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寻点点头。
“你没意见?”李艳阳问。
听到这里宁千寻突然一喜,原来在李艳阳的潜意识里自己似乎不是那么可恶,随即道“有!”
“哦?那你”
“干得漂亮!”宁千寻打断了李艳阳的话。
不仅打断了李艳阳的话,还打断了他的思维。
“啥?”李艳阳觉得出现了幻听。
“虽然手段残忍了点,但是做的很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咱们的组织之所以存在,就是要做非常之事,像褚云这样的人,正常的流程是定不了他的罪的,你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宁千寻说。
李艳阳闻言了然,是啊,这个神秘的组织当然是做非常之事的,否则招他干什么,不过对宁千寻不责怪的态度还是非常满意。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残忍了一点,但他不觉得为过,更不应该受到指责,因为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让褚云多活两年已经是他的福分了。
“你来不是为了夸我干得漂亮吧?还有事么?”李艳阳问。
宁千寻点点头,道“你消失这两年可能不知道,其实民间都把你传神了,尤其苏杭城的人。”
李艳阳点点头“我知道。”
“所以当初为了遏制舆论,上边把你列为了违禁谈论的对象。”宁千寻说。
“理解。”李艳阳点点头。
宁千寻又是一愣,他不生气?那真好!
她生怕李艳阳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好事,而国家在寒他的心,使他生出抵触情绪。
“但国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为国家和人民做了那么多好事,上边是有嘉奖的。”宁千寻说。
“哦?什么嘉奖。”李艳阳问。
宁千寻拿出一个徽章,李艳阳微微不解“什么意思。”
“少将,正军级!”
李艳阳瞠目结舌“really?”
宁千寻噗嗤一声,这次不是装笑,是真笑了,看来李艳阳确实出了恶气之后有点回归了,于是点点头“yes!”
“呵呵,有点意思!”李艳阳收起徽章。
“还有一个事,就是上边觉得你不应该在苏杭生活了。”宁千寻说。
“不能在苏杭?”李艳阳问道。
宁千寻点点头“大家是认识你的,你总不能带一辈子面具吧?”
李艳阳点点头“我的脸能恢复。”
“真的?”宁千寻颇为惊喜,她想过脸的问题,第一反应是整容,直接易容,但听李艳阳能恢复,她自然不敢给人换脸。
李艳阳又点点头“我知道办法了,但还要试验。”
“那祝你成功。”宁千寻说。
“谢谢。”李艳阳点点头。
“上边觉得你最好先消失在大众视野一段时间,等过了这个风声之后在回来。”宁千寻道。
“消失?去哪?”李艳阳问。
“军队!”宁千寻道。
“军队?”李艳阳疑惑一声“我去军队干嘛?”
宁千寻道“主要两方面考虑,第一还是希望你暂时脱离大众视野,第二是希望你能为军队作出贡献。”
“和平年代都是演习,我做啥贡献啊。”李艳阳道。
宁千寻看着李艳阳,问道“谁告诉你这是和平年代?”
李艳阳一愣“不是么?”
“不是!”宁千寻干脆的点点头“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和平,很多地方都经常爆发冲突,甚至是战争。”
李艳阳点点头“这我倒知道,但和咱们有关系么?国家不是谴责一下,站个立场,到联合国说两句话就行了么?又不是厄迈瑞克和老鼻子,说派兵就派兵。”
宁千寻笑着摇摇头,像看小孩子一样,然后严肃的说了一句话“我们的国家每天都有军人光荣!”
李艳阳愣住了,有点惊讶,他知道,这个光荣不是得病等自然情况,而是真的光荣。
“这就是军人为什么要受到尊敬的原因。”宁千寻说。
李艳阳沉默了,但说道“那看来这在你们看来是正常情况,那也不是我要去军队的原因。”
“但每一个优秀的人出现都能让我们的伤亡降低,你肯定是这其中之一。”宁千寻说。
李艳阳沉默了,他虽然在常人看来有些顽劣和怪,但他同样有三观,他知道,军人不是该死的,他们是在保护这个国家。
在华夏,军人和警察历来是让人骄傲的存在,就像女孩幻想当公主一样,哪个男孩子小时候不憧憬大盖帽和枪杆子。
那是男孩子的天性,李艳阳也是如此,他也幻想过成为正义的使者,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自己在家里的时候,他也幼稚的拿过手枪,学着警察挪动脚步,然后突然枪口一指,大喊一声不许动!
很傻很天真,但在天真烂漫的童年,他玩得很认真!
尤其小时候的红色电影,听到冲锋号响起,李艳阳也会起鸡皮疙瘩,只觉得喊出冲啊两字是何等的豪迈。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上五十州!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这都是他的圣贤书,都是他读起来就觉豪迈的诗句,男儿当如是!
宁千寻的话唤醒了李艳阳的梦想,他突然觉得真不错,去沙场,去杀人,去保家卫国!
干!
