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艳阳说着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只裹着浴巾。
客厅不见人,李艳阳知道,她在里边,推开门,美人卧床,娇艳欲滴。
李艳阳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在两个身体贴上的一刹那,李艳阳明显感觉秦淼身体一颤。
知道秦淼虽然贵为市长,但男女之事还是很陌生,所以难免紧张。
伸手搂过秦淼,李艳阳没有急着动作,而是开口道:“想不想知道我这两年去哪了?”
果然,李艳阳一开口就转移了秦淼的注意力,其实对于今晚主题,她是想又不想。
想,是因为爱,也因为顺从李艳阳。
不想,是潜意识的惧怕,对那种事情的不习惯。
其实她想叫李艳阳来这里,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和他聊聊天,了解他这两年来的情况,但李艳阳说了,要补偿她的蜜月,所以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然,她对这一天也早有准备,只是真的到来难免紧张,但她不敢拒绝,以前还行,现在不敢,既然不能顺从,就要接受,而这第一次,是她保留至今的贞洁,她不允许太过草率,她自爱自尊,所以准备的十分充分,连避孕药都吃好了。
此刻听到李艳阳和她聊天,莫名的温暖和感动。
她知道他想,也知道他说话是为了安抚自己。
于是两人聊起了天,聊这两年来他的境况,聊这两年来自己在尚海的时光。
本来应该是秦淼感受李艳阳的凄苦,却不料聊下来之后,情况反转。
在李艳阳的描述里,这两年过得很悠闲,没有仇恨,不记得纷纷扰扰,无忧无虑怡然自得。
而在秦淼这两年却是一个挣扎的斗争史,不是官场,而是私生活,面对贺家、贺祖的逼迫,秦淼两次推迟婚姻,终于在避无可避之后,在那一天走进了婚礼的殿堂。
不知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还是机缘巧合,就在婚礼的那一天,她等到了李艳阳,逃离了贺家的魔爪。
其实对于这段政治婚姻,秦淼早就做好了准备,但两个变数让她不敢向前了,一个是李艳阳的死亡,另一个就是和贺祖交流日久之后的感触。
贺祖对她很好,非常好的那种,好到让她有些不适应,让她心生抵触,而每一次,他对自己好,秦淼都会下意识的作对比,对比的对象当然就是痴痴念念,念念不忘的李艳阳。
她本想强迫自己忘掉李艳阳,然而,事实背道而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无法忘记,然后,这两年来,这两个名字就像阴魂一样笼罩在她的脑中,总是互相争斗,难解难分。
而他们的主战场就在秦淼的脑子里,在她的心中,所以这两年,心力交瘁,痛不欲生。
“一切都过去了!”
李艳阳感受到秦淼这两年的痛苦,他知道秦淼是怎样的女人,所以能理解她那份苦楚。
第一次打开话匣子,第一次把两年来的委屈吐露,秦淼只觉心情舒畅,然后呜咽出声。
这两年她极度压抑,因为这些东西她不能和父亲说,不能和母亲说,她也没有可以分享心情的闺蜜,而那个未婚夫,当然更不能倾诉,所以一直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泪流不止。
所有的噩梦,一切的压抑,都随着泪水流出,第一次,她不用再被那阴云笼罩,第一次,她不用在痛苦与挣扎中彷徨。
李艳阳紧紧的搂住这个可怜的女人,这一次,他发现自己错了!
秦思成是对的!
不用勇往直前,不必坚持那微不足道的勇敢,这个女人不该受到伤害,这个女人需要保护,她是很坚强,但她是个女人,她才貌出众,本是天之骄女,不该遭受生活的折磨。
只要她开心就好,一切都无所谓!
“一切都会好的!”
李艳阳看着天花板,想着贺家。
秦淼靠在李艳阳的怀里,一只手越过他的胸膛,紧紧的抱着李艳阳的脖子,仿佛要不遗余力的感受李艳阳的温暖。
李艳阳也抱的更紧了,无关情欲,只因爱之切。
哭的累了,也疲惫了,在李艳阳的温柔里,秦淼是被宠爱的,所以第一次,秦淼任性的开口:“我想睡觉!”
李艳阳笑着搂紧秦淼,轻声道:“睡吧,我搂着你。”
“嗯。。。。。。。。”秦淼终于明白男人的肩膀是什么了,它可以给你依靠,给你温暖,让你安心。
两年来,第一次,秦淼是笑着睡着的,虽然还有泪水,但那不再是惶恐的泪水,不再是忐忑的泪水,今天的泪水,叫幸福。
轻微的呼吸均匀响起,两滴泪水砸在了李艳阳的胸膛,这不是秦淼的,是他自己的。
从她说要睡,到她睡着传出轻微的呼吸,不过两三分钟。
她的疲惫,可想而知。
这一觉,秦淼睡得分外香甜,一觉睡到天大亮。
她睡着的时候他醒着,当她醒来的时候,他还是醒着。
秦淼下意识的以为他一夜没睡,但看到他精神的笑脸,再看自己虽然还在他怀里,但和昨晚的姿势已然不同,这才知道他是先醒了。
秦淼那朦胧的双眼也清晰了,问道:“你醒很久了?”
