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一愣,然后不慎惶恐的又行了个礼,“多谢公子,民妇甘愿为婢为奴也要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恩,那就这样吧!卿颜带她回去。”
“是。”
央落崇迈着步子倚着来的时候那种漫不经心的步伐慢慢的向着客栈走回去,只是他在转身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颜眯眯的的笑容看着那边窗台上将一切收入眼底的马芝逸微微一笑,意思是在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好戏看哦!”对此,马芝逸只是撇撇嘴,关了窗完全当做没看到,眼不见为净。
那个女人—— 身上有股香味,一种很香却不令人注意的香味。即便隔了这么些的距离,她依然可以肯定那香味来自她的身上,因为在那女人情绪激动的时候,那股香味就特别浓,而等她安静下来说话的时候那股香味又像是奇异般的消失,让她不得不对她有些疑惑。不过再怎样的女人,她都没兴趣。她在意的是,央落崇这么做是不是也是因为闻到了这股香味,还是说他想当大好人,毕竟二皇子威名远播在外,尽受众人爱戴。
第十章 怦然的心动
没过多时,就听见隔壁小圆的房间传来些许声音,应该是央落崇将人带回来交给小圆照顾,还时不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不多时,就看见房门被打开,水凝聆拿着自己的东西到这边放下。
马芝逸坐在床上晃动着双腿,嘴里吃着从店铺买来的糖果糕点,反正只要是甜的她都买了,这一路上一直吃着,总算是将嘴里那苦了很久的味道除去。此刻看到水凝聆进来,而且显然是和那女人相碰过,她的身上带着和那女人同样的香味,而且很浓。马芝逸眉毛一皱,有些不悦,问,“去把窗户开起来,身上的香味很浓,你是不是和那女人接触过?”
“什么?”水凝聆将东西拿进来放好,不清楚自己身上的香味怎么会突然间让她这么受不了。“还好啊,我身上的香味不一直和从前一样?”
一样?马芝逸皱着眉,眯起眼望着她,道,“你难道就没有闻到那女人身上有股很香的味道?”
“那女人?你说的是吴氏吗?”马芝逸点点头,水凝聆疑惑道,“可我没闻到她身上有什么香味啊?是不是你吃了太多甜腻的东西,所以鼻子下方闻到的都是甜甜腻腻的香味了。”说着指着她面前一摊的吃的。
那么就说明只有自己闻到了,却不知道央落崇有没有闻到。不过在怎么说身上带着这样不明香味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个泛泛之辈,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依然选择默不作声,便转移话题,“你今天开始要住这里?”
“是的。”
“他为什么不再开间房间,反正这里空房很多啊!”
“公子不会在多余的地方浪费多余的钱。”水凝聆说的很简单,二皇子央落崇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况且他们在这里也不会停留太长时间,两人住一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看不单单是这样吧!刚才的事,你不是也应该看到了。”马芝逸慢悠悠的说,“从街上行人的表现就可以看出,对方不是什么好惹的货,既然他们从那些人手中救了那个女人,就算那些人不来找麻烦,我们也在这个地方呆不下去,兴许不多时,这家店的老板就回来赶人了。所以啦,你还是把我们的东西收拾收拾,估计不多久就要上路了。”
她的话才刚说完,央落崇一脸微笑的出现在门口,笑得如沐春风看她的眼神也带着缓缓地暖意,“还是小逸知我心,不过这老板赶人赶得连房钱也不要,这点你可知道?”
“哼,反正不要我出钱,反正我也没钱。”马芝逸嘟囔着嘴说着,又拿起一块酥糖放入嘴里,很有味道的吃了起来,末了有些猜测的问道,“你该不会是算到了那个老板会急着赶你走而不会收你钱,所以你才救那个女人的吧?”
面对此话,央落崇意味深长般的一笑,不置可否。“凝聆,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想要跟小逸说。”
“好。”水凝聆一路上总觉得两人之间像是有了些什么,暧昧不明却又相敬如宾,他们既然不点名她也不好说,反正她的任务一来是护送央落崇去无名谷,二来就是一路上观察两人之间的关系。
待水凝聆关了门出去后,马芝逸就觉得气氛有些下降,明明他的脸上没什么变化,就感觉气温一下子降了下去,令她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央落崇从进门后,眼神就一直盯着他面前那一摊糖果糕点的甜腻的东西,不过当事人倒是吃得乐不思索的。终于刘海下面的眉紧皱了起来,好言提醒她,道,“你再吃下去会牙疼的。”
马芝逸才不管他的,吃了一个又一个,她最爱的就是甜食,吃也吃不腻,自然是不会放过一路上各个地方的美食了。“那也等它疼了才说。喂,央落崇,你抢我的东西干什么?”
