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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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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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这才一脸悻悻的住了口。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说贺兰姑爷求见。

听说贺兰楚石求见,侯岳就不由的一由的有些紧张,最近贺兰楚石频频出现在嫡宗侯府,他虽然没有跟乐儿成亲,但在窦夫人的做主下,娶了冬雪,跟侯家仍然是亲戚,再加上贺兰家和侯君集关系不错,贺兰楚石仍是为太子做说客的最好人选。

趁着管家去请人之即,侯岳觉得还是要敲侯君集两句,于是便对侯君集道:“你说卜一卦,最近我确实是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于我侯家非常凶险,所以,我想,最近侯家可能有大事发生,这点不得不防哪,还请君集弟一定要慎重,若是信得过你三哥的话,在做任何决定前。不防让三哥为君集谋划一下,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侯君集听侯岳这么说,自然应道:“自当如此。”

随后,侯岳就告辞了,在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迎而来的贺兰楚石,贺兰楚石神情显的十分紧张,也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侯岳出了府,门外,大柱的贺着马车正等着,一边小十八正跟他说着闲话。

侯岳回头看了看嫡宗侯府的大门,然后上了马车。

“驾……”大柱扬了鞭正要起程,却听马车里侯岳道:“大柱,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停下。”

大信应了声,将马车拐到嫡宗侯府的后面小街。

侯岳又叫了小十八进马车。

“十八兄弟,有件事要交给你。”侯岳道。

“爷,什么事?”小十八看着侯岳慎重的神色,自己的脸色也慎重了起来。

“你带几个信得过的,身手好的侍卫,给我在嫡宗侯府盯着,若是侯大将军要去太子府,你就给我拦下,说我有事找他。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能让他去太子那里。”侯岳叮嘱道,他算过了,贺兰楚石在之其中牵线,也只能是拉进太子和侯君集的关系,侯君集和太子要真正走到一起,还必须面对面坐下来谈。

“是。”小十八应道,然后下了马车,就准备布置去。

接下来几天,侯岳就一直关注着侯君集的情况,他这回可是下定了决心,决不让侯君集往死路上走。

晋王府。

晋王这段时间显然没有心读书,一本战国策,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也没翻动一页。

侯岳也没管这些,自顾自的喝着茶,看着书。

“兕子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一到冬天,她大多数时侯都躺在病床上,父皇昨天发怒了,太医署的太医如今是人人自危啊。”李冶叹着气道,十四岁的少年,眼神中带着烦闷和不知所措。

“有些事情又岂是人力可为,劝劝你父皇,尽人事,听天命吧。”侯岳道。

“父皇发火,不仅仅是为了兕子,父皇对大哥很失望。”李冶又低着头道,眼睫毛在眼底拉长了一个暗影,让人猜不透眼底的心思。

“这些事情,王爷不必太操心,皇上自然心中有数,你只须以仁孝之心侍侯皇上就行了。”侯岳又道。

“仁孝?在皇上眼里,怕是无能。”李冶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甘和自嘲。

侯岳淡淡的笑了,看来,李冶在两个大哥争斗之中也不是一点想法也没有的。

“不管如何,仁孝在任何时候都是很重要的,它能让人放心,而且,能力是可以陪养的,而仁孝却是天性。”侯岳道。

这时,李冶抬起头,看着息这位师傅,说实在的,李冶有些琢磨不透自己这位侯大人,这两年,侯大人教自己功课总是很随意,甚至对自己的态度也很随意,即不象有些先生那般的战战兢兢,又不象有些先生那么兢兢业业,似乎就是在混似的,可不可否认,这两年自己学到很多东西,不仅仅是学业方向,诸子百家,在这位侯大人眼里是一个整体,对于法制,他可以在儒学里找到解释,而对于儒学,又能找到墨学的相通之处,更重要的是,许多观点,常常听来平淡无奇,可越深思下去,却越觉含义深刻。

“先生是什么意思?”李冶有些按奈不住的问。

“就是字面的意思,仁孝是天性,最为珍贵,而能力是后天,是可以陪养的,对了,听说你舅舅最近身体违和,你有空时也该去看看他,尽尽后辈的一点心意。”侯岳状似很无意的说着,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别说晋王师一职真的是很逍遥,再加上晋王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而晋王却在那里苦思。

他总觉得侯大人今天的话有些莫测高深。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软的不行来硬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软的不行来硬的

长孙无忌前几天受了风寒。这两天头一直昏沉沉的,那心情自然不太好。

前两天大雪刚停,今天却是个艳阳天,阳光映着雪,刺人眼的很,长孙无忌就躺在暖阁的一张软榻上,微闭着眼睛,享受着那一份融雪的沁寒和清新。

一阵风,卷起白雪,扑打的窗格子上。突然,一双手,轻轻的将窗户关上,又有声音道:“这外面阳光虽好,但化雪的天气却更加寒冷,舅舅受了风寒,这窗户可开不得。”