李艳阳点点头:“我一直休息的都很好。”
“哦。。。。。。”秦淼答应了一声,然后一个感觉袭来,让她微微羞赧。
那是昨晚一开始出现的感觉,但随着聊天,随着哭泣,随着入梦都不清晰,而此刻,注意力没有转移,那隔着一件薄衫的触感再次清晰可见。
“我给你做饭!”秦淼心里慌张,表面镇定。
李艳阳手臂一环,封锁了秦淼的退路,然后笑着看着她。
秦淼被李艳阳看的一阵慌乱,只觉呼吸急促不已,心脏像要跳出来了一般。
“昨晚睡得好么?”李艳阳问。
“嗯。。。。。。。。”
“现在精神不错?”李艳阳又问。
“嗯。。。。。。。。”
“今天是你蜜月假期的最后一天。”李艳阳说。
秦淼慌了:“我还有好几天假!”
“但我今天要走了,不过,刚刚好!”李艳阳说。
“嗯?”
“第一次之后会痛,需要休息。”李艳阳说。
看到李艳阳笑容收敛,看到那深情的眼神,秦淼抿了一下嘴唇,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如花,娇艳欲滴;
她似水,百转柔情。
养在深闺,清风细雨,
初长成,倾人城。
爱如酒,醇香醉人;
情似蜜,甜在心头。
懵懂之时,花前月下,
及绽放,卸裙裳。
此情缠绵为君待,此身妖娆由君摘,衣衫褪去心潮涌,万水千山总是情。
第0419章 北归()
纵使神威惊天动地,终究不过弱冠之龄,生离死别,两年漂泊,归来之后,李艳阳心中最牵挂的还是家,最想念的还是亲人。
虽然没有血浓于水,但那份养育之情更加弥足珍贵,所以在复仇之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
漂泊的游子,离家的孩子,艰辛酸楚过后,唯有家的温暖才能安慰那受伤的灵魂,那也是此心最安处。
所谓近乡情更切,才登上飞机,李艳阳就已经迫不及待。
好在北归的路上有陆兮陪伴,也不会太过孤单。
陆兮知道要去李艳阳家里了,没有要见李艳阳家人的紧张,满心的是欢喜和幸福,还有一些自豪和骄傲。
因为她是一直陪着他的人,从静心庵之后,他去哪,她就跟着在哪。
当初万念俱灰选择出家,此刻看来,那是好的,是值得的,起码,两年的陪伴,换来了李艳阳的形影不离。
没错,不是李艳阳刻意为之,也不是他感激陆兮,只是找回李艳阳记忆的李艳阳同时也是从雷恩走过来的。
在他的脑子里,陆兮似乎就应该是一直在他身旁的,就像他到现在还是经常不习惯没有师父的陪伴一样。
李艳阳的记忆无法掩盖雷恩的存在,所以这一切在他潜意识里再正常不过。
带着乡愁,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李艳阳终于回到春城的怀抱。
春城不大,不美,不繁华,但看过苏杭和尚海的繁花似锦之后,他最爱的还是这片热土,只因这里是故乡。
没有给李天佑打电话,李艳阳下了飞机牵过陆兮的手,嘴中不自觉的浮现难以抑制的笑容“走,咱回家!”
陆兮开心的点点头,简单的三个字,满满的幸福感。
打车直奔龙女山庄,陆兮和两年前的龙天泽等人一样,见车子穿过市区跑向郊区的时候也是微微诧异,而见到那个如公园一般的大宅时候也满心诧异,尤其当出租车停在宅子门口的时候,陆兮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是家?”
李艳阳笑着点点头“对,这叫龙女山庄。”
陆兮咋舌不已,她虽然早就知道李艳阳是个富二代,但也没想到豪横到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
李艳阳托着装着两人简单行头的皮箱就向着山庄大门走去,但没看到想象中的任何身影,干娘没有带着小龙女在外边奔跑,二师父没有在院子里打拳,干爹也没坐在亭子里享受阴凉,李艳阳知道他们都很忙,毕竟也没提前打招呼,便准备自行进去。
但万万没料到,走到大门口,本想叫保安开门的时候,一个声音却把他叫住了。
“嘿!干什么的?”一个保安看到两人皱眉开口。
陆兮微微诧异,这些人不认识大少爷?
李艳阳也愣了一下,笑道“新来的?”
“什么新来的旧来的!你干什么的?”那人又问。
李艳阳笑了“干什么的?回家的!”
“回家?回的什么家?我不认识你!”保安说。
李艳阳笑了,道“我叫李艳阳。”
他觉得就算保安没见过自己,但在家里做事,怎么也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更何况能保护家里的保安肯定也都是干爹或者小源叔叔的人,万没有不知道自己的道理。
然而,令李艳阳惊讶的是那保安皱着眉头摇摇头“这家不姓李。”
唰的一下,李艳阳笑容消失,有点懵。
陆兮左右看看,心想难道自己宅子也能认错?于是疑惑道“不会搞错了吧?”
