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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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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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曾经八仙楼的头牌玉茹小姐,小淘几疑自己看错了,但那挑水的女尼看到小淘也愣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笑开了,显然也是认出了小淘。对于玉茹后来的事情,小淘也听侯岳细细说过,后来这玉茹小姐就突然的失踪了,没想到却在这济度尼寺出家,济度济度,及济生度世之意。

“玉茹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这玉茹姑娘当初帮小淘种的西瓜做宣传,小淘同她还是有几次交道的,后来因为玉茹小姐的身份问题,她老跟侯岳有些夹缠不清,小淘也没少防着她。

“贫尼静闲,几年不见,施主安否。”那静闲来到跟前,放下水桶,唱了声佛谒道。

小淘看着她,如今的静闲已脱去过去玉茹小姐外表的明艳,多了一种平和和脱俗。一身灰色人僧衣,泯然众人,如那水珠之于水里,泥在土中。

“多谢静闲师傅,一切都平安。”小淘淡笑道。

“那就好,我去浇水了。”静闲也没有多话,转身拿了桶里的木勺,正打算浇水,那小绿珠不知从何处跑了出去,许是看着一身僧衣打扮的静闲好奇,便一把抱住静闲的腿,那小绿荷之前到处疯玩,两手都是泥巴,这会儿全都沾在了静闲的衣摆上。

小淘连忙去拉,也不知这小丫头怎么的,就是不放,抬着小脸看着静闲,口水滴滴答答流下,一边的七娘连忙擦着。

静闲摇摇头表示没事的,却蹲了下来,看着小绿荷,转之小丑丫的灵秀,小绿荷就要普通点,可小绿荷自小一双眼睛就特别的亮,再配上她胖乎乎的样子,那真是人见人爱。

“这孩子,跟我有缘呢。”静闲笑道,却突然拿下脖子上挂的玉佩,弯了腰,将玉佩套在小绿荷的脖子上。

一边的小淘连忙道:“这如何使得。”

静闲摇摇头笑道:“这块玉佩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主持师傅老说我还放不下尘世,如今小绿荷跟我有缘,便赠于她,方不碍我修行。”

见静闲这么说,小淘若再拒绝的话便是矫情了。

这时,段氏已同那主持师太谈完,正由小尼带着寻路找了过来,小淘便同静闲告辞,然后出了寺门,上了马车,先送段氏回去,自己再带着孩子们回曲园。

马车晃悠悠的,那段氏靠在车边上,好一会儿才道:“刚才师太帮我解签,虽说一切都是大吉大利,但有一点,师太也说,目前,秀儿可能会遇上一道劫,这道劫目前正处于将成而未成之势,老妇见识浅薄,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请三娘子指点一下。”

小淘倒是听侯岳说起过侯秀,那侯秀到了洛阳,倒还算是记住了侯岳的话,行事比较低调,如今张亮已经带着人去了,这张亮行事却是高调的很,到处撒金银在收罗人才,不引起太子的注意才怪。

对于段氏的问题,小淘也没啥指点,她只知道一点,洛阳乃是非之地,便道:“指点也谈不上,不过我家夫君说了,是非之地,早早离开。”

段氏想着,此时马车已到了西直巷,小淘扶着段氏下了马车,那段氏拍着小淘的手道:“老身知道该怎么做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第一百六十五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第二天就传出段氏生病了。到了傍晚,又传出病危的消息,小淘对于段氏的生病有些半信半疑,毕竟昨天还好好的,可这病危的消息都传了出来,自然不能不去看,于是小淘便又匆匆的赶去西直巷段氏那里。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儿,侯君集的母亲窦氏也坐在一边,一个大夫正在开方子。那窦氏看到小淘过来了,便连忙向她招手:“岳媳妇,你来了。”

小淘点点头,然后走到窦氏身边,见了礼后问道:“段婶娘怎么样了?”

