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入其中的时候,彻底消失在眼前,仿佛此时的潇洒已经进入另外一个空间中,不由得大惊。
“冬子,你说潇洒大哥会不会出事?”牛四的性格直,待人却无比诚恳,当他对一个人信服的时候,就是彻彻底底的信服,从内心,甚至深入骨髓。
曾冬杰紧锁眉头,半晌才吁出一口气,不确定地说道:“应该会没事吧?”
侯三刚才被潇洒救下,心中心存感激,高傲自负的心中残留着这个带着儒雅笑容的邪气男人,紧紧的拽着拳头说道:“潇洒大哥要是不出来,我叫我家老头子派着战斗机把西岭雪山之巅夷为平地也要把他救出来,虽然我侯庆城浑浑噩噩一辈子,至少也懂得什么叫感恩。”
曾冬杰微微一怔,随即带着十足的邪笑说道:“你们知道吗?虽然我们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却改变了我们不少的性格。一个人格魅力那么大的人,会轻易的死掉吗?”
外面的三人忧心忡忡的担心不已,而身处里面的潇洒则是夹带着一丝隐约期盼的兴奋,看着老树盘根下,凌乱的棋子中,竟然在刹那间恢复棋局,潇洒一阵邪笑,对于这种巧夺天工的不可思议并没有多大震撼,盘坐在地上,就像小时候,带着童真的甜甜微笑,凝视着那一头,仿佛看到和蔼可亲的奶奶就在对面含笑不语的凝视着,呢喃道:“奶奶!”
话音刚完,棋局发生变化,那头稍大的石子突然移动,预示着这个小小阵法已经启动,心中凛然,神情一禀,开始慢慢下子,并没有太多花哨的技巧,既不讲求围棋的精妙,也不讲究象棋的精确盘算,更没有国际象棋那种大杀四方的灵动性,但是潇洒却格外认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陷入黑暗当中的西岭雪峰彰显着肆意的咆哮风声,漫天飞舞的雪花已经让曾冬杰几人哆嗦成一团,好不容易扒出一些干柴,却犹如星星之火,除了能够升起微弱火光以外,在大气层下压的恶劣气候中,甚至感觉不到火苗的热度。
而此时的潇洒,则浑身是汗,热吗?不热!冷吗?也不能冷!只是一颗颗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不断的向下低落,很快凝结成冰块,眉毛上带着寒霜,他的身体却感觉不到冷意,棋子走得很慢,一方总共才六颗棋子,却足足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局面上潇洒还剩下一颗,对面还剩下半颗,显然已经是输的局面,但是他没有放弃,因为‘六子冲’的规则里面,当对方剩下两颗棋子,自己还剩下一颗棋子的时候,可以从中间‘挑’,从而分出胜负,很简单,但是中间却充满了玄妙,或者也是一个人生信念,学会什么叫做咬定青山不放松。
潇洒没有放弃,在思索了半个小时以后,终于移动棋子,向前移动一小隔,对方很快做出反应,从左边封堵着潇洒的去路,潇洒并不惊慌直直朝前落子,随后的速度越来越快,咋舌的速度下,竟是看不清楚他手上的动作,半个小时匆匆划过,潇洒突然张狂一笑,有些石破惊天,看着最后胜利的局面,肆意说道:“奶奶,您终于输了。出奇制胜,剑走偏锋而无快不破,这就是克敌制胜的关键!接下来,您还有什么惊喜送给孙儿呢?”