这是李艳阳的心声,但在这之前,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可以去,但不是现在。”李艳阳说。
听到这句话,宁千寻喜忧参半,问道“为什么?”
“我要回趟家,还有个朋友的忙要帮。”李艳阳说。
宁千寻无暇顾及什么朋友什么忙,只听到回家俩字就头疼。
“那个行吧,你先回家,但你到家之后给我打个电话,行么?”宁千寻小心翼翼的问。
李艳阳不明就里,提道回家就盼家心切,于是点了点头。
宁千寻本想打个预防针,但她犹豫了一下暂时压下了,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怕他撕了自己,让他回去自己看,毕竟李天佑也不算太惨,依然过得豪门生活,等他受到家庭的温暖之后再说才好。
否则他看不到,光凭想象,自己一介女流,又不会魔法,如何扛天雷?
…
ps看到大家要求早点更新的需求了,疯子很抱歉,不是不想,是不知道为啥就是做不到啊,今天午睡之后就开写,但总静不下心,总是等到晚上才有灵感和速度,夜深人静自己搞
我也想过多写出来点,但是总有惰性我争取尽快倒倒时差
世界杯决赛开始了,疯子要翻身了,不然上天台了有没有用打赏挽救疯子生命的?
。
第0417章 小月长大了()
送走宁千寻,陆兮琪琪也回来了,李艳阳草草的吃了点晚饭,然后告诉陆兮准备明天和自己回东北。
吃过晚饭,李艳阳离开,他没有说去做什么,陆兮也没问。
李艳阳拨通了秦淼的电话,听说她回了秦思成那里,李艳阳说自己过来。
他是来关心秦淼的,因为自己要回东北,她也快回尚海了,而现在的情况,秦淼回到尚海肯定局面颇为复杂。
来到秦思成家里,秦思成心中忐忑不已,热情相待。
这份热情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装的,他现在对李艳阳这个名字很复杂,他堂而皇之的说女儿秦淼是他的女人,而自己却没法感受到准岳父礼遇,当时竟然还被他逼着跪下了
秦思成只觉一世英名尽毁,虽然他知道李艳阳对自己有怨言,但他不觉得作为父亲这个身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你们在商量什么嘛?”李艳阳开口问道。
秦思成看了秦淼,点了点头。
“怎么商量的?”李艳阳又问。
秦思成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李艳阳,直接道“我觉得应该把淼淼调回来,尚海不能待下去了。”
李艳阳明白秦思成的心思,在尚海做官,那是贺家的大树下,秦淼刚刚配合自己打了人家的脸,把老太爷都气死了,当然待不下去了。
“然后呢?”李艳阳问。
秦思成又看了女儿一眼,道“淼淼不同意。”
李艳阳闻言看向秦淼,问道“为啥?”
秦淼道“刚调过去又调回来,影响不好,而且”
“而且怎样?”李艳阳问。
秦淼看了父亲一眼,两人刚刚还为此起了一番争执,叹了口气,秦淼道“像个逃兵!”
李艳阳闻言眼睛一亮,道“那如果不回来,你要面对的情况可能会很复杂。”
秦淼摇摇头“无所谓,明里打压也好,暗中孤立也罢,既然我当初做出了选择,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其实秦淼心中还有一句话,我不能老寻求别人的帮助,哪怕官路受阻,她也不能继续折腾下去了。
而且她明白,如果再调,难免费一些周章,人情这东西用过了就是麻烦,更何况会给上边一个很不好的印象。
这官场不是你一个人的,总不能你想去哪就去哪。
“好!”
就在秦淼坚决表达自己立场,第一次违背了父亲的意愿,正有些忐忑的时候,不料李艳阳干脆的说了一个好字。
秦淼下意识看向李艳阳,发现他眼中满是赞许,这让她感受到了支持的力量,秦淼的眼睛里出现一抹喜悦,不是因为得到了支持,而是看到了李艳阳那抹赞许,这赞许令她如沐春风,像极了一直做错事的小孩子突然得到了大人的肯定一般。
秦思成闻言也看向了李艳阳,然后就看到了女儿那内心流露的情感,不禁叹息一声。
他知道,女儿大了,不听话了,他知道,在秦淼心里,李艳阳的地位比自己更高,但这声叹息不是这些,而是他觉得他们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气盛,不知深浅。
在尚海做官,那里贺家门生遍地,天天有人给你穿小鞋,你还有什么做头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李艳阳笑着看向秦淼“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和秦老沟通了。”
终于再一次听到李艳阳称呼自己,秦思成微微一愣,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畏首畏尾,因为你没有魄力!”李艳阳说。
秦思成闻言愣住,突然反驳道“孩子,咱们华夏最大的智慧是中庸之道,唯有如此才能生存下去。”
听到这一声孩子,李艳阳知道这是秦思成想缓和关系,但同样带着一丝教诲。
李艳阳不屑一笑“秦老,我是学文学的,你知道中庸之道为什么不叫中正之道么?”
秦思成闻言一顿“为什么?”
