节前几天,向胜将手中大小事务交给向福,带着向云、向朗,探亲访友,四处拜年,好不热闹。
谈起访友,与向胜关系极好的蒯家自是不会少。
在中庐蒯家,向云再次见到蒯越,与之相谈甚欢,还结识了蒯越的族兄,蒯良。
蒯良,字子柔,南郡中庐人,初归刘表,为刘表定下安抚荆楚的政治方向,辅佐其成业,被刘表誉为:雍季之论,其后,蒯良被刘表擢升为主簿,在演义中,刘表派吕公迎战,吕公听从蒯良计谋,用兵设伏射杀孙坚,从而解除刘表的危机,后来孙策以黄祖换取孙坚尸首,两家各罢兵,再休侵犯,蒯良又劝刘表砍其使,乘胜下江东,然而刘表不纳其言,坐失良机。
对于舞勺之年,虚岁十三的向云,蒯良也暗自惊奇,就在前几天,他遇到了襄阳名士庞德公与黄承彦,当时的两人正对弈棋局,那种棋并不是常见的围棋,而是一种全新的棋艺,蒯良心中好奇,便守候一旁静静观察,通过近半天的观战,他了解到此棋的奥妙,特别那对弈间如两军对战的气势,令蒯良羡慕不已,毅然在两人对弈完一盘后虚心请教。
通过一番了解,蒯良方才知晓,此棋名为象棋,乃一名叫向云的少年传出,得知象棋来源与规则后,蒯良甚是喜爱,回到家中便找到工匠,用上好木材制作了一副,乘着节日,找到族弟蒯越,将象棋规则告之后,蒯越也是被象棋奥妙所吸引,大喜,两人整日在家对弈,战的不亦乐乎。
由于蒯越并未问起,固蒯良也未说起此棋的出处,只知是从庞德公处习得,直到今日,忽闻有故人前来拜年,双方介绍之下,蒯良才得知,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便是象棋的传世者向云,自是大喜,拉着向云就要对弈象棋,要见识向云这个象棋传世者的棋艺。
对此,向云无法拒绝,只好舍命陪君子。
话说蒯良不愧是在三国游戏中智力**十的人物,对于象棋,向云怎么说也有着七八年的棋龄,可和蒯良这个初学者对弈起来,也是冷汗直流,稍有不慎便可会被弄得手忙脚乱,逼得向云不得已频出奇招,最后才堪堪战胜蒯良,令向云暗暗松了口气,自己这个象棋传世者要是输给了一个初学者,可就将二十一世纪的人脸丢光了。
“这象棋异度也是刚从子柔兄长处习会,没想到向云兄弟居然也是精通?”这时,一直在一旁观战的蒯越、向胜也是惊讶,他们没想到向云居然也懂此棋,而且棋艺不俗,连族兄蒯良都不是其对手,倒是向朗,心中觉得二哥是没有什么不会的,并未觉得有什么。
“呃?刚亦是兴奋过头了,忘了解释,这象棋便是出自向云兄弟,就连庞先生与黄先生也是从向云兄弟处习得呢,向云兄弟自会精通,你说对吧,向兄弟?呵呵。”
蒯良对向云棋艺暗自惊异,象棋他虽是初学,可也自认天赋不差,输掉此局,蒯良虽惊不奇,见蒯越等人疑惑,蒯良解释道。
“这象棋是出自云弟?我怎不知晓?”向胜也是奇怪的盯着向云。
向云无奈,只得将事情大致与众人解释一遍,虽然有些牵强,但众人也不疑有他。
“呵呵,圣传兄,令弟可是不简单啊,连两位名士也多有夸赞。”相谈间,蒯良笑道。
向胜也没想到向云会结识襄阳两位有名名士,暗暗高兴,向云也许真如父亲所说,乃向家福星,会将向家带向繁荣,心中虽万般欣喜,但向胜还是谦逊道:“呵呵,两位先生谬赞,云弟切勿自满,今后还应多向子柔、异度两位先生多多请教才是。”
“兄长说的是,云受教了。”向云端身而坐,闻言恭谦道。
“请教不敢当,向…呃…”蒯越微微一笑,向云兄弟还未出口,却觉得这样称呼太过拗口,想了想,忽然说道:“圣传啊,向云兄弟虽年幼,可才情亦高,何不乘着今日,为向云兄弟取个表字如何?也免得称呼上多有不便。”
“取字?可二十岁行弱冠之礼,冠字号,云弟现如今虚岁才十三啊,是否过早?”向胜一愣,未料蒯越会忽然有此想法,疑惑道,就连向云也没想到蒯越会忽然如此提议,想起古人都会取字,什么孟德、玄德之类的,心中倒是有些期待,自己的字会是什么呢?
“呵呵,不然,向云兄弟年岁幼,但言行却与成人无异,提前冠字又有不可?”蒯良赞成道。
向胜闻言也是觉得有理,有些意动,“子柔兄言之有理,那好吧,嗯…”取什么字好呢?父亲给二弟取云为名,龙从云、虎从风,父亲又坚信二弟能有所成就,既如此,那?念此,向胜心中有了计较,转过头,对向云道。
“云弟,既然今日子柔与异度提起,那为兄就做主给为你提前取个表字吧?”
“长兄为父,父亲已故,云的表字自是由兄取。”虽怕向胜给自己取个难听的字,向云却无法反对,恭敬道。
同时心中暗暗嘀咕,可别给我取个什么圣传、巨达(向朗的字,当然现在还未取)、巨违(向宠的字)之类的。
向胜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忆道:“记得你出生当日风云突变,大雨瓢盆,之后又是彩虹当空,祥云降世,故此,父亲坚信你能有所作为,是家族的福星,给你取名云,有谐音祥云之意,正好,龙从云,风从虎,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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