“轰隆隆!”雪峰之巅在潇洒笑声刚完的刹那,仿佛受到感应一般,不可思议的一阵颤抖,曾冬杰三人猛然心惊,同时站立起来,带着震惊的神色,戒备的凝视着周围的一切。只见喧腾的雪山出现大面子的崩塌,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溅起飞鸿,显得格外骇人,大地还在不断的抖动着,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脚步下已经无法站立,已经摔倒数次,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惶恐不安,被一种死亡笼罩的阴影挥之不去。
潇洒伫立在原地,神色却是格外轻松,强悍的定力下,身体随着地面的颤抖而颠簸着身形,双手抱在胸前,却静静的凝视着松柏树脚,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似乎已在预料之中。
“轰隆隆!”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道惊鸿破地而出,直冲天际,夹带着一股强烈无比的撕裂声,竟然让地面恢复沉寂,在这个沉静的夜晚,不但是位于雪峰之巅的潇洒四人,就连雪山下大邑县内无数居民察觉到这一奇观。只见这粉红色光芒四射开来,在浩瀚夜空下,映照着大地,显得华光十色,突然迸射开来,带起一股绚丽的色彩,挥洒在天际,所有人震惊不已,只见光线有规律的突然凝结,半晌在天空中残留下一个大大的“潇”字,狂野而霸气,嚣张到了极限,一种君临天下的狂傲不已,震慑着所有目睹这一切过程人群的心。
处在旋流之中的潇洒更是震惊无比,不是因为天上的字体,而是因为刚才斗棋的地方,突然一股流光蹿入他的身体,迅速在身体中流动,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而眼前则是突然出现了一块深褐色石碑,妖异的色彩下,一片朦胧。
石碑完全伫立在潇洒眼前,蹲下身体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上面竟然刻印着‘潇氏一族’四个充满霸道的张狂大字,流光闪烁,更添张狂。
向下一看,震撼正在不断加剧,上书:“唯我潇氏族人可查,列祖列宗在上,尔等铭记——如若不枉一世英明,亦当遗臭万年,或受万人敬仰,或受后世唾弃。吾潇氏一族起源于天地初开之时,炎黄二帝纵横之间,有大道奇才,当得枭雄二字,如若不能逆天,亦当破天而出。往古博今,傲视天下,以玩转天下为众生信仰,不得投入宗教,不得坠入正道…”
越往下读,潇洒的心中更是震撼不已,隐约可查,潇氏一族在他爷爷潇定天开始才入世,当得下天下第一人的卫冕桂冠,而最近可查的数千年中,虽是籍籍无名,但是大隐隐与世所做出的丰功伟绩,就是自负到可怕地步的潇洒,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心中震慑的同时,背部的血纹身,海东青图腾绽放着栩栩如生的光芒,竟然和石碑周边那精美的海东青石雕在半空中交相辉映,形成一幅海东青破天图,竟是将层层云雾划开的那种错觉,邪气凛然,而潇洒已经不知不觉中微眯着双眼半悬在空中,当真有些像玄幻小说当中传功的狗血情节,但是迥然不同的是,潇洒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在逐渐地发生着超乎常人的变化,涉猎着那些古老的传说,下一秒之间,一声巨响传来,情况再次突变!
第238章 … 守山老人
“轰隆!”一阵巨响下,整个大地陷入一片动荡中,夹杂着几声划破长空的惨叫,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翻腾着层层雪花,这片区域竟然匪夷所思的彻底消失!
天地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肆意咆哮的风声中,卷袭着雪花,查无人烟,仿佛一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雪峰之巅,矗立着一道瘦弱身影,仙风道骨,一把古文长剑屹立在身侧,竟是穿着一袭单薄青衣,在这寒烈的天气下,竟然不显冷怯,定定的眸子中,闪烁着数十年沉淀下来的独傲霸道,一种睥睨着苍生的眼神下,浑身爆发着磅礴的气势,竟然与宣泄之下的雪峰交相辉映,肆意狂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山脉下,手上突然一抖,长剑已经出现在手中,顿时华光大盛,尽露锋芒,口中喃喃:“赤宵啊赤宵,沉寂三十年余,我的孙儿已经能够独挑大梁,无需我再行担忧,帝道之剑,就让你伴随着他,演绎着你亘古不变的旋律吧,黑道的巅峰,并非遥不可及,对于潇家的男人来说,也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玩物罢了,我这个潇家的罪人,终究还是未走出情关啊!潇洒,在爷爷的有生之年,可否见到你挥剑斩情丝的那一天?”
