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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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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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她所料,庙祝就说起了给武王重塑真身的事情。

小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庙里近些年香火都很不错啊。不会连给武王重塑真身这点银钱都拿不出来吧。”

庙祝呵呵笑道,一扬手里的拂尘,倒象是那么回事的道:“不是拿不拿得出的问题,这重塑真身,讲究的是各方善缘,种结善缘得善果。”

小淘琢磨了一会儿笑道:“捐倒是没有问题,不过小妇人倒是觉得,于其现在给武王重塑真身,倒不如先给武王结个善缘。”

“侯娘子些话怎么说?”庙祝有些疑惑的道,从来只听说凡人结善缘,却从未听说,神仙也要结善缘的。

“很简单,武王的真身且不忙着,庙祝看看这条道。”小淘说着,指着整条黄泥村路,因为茶市的关系,来往的人多,那黄泥灰尘是处处飞扬,吸到鼻了里也很不舒服,那茶草若是没盖上,那一会儿,上面就会铺一层淡淡的黄泥沙。

“随着发展下去,茶市的规模会越来越大,到时人流更多,而这条路显然已经不堪重负了,庙祝倒不如以武王的名头,集资修路,将路加宽,并铺上青石板。到那时,来茶市的人更多,那武王庙的香火就更盛,这可是真正为民的善缘。”

“谁愿意捐资修路,毕竟,这茶市过了时间就没人的。”那庙祝道。

“那这就要看你怎么运作了,首先这茶市接下来还有个瓜市,这一下,春夏两季就占了。”当初,小淘种瓜也在这里,第二年也是周围农户种的多,所以一般的瓜贩子来这里进瓜多,其实在茶市之前就已经有瓜市了,只是这些贩子大多到田间地头去收,人流就不象茶市这么集中。

小淘又接着道:“咱们这一块地方风景是不错的,庙祝你可以让你的小徒在宣扬你武王庙的同时,也宣扬一下此地的风景,再配上一些修仙的故事,想来文人骚客会感兴趣,再来,也可以以每月定时,多办几次庙会活动,吸引集市过来。这样一来,人就多了,到时,在路的两边,修建摆放物品的台子,租给固定商家用……”小淘干脆把后世市场的一些理念说了出来,当然,尽量不去碰及朝廷的禁忌。

其实,自茶市形成后,小淘就有把武王庙这块建成一个大市场的想法,修路只是第一步。至于其它方面,还要朝廷许可,不过,小淘推算过,若是这个市场初步形成,朝廷自然不会不管,说不定,会将这一带建成一个茶叶的坊市。

庙祝对于小淘的话显然有些意动了,反正都是集资捐款嘛,武王的真身迟一点也没关系,倒是这修路,带来的很可能是名利双收。

于是庙祝便略有些激动的道:“哪天,等侯大人有空,再叫上保长,一起到庙里来坐坐,喝两壶小酒,咱们好好聊聊。”

“那庙祝还要等等,我家夫君不忙到夏天不会停下来。”小淘笑着道。

“没事,这修路也不是一时会儿的事情,不急的,不急的。”庙祝擦着脑门子的油光,带着小徒颠颠的回到庙里,心情显然还没有平静下来。

再说侯同学,还真如小淘所说,不到夏天是停不下来的。自去岁他把那茶叶制法献上后,李二就让侯岳建了茶厂,侯岳同学在继印刷厂厂长之后,又开始担任茶厂厂长,这不随着王府各处茶园的茶叶送上来,侯同学就忙着制茶,管理茶厂之事,每天回家,都是深夜了。整个人眼见的就瘦了,小淘心疼之余也不由的埋怨:“厂里就你一个人那,什么事都往身上揽。”

侯岳累极的搂着小淘瘫在床上:“没办法,今年刚开始,他们都不熟。只好我辛苦些,等明年,我就可以做甩手掌柜的了。”说着,就呼呼的睡去,连澡也顾不上洗,小淘没法子,只得帮他脱了衣服,又让蝶端了热水来,帮侯岳抹了个澡,那蝶儿拿着侯岳的脏衣服出去时笑着对鱼儿道:“真臭,三公子这身衣服可真够脏的,全是茶叶沫子。”