“大夫说不太好,连脉搏都时有时无的,我已经让家人奔赴洛阳去给秀公子送信了,希望能赶的及。”那窦氏摇头叹息道。

小淘也叹了口气,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段氏的房间,小声的道:“我进去看看。”

“嗯……”窦氏点点头。

小淘进了屋里,屋里昏暗暗的,那言氏坐在一边低低垂泪。听见开门的声音,抬起头,见到小淘进屋,便站起身来迎着,小淘拍了拍她的背,然后道:“别太伤心了,吉人自有天相。”随即又问:“眉儿呢?”眉儿是言氏生的女儿。

“奶娘带着呢。”言氏说着,轻轻一叹。

小淘知道她叹什么,虽然段氏没有说什么,但生了女儿,段氏还是很失望的,如今那鹅儿无所出,估计以后希望也不大,言氏又生了女儿,所以段氏已经做主,仍是将蝉儿许给了侯秀,只等侯秀回来圆房。

面对如此情形,这言氏又如何不叹气,男儿情薄,这过去的一年多来,言氏又不在侯秀身边,相隔久了,情就生疏,何况一回家还有亲人等着。

小淘了解言氏的心情,不过她跟言氏本就一不太熟,这内宅之事,便是那如人饮水。冷暖自尝。

段氏仍在昏睡,时不时的发出一种哼声,这情况总让小淘回想起侯夫人临死前的那些日子,也是这般昏沉哼哼的,不由的弯下身子,探了探段氏的体温,然后转身问那言氏:“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才一天工夫人就病成这样了。”

小淘边说着,又帮段氏紧了紧被子,怕风吹了进去。

“昨晚上睡前还好好的,婆母临睡着还吃了一小碗的银耳羹,可不知为什么早上就起不来了,大夫说估计晚上受了风,再加上婆母体质本就弱,又应了句病来如山倒,才这般。”言氏解释着,却没见小淘回声,又看小淘的脸上表情有些怪异,便问:“怎么了?”

却原来小淘在帮段氏紧被子的时候,那手突然被段氏握住,握了两下。段氏才松开了,再看段氏,仍是昏睡并哼哼,小淘的心立时明镜一般,段氏是在装病,那心不由的松开了,她就怀疑呢,哪能说病就病,而且一下病的这么厉害,也不知这段氏弄了什么手错,连大夫都看不出来。

正想着,听到言氏的问话,看来段氏为了装的象,连言氏也瞒着,便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

“是哩,都担心着呢,也不知夫君能不能及时赶回来。”言氏道。

坐了一会儿,小淘就告辞,来的时候是半信半疑,回家的时候,那心里倒是十分轻松,言氏以这种方法将侯秀弄回来,倒也是上上之策,唐以孝立国,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民间,都极重孝道的。

回到曲园,穿越曲折的长廊,小淘进了内院。在路过穿堂的时候,却听穿堂的窗户外面传来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

“狗儿,我问你,公子床下怎么有一箱银钱呢,公子的用度,夫人平日可管得紧了,公子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是珍儿的声音,小淘听的真真切切。

这时狗儿不高兴的回道:“公子的房间你们怎么能随意进去。”

“我们可不是随意进去的,夫人早上离开时吩咐的,今儿个天好,前些日子一直下着雨,各屋里的床板棉被的都有些潮,让我们搬出来晒晒,这才看到的。”珍儿辩解道。

小淘在穿堂这边听着,宝儿屋里有一箱银钱?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就让紫衣去把三人叫了进来。

“说说,怎么回事?”小淘问。

见三人还吱吱唔唔的,紫衣推了推珍儿,低声道:“还不快说,你们刚才说的话,夫人在这边都听到了。”

于是,珍儿才把事情做了交待,原来早上她们去小宝哥屋里。拿棉被,拆床板晒的时候,看到床板底下有个箱子,前些日子一直下雨,那木箱底下有些发霉,两人就准备抬出来晒晒,抬的时候又看那钥匙就连在锁上,没拿走,想来里面的东西不重要,便打开,想把里面的东西也拿出来晒晒。没想一把开,全是一串串的钱子,这才吓了一跳,连忙把箱子放好,却是再也不敢碰一下。

不过,两丫头也好奇,于是才有刚才拦了狗儿问的事,狗儿自小就跟着小宝哥,是最贴身的伴儿,公子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小淘便望着狗儿,眼神冷冷的,很是生气的样子,那狗儿很少看到自家夫人这般,又怕自家夫人冤枉了公子,便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夫人别生气,这钱是季舅爷放在公子这里的。”

