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她惯太坏了,她是肆无忌惮,她仗的就是石向华给她撑腰,石向华那么能耐怎么没有阻止给她判刑,不用担心她害人,你就是天天供着她她也会害你,狼吃人怎么会吃屎呢,别指望她有什么善心,她就是控制你们惯了,控制不着她就疯了。”
“杨柳说得对,不用想她再怎么坏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堰,怕也没用。”杨天祥劝道。
太姥姥说:“都不用多想,等张士敏回来她要是再这样闹,我杀了她给她抵命。””
“姥姥,她的命可没有你的命值钱,我可不能让你干那个傻事,我要你好好的活着,等着享福呢,都是我没出息,怕她干什么,姥姥可不要存那样的心,你要是那样想的话,我先杀了她,免得你搭上性命,这是我们的事,怎么能让你去送死呢,你要是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现在都别想了,张士敏还需在里边待两年,也许变好了呢。”谷舒兰恨得咬牙。
“但愿她变得有点人味儿。”太姥姥说道。
“不啦那个丧气的,影响心情,爸,我们打鱼去,回来炖鱼吃。”杨柳的提议让大家高兴。
“好了!”杨天祥套车,谷舒兰搬木桶,杨柳搬渔网,大山也跟着,也不走远,就去西大坑。
立刻招来一帮看热闹的,杨天祥说道:“都回家拿盆子,一家给一盆。”
“老四你打了留着卖吧。”几个老者忙摇头:“总白吃鱼,怎么下得去,打鱼挺累的。”
“没事,我被剥削十五年,亏都吃尽了,不在乎吃这点儿亏,回家取盆去吧。”杨天祥说罢,已经捞上来一网鱼,活蹦乱跳的鱼还有虾米,就是大小不齐,哗啦啦倒在了坑沿上,围了一帮人捡起来。
杨天祥一年没有打鱼卖了,只要打鱼就给大伙吃,自己要最后一网,三四十斤鱼给杨玉兰、杨天会分点就行了,杨天志要是张嘴,杨天祥就给他,不张嘴杨天祥也不上赶着给他,硌応嫁走了,剩了小弟儿,也不伺候她那份儿。
都是多给杨天会点,嘱咐他给大林点就行了,每回吃鱼,小弟儿和大林就打架,就是因为抢鱼,小弟儿和大林的生活现状不怎么样,杨天才是个吝啬的,再有裴秋兰刮磨,杨天才下庄漆柜挣的钱攥在手心里,除了贴裴秋兰的,就攒起来。
裴秋兰的儿子偷鸡摸狗三九二八的炖肉,杨天才也能蹭到肉吃,年八辈子的也不买一回肉,小弟儿和大林馋的淌哈喇子,大林有时偷偷的到谷舒兰做饭的时候趴门框瞅着。
谷舒兰虽然不喜欢这个孩子,可是她毕竟是个心软的人,肉包子肉饺子的也给大林吃,这孩子现在老实的很,追着大山玩,大山总躲着他,谷舒兰也不愿意让大山和大林搀和。
给他吃点东西可以,跟他玩,谷舒兰怕大林坑大山,还是免了吧。
杨玉玲卖二~奶奶的房子整整的卖了一年,八百块钱是出不了手。这回连四百五也没人给了,杨天祥说了不买,杨天志也不买,杨天会想买,也不好意思和杨天祥借钱,换了四哥的房子找着大便宜呢,他钱少买不起,只有作罢。杨玉玲还不掉价,卖不掉,杨玉玲只有等,谁出高价就给谁。
转眼半年多,各村都在成立合作社,西林庄也是一样,村里的干部,乡里的干部动员了几个月,新社会讲民主,入社是自愿的。
大部分人家同意了入社,把地入到社里,牲口车合价也入到了社里,还有一部分人没有入,也没有被强迫,不想入的自然没有害怕。
杨天祥也不知道怎么办,谁经过这样的事?虽然不是强迫,大家都入了自己也心慌。
杨天祥被竹青蕴动员几次,心也就活了。
谷舒兰更没有章程,不由自主的就看向杨柳,自己可是知道哪几十年的艰难,原杨柳的记忆比她想象的还困难,以后要一大家子人,几十年的时间很难度过。
只要张士敏活着,杨天祥不会得超发,没有足够的积蓄,怎么能度过那个难关?