“咣!”帝道之剑赤宵,在空中圣光大气,竟然如同一头翔龙,剑端如龙头,肆意张狂地一阵惊天咆哮,直射地层,连丝毫雪花都没有溅起,就此没入。再回首,那老者已经消失在雪峰之巅上,留下两个微不可察的脚印,在瑟瑟寒风中飘动。
鸟兽虫鸣,阳光明媚,花香鸟语,一派和谐安宁的景象。一条小溪就在潇洒晕倒的身边不及五米处,清澈见底的溪水游鱼欢跳,畅游其中,精彩的‘杂技’表演,堪称一绝。
缓缓睁开双眼,匍匐在地下的姿势躺了一晚上,胸口有些发闷,带着一股好奇,打量着这个与西岭雪山相差甚远的地方。山石怪异重叠,参天古树横列其间,天空散发着湛蓝的光芒,似乎被压得很底,但是越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反而觉得很自然。乱草丛生却又不高,刚好把人的脚埋在地上,绿地仿佛被人精剪,细致到让潇洒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天然而成的景象却不是人间的巧匠所能打造出来,大气、磅礴、华贵,却又不失典雅、雍容,既有大家闺秀的气派,又有小家碧玉的气质,让人难以形容这种感受,身临其境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巧夺天工也难以形容这种突兀而保守的景象。
对于这种美,潇洒实在无心欣赏,这一切突兀的变化实在太过诡异所思,怀着一种震撼,一种敬畏,生怕踩到这些花草的小心翼翼,嘴角勾起一抹微微邪笑,寻视看去,曾冬杰三人正好躺在离他不愿的地方,现在还未清醒过来,走过去拍着他的脸说道:“冬子,醒醒!”
一番呼唤无果,潇洒屏息着,双手间出现一团粉红色气息,按在曾冬杰的百会穴上,五分钟后收手,吐出一口气息,接着如法炮制,对着侯三和牛四做着相同的事情。
很快,三人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带着惊讶和好奇打量着这个陌生却如梦幻一般的春暖花开的地方,心中的震撼尤其强烈,侯三更是控制不住情绪,说了一句超经典的话来:“我操!”
“别操了,流着体力多观察下环境吧!”潇洒笑着说道,伸手突入小溪中,溪水冰凉刺骨,带着巨大的寒意,甚至能够看到清粼粼的溪水中游荡的五彩斑斓的鱼儿,正在欢愉的嬉戏着,捧起一口水喝下去,甘冽香甜,不由得一怔,这地方果真是一块风水宝地,邪笑着回过头来说道:“先喝一点这里的山泉吧,补充下体力,然后再看看这里有没有人,或者其他发现。”
三个家伙都是京城世家出身,面面相觑,没有潇洒这种坦然,这种没有经过消毒的山水在他们眼中就是肮脏之物,墨迹着谁都没有动。还是性格和潇洒神似的曾冬杰看着潇洒一脸迷醉的样子,首先带着疑惑的神色,将信将疑的探出手,不由得也对这溪水升起一股喜爱,捧着清洌洌的溪水在手中,呆滞半晌喝下一口,入口甘甜,犹如余音绕梁般入木三分,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当真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山泉,你们两个家伙也来!”
结果很简单,这三个眼高于顶的家伙竟是比潇洒还要疯狂,看着他们喝得肚子挺得出奇可怕才出声制止,立即引得互相对视的三个家伙一阵会心大笑。
更惊奇的事情还在发生,踏着足迹,走在这个美仑美奂之地,如同走近天堂般的人间仙境,竟是让人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虽然他们知道这个地方有些诡异,但是在这十一月的气节中,这里竟然如同盛夏一般,吹着和谐的凉风,空气中飘洒着芬芳的香味,硕果累累,更显繁硕,而且出奇的可口,更是四人充饥果腹的不二选择。
但是,这个地方实在太大,手机等物品已经丢失,不知道时间,但是按照估计也在四个小时左右,而这个地方的天气变化出奇的保持一致之外,竟然空无人影,偶有几只兔子奔跑在其间,或者树梢上有几只灵猴,也只不过是稍纵即逝,速度之快,让潇洒都咋舌不已。
“等一等!”转过一个小山包,潇洒微微皱着眉头,带着一丝戒备的神色,眼神紧盯着一个地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不茂密的草丛不远处,一座显得突兀的小竹楼式的小角楼出现在视野下。有两层,算不得很高,看上去年色已老,但是不显残破,反而给人一种屹立风中不倒的感觉,没有华丽的点缀,甚至没有丝毫油漆,典雅,庄重。
最吸引人的却是一个半依在门槛的垂垂老矣的老者,老态龙钟的一脸睡态,双手抄在那件青布衣衫的袖口内,双腿攀着,脸上的皱纹很深,很厚,总给人一种他总是处在病危的状态中似的。但是,唯独脚下那个古代形式的酒壶在不断的晃荡着,带起一阵细微的声音。而他的老大睁着的,竟然是一头有着黑瞎子之称的狗熊,实在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潇…潇洒大哥,这个人不会就是你要找的人吧?”明显能感觉到这三个人猛地咽口水的声音,而一向只懂得飞扬跋扈,却极其胆小的侯三,问话间声音都在颤栗不已。
潇洒笑着点了点头,又摇着头说道:“或许是吧!”