原来那卢紫娟自小掌着家,因为家里条件并不太好,两个弟弟读书又最花银钱,所以,紫娟从来都是一个钱恨不得掰成两个花的,这嫁到了季家,因为作坊赚着钱呢,所以小刀那些个月钱都是由他们小夫妻自己做主,家里并没有让他们拿出一分,这些钱自然由紫娟掌管,而因为小刀有些浪荡的样子,再加上前车可鉴,紫娟不免的不放心小刀,于是便牢牢的抓住小刀的钱包,小刀没了钱,自然无法花天酒地了。这点可以说,古往今来,女人都是无师自通的。

可小刀却是本着大丈夫不可无权更不可无钱,于是他就将平日一些额外的例钱以及秦王的赏赐偷偷的放在小宝哥这里,算是大丈夫的私房钱了。

小淘没好气的想着,难怪最近,小刀几乎天天都往曲园跑。嘴里说是找小十八练练工夫,却原来是另有缘由。

到了傍晚,小刀跟着侯岳的马车一起来了曲园,一进门,看到小宝哥站在小淘身边,大大咧咧的道:“姐,你又在训人啦。”说着,又拉了小宝哥道:“小宝,走,去你屋说话。”小宝哥便在一旁直朝着小舅打眼色,只可惜小舅愣是没发现。

小宝哥自下学回来,听狗儿说了这事,正想去通知小舅,却被妈妈喊住,还挨了一顿训,说他跟着自个儿小舅一起胡闹,小宝哥就学自家老爸的样子,做出冤枉状,小舅要把钱子放在他屋里,他还能阻止不成。

小淘多是气小刀,你说你一个大人,将这么多的钱交给一个十岁男孩子,万一这孩子没忍住诱惑,大把大把的花了起来,那最后,还不得变的跟一些街上的纨绔一样。想到这里,小淘就狠狠的瞪了小刀一眼。

小刀有些莫名其妙,小宝哥就在小刀耳边:“小舅,事发啦。”

“你没藏好吗?”小刀有些急了。

“我藏床底呢,只是今天晒床板给发现了。”小宝哥嘀咕的道。

“你们俩嘀咕什么,现在离吃晚饭还有一下,宝儿去书房做功课。”小淘指了指书房道。

“今天没有功课。”小宝哥说着,又看了一眼小刀,这小家伙也有些坏心,想看小舅挨训的样子。

“没有功课去抄书。”小淘扫了他一眼。

小宝哥不由的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妈妈同爸爸一样没有丝毫创意,罚人就只抄书一招,看着一边正看好戏的老爸,侯岳冲着小宝哥眨了眨眼,两人的食指悄悄的勾了勾,表示同去同去,饭前一盘棋也是有益身心的。

只留下一脸苦瓜样的小刀。

“姐,我这不是没法子吗,你说我身为侍卫长,除了当差时间,平日里总有些往来交际的,紫娟将钱抓的死紧,娘都有意见了,说我的月钱,紫娟一分也不舍得花在家里,全都悄悄的资助了卢家两兄弟读书了,瞧那卢元厚现在用的笔墨纸砚,哪样不是捡最好的用,全是京里顶顶有名墨香轩的东西,我看小宝哥用的都没他好。为这事,娘不知在我耳边唠叨了多少次了,还有行儿……”小刀说着有些烦燥的抓了抓头发,那行儿是小刀的儿子。下人都称行哥儿。

“娘说,穷人的孩子要穷养,紫娟却偏偏要将行儿养出大家气度来,吃穿用的都要跟卢家的子弟一般,爹娘辛苦赚些钱,哪里肯舍得这么花,娘和紫娟为这事,闹别扭闹了好一阵子了。我烦着呢。”小刀皱着眉,跟自家姐姐诉苦。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紫娟倒底是卢家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梁的都是卢家那一套,以前她家里不宽裕,好的东西置办不起,现在季家别的没有,小钱倒不是不少的,紫娟自然要搬来了卢家那一套。