央落崇从门口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不顾她的阻拦,将那一摊子的甜食全部收了起来,放入怀中,摆明了就是不给她吃。面对她的不满他倒是若无其事的拉过椅子坐在她面前,波澜无惊的开口说话,“今晚入夜之后我会和卿颜去那个奉公家里看看情况。”
“你?也去?”马芝逸本来想着要怎么从他手里将自己的东西抢回来,不料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有些诧异。
“是的。”
“就你这身子,这么冷的天别给我折腾,那个地方让他一个人去就行了,你趟什么浑水,万一像昨夜一样又发作了怎么办?”对于他这么鲁莽的的决定,马芝逸觉得很不可思议,他难道不清楚髓寒之毒在冬季是十分容易发作的,即便现在体内有着赤炎珠的暖流,过分的寒冷和体力耗之是同样会导致再次发作的,他怎么就想到夜探的呢?
看到他无动于衷的样子,马芝逸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就算赤炎珠的暖流在你体内,冬季还是能少外出就少外出,能少折腾就少折腾,本来连你这次要去无名谷我也反对的,药不能送过人,大夫不该来看病人吗?但是素素坚持这么做,多多少少有着她的顾虑。现在你居然跟我说要去夜探,你没烧糊涂吧!”
看着她这么努力想说服自己的样子,央落崇不禁莞尔一笑,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因为他的某个决定而这般的劝说他,不是因为任何其他,只是因为他的身体。其实髓寒之毒虽可怕,但是除却冬季寒冷之外,其他时候很少发作,不发作的时候身体还是挺好的。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才,才不是。”马芝逸一下子说话有些咯咯噔噔,想想刚才说那么多的话貌似中心意思就是在担心他发作担心他的身体。“我只不过是不想浪费赤炎珠来救你。”
明显的违心之话,央落崇心里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暖意流过,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依然是他平静如水的心境。“可是这个奉公我有些在意,卿颜独自前去我怕有些地方他看的不会很详细,我想知道的他不一定看得到,所以才想亲自去看看。”
“我猜这个奉公的家里守卫肯定很严,万一你半路发作,那你要沈卿颜保护你回来,还是继续探查下去?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全美之计,你怎么会这么想的?”马芝逸真的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昨夜发作的时候坏掉了,不然怎么解释他昨夜抱着她睡,今天又提出这么离谱的计划。“依我看,先别说那个奉公,你救回来的女人也很有问题。”
央落崇眉毛几不可闻的一扬,很满意她自己顺着他预先想好的计划里跳,脸上还是一副没什么问题的表情,“我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马芝逸不看他,自顾自地说:“没问题才怪。身为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事,即便是听街坊留言,也绝不可能那么详细。她的话中,该透露的都透露的了,不该透露的也含沙射影的告诉了你,摆明的是等你上钩。”
“可是我怎么觉得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妇道人家,独自抚养这孩子,又要担心哪天孩子被夺之心惊,打听这些是情有可原的,再说,她说的事也可能是以讹传讹罢了。”
央落崇语气很淡,脸上带着纯洁的笑容,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懵懂少年。马芝逸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若不是这些天相处下来知道了他的本性,还真的给他糊弄过去,误了自己的判断。“央落崇,我的话在这里,这个女人不可信,奉公的确有着害人性命之实,你身为皇子,也确实有着要清理这些人的权利,你要知道奉公家中的情况,你可以随意差遣你的侍卫,但是你绝对不可以跟着去。在你到达无名谷这段时间,你的身体由我负责,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去。”
“你是说在到达无名谷这段时间,我的身体由你负责,全部都要听你的?”
“自然,不过我只负责你的身体,其他的和我无关。”虽然感觉他又下了什么套,但是摸不准,马芝逸说话很小心,反复揉捏这这句话没问题才说出来的。
央落崇随着她的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感觉就像水杯中装满了水,再装下去就要溢出来了。他忽然站起身走到马芝逸面前,弯下腰与她直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语气轻呵,呼出一团白色暖气,带着抹不去的药草味直扑她的脸上,“这可是你说的,还请你千万不要忘记哦!”
马芝逸还没适应他这突来放大的俊脸,脸颊上就染上了一股湿热,“作为交换我就不去了,我可是很听话的哦,马芝逸。”说说完这句话他就扬长而去,一点也没有觉得刚才的举动已经超出了某种界限。
马芝逸,他刚刚确确实实的叫了自己的名字,不是步怜幽,而是马芝逸,一个在这个世界只有她和方夙素知道的名字,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素素说的?可是素素既然给了她步怜幽这个身份就是要掩藏另一个身份,而他又是如何得知。
不过被人知道真名和脸上这个吻比起来,似乎又是一件不同的大事。他怎么会突然吻自己,刚才的话明显话中有话,可是自己的话也没错啊,这跟他吻自己有什么关联?莫不是他喜欢自己?
不,这不可能,这个念头一出就被她否定掉了,央落崇是个大腹黑是不会喜欢自己的,但是这又怎么解释昨夜他抱着自己睡?但万一这是真的,她又该怎么办,直接拒绝还是委婉拒绝,但万一不是这么回事会错了意岂不是闹笑话了?
一时间脑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可能信,马芝逸皱着眉,心情一下子被这吻打乱了。不是没有被人吻过,但是被这样一个淡淡的吻弄得神情恍惚的只有一个人,而现在却多了一个,这又代表着什么?
