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正经- 第120部分

时间飞快地过去，眼见快要下午一点了，可是曲仙茗还没有回来，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自己没关系，把韩慧妍和沈缨缨饿坏了可不好，心里一着急，就打了个电话催她，却没想到居然是夜鹰接的电话。

“老婆，怎么那么慢啊？”

“先生，是我！”

是夜鹰的声音。

“怎么是你？”

我心下一阵尴尬。

“曲小姐带饭过去，半路上遇到几个小混混，把饭弄撒了，现在正忙着重做呢！”

“怎么回事？有没有伤到？”

我一听头皮忽地一紧，不禁担心起来。

“先生放心，曲小姐没事，只是受了一点惊吓。一会儿我护送她过去。”

放下电话，我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夜鹰说亲自送她过来，我自然放心不少。可是大白天的怎么会遇到流氓呢，几年不在家，兰凤的治安竟然坏到这个地步吗？我马上想到了朴景旭和柳千枞。

张春几个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把曲仙茗被流氓欺负的事情说了一下。

张春听后气道：“老大，这也太嚣张了吧？肯定是那些人干的！”

“我何尝不知道呢？我在这个城市住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除了那些人，还有有谁，我看得出来，其实还好，他们只是给我们一个警告，黑社会嘛，可以理解。”

“老大，把陈楠和陈佑也弄过来吧，大家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张春提议道，他不知道暗中还有夜鹰和夜鹫，所以提议让陈楠和陈佑过来。

“你以为这是我的开的公司啊，想进人就进人？”

我没好气地道。

张春讪讪地摸摸后脑，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啊，不行就算了。”

韩慧妍突然道：“也好办！”

“怎么办？”

我听她说好办，心里不禁一喜，能把陈家兄弟弄过然和很好的。

“你去跟你们总经理说，我需要两个保镖，可是看不上你们公司的保安，只好从外面……呵呵。”

韩慧妍不像是在说什么办法，更像是在发命令，不过，我觉得这个命令实在让人乐意接受。韩慧妍作为RG公司的代表，提出配备两个保镖绝对不是一件过分的事情，所以，王奇明没有理由不答应，这样我就可以“假公济私”了。

“嘿嘿，这叫我怎么感谢你呢？”

我不好意思地道。

“好办啊。”

韩慧妍忽然绽开一朵鲜艳的微笑，“把你的小说卖给我啊！”

“什么？可是……我已经把版权卖给朋友的出版社了啊。”

我为难地道。

“我才不要小说的版权呢，我只要小说的改编权，我要把它改编成剧本！”

韩慧妍的眼睛里充满了信心。

“改编成剧本？能行吗？”

“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韩慧妍骄傲而惊喜地道。

“我可以不答应吗？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

我摊开两手，耸了耸肩。

“费用怎么算？将来我可能要自己投资拍摄的，我已经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导演了！”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道：“友情提供！行了吧？”

“真的吗？不过，为什么？”

韩慧妍的喜悦变成了惊奇。

“你来编辑部帮忙不也没有索要报酬吗？”

我笑着道。

“你不要后悔！”

“我的词库里没有后悔这个词语！”

这个时候，门开了，曲仙茗拎着一个小饭盒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夜鹰，手里拎着几个大饭盒，大约就是我们的午饭了，可是现在已经快要两点了。

夜鹰一身黑衣，大夏天的，也不知道热不热，也没有讲什么话，径直走进来把饭放下，向我行了一个礼就出去了，简直个性得可以，沈缨缨和韩慧妍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惹得张春好奇地观望。妈的，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连男人也看。

我知道夜鹰的个性，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而又不喜欢多说话，所以也留下他，没有给张春他们介绍。

曲仙茗的眼睛仍然有些红红的，看样子已经哭过了，看见我，强颜一笑，道：“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曲仙茗这么一说，其他人很知趣地笑嘻嘻地散开了，张春那牲口还跟我挤眉弄眼的，妈的，一会儿让你好看！

我把曲仙茗拉到楼梯口，心疼地道：“你没事吧？呆在家里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过来？”

“你不是说了吗？工作啊，这是我的工作啊，不来怎么行？呵呵。”

“以后我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

我顿了顿道，“让夜鹰跟着你，好不好？”

曲仙茗听了上半句，以为我下面要说“时刻陪在她身边”之类的话呢，眼睛都快笑出一朵花来，可是听完下半句，立刻阴下脸，道：“谁要他跟着？我不稀罕！”