长孙无忌睁开眼睛,才发现晋王李冶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便支起身子,要起来见礼,却被李冶轻轻按住,当然长孙无忌也只是做个样子。这会儿便顺着李冶手势又重新躺好,一边的使女拿了两个厚垫子过来,让长孙无忌靠着。

这时,又有下人上了茶。

“这天气,喝什么茶?煮点酒吧。”长孙无忌道。天冷的时候,他一向不太喝茶。

那使女应声就要下去,却又被李冶叫住:“把炉子一起搬过来,我来煮酒。”

“这如何使得?”长孙元忌道。

“如何使不得,舅舅身体不适,外甥煮酒本是应当。”说着,李冶又吩咐那使女道:“不要烧春酒,就拿花雕酒,再备些糖和姜片,一起拿来。”

那使女应声下去。

不一会儿,炉子,花雕酒,糖,姜片等物品都拿来了。

李冶就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然后就开始煮起酒来,花雕酒里放了些糖和姜片,然后开始煮酒。坐在那里拿着扇轻轻的扇着炉子,然后同长孙元忌聊着家长。

“为什么要在酒里面放糖和姜片呢?”长孙无忌有些好奇的放着这个外甥,说实话,对于李冶,长孙无忌很少接触,不过,从皇上的嘴里。他知道,皇上对于这个儿子不太满意,总觉得过于懦弱了点,缺了点男儿气慨。

“外甥身子不太好,冬天也老受寒,一受寒了,侯先生就煮这种花雕酒给外甥喝,这种酒最是祛寒温胃,所以,外甥也煮给舅舅喝。”李冶笑道。

清秀的脸带着一种平和的微笑,倒容易让人生起亲近之心。

“哦,侯大人都教你些什么?”长孙无忌随意的问道。

“诗书百家,无所不包,只可惜外甥驽钝,不能领会一二,再就是杂学生活艺术,这方面外甥倒是挺喜欢的。”李冶说着。

这时酒好了,李冶便倒了酒,然后抚了长孙元忌坐好,就着小菜,同长孙无忌对饮了起来。

“哦。杂学生活艺术,这都是些什么?”长孙无忌又问。

“很多啊,比如今天这煮酒就是,还有功夫茶,还有相马,分辩茶叶的等级等等,还有打牌,建身等。”李冶一一的道。

“这个侯大人倒真是异类,对了,听说他的公子,一手棋下的相当不错,想来他自然也教于你了,来,今天我们下两盘,也看看侯大人教你的棋路。”

饮了两杯,长孙无忌觉得整个人从里温和了出来,头也不那么昏昏沉沉了,便来了兴致,招手让下人备了棋具,要同李冶边饮酒边下棋。

李冶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却是摸了摸鼻子,脸上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长孙无忌看着李冶的表情,便觉奇怪。

“我这先生,什么都教我了,唯独没有教我下棋。”李冶笑的一脸开心的道。

“这是为什么?”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见到了侯公子,我才知道,虽然,侯公子棋下的很好。但侯大人,用侯公子的话来说,那就是个臭棋篓子,棋下的极差。所以,侯大人自然不会教外甥了,外甥所会的棋不过是自己的一点兴趣,舅舅有言,外甥自当奉陪,只是舅舅怕是看不到侯大人教的棋路了。”李冶道。

长孙无忌听了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外面的使女都一脸好奇,自家老爷可是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于是,一个下午,甥舅俩就在饮酒和下棋间度过,谈也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直道日西斜时分,李冶才离开。

送李冶离开,长孙无忌便站在暖阁的窗前,看着通红的夕阳。

太子的性情越来越为皇上所不喜,再加上太子又瘸了腿,按皇上如今许多表现来看,承乾的太子之位,怕是做不长了,如今皇上一颗心都偏在了魏王李泰身上,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这便是他最近烦恼的地方。

李泰如今整日跟那些清流混在一起,在长孙无忌看来,这些人都是眼高手底,夸夸其谈之辈,再加上李泰自视甚高,如今隐隐之间,魏王已有自比当年秦王之势,然而在长孙无忌看来,这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李泰上位,并非国之福。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脸色就不由的沉了下来,这泰儿拉笼着朝中清流,又培植自己的势力,而对他们这些当年跟着皇上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臣,是处处提防,平日的言论之间,总有他们这些老臣携功自傲的意思,实在是让人很担心哪。

倒是这冶儿,也许是懦弱了点,但很平和,能接受人言,若是再教导一番,倒是能为皇上分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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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来年了,正月间,太子的最后一根保位稻草魏征因病去逝,朝中的气氛便突然的诡异了起来。

侯岳管不得朝中的事,只是更加关注侯君集了。

这段时间,他观察着侯君集,发现他最近常常走神,神色也开始越来越不安了,从小十八搜集的消息来看,贺兰楚石这段时间频频在嫡宗侯府出现,有一次还带了纥干承基来,侯岳可以肯定,侯君集现在应该已经倒向太子这一边了,毕竟,他跟魏王是不对盘的。