而大家族的这一套,自小苦出身的季娘子显然是看不惯的,再加上季娘子又是直爽有些泼辣的性子,一言不和就是要骂人的,想想以前,小淘没少让季娘子骂,但象紫娟在家里,怕是连句重话也没承受过,又如何受得了季娘子的说话方式,时间一长,矛盾就出来了。

“那你也不能这样只管自己快活,娘和媳妇都不管了。”小淘没好气的道。

“我怎么管,娘是急脾气,紫娟却是闷葫芦,两人表面倒是不吵,可私下却较着劲呢,爹都头大了。”小刀很是郁闷的道。

得,这个,小淘也没法子,她也掺和不得,一掺和说不准就成了挑是非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张亮事件

第一百六十六章  张亮事件

晚上,侯岳检查了门户。回到屋里,看到小淘正在看着账本,便笑着道:“这大晚上的,又是油灯,你也不怕看坏了眼睛。”

小淘笑着回道:“看坏了眼睛正好,咱们使个狠劲再把眼镜弄出来。”

“那不成,要弄眼镜不还得会烧玻璃,这玻璃一来咱烧不来,二来,现在穿越谁还烧玻璃啊,已经不是最初那趟儿了。”侯岳笑着坐在小淘身边,揽着她的肩,那眼也看着账本。

小淘指着账本上的数字道:“茶楼的生意较去年同期可降了不少。”

“这正常,咱们以前是独家,现在长安象咱们这种茶楼有好几家了,背景都不小,客源也被分掉了,这生意下去些也是正常,不过,随着茶楼的增多,茶叶的普及。那普通百姓也能常常喝茶,我想着,到时咱们就在武王庙前弄一个大茶壶,就象老北京的那种,一个钱管喝够。”侯岳这厮倒是越说越有劲了。

“那成,到时就叫大碗茶。”小淘笑着,将账本合了起来。又想起了季家的事情,不由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还在为你母亲家的事烦恼啊。”侯岳拍着小淘的肩:“放心,你母亲又不是省油的灯,她吃不了亏,我瞧着,你母亲只是还没施手段呢,想当初她设计我那会儿,我觉得这卢紫娟不是你母亲的对手。”侯岳故做一别小生怕怕的样子。

“你多老了啊,还没个正经。”小淘白了他一眼,不过,侯岳说的也对,季娘子还没施手段呢,若真施起手段来,小淘倒是有些为紫娟担心,其实对付紫娟只要抓住一条,她就没辙,让小刀将月钱上交家里啊,只留一点零花钱就行,这样,紫娟就算有再多的想法。没了钱,她也没戏,现在不交主要是季家的作坊正赚钱,而小刀失而复得,季娘子难免要宠着些,不但不要小刀交月钱,平时见紫娟将钱抓的紧,还偷偷的塞点钱给小刀用。

只是真要施手段了,都是一家人,这么征对着也不好看,而这婆媳关系自古以来就是大难题,再加上两人完全是不同的理念,那协调起来就更难。

“你别操烦心,夫妻还有磨合期呢,何况是婆媳,紫娟也不差,只是因为她从小就是大姐,顾着娘家些也在情理之中,季家又不缺银钱,你找个空提点她几句,想来她也是明白人。”侯岳在一旁劝道。

小淘想着。哪天是得找机会点点紫娟,其实季娘子最好应付,只要嘴甜些,应和着些,就啥事也没有,以季家现在的财力状况,紫娟贴些钱给娘家,季家并不会太在意,最主要是紫娟的态度,这些个大家族里的女儿,虽说原来还比较洛魄,但大家族那种优越感却是存在的,不免的,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于是这事放下,两夫妻又说起段氏的病。侯岳说他今天跟虞老爷子聊天,听说那张亮在洛阳的行为太过张扬,不是好事。

小淘笑着道:“段夫人心里明白的很呢,她在装病,那嫡宗已经派人去洛阳通知了,骑着快马,估计着最多两天就能到洛阳。”

“所以说这姜还是老的辣。”侯岳沉思的道。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侯秀一行匆匆的回了长安,而就在下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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