“没的羞,老爷的衣服,你闻个什么劲。”鱼儿在一边刮着脸。

“胡说,这么大的汗味,不用闻也知道臭,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蝶儿涨红了脸,一手就去打鱼儿。

鱼儿一扭腰躲了过来,又嘻嘻笑道:“若是衡哥儿的衣服,再臭也是香的吧。”

“死丫头,说话越没脸没皮,小心我跟你的大牛哥告状。”蝶儿不依不饶的道,随即却又叹了口气:“死丫头,以后不许说这些,那衡哥儿眼里只有巧姐,哪有我的影子。”

鱼儿叫她这么一说也没劲了,接过蝶儿手里衣服,拿了个盆子,从井里打了水将衣服泡着。

小淘在屋里听到两个丫头的话,也有些头疼,园子里几个丫头都到了婚配的岁数,跟着侯岳的大柱更是要超过年龄了,这些都得她来操心,想着隔天等侯岳抽个空,两人要好好谋划一下,不能耽识别人的婚姻大事。

转眼已是初夏,这天侯岳难得有两天休息的日子,小淘掰着指头同侯岳说着家里使女们的婚事,鱼儿已由她爹作主,许给了保长的长子大牛,只等选个好日子过门,倒不需操心,其它的几个使女也都配给了园子里的小子,都还满意,也不用太操心,就是蝶儿和蝉儿,两人出落的都水灵,心气儿也高,一般的下人看不上。还有大柱,跟了侯岳这些年,那也要为他挑个好女孩。

听小淘说到大柱,侯岳想起前段时间,赵伯曾给他介绍过一个村里的女孩,勤劳本从的很,可大柱愣是摇头不愿意,这家伙怕是心里有人,侯岳想着,哪天得问问清楚。

两人正东扯一句西拉一句的聊着的时候,阎大大登门了。这家伙就在曲园边上有栋竹楼,这段时间都窝在竹楼里画画,这会儿手里还拿了一副画卷。

撑开一看,居然是一幅采茶图,画里的女子居然是月香姑娘,阎大大一反当时画风的雍容华贵,却是一股清新风扑面,很有后世的那种田园风味。

瞧这家伙美滋滋的欣赏着,让夫妻俩怀疑,他倒底是在欣赏他的画还是欣赏画中的美人,两夫妻心里同时想着,这家伙,不会是看上月香姑娘了吧。

好一会儿,阎立本才收了画,却又对侯岳道:“对了,皇上下月要去仁智宫避暑,招了秦王同去,秦王要在文学馆挑了一些人跟随,你去不去,要去,我给你举荐,避暑打猎,好不快哉,听说那仁智宫的山上有鹿,鹿血可是很滋补的。”阎大大这话别有意味。

避暑,打猎,这自然好了,这时代的打猎侯岳只参回过两回,只是他一个文官,也就跟着去吃肉喝酒,就跟野餐似的,没找着一点打猎的感觉,这会儿听阎立本说起,不免有些心动,刚要点头,却感到身边小淘使劲的扯着自己的衣袖,还暗暗的朝自己打眼。略一思索,这才想起自己前段时间,还跟小淘说起过杨文干叛乱事件来着,具体的侯岳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李渊去仁智宫避害暑的时间发生了,算算是时间,怕就是这一回吧。

于是便连忙冲着阎立本遥头,还是算了,估计到时,李渊也没有避暑打猎的心情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出事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出事了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仁智宫因此而得名。

武德七年六月,李渊带着世民元吉出长安奔仁智宫,阎立本褚遂良等也在随行之例,侯岳前段时间忙狠了,现在制茶事宜也渐渐进入尾声,接下来就是细致的捡茶,捡茶是一个慢工细致活儿,于是侯岳又招了一大批的妇人,就在腾空的厂房里,搭起了木台子,让大家捡茶,赚点零花钱。

而这时代的妇人,大胆泼辣的不少,再加上隋唐之风颇为开放,于是一些妇人边做事边跟制茶的工人调笑,一时间,场面热火朝天,倒真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只是侯岳每回到厂房里来。都觉得象进入了鸭子群里,妇人们叽叽喳喳的没个停歇,不免会摸着鼻子自嘲,自己就跟那赶鸭子的人似的。

