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鲁怅然道:“老大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恐怕也是一样的,最后我连你的名字都忘了问了。”
老大离开,并不是输给他们,而是他终于明白自己错了。这里有他所有伤心的、痛苦的记忆,如果找不到那女子,他必定不会回来。如果找到了,也不会带那女子的魂灵来到这个充满伤感离别的地方。
而你迫不及待的离开,除了有要事在身,也是怕欠我的吧。恐怕你也不是表面上那般,对我的感受一无所知。
飞过大片的矢车菊,身上沾染了淡淡的幽香。她拂下身上带着的花瓣,从空间戒指中拿出药材,遮掩了气息。
“艳阳天和他的契主呢?”君斥天对那位契主可谓是记挂心头,一直都不曾忘怀。
“焰心被那人活化了,他们追焰心去了。”傲视回答道,声音是掩饰不了的疲劳,顿了顿,他不悦的说道:“没有生命危险别打扰我,我要加大修炼强度。”
看样子,傲视是被考尔比刺激到了。君斥天默然无语,光明圣兽和黑暗圣兽真是天生的不对盘。
不能再见到艳阳天的契主,君斥天有些失望,好似这是一次令人遗憾的错过。异样的情绪盘桓在心间,她只得尽量压抑。
把鹤舞妍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之中,她又易容成了南天的模样。庭暮之滨离凌天的距离很远,君斥天一路上不敢太快,她还得时刻检查鹤舞妍的身体状况。
她观察着鹤舞妍体内药力的变化,不断的改变药材使用剂量,有几味药在空间戒指里没了存货,她走到药店去。那几味药材并不少见,也正是因为在普通的药店都能够买得到,她并没有存太多。
和药材铺的老板说了药材,老板神情惶惑又紧张的把药材给了君斥天。期间还手抖了抖,又拿错了药,幸而君斥天在一旁镇定的提醒才让老板淡定了。
君斥天付了钱收下了药材正准备走人,店内突然冲进来十几个人,因为面积有限,外面还站着一堆人。他们一进来,老板更加紧张。
抢劫药店?君斥天注意到老板不安的情绪,还有众人对自己这个外乡人的莫名的炽热眼神,对他们的行为大惑不解。
“你是炼药师?”带头人气焰嚣张,恶狠狠的问君斥天。
“关你们什么事?”估量完他们的整体水平,君斥天懒洋洋的看着他们。
药店老板听到君斥天这比来人更加嚣张的话语,差点被自己因惊讶而分泌出来的口水呛到,小兄弟,别太拽了,会遭雷劈的。
“哼,看你是外乡人,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们的头领是丰鹿崖的主宰,这方圆几百里内,谁见了不战战兢兢的尊称一声大主宰!我们大主宰万人崇拜,慕者成林,身手不凡,智力卓绝,小子听懂了吗?”男子抬头挺胸,高傲的说道。
“哦,这么有名啊,不过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君斥天还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虽说单挑这丰鹿崖的人挺费劲。
“先把这小子揍成猪头,咱们再把他带回去!看他这花架子也不会是什么好的炼药师,万一不成功,还是老办法,杀了!看他口出狂言,敢不知道我们大主宰!”领头男子一声令下,眼见着众人就要挤进来,把这药店被破坏掉,店老板心中欲哭无泪,可不可以换战场?
走到哪收到哪
来人如汹涌的流水,无情的朝着君斥天冲刷而来。爱睍莼璩君斥天如随风飘零的落叶,飘荡在人群中。
老板看得惊愕万分,一群人对上君斥天都毫无还手之力,君斥天所到之处,总有人因不敌而倒下。
“魂淡!你是哪里来的妖孽!你……你……你别过来。”看君斥天所向无敌的架势,有人怕了。瞧他们害怕又畏惧的模样,君斥天还以为自己是十恶不赦作奸犯科的坏人。
起到了威慑的作用,君斥天笑道:“带我去见你们大主宰。”
“英雄,您见我们大主宰有什么事吗?”有人刻意卑躬屈膝的打探消息。
君斥天眨了眨眼睛,表情无害的说道:“我想吞了你们大主宰的地盘,我想直接找他会比较方便。”
老板差点被君斥天的话给吓得趴下,天呐,我以为来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英俊美少年,谁曾想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听了君斥天的话,丰鹿崖的人都愣怔了,都没预料到一个人能把话说得这样的直白。
“你们有意见?”瞅着他们表情奇异,半天都不说话,君斥天笑眯眯的问道。
“哪敢,小的哪敢!”感受到背部爬上来的一股寒意,谁敢说有意见?
