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是忤逆不孝,你把我打坏了,你得给我治病!”
杨光耀老爷子说的是真的,杨光碧两口子临死不放心两个小儿子,为的是让杨光耀照顾两个孩子,杨天财的媳妇张士敏的心肠是老夫妻最不放心的,才嘱咐杨光耀约束杨天财,可是杨光耀也没有对得起他兄弟,老夫妻就是所托非人,他也没有为了侄子约束过杨天财夫妻。
杨柳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你没有维护你侄子,现在拿出了当理由给自己找理。
管他呢,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杨天财对上了他二大爷就是念不动咒了。
杨天财叫道:“是你砸的我的袜子机,你就得赔!”
杨光耀大叫:“你打坏了我,就得给我治病养老!”
杨光耀还是讹上了杨天财,咕咚一声就仰面跌在地,突然就冒起了白沫,二~奶奶看到了就嚎啕大哭:“妈呀!人死了!我可怎么活7啊?……”
这回可乱套了,看热闹的妇女都往后跑,几个岁数大的都挤上来,这老爷子还真是抽风了,嘴里的白沫一个劲的往外冒。
杨天财也害怕了,怕他的袜子机没人陪。
邻居的赶紧招呼杨天祥,杨天祥一听他二大爷抽风了,赶紧就过来,谷舒兰随后跟着,杨天祥一看二大爷真的冒沫,心里也是一突,二大爷很壮实的,他把杨天财机器砍了,他还气抽风了,自己这会儿没在这儿,他们怎么交涉的?莫非二大爷是让赔钱吓得?
“把二大爷抬炕上去,我找大姥爷给二大爷看看。”杨天祥说罢就走,大姥爷就是给杨柳看过病的大舅的父亲,是杨天祥的母亲当家子的叔叔,杨天祥管他叫大姥爷,是个老中医,比他儿子的技术高,他岁数大了不是很重的病人他不会出诊。
杨天祥套了杨天财的牛车,小弟儿立即追过来:“别用我们的牛车给他接先生!”杨天祥狠狠的瞪了小弟儿一眼,小弟儿吓了一激凌,他四叔向来没有瞪过她,突然这样厉害,她的心里也打怵。
硌応急忙拉回小弟儿,小弟儿气得吼起来:“死硌応!你尽向着外人!咱们都分家了,他为什么套咱们的车?”
硌応赶紧捂她的嘴:“你喊什么?这牛车还没分呢,你想让四叔想起来分咱们的牛车?”小弟儿立即就闭了嘴,走了两步就问:“他要走了那么多钱还想分我们的东西?”
第48章 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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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儿!你也不小了,怎么就不明白,哥们分家是平分的,你想咱爸挣了多少钱,也没分给四叔,四叔算账要赶驮子的钱是占理的。”硌応一说,小弟儿更气愤。
小弟儿恨恨的掐了硌応一把:“你就是那个吃里扒外,向着外人人家给你啥?都十来年了,赶驮子的钱他们早就吃光了,他们天天白吃白喝,那些钱早就顶了。”
硌応很气恼,可是自己的妈不在家,自己比小弟儿大上好几岁,跟她一般见识就得打起来,只有忍了一口气,继续劝她:“四叔有十一亩地,二十亩地的活儿都是四叔四婶干的,咱爸整天挣钱,咱妈也没下过地,都是他们种地收秋,人家白吃咱们了?
常年都是四婶做饭,咱妈做过饭吗?几家人的针线都是谁做的?给人家吃的是什么?咱妈吃的是什么?你也不是没看见,改玲他们吃啥?咱们背后吃的是啥,水果点心给他们吃过一口没有,咱妈总说把钱花没了,可都是咱们一家花的。
偏了舅舅和大姨家,四叔没有得过实惠,人家只去了苦干的,咱爸挣了那么多钱,也没给他们一分。
要不是你鼓捣大林打大山,挤兑急了让四叔忍无可忍了,要是爸妈主动分家,把地给四叔,四叔也不会翻脸要他赶驮子的钱。
这么多年他们忍饥挨饿的都没有说过别的,要不是你们挤兑咱家也不会把房子都顶了出去,你要是在闹腾,四叔要是再急眼,和咱们重算账,等着吃亏的是谁们?”