被他这么个一糊弄,让她完全忘记了要问问他有没有闻到那女子身上的香味这回事了。
因为这个吻一脸苦恼,完全没注意紧闭的房门被人开启了一条缝,一个瘦小的影子站在门口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第十一章 奉公家起火
奉公家很好找,在整个祥和镇除了知府最大之外,就只有奉公家是最豪华的了,一北一南,很明显的特征。
本以为沈卿颜会换上一身紧身的夜行衣,马芝逸很想看看那平时大衣飘飘之下的美人穿上真国特有的紧身夜行衣是怎么一个撩人样,可是很可惜的是,他依然平常的玄色大袍,就连脸上也没有蒙上一块黑布,这叫马芝逸怎么看怎么的可惜。
看着马芝逸脸上一脸失望的表情,沈卿颜忽略之,自从认识她之后,他总能感觉她每次看自己的眼光贼亮贼亮的,就像是小偷盯上好物的那种兴奋感,殊不知马芝逸只是喜欢看美男子而已。
“我走了。”
“恩。”央落崇点点头。
正当沈卿颜准备从窗户一跃而出的时候,黑乎乎祥和镇上北部奉公家突然火光大亮,声音大响,原本早已入睡的百姓家中灯火纷纷亮起,很多人都出来看,一见是奉公家大火,都有着难以言喻的高兴,奉公终于遭报应了。
这场大火,火势很大,也很诡异,竟能在这湿漉漉的天烧得那么大,看那火焰,就算及时救火,也免不了要将那住宅烧毁一大半。
“卿颜,你去瞧瞧这火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是。”
这究竟是天降大火,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一时间猜测纷纷降至,一些人自然而然的将这等大快人心的好事算到了今天那个玄衣少年的身上。
这场火整整烧了很久,根据沈卿颜的调查,这火势来源不明,奉公家的一些安全措施都很到位,基本上是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就起火的,表面上看来真的是老天爷看不过去而下的惩罚。
不过,沈卿颜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在奉公家旁边的一个巷子拐角,发现了一袭白衣,那衣服的感觉就和那天他救下那名妇女时发出暗器的那个人是一样的服侍,所以他怀疑这场大火兴许和那人有着关联。
央落崇坐在桌边边喝着茶边听着沈卿颜的汇报,若是卿颜看到的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他也看到了,就在他站的正对面,那个白衣飘扬的面带笑容的男子对着他微微笑着射出了手中的暗器。
因为角度问题,所以他看的很清,又因为对方故意让他看到,所以他确确实实的看到了。
那微扬的嘴角无疑带着讽刺,今晚的举动也确实显示着某种宣战,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他的目的为何,这个挑战他是接下了。
“还有一点。”沈卿颜继续说下去,“我去查了下吴氏口中说的奉公家中的那口用孩子来炼制丹药的药炉,那个药炉出奇的大,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房间,可奇怪的是,那个药炉里干干净净,连一丝使用过的痕迹也没有,那个时候周围的火越来越大,但并不排除练丹药的药炉就是那个。”
“那个炼药房如何?”
“不大,就和这个房间差不多大,而且位于整个院子的西南面,地处并不偏僻,和其他很多房间一样,并无奇特之处。”沈卿颜说话的时候总是一板一眼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碧绿色的眸子总是盯着某个地方一动不动,乍一看像是发呆,其实周围所有的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比如那边靠在床沿似睡非睡一脸累样的马芝逸。“可以说,整个奉公家和普通的大院子没什么区别,我匆匆探查一边,并无发现什么暗道,等火灭之后,我想再去详细探查一次。”
“不用了。我想纵然有着什么,也被这场火全部烧掉。”央落崇淡淡的扬了扬手,纤细的手指拎起陶瓷的水壶慢慢倒了杯水递给他,“你也累了,喝杯水吧!”
沈卿颜依然面无表情的结果水杯,但是他并没有喝,而是盯着央落崇,又说:“公子怀疑这场火有问题。”
他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就说明他也怀疑这场火,“虽然火势的颜色和平常的火焰颜色差不多,但是这次的火中多多少少透着一种绿色在里面。”
“这就是‘明火’。”
“明火?”沈卿颜轻轻皱起眉,明火,五十年前风靡一时的一种特殊的火焰,可以烧尽一切烧不透毁不掉的东西,除了盗圣无牙没有人知道这种火焰如何制成,又为何如此神秘。
明火,来自壁国和真国交界处的小镇上,当年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火焰,显先现造成了两国一次无法避免的交战。“只是这明火不是在五十年前就消失殆尽了,制造明火的人包括知道明火与之接触过的人都已经死了,如今怎会又再次出现?”
“你错了,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没有就会完全没有的,只要有人希望它存在,不管别人用多少方法去消灭它,它也依然会存在,在我们所不知道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存在,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消失。”
意外的说话的不是央落崇,而是早就抵不住这睡意摇摇欲睡的马芝逸,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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