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好久,没作声。
不能强求,拍拍他的肩,道:“去玩吧。”
他却突然问:“那以后也叫贵妃娘娘?”
正要点头,刘成煜插嘴道:“以后就叫婶娘。”
刘则鸣点点头,行过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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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煜望着他们两的身影,叹道:“生皇族有什么好,这么小的孩子都要背井离乡。”
问道:“现下还不能送他们回去吗?”
刘成煜神情一黯,“还不是时候,再过五六年……到时他们别恨了才好。”
过上五六年,刘则阳就十三,刘则鸣也就十一,都成大孩子了。
谁又能预料到将来的事?
好好把握住眼下的日子就足够了。
夜里,刘成煜连蒙带骗连哄带劝,到底由着性子要了好几次才满足地睡去。
因这几日睡得多,又加心里有事,倒不觉得困。
试探着翻了个身,越发贴他紧了些。
他睡觉有个习惯,总是一手穿过的后颈环住肩头,另一手搭腰际,切切实实地将护胸前。
宫灯调得很暗,透过帐子照进来,只能隐约看清他的面容——高挺的鼻梁、凹陷的眼窝以及紧抿的薄唇,乍看上去冷硬了些,可仔细瞧,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柔和。
这个男让看不厌,爱不够。
半年多来,旁敲侧击地打听风扬,倒是知道了许多关于他的事情。
风扬说,以前刘成煜经常半夜偷着去绪宁宫看,看过之后就会莫名地发脾气。
风扬说,本来他预定的期限是三年,他用三年的时间来稳定朝政巩固根基,然后想法改变的身份。不知为何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墨书觉得时间过于仓促,他说他等不了,不能看着通过伤害自己来发泄。
风扬说,喝毒酒那天,刘成煜抱着流了一夜泪。若不是办丧事要他出面,他还不肯放下。
风扬说,去西梁时,刘成煜患得患失,长了好几根白发,听说们快到盛京才让风扬拔了。
风扬还说,刘成煜经常书房看医书,也让风太医四处打听民间方子。
前几条是风扬有意告诉的,最后一条却是他说漏嘴,被逼问出来的。昨天,趁着他上朝,溜到书房看了看,发现了他以前提到的那本杂书。
书上说,女娲娘娘的侍女为天下生灵鞠躬尽瘁,早早就过世了。她们的后亦是如此,活不过三十岁。
所以,他老早就知道寿命不长,一天也不愿多耽搁,才仓促行事。
所以,他担心突然有一天会离开,才患得患失,连夜里睡觉都不放心,非要将箍怀里。
所以,他宠着娇着,一日三餐除非召见大臣,否则定是与一起。即便朝事再怎么忙,也会抽空跑到纤云宫看两眼再走。
所以,他会说等到了三十岁,就离开皇宫四处游玩……
昨晚,心情不好,终究没有让他尽兴。今天看到朝云的孩子,突然又想起自己这辈子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心情的低落,瞒得过别,却瞒不过他。马车上那般的死乞白赖,又何尝不是他有意逗开怀,放开那些情绪。
就如刚才,他温存地亲吻,轻柔地唤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要。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浓情之后掩藏的哀伤。
那一刻哭了。
他急切地问:“是不是弄痛了?”
紧紧地搂着他说:“没有,觉得太幸福,因为快乐而流泪。”
他低低地回答:“也觉得很幸福,有阿浅陪着。”
其实,有这一刻,已该知足了。
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够倾心地爱,已是足够,不应强求太多。
一辈子,是件太奢华的事。
蜻蜓点水般吻上他的唇,然后他臂弯里寻一个舒适的位置睡去。
不管的生命有多久,都会快乐地生活,也让他感受到快乐。
后记:
顺和八年,安王起兵造反,年仅十四岁的质子刘则阳奉诏出战,桂王出兵相助,大胜而归。
顺和十二年,墨书与小佳成亲。皇帝携贵妃娘娘亲至南江道贺,南江逗留一月之久,据说寻了无数珍异灵药。
顺和十四年,皇帝力排众议,册立贵妃为皇后,随即禅位于刘则阳。
至于刘成煜与叶浅去了哪里,谁都不确定。
有说曾苏州见到他们,男荡了小小的乌篷船,女撸着衣袖摘莲花;
有说,曾杭州见过他们,两共撑一把伞,携手走过断桥;
还有说,青莲山脚见过他们,一户小小的院落里,种着玉兰树,男挥笔作画,女子树下绣花,只是两都极不专心,男画着画着会向女看过去,女绣着绣着就向男望过去,然后两痴痴地凝望着,不说话,只傻傻地笑。而一旁的摇篮里,婴儿兀自哇哇哭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嗯,终于完了,而且凑了个很吉利的数字,80章……
写一篇文就像谈一场恋爱,身心疲惫啊~~可疲倦也快乐着~
谢谢一路走来始终陪伴我的朋友们,漠漠、何日君再来、小婕、Ling3810、简单、amber,还有其他无数看过此文给过我温暖的朋友,此处不一一赘述了,因为有你们,我才写得有动力,充满激情。
从现在开始,我要把叶浅与刘成煜彻底忘掉,开始另外的一场恋爱,跟宋青葙的恋爱(宋青葙是我新文的女主),如果喜欢我呈现给你们的故事,请点击收藏此作者,会尽快知道我发文日期。
谢谢大家,若有缘分,下个文再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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