小弟儿大叫一声:“死硌応,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你这样向着人家,你跟他们去过!”
硌応气道:“你就闹吧,咱们还欠四叔两千块,你就等着四叔讨债吧!”硌応气得转身就走,不再理小弟儿。
杨天祥回来的不慢,三里地来回就是不到一个钟头,车上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八十岁的光景,瓜子脸,长眉毛,很瘦,可是慈眉善目的,看样子很忠厚。
杨天祥的车一进院儿,小弟和硌応都跑了出来,小弟对着杨天祥大叫:“四傻子!你接的先生你掏钱,别想花我们的钱,我们的钱都被你讹走了,我们没钱!”
硌応气得推她一把,杨天祥的眉头紧皱,瞅都没有瞅小弟儿,自顾搀扶他大老爷。
老爷子到了地下站稳,杨天祥把他扶到一边,把牛的缰绳栓到柱子上。硌応赶紧搀扶着,叫了一声:“太老爷!”老头儿:“嗯!”了一声,就往屋里走,硌応一直搀老头儿进了屋子,杨光耀还没有睁眼,一会儿抽搐一两下儿,嘴里还喷气冒沫。
老爷子啥也没说,拉起杨光耀的手摸了一下杨光耀的手腕儿,随后从针包里取出银针,在杨光耀的身上头上扎了好几针。
最后用一枚最短的银针,扎在杨光耀的人中部位,杨光耀就一个哆嗦。
老爷子心里暗笑:这人就是装的,为什么装抽老爷子不知道,这么大岁数的老先生怎么会不明白装病都是有原因,人老成精,他是大夫,怎么会说破。
杨光耀终于醒了,神智却很是模糊的,老大夫还是给他开了两服汤药,这老先生艺儿高的很,一般的病不超过两服药,哪有经济挂帅的时代一个病人吃中药一吃就是一年半载,药剂子就是一花筐,就是几味药就好病。
老大夫也不多待,谷舒兰端来的热水他也没喝,老大夫早就听说了杨天财夫妻的劣迹,同情这个四外甥,看到杨光耀是在杨天财的屋子,估计是杨天财惹了杨光耀,脑子就是一转,要给这个四外甥出口气,郑重的说道:“这老爷子可不能生气了,要是天天犯抽风,药量一天天会加大,得老钱吃药了。”老爷子说罢就走。”
“大姥爷歇会儿再走吧!”谷舒兰和硌応俩人搀扶老头儿。
老爷子说道:“趁着牛车没卸就回去吧,夜都深了,你们着人把你二大爷抬回去,都歇了吧。”
趁夜杨天祥把大姥爷送回家,依仗路近,路也熟,不那么太颠。
杨天祥走了,谷舒兰就张罗把二大爷抬回家,杨光耀就是瞅着懵懵的,二大娘眼泪汪汪,杨天财既沮丧又郁闷,袜子机坏了,还得去找二姐要袜子机,不知道还有没有?
得耽误多少天挣钱?杨天财心里气闷,怀疑是杨天祥两口子鼓捣的二大爷抓奸,死老爷子根本没有发现他和裴秋兰有事儿。
一定是杨天祥两口子恨他,在监视他。
杨天财咬牙,还欠杨天祥两千块,就是不给他了,让他有招儿想去。
他想太多了,杨天祥要出了那么多也就知足了,他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总是看亲哥哥的面子,一个父母的手足,只要留一线,以后好见面,杨天祥想的美好,杨天财和张士敏是那样的人吗,和他是一样的心思吗?要是那样的话,杨天祥也不会受了这么多年的罪。
小人,张士敏是个纯粹的小人,一个真正的吸血鬼,吸不到你的血,一定会致你于死地,得罪了小人,你一辈子就算倒霉了。
杨天祥送大老爷到家,把谷舒兰临走塞给他的十块钱给大老爷做出诊费,老爷子是说什么也不收,大舅和大妗子安排老爷子休息。
杨天祥说道:“让表弟把药抓了,先给二大爷服了。”
老爷子笑道:“四外甥你真是实心眼,你二大爷是装的,你要是有你二大爷的一分算计,也不会受了这么多年罪。”
杨天祥就是一怔:自己可没有二大爷的鬼心眼子。
夜已深,杨天祥匆忙告别,打扰了一家人的睡眠,心里不落忍儿。
等杨天祥到家,看看二大爷,他已经睡得呼呼的香,杨天祥轻叹一声:“什么事儿,一定要把裴秋兰撵走,她家里有房子说漏不住,原来勾二大爷为了离得近,欺负二大娘敢怒不敢言。这个女人住在这里很危险,她四个儿子不是正道货。”
第49章 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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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秋兰住的厢房是二大爷的,想要撵走她只有二大爷出面,可是他俩那样的关系,他怎么会撵走她?