李艳阳看着秦思成,道“因为有个庸字,这个庸是平庸的庸,是昏庸的庸,只有无能耍小智慧的人才讲中庸!只有为一己私利,为了自己前程的人才讲中庸!”
秦思成哑口无言,李艳阳又道“真正心怀天下的人绝不讲中庸!你的时代里那位喜欢拍桌子、瞪眼睛,把棺材挂在嘴边的总理讲中庸么?他从不说中庸,在他的信条里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不是明哲保身!”
秦思成突然心神一颤,秦淼眼中熠熠生辉。
这一番话,令秦思成神色黯然心生惭愧,这一番话,与秦淼心里不谋而合。
那位拍桌子的总理是她的偶像,是指路明灯,是几位伟人之后真正堪称伟大的领袖。
看着秦思成颓然的模样,李艳阳没有丝毫恻隐之心,道“以前我觉得您能走到那个位置多少也有自己几分功劳,现在看来,全赖皇甫东风。”
这一刻,秦思成像是被李艳阳扒光了衣服一般,连最后一丝尊严也没了,他被这个孩子教训了,训的他心服口服,哑口无言。
李艳阳看了眼秦思成,不再多说,转头看向秦淼“你回尚海帮我做些事,把和贺家有联系,关系密切的商家统计一下。”
“干嘛?”秦淼下意识问道。
“有用。”李艳阳说。
听到这句有用,秦思成突然抬起了头,他知道,这不是废话,这意味着他要有所动作。
“你”秦思成下意识想提醒一声,劝解一句,但话一出口猛然顿住,自己在这两个年轻人面前已经没有威信了。
李艳阳起身告辞,秦淼看了眼父亲,说我也先走了。
秦思成摆摆手,也不想面对尴尬。于是,秦淼便跟着李艳阳离开了父亲的家中。
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秦淼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道“你别怪我爸,他是为了我好。”
李艳阳看着秦淼清淡的脸庞,摇摇头“谈不上怪,只是话不投机。”
沉默一会儿,秦淼道“你要去哪么?”
“去楚教授家。”李艳阳说。
秦淼没想到他还真有地方要去,道“那我送你。”
“好啊!”李艳阳点点头。
来到地下车库,李艳阳疑惑道“你的车没开去尚海?”
秦淼摇摇头“尚海太堵了,租的房子离市委也不远,走着十多分钟,全当散步了。”
李艳阳点点头,到了楚中天楼下,秦淼停下车子,李艳阳刚要下车,秦淼问“你待会去哪?”
李艳阳看向秦淼,问道“你有事?”
秦淼看了眼李艳阳,又错开她的目光,摇了摇头。
李艳阳突然一笑,道“你看着我。”
秦淼犹豫了一下,抬起了头。
“你有事?”李艳阳再问。
“我我想你要有事我送你。”秦淼说。
李艳阳看看时间,道“等会儿我要去杨沐那里一趟,你不用送我,回家等我就行。”
秦淼看着李艳阳那略带笑意的眼神,心神一阵恍惚,略有喜色,道“如果你有事就忙你的,我真没事。”
“那你想不想我去?”李艳阳问。
秦淼突然心跳加速,面颊发烫,最后几乎细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她没有勇气说出想,只觉说出那个字眼会羞愧不已。
李艳阳笑了“回去等我,破坏了你的婚礼,总得给你补个蜜月。”
秦淼走了,一路上脸都热的发烫,忐忑不已,略带紧张。
来到楚中天家里,皇甫月开的门,但打开房门的一刻,突然一愣,还有点害怕,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人,怎么还带着面具。
“皇甫老师好!”李艳阳笑着开口。
皇甫月突然如遭雷击,下意识退后两步,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面具人,直直的盯着,终于,在那半张脸上,她看到了曾经的岁月。
李艳阳微笑着,然后就见皇甫月小嘴瘪着,最后那张美丽的脸颊就扭曲了,嘴角颤抖,两行热泪顺流而下。
那一刻,皇甫月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哭的十分惹人心疼,李艳阳突然张开双臂,没有顾忌楚中天,也没有顾及什么师生关系,他要张开双臂,安慰那个可怜的小女人。
看到李艳阳的动作,皇甫月下意识的冲进了那个怀抱,然后趴在李艳阳的肩膀上,哇的一下痛哭起来。
房门开着,李艳阳站在那里,任由皇甫月把积攒了两年的泪水洒在他的衣襟,那一刻,李艳阳是骄傲的,幸福的。
第一次,他搂住皇甫月,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慰着这个受伤的灵魂。
楚中天安静的看着,眼角泛着泪花。
“皇甫老师,我回来了,不哭了!”李艳阳轻声说,那声音充满柔情,带着魔力。
皇甫月也终于宣泄够了,抬起头,梨花带雨,哽咽道“你不要再吓人了。”
李艳阳噗嗤一笑,坚定地点点头“不会了!再也不吓皇甫老师了。”
皇甫月点点头,突然道“你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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