而这些妇人,初时当侯岳是大人,还不太敢跟他说话,可几天一过,了解了些侯同学的性情,那便开始登鼻子上脸了,大胆的妇人更是跟侯同学开玩笑起来,扯着那年青漂亮的姑娘说笑,一个说:“侯大人,瞧这姑娘多水灵,给你做小夫人好不。”立马边上又有一个道:“马婶,你可别害侯大人晚上睡书房,仔细侯家娘子来找你算账……”

每每几句之后,侯岳便得落慌而逃,这些妇人实在是彪悍的很那。

回到自己单独的办公室,侯岳便拿了仁智宫的建造图在那里研究,侯岳虽然没有去仁智宫,可并不表示他对仁智宫没有兴趣,其实对于出身二十世纪的俩小夫妻来说,这时代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屋一舍都是值得好好去研究的,侯岳有时候在想,自己以前干嘛去学计算机呢。要是学考古,那得解开考古界的多少疑难杂症啊。

另外,这家伙想的远,想着等以后自己告老乡了,是不是在也柳城找那么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造这么一溜子屋出来,然后去体会一下陶潜的那种悠然心境,不过一想到陶潜,侯岳不由的叹气,自己跟人家没得比,人家是不为五斗米而折腰,自己却是被五斗米牵着鼻子走,人的欲望真是不好说,在台阶下的,想上台阶,而上了台阶又想走上更高的一阶,而自己终究只是一个物质人。

就在侯同学展开批评于自我批评的时候,王绩同学又提着那从不离身的酒壶过来了,当然,这厮每回来总是要弄点茶叶才甘心的,琴棋书画诗酒茶。这些东西成了长安学士们不可或缺的东西,侯同学除了实在受不了王绩同学喝醉了放浪形骸的样子,其他的方面倒是挺佩服他的,这家伙,不旦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更会算卦,还懂医,也是牛人啊。

王绩同学迈着半醉的步子,在侯同学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来找侯岳没别的事,自然是找他喝酒去,王绩这家伙原来是门下省的记室,只是他那样子,在别人的眼那是狂生,便是于人格格不入,后来自请调去茶酒司,为的当然是一个酒字,而且这家伙自己也是一把练酒的好手。

这不,才刚坐下,王绩同学就很兴奋的将手上那壶子酒放在侯岳的面前道:“侯老弟,我这就跟据你说的方法蒸馏出来的酒,果然真是烈极了,喝到肚里,跟一团火烧,就以我的酒量,几杯下肚,就有些撑不住了。”王绩大着舌头道。

侯岳也是一阵惊喜,自来这时代。侯岳和小淘都心心念念的想酿酒,可俩夫妻又实在不会,可自遇到了王绩后,这家伙本身就是一个酿酒高手,侯岳就把后世蒸馏酒的说法提了提,没想到王绩同学居然很上心,前段时间,一直扑在酿酒上面,这家伙也是一狂生,跟人家李淳风李大人一点也不熟,居然厚着脸直接跑李淳风那里把人家练丹用的蒸馏器给弄来了,没想到这蒸馏酒就让王绩同学给摆弄了出来,估计也要给他的酒经里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侯岳取了杯子,倒了一点点尝尝,还真有后世烧酒的味道,不由的肚子里的酒虫也上来了,不用王绩同学招呼,就把着王绩的胳膊道:“走走走,我们喝酒去。”说着,两人便出了茶司,直奔街上的酒家。

跟王绩同学喝酒,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侯岳看着天色已近傍晚。便让大柱回家给小淘捎个信,让小淘不要等他吃晚饭了。

大柱回到曲园,小淘正跟贵嫂一起在厨房里忙活,今天渠少让人送来几斤大虾,小淘正做着油焖大虾呢,听到大柱说侯岳又同那斗酒学士喝酒去了,心里不免嘀咕,最近,因为王绩的关系,侯岳在外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想来刚来时。侯岳对这个时代的酒味道怎么喝怎么不惯,没想到现在也适应了,她却不知,侯岳以前完全是本着应付的心态,而今天,王绩新酿的酒才勾引起了他真正喝酒的兴致。

