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起点只为再次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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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起点只为再次遇见你-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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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救他?”公子炎边说边走到放置药材的柜子边,抬着头似乎在想着要开启哪个小抽屉。

“是。”马芝逸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不过话出口就有些微愣。她为什么要救他,只因为他是素素的朋友,是真国二皇子,还是因为在他身上她发觉到的微变,又或者她的内心不想再面对死亡,尤其是不想看到他死?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本能的不想他死,单纯的不想他死,顿了顿,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是想救他,所以请你救他。”她不能救他,所以只能央求他人。

公子炎虽然不是万分的确定马芝逸的血真的就是他所要的,但是猜测下也八九不离十,而现在这个机会无疑是最好的。之所以这么问,只不过是想看看她的决心,没想到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还那么肯定,势在必得一般。

看着她的反应,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而且闪过的速度很快,来不及抓住。

“当真?”

“当真。”马芝逸现在只想救央落崇,所有显得有些不耐烦,“所以你赶快救他。”

公子炎从药柜前拿了一个红色的瓶子,递给马芝逸,“给他服下,然后用赤炎珠,后天清晨他便没事了。”

“没事?”马芝逸疑惑,拿着瓶子摇了摇,道,“这个是什么,吃了就可以解‘髓寒’之毒?”

公子炎语调平淡,丝毫没有起伏,就和白水一般纯净,“当然不是。‘髓寒’之毒急不可耐,非即日可解,由为药引难寻,这只是应急之需罢了。但是依他的情况看来,以前的药也最多只能维持他半年之久,之后是生是死便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当然有,而且办法你也知道。”

公子炎说的办法自然是冰肌雪花,只是冰肌雪花对她有些非同寻常的用处,绝不可以用于那个之外的地方,所以一时也没有说什么。

“你最好快点让他服下,晚了的话我可不保证他还会不会有气。”

他这么一说,马芝逸才想起,连忙打开瓶塞倒出里面的药丸,鹌鹑蛋那么大一个,要让他怎么服下去,恐怕没有冻死就会被药丸给噎死。“这么大他怎么吃?”

面具之后的眉毛轻挑一扬,眼中满是戏谑之意,“自然是你嚼碎了喂给他吃,不然你还指望我吗?”

他这么一说,马芝逸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要她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吻,不对,是嘴对嘴的喂另一个普通朋友吃药,纵然她是过来人,对男女之事看得开,但看着怀中的人还是不免露出羞涩之意。

上一次吻他,是因为救他,那是赤炎珠的必用之法,虽说现在依然是同一个原因,但是她还是觉得脸很红,心跳加速。

公子炎看着她露出小女人般的羞涩样子,刚才的那抹感觉又闪了一下,依然很短很快来不及抓住。似是有些不耐烦抓不住那抹感觉,他走过去弯腰从马芝逸话中抱起央落崇,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意。“今生今世你绝对不能嫁给央落崇。”

欸?跟在后面的马芝逸一愣,不明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才想明白。“这就是你要我的一句话?”马芝逸望着他,冰凉的面具之后什么表情也看不到,只觉得那抹黝黑的眼睛紧紧地压迫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知道了。”末了她补充道。

嫁给央落崇,这不可能,只要她活着,愿意嫁的人就只有一个,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她也不会另嫁他人。所以公子炎提出的这个条件在她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不过令她好奇的是,他提出这个条件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因为没有及时得到答案,所以公子炎误以为她犹豫了,在斜眼憋过她面部表情后,只是加快了脚下的动作,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第二十六章 另一个希望(上)

公子炎放下央落崇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就好像事不关已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马芝逸关上门,拿了厚厚的被子将他完全裹住,才坐在床沿拿出那个红色的药瓶。

不过她倒出药丸之后久久未动,一直盯着昏迷的央落崇。

脸色苍白的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强韧的意志力维持着他最后的生命气息,似乎只要一但松口他就会彻底的死去。髓寒之毒一次比一次发作的厉害,更何况这次是外部催动,外冷内冷的全部催动,让他生不如死,可他依然如此坚持着,坚持的活下去。

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坚持,如此顽强,是什么原因让他熬过了一次又一次,又是什么原因永不放弃,活的这么辛苦,依然要活下去,这是需要超出常人的意志力,而他显然是这么具备了。

活着的意义有很多,死去的意义也有很多,生与死很多时候都在一念之间,即便是活的这么辛苦他依然选择活下去。

紧紧是为了这份坚持,马芝逸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一只手覆上他的脸,那么的冰凉,就好像天生就和这份冰凉合二为一一样。马芝逸的心下一颤,拿起药丸放进嘴里,然后俯下身子,与着那冰凉柔软的唇瓣相触。

公子炎一直在门外看着,看着屋内的一切,看着她俯身下去,与床上的人紧密相处。面具之后的额脸上有着怎样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只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去。