杨柳心里早有了决断,晚入二年,等到进入高级合作社的时候再入社,再有两年,家里的积蓄会提升一大截,那时的猪肉达到十二块钱一斤,正经困难过几年。
杨柳和杨天祥谷舒兰说了自己的想法:“爸妈,我们入了社,石向华是大队长,你们说有我们的好吗,现在是自愿,最好还是往后推两年,以后的事杨柳是没法说,做了很多假如的比方,杨天祥夫妻也是拿不定主意。
石向华来了做杨天祥的工作,杨天祥讨厌他也没有办法,人家是干部,大权在握,已经成了大队长,见了杨天祥眼里满是鄙夷和敌意,杨柳一看,被这样的人管,自家一定没好。
少被他管一年是一年,只有往后拖。
石向华说了很多威胁的话:“老四,你赶驮子本就是给日本人做事,现在入社你给全村拖后腿,乡里乡亲的不说你什么,实际你的行为就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就是反**。
听我的话赶紧入社,否则你有被枪毙的一天!”谷舒兰的脸被吓得焦黄。
杨天祥气的脸发青,一句也不吭,杨柳一看自己家要是被石向华掌控,比张士敏害得她们还惨,这个社一定不能入,石向华的言语真恶毒,看那样子恨不得一下子把这家人整死。
“三大爷,上头一定是有这样的文件,要是没有,你这样为党为人民服务的好干部绝不会乱说,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个文件,可是大开眼界。”杨柳捅了他的肺管子,石向华笑眯了的眼睛立即睁大,眼里全是恶毒的光。
狠狠的看着杨柳,眼神越来越冷,好像看着怪物,不可置信的想看穿这丫头的脑袋是不是有病,一个小毛丫头懂得什么文件不文件的,敢这样质问他,胆子也太大了,不由得很怒,有掐死杨柳的冲动,他这个人可不是冲动的性子,咬咬牙再忍,看来自己是唬不住杨天祥,一个小丫头子都唬不住。
小孩子说话不好使,治的是大人。
石向华的眼睛重新眯起来,收拾你们的日子在后头,只要你们到了我的手里“嘿嘿!嘿嘿!嘿嘿嘿!……有你们好受的!
威胁加恐吓,石向华说了一大套,说什么:“许宝贵的父母不入社,他们是烈属也白搭,一定会变成反属的,比那些特务密探还危险,都没有好下场,你不要和他们学,仗着为**做过贡献,就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本钱,早晚会被惩处的,下场比地富反坏还不及。”
杨天祥气得想一脚把他踹出去,知道他得了那些反属家庭成员的贿赂,他说的话谁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第103章去医院()
西林庄只剩下十几户没入社的,都是和石向华有仇的,也不是有什么把孩子扔井里的仇恨,都是土改时因为划成分不给石向华送礼被划高的,杨天祥的地只是下中农的成分,却被划了中农。
杨天才就是贫农,那时杨天才四口人,杨天祥是三口,和杨天才应该是一个阶级,两家还是在一起过,成分就不一样,理由是,哥四个已经分过家,现在只是搭伙在一起,划成分可要分着划。
分着划他也是下中农,要是两口人的话就是中农了。
这口气杨天祥憋着,这时还不知道成分的重要性,原因是不符合事实,杨天祥被欺负和石向华顶撞几句,本来石向华就不喜欢穷人;你不拍他马屁,就要把你碎尸万段阴险性子,西林庄的人哪个不知,只是有的敢怒不敢言,吃亏忍了的不少,胆小的不敢言语。
杨天祥只问了石向华几句,就被石向华记恨成仇,一直想招儿整治杨天祥,如果要是入了社,就算入了石向华的魔爪,杨天祥想通透了后果,只要石向华当干部,他就是彻底完了。
杨天祥下定决心听杨柳的。