说完气呼呼地回办公室了。

靠，又说错话了！我傻兮兮站在那里愣了好久，忽然想到，妈的，媳妇生气了，那岂不是很影响晚上的推倒大计？不行，道歉去先！

第206章　…　暧昧蔓延

虽然知道曲仙茗不会真的生气，但是配合她做一番样子还是免不了的，费了好大一把气力终于让曲仙茗转怒为喜。

整个下午，办公室里一派繁忙的景象，就连无所事事的曲仙茗也忙碌起来，充当起大家公共的秘书，端茶倒水，查资料，凑空还给我揉揉背，忙得不亦乐乎。

晚上下了班，张春倒是没有忘记上午的许诺，请大家到蓝天餐厅吃饭，沈缨缨招呼不打就走了，我也懒得理会她，她不找我麻烦就好，井水不犯河水。

我们一行四人徒步走去蓝天餐厅，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权当散步了。

据我所知，蓝天餐厅应该是甄丹的唯一的直系亲属她祖母开的，于是我打趣道：“春，为什么偏偏选在蓝天餐厅？”

张春“嘻嘻”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嘛，咱是亲戚啊，还能打折，嘿嘿！对了，老大，要不要把陈楠和陈佑还有雪姐他们都叫上？”

我狠狠地瞪了张春一眼，指了指曲仙茗，道：“你觉得这个主意很好是不是？”

张春看了看和韩慧妍一边走一边说笑的曲仙茗，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道：“我差点都忘了，唉，情敌在此啊！”

“别乱说！现在曲仙茗还不知道曾雪的事情呢，我怕她接受不了，不是一个系统的啊。”

我小声道。

“老大，你不是说南河那边还有几个嫂子吗？我看这事迟早要让她知道啊，我虽然不反对老大你‘兼收并蓄’，可是你也得让我知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吧？说不定我可以帮忙呢？”

张春一半玩笑一般认真地道。

“少胡说！什么‘兼收并蓄’？你以为我是地主老财要娶妻纳妾呢？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我头疼地道。

“老大，你干脆买个时间机器，把你们几个传送到古代好了，过着一妻数妾的幸福生活，哈哈……”

张春作出一副向往的样子，白痴一般。

“你没发烧吧？哪里有卖的？”

“老大，拜托阿，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我没有幽默感？是你没有良心才对，平时老大叫得挺欢，事到临头连个主意都拿不出来。”

“老大，我冤枉啊，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张春大喊冤枉，“再说了，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后半句已经变得好像蚊子鸣叫了。

“算了，不为难你了，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总回来，我只希望不要伤害谁就好了，如果非要伤害一个人，那就是我吧，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个后果应该我来承担。”

我叹息。

“老大，你真的是太伟大了！不过，老大，我觉得还是跟曲嫂子实话实说了比较好，晚痛不如早痛，长痛不如短痛。”

“说得也有道理，可是我下不了这个决心啊，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算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丹丹跟你说了没有。”

“什么事？”

“我实在不好意思讲出来。”

“老大，你说的是拍电视剧的事吧？哦，不，我不反对，表妹喜欢你又不是什么秘密！哈哈！”

张春笑得很没心没肺。

“丹丹跟你说了？”

我心里有点惭愧，总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哥哥跟妹妹那个……

“凭着表妹的个性，这么让她兴奋的事情，她心里能藏得住吗？我何尝不知道她喜欢电视剧？我知道她的理想就是当个演员，老大，你不要觉得对不起她，这么跟你说吧，你说，现在的那些演员那个能避免拍个激情戏的？况且你也是在帮她嘛，为了梦想做出一些权宜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表妹那么……喜欢你……”

我听得出来张春话里的一丝鼓励，希望我能接纳甄丹，不过我似乎总是不能把对甄丹的那种兄妹之情化作爱意。

“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我只是觉得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老大你呢，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就只有一个亲人了！”

张春开起了玩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为什么只能把丹丹当妹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可以认为我很虚伪，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大，我相信你！”

张春一脸真诚地望着我，我感受到他兄弟间真挚的情谊，一点感动在我的胸腔里翻涌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曲仙茗高声道：“你们两个在哪里嘀嘀咕咕半天说什么呢？”

韩慧妍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言不发。

“说你们呢！”

我笑道。

“说我们什么？”

“比较你们俩谁比较胖一点！”

韩慧妍是那种天生的骨感美女，曲仙茗身材不可谓不火爆，但是相比之下，自然是曲仙茗稍稍“丰腴”了一点。曲仙茗倒是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发觉自己被耍弄了，立刻尖叫着冲过来，小拳头举得高高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故意站着不躲，曲仙茗的拳头重重地落下，可是到了我身上却失去了力道，轻飘飘好像轻抚一样。

韩慧妍看在眼里，眼睛闪过一种莫名的色彩，很快把头扭了过去；而张春则仰头看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们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可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我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曲仙茗觉得难为情，把头埋在我怀里不肯出来了。