小淘又叮嘱了大柱几句,让他回去,照顾好自家三公子,这时,油焖大虾正好可以出锅了,小淘干脆着,又装了一盘,放在食盒里,让大柱一并带去,做下酒菜。

然后,就唤了小宝哥和小丑丫吃饭,又让七娘抱着小绿荷,也坐在桌前,小绿荷如今已经一岁多了,断了奶,奶娘便随着渠少的马车回了柳城,小淘想着过去照顾小丑丫的七娘不错,就又把她请了来照顾绿荷。

吃饭的时候,却听七娘道,东湖坊那边出了大事了,小淘一开始倒也没在意,前几天,季衡和巧姐过来,接了苏东哥回鄠县去了,小淘又听妹妹小锁儿说,爹娘正商量着给季衡和巧姐把婚事办了,这两人自小感情就很好,苏老爷临死前又把巧姐托付给季衡,如今成亲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只是听七娘说到后面,小淘才知这大事却是有关徐氏的,原来,自鄠县苏家的灭门案告破后。那庄生的供词上也说起了跟徐氏私通之事,于是这私通之事就落到了徐氏男人田八的耳里,大家平日聊天时,不免拿这取笑,田八又是个狠人,哪受得了这些,回家便拿徐氏出气,又指着刚生的女儿说,指不定又是一个野种,徐氏自嫁给这田八后,就没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若不是时时有巧姐他们帮衬着,这日子真没法过,心里更是早就后悔当初的糊涂,只是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如今见田八这样,连亲生女儿也不认,便觉万念俱灭,前几天,巧姐把苏东哥接走,那田八又是恶毒的骂了她一顿,徐氏也起了狠劲,花了家里所有的钱,买了猪肉,也买了老鼠药,烧了一桌加料的好菜好汤,反正这日子没法过了,不如吃好了,大家一起去死。

今天一早,坊兵们见田八迟迟不上工,便来叫门,叫不开,便踹了门,进去一看,才知一家三口,全死了。

小淘听了也觉有些凄然,虽说徐氏走到今天,有其自取的一面,但到底也是命运多桀,这样的结局还是让人有些侧然。

几个妇人一片唏嘘,吃过饭后,照顾了孩子们洗涮休息,小淘又去陪了瞎眼的段氏一会儿,前些天,侯秀来信了,他马邑那边任期已满,这就要回京述职了,再等吏部考评下来,再决定下一任的做什么,去哪里。

侯岳这些天还跟小淘说着,帮侯秀跑跑,自古官场从来就没有真正清廉的,要想有个好的考评,本身的能力固然是一个方面,那人情,钱情也是少不掉的。

说了一会儿话,回到屋里,一个人坐在油灯下等着侯岳回来,越等就越烦燥,不由的开始磨了牙,侯子回来,要跟他好好谈谈,老这么喝酒喝的不归家,算什么回事儿。不过磨牙归磨牙,终归是不放心,便披了件外衣坐在院子里等着,初夏的晚上,还是有些寒意。

正坐着的时候,却听小丑丫哇哇的哭着跑了出来,扑到小淘的怀里:“妈妈,我梦到爸爸了,有坏人要抓爸爸。”

小淘正等的烦燥,这会儿突然的小丑丫梦到她爸爸被坏人抓了,那心更是突的一下沉了下来,立时便有一种心惊肉跳感觉,她至今还记得小丑丫梦见侯家老2的事情,便也顾不得其它,忙找来侯贵,让他带着家丁到长安各家酒家去找侯岳。然后自己安慰着小丑丫睡去。

只是一批一批家丁回来了,都说没有找到三公子,小淘的心越来越恐慌,整个人跟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园子里,门前乱转。心里直期盼着,小丑丫今儿个的梦仅仅是梦而已。

就在这时,侯贵扶了大柱回来,大柱一身是血,这会儿见到小淘,卟嗵的一声跪下:“大柱无能,三公子叫人抓走了。”

“你快起来说,三公子是叫谁抓走的?”小淘急忙问道。

“不知道,都是黑衣蒙面这人,不过我从他们身上抓下块衣片,不知有没有用?”大柱说着,将手上一块黑衣递给小淘。

小淘接过一看,这是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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