君斥天淡淡的说道:“还不带路?”
有人带路,有人先跑回去禀报了。君斥天笑着说道:“你们听过炼药师南天这个名字吗?”
“小的当然听过,他就是守家的外孙,炼制出了活丹,现在关于他的消息可传得沸沸扬扬的!他的神奇之处主要在于他年龄小却是难得一遇的炼丹奇才!”有人抢答。
“如果连南天都治不了你们大主宰的伤病,这世间也没几个人能够治疗了吧?”君斥天循循善诱。
“是这样,可惜南天少爷又不会到我们这个地方。我们曾请过南天少爷来丰鹿崖,却被告知南天少爷外出历练了。”说话的人深深的叹息道。
君斥天点点头道:“既然你们对我的信心那么高,我会尽力而为的。”
听到君斥天突如其来的说,有的人脑子还拐不过弯来,有的人很聪明彻底的明白了,却还是不敢置信的问道:“您是南天少爷?”
“你们不信?”君斥天笑着反问。
“那……那您是代表守家来收下我们丰鹿崖吗?”被归并为守家的势力是不错,但是却少了自由。可若真是代表了守家的意愿,我们也无法反抗。
“代表我个人意愿。”君斥天回答道。
一直观察着君斥天的人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人回去禀报最新的消息。
“您是用大主宰的病来威胁我们服从吗?”一人咬牙切齿的问道。
君斥天瞅见那人满脸的络腮胡子,左嘴角有一颗黑色的大肉痣。看他满腔怒火的样子,她淡然回答:“这倒不会,最多不治病,然后打到你们服罢了。”
“你这是恃强凌弱!”肉痣男怒道。
君斥天冷笑道:“刚才在那家药店里,如果你们遇到的是另一个炼药师,恐怕就是他弱,你们强了吧?你们为了给你们所谓的大主宰治病,强行劫掠了多少炼药师?连药店老板见到你们都战战兢兢,神色慌张,你们又有多干净?”
肉痣男抖动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和君斥天比口舌,这丰鹿崖可没一个人能比得过她。
速度快得撕裂了空气,君斥天看到来人衣袍招展,好不威风。
“大主宰!”丰鹿崖的人叫人的时候整齐一致,更从心底发出了深深的敬意。
“贵客远道而来,一杯薄酒欢迎,客人可不要嫌弃啊!”大主宰从空间戒指中唤出了一杯酒,酒杯沿着直线的轨迹朝着君斥天疾射而去。
君斥天不动神色的接下来酒杯,看似轻松,实则她的虎口都被那力道震得发疼,脚下的石板路也留下了深深的脚印。她瞥了一眼滚动的酒水,笑道:“这么香的酒,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一饮而尽,又将酒杯甩回给大主宰。
接下酒杯,大主宰脸色不变,笑道:“好酒量!”
“我不但好酒量,还有好胃口,可以一口气吞下这周边的力量。”君斥天意有所指。
大主宰悠哉悠哉的笑道:“贪多可嚼不烂。”
“没关系,我消化好。”君斥天悠然回道。
大主宰脸色一正,飞身到君斥天身旁,手掌朝着君斥天打去。君斥天勇然与其相对,二人身后的石块轰然碎裂。
同时手掌,大主宰畅快笑道:“好!今后丰鹿崖的一切都听你的了!”