杨天祥是一筹莫展,想破了头也没有办法,二大爷和裴秋兰没有打崩,他俩是断不了的。
杨天祥突然想到杨柳能不能有好招儿,他头一次重视了女儿一下儿,杨柳几个月的表现,让她感觉杨柳一个小孩子能解决了分家问题,撵裴秋兰一家杨天祥觉得比分家容易。
杨天祥出于无奈,只有不耻下问:“改玲,你有招儿没有撵走陶家人?”
杨柳一怔,随后就是一笑:“爸,恐怕这事儿难办,二爷爷和裴秋兰不彻底翻脸,二爷爷怎么会撵她?”
“那就没有办法了?”杨天祥很沮丧,自己就不是个诸葛式的人物,不会想招整治人,可是他这个人非常的好面子,跟女儿讨计他也是脸红,因为他是个重男轻女的思想,问计于女儿就等于女儿比他能,要是个儿子能是他的荣耀,女儿终究会成为外人,外人家娶走了他的女儿,一定会比他日子过得好,自己不如人,他也不是嫉妒,就是觉得面子不好看。
想了一阵子,还是觉得女儿比他计长,他担心陶家的几个小子总住在这个院对自己的女儿有威胁,自己还不能是一个女儿,几个小子胡说八道会玷污了女儿的名声,一定得撵他们走,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不由的就说出了口:“你二爷要过继我,成了一家人,她住的房子也是咱们的了,我就可以撵她。”
杨柳一听这算什么好招儿,他这是羊入虎口,二爷要过继他,他还当好心了?那老爷子是个什么人,他的话杨天祥还信?
只是张士敏当时质问他,他是装相,几个月过去了,他怎么没有把地给五叔,过继杨天祥的事儿他倒是提了好几回,只是谷舒兰一推再推,谷舒兰不想没有公婆再找两个老的伺候着,杨柳猜想谷舒兰一定是耳闻杨光耀的不正行径,才不答应被过继。
其实杨天祥和谷舒兰都没有细想杨光耀的企图,听、他哪是要享清福了,他是想把杨天祥当木偶,他老了,种不了地了,过继了杨天祥,他就是当家的长辈,一切的财物土地全得归他管,他是认为杨天祥两口子就是土坯加奴隶。
他的地要是给了五叔三亩,也就剩四亩,他是认为杨天祥会为了三间房子四亩地,会很顺从的让他支配。
有我杨柳在,他就别想,没有几年就入社了,可没有时间耗费到他们身上,得赶紧攒钱攒粮食,保命的大计已经成熟,杨天祥这样不受石向华待见,只要张士敏活着,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不了。
自己也没有最快的速度让张士敏死,就只有积草屯粮这一个办法、
见杨天祥在看她,杨柳连连摇头:“爸,你想的美好,二爷爷是那样善良的人吗,过继了一回五叔,他是怎么做的?你不会忘吧,你以为他老了,是要指望你养活,真心的把房子地交于你让你当家?