这一年的风雨总算过去,那些和杨天祥一样经历的人都还是单干,那些入社的也没有直接合到一起,后街就分了几个互助组,半年过去倒是相安无事。
转眼过了年,正月初二,要到姥姥家拜年,杨敏有点伤风。杨柳就想到了杨敏四岁了,这孩子就是四岁开春死的。
杨柳的记忆里,杨天祥没有给杨敏治病,就因为是个女孩子,死活也就是看命运,。
就是因为去姥姥家拜年,回来就有了病。
因为杨敏在回来的路上,到了一片乱葬岗的时候说了要下去找他们玩,这句话就成了杨天祥和谷舒兰诊断杨敏病症的依据,硬说她是撞了鬼,找人画符,贴到门上,插桃枝驱鬼挡鬼,见病势加重,谷舒兰提议给小丫头打几针,杨天祥就是不同意,原因就是重男轻女,丫头死了也不疼得慌,最主要的还是家里没钱。
前世杨天祥是和张士敏一起过,到这时已经入社一年,杨天祥本来就没有积蓄,只是去个苦干的,等吃食堂的时候,张士敏就不同意和杨天祥合伙吃饭了,杨天才当了食堂管理员,专门找茬不给杨天祥饭吃,这才是张士敏的目的。
小丫头有病这一年,张士敏还没有分家,才入社生产队分的粮食和钱都多,比自己单干也不差,粮食和钱都是分到张士敏的手里,原因是一个户头。杨天祥只有出工,没有得钱的份儿,杨天才才是当家人。
不让杨柳读书,也是谷舒兰得下地,杨柳看孩子,张士敏坐收余利,有杨天才和杨天祥两口子在生产队劳动,三个大劳力按劳取酬也分了不少钱,生产队也有豆腐坊、粉房,很多种副业,分红的工钱不低,张士敏把着分红的钱,穿衣服吃饭都是张士敏说了算。
她是个喉疤自然是不用上工,理所当然的在家享受,做饭是谷舒兰的事,挑水是杨天祥的事,杨天才农闲就不劳动,生产队没人控制,杨天才的袜子机上一世也没有被杨光碧砸,他的袜子一直织到有了尼龙袜子,他的事业才歇了,当着食堂管理员也不干活,养足了精神夜里织袜子。
前一世杨天才也没有和裴秋兰打得这样热火,张士敏没有进过监狱,前世没有分家的事,只是张士敏还真是因为分家的事进了监狱,没有给杨天才留机会,这一世的事情大变样,杨柳是绝不会让杨敏死去。
家里有钱,杨天祥对女儿也有了重视,好像自己存的几十块钱都用不到了,杨敏有病,杨天祥可能会积极的给治。
可是杨柳不想让杨敏有病,杜绝疾病比住院强,万一要是得病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杨柳有了决定,不去姥姥家谷舒兰一定不干,也说不出理去,也不能说去姥姥家杨敏会有病,根据什么说?
只有往后拖:“妈!杨敏流鼻涕了,已经感冒了,这么冷的天,可不能去姥姥家,我听说小孩子有得脑膜炎的,就是春天感冒了好得,我看我们还是等到二月二再去,天气暖和了,给杨敏打几针,等她好了再去也行。”
杨天祥说道:“让杨敏留下和你太姥姥看家;我们几口子去。”
“爸,过几天暖和了再去!就是拜个年,不差那么几天吧。”杨柳说道。
“过些天再去还得让你姥姥操持东西,你大舅二舅还没娶媳妇,你姥姥会过着呢,初二亲戚都去,你二姨一家子也去,你忘了年年都是这样?”谷舒兰就是疼母亲,心善的邪乎,处处都为别人想周全,正月不拜年还说不出理去。
杨柳一再的坚持:“妈!听说脑膜炎很厉害,得了那个病可是要人命的,还是拖些日子,我们可以带着肉去,姥姥就不用买了,十几里地,坐车很冷的,杨敏要是病情加重了,到时住院得钱花了,看看哪头合适。”
“就听杨柳的吧,我闺女说话都是给咱们带福的。”杨天祥发话,谷舒兰也就听了。
真的不去拜年了,杨柳乐得够呛,改变了事实,就是改变了命运,就是那个乱葬岗真的有鬼,你不去,也遇不到鬼,都是说鬼缠火力低的人,你没病谁能奈何,杨柳真想欢呼,知道能改变命运!