“大哥,别开玩笑了,到底是不是啊?”三人看着他一脸轻松的样子,再看着有些神秘的老者和那头最让人忌惮的黑瞎子,心中早已升起一股怯意,还能镇定下来,那才是怪事!
“几个小家伙,你们过来吧,陪我老儿喝最醇香的烧刀子,放心,我这牲口,碍不着你们!”老者已经慢悠悠的开口,至始至终眼眸都未睁开过,更是让三人觉得这是隐世性格孤僻乖张的绝世高手,或者是什么牛人之类的牛逼烘烘的怪人,张口结舌,没发出半丝声响。
潇洒耸耸肩,儒雅一笑:“走吧,我们算是不请自来,既然老人家邀请我们喝烧刀子,岂能驳了他的面子?而且你们认为,那头狗熊发起飙来,你们能躲得了?”
三人齐齐摇头,走在潇洒的身后,明显对那头沉睡着的家伙忌惮得不行。而潇洒走到他面前,则是带着微笑,凝视着他波澜不惊的白首穷经的沧桑面孔说道:“爷爷,我是潇洒,潇家男人。请问,你就是奶奶要我找到的那个人吗?”
老者浑身一怔,微微睁开眼眸,眯成一条细线,点着头,嘴角勾起一丝波澜不惊的笑意,仰首,酒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手中,狂饮一阵,随即恢复常态,只有那波鸿一现的一股气势才证明着他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带着一丝笑意说道:“你来了就好!但是我没有资格做你爷爷,我只是一个守护潇家祖脉老人罢了,你可以叫我守山老人!”
“守山老人,我现在要做的是什么?”潇洒笑着说道,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并排着坐在宽敞的门槛上,手搭耸在黑瞎子的头部上,着实让曾冬杰几人吓了一跳,却见这头大家伙紧紧是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看,随即又闭上眼睛进入酣睡状态!
守山老人,潇洒了解一些,在奶奶遗物的一本扎记中就有详细的提到,专门守护潇家灵脉就是他们一生的己任,一辈子都不能踏出这个地方,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天,就会出现下一个守山老人,他们没有名字,只有这么一个代号,却是潇氏一族无法撼动的存在。
“喝酒!”守山老人说道,诡异的出现一大酒缸的烧刀子,睁眼说道:“知道为什么潇家的男人独爱烧刀子么?霸气!所以,你必须喝到让我满意为止,我才能揭开你身世最璀璨的那一部分,一个不会喝酒的男人,一个不能喝烧刀子的男人,没有资格作潇家的男人。对了,既然潇洒把你们带来,那么你们三个也喝,否则,我身下的这头牲口,可不会留情。”
曾冬杰三人脸色齐齐大变,那一缸子的酒,没有两百斤,少说也得有一百来斤,这得喝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却迫于那头狗熊长齿锋牙,咬着舌头就是一阵猛灌。
“常记溪亭日暮,沈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藉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第239章 … 豪华圣殿
守山老人没来由得一阵大喝,竟是惊得蛰伏在草丛山林间的飞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