好在天已经擦黑，路上行人匆匆，谁也不会注意这一幕小小的插曲，不然在我这个“民风纯朴”的家乡兰凤，这样搂搂抱抱不知道又要收获多少白眼了。

吃过晚饭，我要送韩慧妍回住处，而张春还要回去“伺候”宁萌，只好打电话把夜鹰叫来送曲仙茗回去。

韩慧妍住在新开发的一片别墅区，名称叫做“西苑”大约又是来源于某个典故吧，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在地产界已经见怪不怪了。王奇明在这里有三套别墅，是为像韩慧妍这样重要的客人准备的客房。西苑的条件不亚于名爵山庄，只是名爵山庄的名气不是一个“后来者”容易赶上的，如果说名爵山庄是那种根深蒂固的豪强，那么西苑就算是迅速崛起的新贵了，王奇明在这里置备客房确实一点都不掉价。

韩慧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况且旁边就是司机，当着陌生人我没有说话的习惯，所以干脆沉默不语。

出租车在西苑大门口停下，韩慧妍钻出小车，拂了一下自己稍微长长一点的头发，看了我一眼，似乎很犹豫地道：“进去坐坐……好吗？”

我没有什么要紧事，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点了点头。

这是一座两层的小别墅，韩慧妍和柳媛熙合住，我们回来的时候柳媛熙却不在。

韩慧妍让我随便坐，接着为我倒上一杯红酒，道：“刚才你怎么都不说话？”

“你不是也没有说吗？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笑道。

韩慧妍柳眉一挑，道：“在韩国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说的吗？”

“你这算是兴师问罪？还不肯原谅我？”

我笑道。

“你说呢？”

韩慧妍一只纤手托着高脚酒杯，轻轻地品着杯中那暗红色的液体。

“我以为我们早就和解了呢。”

“可是我总是忘不了你欺负我的时候那个凶恶可恨的样子，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欺负呢！”

“我需要再道一次歉吗？”

“我不反对这个提议！如果你可以把你其他的作品给我拜读的话，我就彻底地原谅你！”

“趁火打劫？呵呵，其实你不需要这样的，多出一个读者来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坏事，相反，我应该觉得荣幸才对！”

“可以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吗？”

“什么意思？”

“把你所有的作品的改编权都给我，以前的，还有以后的！”

“你不怕我也会写出垃圾吗？”

“我就当是风险投资了。”

“包括我所有的作品？有期限吗？”

“有！”

“多长？”

“一辈子！”……

我半天无语。

如果不是我多心了，韩慧妍不应该出现这样的语病，她是一个编剧，编剧一定会懂得何时何地使用最准确、最有效的词语，她不应该让我觉出话语里一丝暧昧难明的味道。

有时候暧昧会让人很期待、很舒服，可是对我来说，任何暧昧的味道都会让我脆弱的味蕾加倍痛苦，因为我已然在数个女人之间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头疼境地，剪不断理还乱，乱得让人发狂，爱情之路出现太多的岔路口，一个人的心势必要被它们摊薄了。

或许真的是我多心了，一向冷淡孤傲的韩慧妍怎么会喜欢上我？我不是那种妄自菲薄的人，可是我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自己很老孔雀，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人家真心地欣赏我的作品，我就可以此为借口胡思乱想吗？

不管怎么样，以防万一，我不能答应她的这个要求。

我沉默了一下，用一种好像很吃力的声音一语双关道：“或许我会专心做我的小编辑，写完手头的一部我会封笔也说不定呢！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如果韩慧妍真的有表白之意，那么我的这句话就相当于拒绝了。

韩慧妍听了我的话，俏脸立刻变了颜色，原本红润的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手一哆嗦，酒杯差点掉在地上。她赶忙把酒杯举起，凑到唇边抿了一口，好掩饰自己的无措和慌乱，她露出一丝苦笑，道：“高澜，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你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对吗？你不是这样的人，对吗？”

韩慧妍似乎在挽留我的心，我几乎可以确定她刚才就是在表白了。

沉默了好久，我终于道：“中国有句古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你真的看错我了，我是一个懒惰的家伙，文字不是我生活的全部，而只是我抒发郁结的道具，我现在工作顺利，生活幸福，我完全可以放弃文字了。不过，如果文字不会影响我的生活，我很愿意把它们当做生活的点缀，做一辈子的朋友，可以是最亲密的那种。”

我隐约已经觉得韩慧妍有些“爱乌及屋”了，从喜欢一个人的文字到喜欢一个人，可是她始终没有明说，我也只好含糊其辞，隐晦地说出我现在生活很幸福，我已经有了爱我的爱人，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美意，我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这是你心里面真正的想法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呵呵，我似乎很难看出这些话的真假了。不过，她真的不能让你留恋吗？或许她并没有要求你什么，只想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你可以忽视她，甚至忽略她，可是，不管你怎样待她，当你需要它的时候，她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因为她希望自己是你最亲密的朋友，她了解你，你更了解她，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