“既然大主宰快人快语,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君斥天从空间戒指里唤出了一瓶丹药,她正色道:“一日一粒,服药期间,请务近女色。”
大主宰面色赧然,毕竟寡人有疾这种事情被人一眼看穿,总会像是在别人面前裸奔。看到君斥天澄澈的目光中并没有嘲笑,他才接下丹药。
“兄弟,咱们喝酒去!”大主宰收回所有的情绪,热情的邀君斥天喝酒。
君斥天推辞道:“改日见面再喝,我近日还挺忙的。”
“你难不成要一路收归势力,收回家?”大主宰开玩笑道。
君斥天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你还真了解我!”
“兄弟,我这是在开玩笑,这一路下去,有奸诈小人,有抱着权势不撒手的,你可不好收服他们!”大主宰劝道。
君斥天耸耸肩,道:“有难度才让人更想去挑战,总是挑容易的事情做,什么时候可以磨练成才?”
“兄弟你有鸿鹄之志!我倒真是小看你了!我这回是真正的服了!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仅仅是因为你这个人!”大主宰说得很坚定,看着君斥天,让他想起了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意气风发的时候,过关斩将,收服各大势力,而今却因守着一片土地而少了雄心壮志。
告别了大主宰,君斥天一边给鹤舞妍炼药,期待母亲早日吸收药力醒过来。一边收服各大势力,壮大凌天的力量。
就是这一路以来的故事,让南天这个名字在源之大陆再次火了一把。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伟岸仁德,这些相对立的词语纷纷成了南天性格的代名词,也因着这些词的对立性,南天的性格,人们始终没有琢磨透。
药力反噬
上云境在源之大陆是一个神奇的所在,上云境分为上下两部分,一部分在地面,一部分城池建在云端之上。爱睍莼璩为了好区分上下两部分,在云朵之下的被唤为下云境,在云朵之上的被唤为上云。
云雾缭绕的天空城池,宏伟奇幻,能够住在上面的人都是核心人物,他们在云端之上俯视苍生,似乎天下尽在他们的脚下。
布里斯俯瞰云下庸庸碌碌的下云境人,他们是出生的时候就被剔除了的天赋不高的人,有的人习惯了在下云境的安稳生活,纵然被欺压也不敢反抗。有的则一辈子仰望云端,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爬上云端。
他的视线深沉似一汪幽深的湖水,莎莉斯特从他复杂的视线中看到了鄙薄以及耻笑。
她知道他嘲笑的并不是下云境的人,而是这天下所有没有资质又妄想着爬上高处的人。她的目光扫过他的左肩,她记得很清楚,那日兰迪来的时候,把他的左肩砸出了一个窟窿。
收回纷乱的思绪,她带着急切的语气问道:“少……境主,南天分明偏帮凌天,兰迪与凌天也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南天行事果决,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从丰鹿崖到焉耆涧的势力全收服,看他的架势是要把丰鹿崖到凌天之间的势力全部收了。南天这人野心不小,境主,我们不需要做些什么吗?南天牵连的势力不仅有守家还有净家,更重要的是,他的未婚妻还与惘思之境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不涉及守家利益的时候,守霖悦至多只会保南天,她那冷眼旁观的性子,除了涉及家族利益之时会护犊子,其余的时候心肠都是铁打的。净无垢也有他的考量,纵然与南天是莫逆之交,若是与上云境和君家对上,他要加入,也还得斟酌。守家和净家才是知根知底的家族,最让人头痛的是惘思之境。至于南天要将那群乌合之众收下,就让人收吧,一群废渣能成什么气候?”布里斯笑容含着轻蔑,对君斥天的所作所为不屑一顾。
“就让凌天一直发展壮大?”
布里斯的笑容里多了一分戾气,这戾气十有八九是因为兰迪。他笑道:“君家不动,我们自然也按兵不动。君家要处理内部出现的大事,我们也得好好的处理向着兰迪的叛逆,不是吗?”