李艳阳也犯迷糊了,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笛声响起,一辆悍马驶来。
看到车子,大门开了,那保安唰的一下敬了一个礼。
李艳阳努力的看向车子,下意识有些期待,这会是小源叔叔么?或者是师父?又或者是干爹?
车子停下了,李艳阳突然一阵惊喜,但当后车窗摇下的时候李艳阳的喜悦就消失了,因为里边那个男人他不认识。
“怎么了?”男人有些慵懒的看向保安。
保安闻言知道老板以为自己和外人聊天不顾正业呢,赶忙解释道“杜爷,他说这是他家。”
“呵!”被唤做杜爷的男人微微一笑,上下打量年轻人一番,他明白了,听说李天佑还有个干儿子,看来这位就是了,不过接着又有些不解,自己老子搬家了他不知道?
杜爷不理会这些,只是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的宅子,什么时候成你家了?”
李艳阳眉头一皱,道“我倒想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成你的宅子了。这是李天佑的宅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天佑?”男人故意一愣,然后笑着看向李艳阳“谁啊?”
李艳阳眯起了眼睛,他看出了男人那不加隐藏的得意,只是这得意不知从何而来。
虽然这个男人的口音听不出是哪里人,但他肯定,这东三省之内不管本地人还是外地人,不可能不知道干爹,而这个男人明显知道,偏偏表示不知道,他知道,这是不屑,或者说讽刺。
李艳阳突然心里一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干爹遇到了麻烦。
在这春城,已经有人敢说自己不知道李天佑了,这就是一个信号,过去十年,谁敢这么说话,不是傻子,那就是把脑袋挂裤腰带上了。
而眼前这个男人,肯定不是傻子,更不可能不怕死,能买下这个宅子显然不是一般人。
无暇理会这个男人,李艳阳赶忙拿出电话,走到一旁,打给了李天佑。
见李艳阳侧开,那男人得意一笑,然后摇上车窗,进了宅院。
虽然只是和一个孩子说了两句话,但是杜爷还是很爽的,这是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得意。
过去十年,那是李天佑的王朝,在这东北,谁说起来不得竖个大拇指,赞声牛逼,不仅是敬畏,也是佩服,没错,他们确实认可那个年轻人,不止牛逼,牛逼爆表。
现在,他们依然认可李天佑曾经的辉煌,也承认他厉害,但态度不一样了,当一些所谓的上层人士再谈到李天佑的时候,都会很老神在在的摇摇头,说一声还是年轻啊,狂到份了,活该挨收拾。
如此云淡风轻的谈论李天佑,总是会让他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有一种淡淡的骄傲,这是一种心态的逆转,从曾经的仰视变成现在的俯视,虽然很多人还不至于俯视,但依然会油然而生一股得意。
看,他拉了!
这种心态像极了很多农村的邻里乡亲,表面上心平气和嘻嘻哈哈,实际心里最见不得人好。当别人家过得好了,他们会面上称赞,而背地里嘀咕老天爷不长眼睛,他家咋能过得比自己好呢,越想越生气。
而当谁家遭受了厄运的时候,表面愁眉苦脸说声可惜,背地里则高兴坏了,看,和咱家相比,他们啥也不是。
归根结底,不论普通百姓还是上流社会,都逃不开攀比的心思,虽然人们总念叨着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但终究没几个能免俗。
杜爷也是如此心态,以前没人敢说,但现在有了,这事,传出去长脸,自己想起来也能一乐,多好。
当然,他是不怕被报复的,因为李天佑拉了。
他的爪牙王小源已经被弄死了,至于他自己,也早被人盯上了,现在苟延残喘而已,还敢兴风作浪,那众所周知藏在后边的猎枪就会一枪爆头。
没了爪牙的老虎还不如一头猫,所以调戏一下还是很值得的。
就像去动物园和饲养的老虎拍照一样,晒个朋友圈显示自己威风凛凛,还不用怕老虎伤人,多好。
李艳阳闪身走到一旁,拨通了干爹的电话。
李天佑看到一个苏杭号码的时候微微一怔,但只以为是那边公司的人,又或者是李艳阳那几个徒弟,因为逢年过节,干儿子这几个徒弟还会送来问候。
电话接通,听到熟悉的一声喂,李艳阳心中放心许多,跟着一阵激动,叫了一声干爹
李天佑听到这熟悉的一声呼唤,顿时如遭雷击,手一抖,啪的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都傻了,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一旁的朱雀疑惑道“怎么了?”
李天佑突然呼吸急促,猛地捡起地上的手机“喂!???”
“干爹,是我,我没死!”李艳阳知道干爹的激动,赶忙道。
“呵呵呵,哈哈哈哈”李天佑突然怪异大笑,然后急道“你在哪?”
“我我在龙女山庄”李艳阳说。
李天佑一顿,孩子找不到家了,心里一苦,道“我来接你!”
李艳阳唰的一下,两行热泪流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听到干爹说来接自己回家,李艳阳再也按捺不住。
朱雀亲自开车,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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