次日,杨敏真的病了,和上一世去姥姥家回来一样,杨柳以为流点鼻涕不出门不受冻就没有事了。
杨敏倒了炕上,杨柳说我去找大夫给杨敏打针。”
杨天祥赶紧的摇头:“拉倒吧,不打针或许没事,我得伤寒的时候,十几个得的,打了针都死了,只有我张士敏不出钱打针,就我活了下来。”杨天祥的肯定劲儿是坚决的。
原来不给小丫头治病还有这个原因。
那是药物过敏或是药物有问题,不是治病就得死。
杨柳的记忆里只有小丫头死了,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也没死,这时的药物很可信,还是送杨敏去医院好,村里的先生没有医院的大夫高。
杨柳和杨天祥商量:“爸,把杨敏送医院吧,烧的这样不能在家挺,大山要不是去医院,就会死在张士敏的手里了,还是去医院把握,要是严重了,花钱救不回来命,快走吧。”
“我有点不信西药,杨敏要是打针出事呢。”杨天祥还是坚持。
“爸,大山住院也是西药,他没事,杨敏怎么会有事呢,赶紧走吧,听说脑膜炎已经有死的了,明天就不知是什么情况。”杨柳强调大山住院的事,不要找借口重男轻女。
杨天祥被杨柳说的有些窘,谷舒兰也同意去医院,都晌午了,杨敏烧的火热,杨柳快速的抱被子,铺好车,给杨敏裹了斗篷,谷舒兰抱杨敏上车,杨天祥不让杨柳跟着,杨柳说什么也得去,她现在是杨敏的监护人,一年多了,医院里是个什么情况她还不明白,不跟去可不放心。
揣了自己的五十元钱,没有忘了嘱咐谷舒兰带钱,要监视杨天祥给杨敏住院,和上一世等她死不给治可不干。
家里现在可是有钱,打果子挣的和要到的赶驮子的钱,够上全村的首富了,这么有钱再不给女儿治病,杨柳就要声讨杨天祥了。
信什么鬼神的,贴符插桃枝的破事就是害人命,杨柳就是相信医院。
终于战胜了杨天祥,痛快的赶车走,杨天祥还叨咕几句:“杨柳,是不是太紧张你妹妹呀,伤风感冒连针都不用打,流几天鼻涕就好了。”
杨柳摸着杨敏烫杀人的小手,这样的重感冒很容易转脑膜炎,杨天祥他们不知道上一世的结局,认为就是伤风。
杨柳不那么认为,上一世杨敏只有四岁的生命,杨柳害怕挽救不了她的性命,心里火大得很,她急着呢,听了杨天祥的话,满腹的不悦,可是她也发作不了。只有低头不说话。
谷舒兰看看杨柳的表情,知道是杨柳不愿意听杨天祥的话,就打岔说别的。
“听说要成立高级社了,恐怕是不入不行了,看生产队很不错,就是在一起干活,钱也没少分,在一起干活都很亲切的,有说有笑的也不错,我看我们还是入了吧。”
杨天祥说道:“要是催的不紧,咱们还是渗到秋后。”
“对,咱们今年种芝麻谷子,都存起来,要是石向华当家,找茬不分给咱们粮食还不得饿死。”杨柳说道。
“他坏不到那种程度吧?”谷舒兰困惑:“都是那么干活,为什么不给咱们,那么**不怕被戳脊梁骨?”
“戳脊梁骨有什么用,人家掌权,人家说话算,那样没脸的人能在乎那个?”杨柳说的谷舒兰心里明白,可是她不坚信石向华坏到那种程度:“他还许不会。”
谷舒兰总是往好想人,自己没有坏心肠,怎么会想别人,杨柳要不是有前世两个人的记忆,也不会多想人。
她有听说的,有前杨柳的思维,怎么会掉以轻心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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