莎莉斯特眉头拧了拧,道:“君斥天这个人对君家来说,吸引力真的那么大?就算只是被我们误导,君斥天藏匿于凌天,他们也会有所动作?”
“天赐之身对君家来说有异常特殊的意义,为了能够找回君皓沧,他们怎会放过他的儿子?看了父亲留下的典籍,君家会对凌天出手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说到上一任上云境境主,布里斯冷冷的发笑。你死了,我看谁还能护着兰迪!
云卷云舒,任意自然。上云境的云是层叠如浪的,有着纯纯的白色。而别处的云就稍微单薄些,多了些飘逸的自然。
君斥天看了眼天空上的云朵,又瞟了一眼被吓得脸色发白,像只软脚虾一样瘫在地上的肥硕男。
没有任何杀人的兴趣,轻飘飘的离开了。君斥天离开了很久,那肥硕的男子还是止不住的发抖。他的脑海里就有一个念头,不该随便给人下马威。
等他颤颤巍巍的抬头,不见君斥天的踪影时,高兴得翻了白眼,昏了过去。
君斥天从没想到自己血洗祁阳城的收效那么好,把名头放出来,直接吓趴了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祁阳城在人们的印象中是一个小小的城池,并不引人注目,在城内的人都被君斥天杀光之后才算是火了一把。
君斥天灭掉祁阳城,只因为那个城池里的人都已经不是人了。但是这一点他没有说出去,也就无人得知。为此,她还被人封了刽子手之类的称号。
“你们是不知道哇,祁阳城那天是血光漫天,血流成河,那怨气都直冲上天了!”即使过去了半个月,君斥天走在大街上,还是能够听到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论。
对这些言论她也只是置之一笑,没打算多管。却有一人说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这里倒听说了另一个版本,祁阳城爆发出的是阴邪之气,并非怨气。南天杀他们,恐怕是看出他们已经是邪魔外道,才会一人不留。”
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明是君斥天没有听过的声音,她却还是觉得熟悉。她多看了那人两眼,可那人相貌普通,平凡无奇,怎么看都不像是见过的。
“这位先生说得对啊!南天少爷一路上救助的人不计其数,人有耿直聪慧有礼,施恩不望报,他灭了祁阳城,一定是有原因的。”一个少女插嘴,她正想再找之前说话的那人深入了解一下,却发现那人不见了。
君斥天尾随在说话的男子身后,却发觉男子在廖无人烟的废弃屋子处停下了脚步。她调整呼吸,止住脚步,和自然融为一体。
“别再跟着我了。”男子开口道。
按说被发现了,君斥天和这人也没什么过节,放在平时也就自行离开,不管别人的闲事了,可今天她却笑嘻嘻的走了出来,一点也不为自己跟踪人被发现的事情感到窘迫。
这个男人,看不出深浅,不过他能发现我,和他发生冲突,我讨不了好。
“你是谁?”
“你跟踪我,反倒问我是谁?”男子说话间有了笑意。这男子正是拿到焰心之后再次改头换面的君皓沧,他记得南天的长相,再见到南天,他有说不出的亲切感。
“我是南天,你是谁?”君斥天狐疑的看着男子,他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路人。”
君斥天正欲再问,魔兽空间里的小音大喊道:帅主!帅主您的美丽娘亲有反应了!
见君斥天静默不动,君皓沧亦不动,时间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可今天的他挪不动脚步,无法放心离去修炼。
艳阳天催促着君皓沧离开,君皓沧无动于衷,直到君斥天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女子,他的心紧缩了一下。
也得亏有傲视在,才能让鹤舞妍这个人类进魔兽空间。没想到,魔兽空间现在竟然排斥起鹤舞妍来。
她看到鹤舞妍的现状,蹲下之后,双手颤抖起来。等到再抬起头看君皓沧的时候,她成功的把泪水逼了回去。她看到君皓沧面色骇然,仿佛见到了什么惊恐的事件。
一生平安,喜乐无忧
鹤舞妍的现状很糟糕,肌肉抽动扭曲,血气上涌,脸部变得面部全非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