我就敢百分百的肯定,他是想做当家老爷子,掌管财政大权,来管你。”
杨柳一说,杨天祥激凌凌一个冷战,以为二大爷老了,闺女指不上,真心的想指望侄子,他看二大爷砸二哥的表现,他是狠狠的在泼醋,他和那样的女人勾结在一起,永远是填不满的坑,他比张士敏还贪婪,为了一个女人不惜祸害了侄子的财路,他是在绝杨天财的财源,想断绝杨天财和裴秋兰的关系,没有钱裴秋兰是不会倒贴的。
如果两家和一起,自己不把权利让给他,他也会大打出手,自己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自己还以为他是看重了自己的忠厚,看中了谷舒兰的好心眼儿,老了找个好依靠。
原来他是老不死心,寻找财源继续他的风~流大业,杨天祥后悔自己不如一个小孩子聪明,怎么能认为狼可以不吃肉?
杨天祥很脸红,实际杨天祥也不是笨得很,只是他实诚,容易信别人的话,还是顾恋亲情,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老五跟二大爷自己是清醒的,轮到了自己就糊涂了。
也是认为自己善良,二大爷老了,闺女不管他,必然要依靠侄子,在侄子当中,他是最厚道的,谷舒兰是最勤快对人好的,这样的一种错觉,竟抹掉了二大爷奸诈的品性。
杨天祥看杨柳的眼光都带了宠溺,他的心思已经改变了一大步,他对女儿服气,不管女儿以后嫁人的事,眼前自己就得了女儿的力。
杨天祥抹抹自己的脸,女儿这么小能看透二大爷的本性,说出了自己的办法不可取,她或许有了好主意,杨天祥不齿下问了:“改玲……
“爸,我已经有了名字,叫杨柳,你怎么总忘。”杨柳不喜欢改玲这个小名,证明自己是个不受父母待见的女孩子,谁喜欢父母对自己不好?杨柳也不免俗,虽然他们不是真正的父母,她也盼望他们的呵护与关爱。
因为这个身体是他们的血亲,杨柳也认为自己应该对父母好,父母也应该对这个人好。
杨天祥并没有尴尬,孩子不喜欢这个名字,也是怨他们,生了女儿不遂愿,就起了这个名为了下胎换换是个儿子,孩子大概懂得了这个名字证明了父母对她的不喜,孩子才抗拒。
杨天祥有些后悔自己起的这个名字了。
不管她对女儿喜不喜欢,撵陶家人的心意是坚决的,杨家的脸面第一,就不能让几个名誉不好的小子在自己的院里晃。
杨天祥想罢,还是问出口:“柳,啊!杨柳,杨柳……”杨天祥叫着别口,这里的风俗,孩子就是上了学有了大名,家长还是适应喊孩子的小名,那是他们一降生就有了的名字,叫了十来年,谁也不愿改,外人会不再叫小名儿,父母就是改不了。
只有到了结婚后,父母对儿女的称呼才有了些改变,当着外人或是媳妇,儿子是老几就喊老几,女儿是老几,就称呼几闺女。
第50章 预料()
也有少数家长呼孩子的大名,杨天祥是一时不适应,再喊出第三句就不打锛儿了:“杨柳,你想到什么好招儿没有?这家人不撵走真是祸害。”
杨柳当然愿意他们走了,只是时机没有成熟是走不了的:“爸,只要二大爷给裴秋兰盖个房子,就彻底赢了二爷爷。”杨柳已经看到二大爷房子的东边有两间空场,只是没人给杨天财出招儿给裴秋兰盖房子,杨天财不会那么舍得出血。他也就是包着一家人的袜子,控制了裴秋兰,如今他的袜子机残了,没有好处裴秋兰是不会白跟她。
张士敏要是被判了刑,杨天财一定会拉住裴秋兰不放松,想找便宜就得付出代价。
杨天祥眉头皱:“你二大爷给她盖房子?你二大爷可是抠细出名,他怎么会舍得?”
杨柳笑道:“只要我二大妈判了刑,我二大爷必会对裴秋兰紧追不舍,裴秋兰住二爷爷的房子肯定不花钱,二大爷没了袜子机,没有房子肯定争不过二爷爷。”杨天财虽然有三间厢房,可那是他住的屋子,小弟儿和硌応不会让裴秋兰住进去,二大爷也不能和陶家人住一起,那样就太丢人了,就明知大伙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