正如公子炎所说的,这天清晨央落崇就醒了过来,虽然有些身子还是无力但精神显然很好。马芝逸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心里一直吊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你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她便将手中的洗脸水放下便问。

央落崇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向着马芝逸招招手,让她过来。“你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不舒服?”马芝逸当他又哪里不舒服了,放下毛巾便走了过去,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热热的,冰凉已经不在了。

虽然身上还感觉没什么力气,但是那种暖意又回来了,驱散着一直以来的冰凉,甜甜淡淡的暖流围绕着全身,好是舒服。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她的手不算小巧玲珑,也不算柔软,手心有着细细的茧,似乎是经常摸什么东西磨出来的,但是这些都不能否决她的手很温暖,很舒服,似乎只要这样握着,自己身上的暖流就不会散去,还有她的身子,只要抱着就会一直暖暖的。

看着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不放,低着头不说话,让马芝逸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跟我说。”

央落崇轻轻摇了摇头,抬头对着马芝逸淡淡一笑,那笑笑得很舒心,很柔软,就像软软的棉花,柔柔的。“我没事,只是想握握你的手,你知道吗,你的手很温暖,这份温暖是我一直以来都渴望得到却没有得到的。”

他只是有感而发,马芝逸却着实一愣。是啊,中了“髓寒”后,周身上下都一直处于冰凉的状态,在他们来说温暖的东西只能摸到,触碰到,而不会永远的留在身上,所以,对他们来说能留住就算是一刻的温暖在身上也是求之不得的事,又何况是这么久的?

十多年前他失去了身为人的体温,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温暖。十多年的时间,他每天都生活在冰凉的世界里,生活在一个本就不该属于他的世界。十多年之后的现在,靠着赤炎珠的力量,让他拥有短暂的温暖,留恋着那份温暖的心情是谁都会明白的,只是为什么他说的那份温暖的来源是她而不是赤炎珠?

“为,为什么是我?”马芝逸愣愣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央落崇将之前的那份淡淡的笑意慢慢扩大,让脸上的每一分每一点都展现出他最美的存在,让人只要看见这份笑都会觉得温暖,都会觉得舒心。“因为对方是你啊!”

“我?”

“对。十多年前我中了‘髓寒’之后全身就一直输在冰冷的状态,那个时候我渴望温暖,我不要这份寒冷,所以我每晚都要抱着人睡,可是无论是谁,她们身上的温暖都不会持久,总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冰冷,久而久之我才知道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温暖,即便是靠着别人传来的暖也不会持久,所以既然再也没有,又何必浪费时间。直到遇到了你——”央落崇乌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马芝逸,直直的逼视着。“因为遇到了你,我渐渐感觉到了另一种温暖,原先我以为那是你用了赤炎珠后存留的,直到那晚抱着你睡之后,我才发觉这份独特的温暖并不只是来自赤炎珠,还有你,是你身上的暖意在我身上久久不散。”

央落崇说的很慢,有点久病过后的无力,却又说的那般坚持,让马芝逸的心颤了又颤,他说的这么直白,算不算是一种另向的告白?不过她哽咽了一下,显然是被自己心里冒出的告白二字吓得。为了掩饰自己失态,她慌忙的说道,“所以你才要抱着我睡,只是因为能留住这份温暖?

她特意将“只是因为“这四个字说的很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是他真的是话中有话,她特意强调,只是因为想要将他话中的那份意思扭曲回来。

央落崇对于她的用意自然了解,既然她有意躲避,自然也不好多说,至少时间尚足,要让她真正的相信自己留在自己身边,有的是办法,所以也就没有点破,只是依言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马芝逸才松了口气,才道,“这个你放心,公子炎说了会帮你解毒的,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做,但是既然他说有办法,素素也让我们来找他,自然是有解决之法,不然也对不起他神医之名。你不用在我身上渴求那份温暖,不久之后你会永远的留住本身的温暖。”

马芝逸的话说的很直白,就是明确的告诉他,自己身上的温暖不是他的所求,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他们最多不过是朋友,而朋友不会和亲人爱人一样永远的留在身边。

她在拒绝,很委婉的拒绝。央落崇乌黑的眸子变得越来越黑,在那份浓黑的背后,藏着万年不见得深渊,是谁都不可以窥探的情绪。就凭着马芝逸的这番话,他就可以笃定公子炎一定对她说过些什么,又或者是在她身上得到些什么。而这些什么就像是救他的押金一样。

“恩,希望如此。”人前,他从来不随意泄露自己的真实情感,即便是盯着对方,也会将真正的汹涌藏之背后,所以,马芝逸只是觉得他的眼眸突然之间变化了一下,但是却又看不出究竟那里变动,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将那份细微的变动忽略不计。

第二十七章 另一个希望(下)

没过多久,有人敲响了房门。“步小姐,少爷说,要是央公子醒了就请你们收拾一下,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出发了。”

“恩,知道了。”马芝逸回道。

“去哪里?”

“公子炎说这次试毒的结果,是你的命最多只剩半年时间。”马芝逸虽然觉得告诉一个人他生命仅剩的时间会有些残忍,但是与其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还不过早日有个心理准备来的踏实,所以她还是选择明白的告诉了他。

不过,就在昨夜,公子炎突然找上她,虽然没有冰肌雪花作为药引配制髓寒的解药,但是或许有另一种药引可以延续央落崇的生命,只是这味药引也是极其珍贵,某种程度上可以和冰肌雪花相提并论,但他并没有说那味药引是什么。

“他说等你醒了之后就去另一个地方为你配制新药,只不过,这过程中你要接受试药。是药三分毒,他也说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那药带来的反应你未必会受得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和你每次试毒病发的程度一样。但是若是此药有效,在找到配制出真正髓寒的解药前,你依然会继续活着,但能撑多久便要依据你身体对新药的反应来说了。”

马芝逸将昨夜公子炎和她详谈的话简单的告诉了他,但是最后决定要尝试新药却是她的决定。

因为那个时候,她脑中忽然响起他对她说过“因为我不想死”。那时候的眼神虽然和平常没有不同,但是她却清楚的感觉到他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不然十年,十年的光阴,十年的痛苦,又何去何从?

“决定试药是我替你答应公子炎的。”看到央落崇睁着乌黑的眸子,嘴角依然带着那抹挥之不去的淡淡微笑,马芝逸心里忽然没了底,究竟私自答应这么做是对他好还是不好,他已经痛苦了十年,若就此停药,些许还有半年的光阴就可以解脱,但是若是新药成功,他依然要拖着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继续痛苦下去。

“对不起,这是我私自替你决定的,若是你不想,我可以现在去告诉他。但是我不想你死。十年,十年啊!你熬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是要死去?为什么就不可以活着?”

本来以为这样私自替他决定生死痛苦,他会生气,会反目,但是在马芝逸的目光中依然看到的是纯黑无暇宛若曜石般美丽的眼眸。

央落崇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上她的眼,盖住那因为情绪激动而些许升起雾气的双眼,声音温柔婉和,轻柔似水,“我是生气,生气着自己的命何时让另一个人来择决,生气着为什么我要受这么多年的苦最后还是要死,生气着为什么有人要在我面前哭着对我说不想我死,更生气为什么那个人是你!”

他的手轻轻从脸颊滑落,抚上那白皙瘦小的脖子,摸索着颈后乌黑修长的发丝,然后轻轻向前一推,将她整个人推向自己,双手一合紧紧地圈在怀中,尖滑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苍白的嘴唇对上耳朵,只要一个呼吸,一句话语,就会让那湿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的耳旁脖间。

马芝逸含在嘴里的那句,“我才没哭”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紧紧地抱住,耳边继续传来那温腻的声音。

“正是因为有着这么多的生气,我才想活下去,不管有多么的痛苦,不管有多么的煎熬,我都想活下去,真真正正的活下去,总有一天会和正常人一样的对吗?

其实马芝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不想他死,好像只要想到他要死,自己就会很难受,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一直在你身边的亲人朋友以及爱人离去的感觉一样,弄得心里闷闷地难受,也不在意被他多吃一块豆腐了。

但是既然他这么有信心,这么坚定的要活下去,那她一定会支持,于是轻轻应了一声,“会的,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和正常人一样活着的。”

“那你会陪着我一起等到那天的来临吗?”

“会。”马芝逸那个时候只觉得他只是在寻求一个心里上的安慰,只要有人陪着就不会孤单,只要有人陪着,一切都会慢慢过去,所以她根本没有细想就答应了。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他这时不过是在套询她一个承诺,和公子炎一样的一个承诺。

“那好,只要你希望,即便是最痛苦我也会忍受,只要有你在。”说这话的时候他依然抱着马芝逸,所以那抹骤然变得冰寒无比,幽暗深邃的眸子里并射出的非凡含义她并没有看到。

既然央落崇没有怪她而且答应要尝试新药,那么马芝逸就立刻收拾东西,顺便告诉公子炎一声,没想到一转身间就看到公子炎站在走廊的一旁,也不知道那样子究竟站了多少时候了。

“他答应了。”

“准备好了就走了,我们须在午时前到达。”公子炎依旧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冰冰的语气像是早就料定央落崇不会反对一样,一点也没有把马芝逸的话听到耳里去。

马芝逸总觉得公子炎大多说话的时候语气要么是冰冰的要么就是没有情感,活脱脱一副机器的感觉。不过现在时辰还早,他说要在午时前赶到,势必有一定的路途,而且这一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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