侯岳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了。

于是,借着请侯君集喝酒的机会就开门见山的道:“大将军最近跟太子走的很近啊。”

听着侯岳的话,侯君集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随即想着,自己跟太子的人走的近也没什么,于是便一脸不悦的道:“太子看得起本将军,本将军又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话是不错,可做为朝中大将,最忌结党。”侯岳淡然的道。

“什么结党,什么叫结党,走的近一点就是结党了吗?”侯君集有些恼羞成怒。结党可是忌讳的词。

“大将军不要嘴硬,我们是一家人,我说什么不会害你,我只是告诉你,你现在正站在悬崖边上,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你真要找死我也管不着,可你别拉上整个侯氏家族。”侯岳紧盯着侯君集。

侯君集一阵心虚,不由的就侧开了眼。

“岳三哥胡说什么,真是莫名其妙,小弟还有事,先告辞了。”侯君集觉得不能再呆了,就起身告辞。

回到家里,侯君集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的书房虽有不少的书,但不过是摆样子的,从曲园回来,他的心就是摇摆不定,今天晚上,太子要宴请他,他心里明白,宴请只是一个借口,怕是要大家立血书了。

去,还是不去,若是去的话,他就没有退路了,想着,岳三哥的话,他本来已做了决定的心这会儿又不了,若是不去的话,则必然将太子得罪了,他已经得罪了魏王,若是再得罪太子,异日新皇上位,怕就是他侯家失势之时。

眼看着晚宴的时间就要到了,侯君集心里还是决定不下。

“爹,吃饭了。”外面响起拍门声,说话的是他的三子侯义成。

侯君集开了门出来,看着一脸喜色的儿子站在门边,不由的皱了眉头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爹,今天纥干承基跟我说要转给我一家青楼,一家赌坊各一半的份子,这可是长安城知名的青楼赌坊,当年,这些份子掌握在季侍卫长手上,没想,后来季侍卫长调到洛阳去了,就退出了这些份子,如今纥干承基就打算把份子转让给了孩儿。”侯义成道。

“你哪来的钱接受这些份子?”侯君集狐疑的问。

“不用现钱,份子先转给我,然后用每月的红利抵转份子的钱,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够了。”侯义成高兴的道。

侯君集没说话了,他知道,这是太子给他的好处,看来今晚这一趟他还是要去,所谓富贵险中求啊,他现今的地位有一大半要得益于当年的玄武门之变,现在太子已经到了退无可退之地,正如同当年玄武门之变的形势。

于是,侯君集道:“晚饭不吃了,我还有事,成儿,你给爹听好了,在爹没有答应前,那青楼和赌坊的份子你暂时不要去接。”

一切要等今晚的宴请结束再说。

于是侯君集就出了家门,骑了马,连侍卫也不带,直朝太子府去。不是他不想带,而是今天事情特殊,还是不带的好。

可在半路上,他却被小十八拦了下来。

“十八侍卫,你这是干什么?”侯君集沉着脸道。

“打扰大将军,在下是来给我家老爷传话的,想请大将军移步。”小十八陪礼道。

“没看我这有事吗?明天我会去找你家老爷的。”侯君集道。

“我家老爷就在那边,只说一句话,不会耽误大将军时间的。”十八再次道。

“神叨叨的,不知干什么?”侯君集嘀咕了句,跟着小十八到了街角转弯处,刚到转弯处,见侯岳正靠在一辆马车边上,正要说话,却突然迎面一阵风过来,夹着一些粉尘,侯君集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最后倒在紧跟在后面的小十八身上。

“快,扶他上马车,我们直接去武功县。”侯岳道,同小十八一起拖了侯君集上马车,然后由小十八驾了马车直朝城外的武功县奔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窦氏遗书

第二百五十七章   窦氏遗书

侯岳和小十八到武功县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马车直接驶进了庄子,小淘半夜里被紫衣叫醒,才知侯岳回来了,不由的穿了衣起来,走到厅门口,就看小十八背了个人,侯岳在后面跟着。

“你怎么这么大半夜的赶回来,我还以为你在曲园呢?”小淘上前问道。

“没法子,侯君集那小子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整个侯氏家族跟着他一起玩完,就使了硬手段,把他绑来了。”侯岳恨声道。

“什么?你直接绑了侯君集?”小淘听到侯岳居然把侯君集给绑来了,觉得这世界有些疯狂了。不过细一想,倒觉得这是一招不错的手段。

“老爷,夫人,人已经绑在椅子上了。”这时,小十八从一边的屋子里出来。

“好,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然后就到这外间来守着,这段时间。你找几个人给我把这屋子守死了。”侯岳道。

“是。”小十八应声,就同紫衣一起下去了。

侯岳和小淘人人进了屋。

小淘看着绑在椅子上的侯君集,转身问侯岳:“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那点心思,我琢磨透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想跟着太子逼宫,别说门儿,窗儿都不给他。”侯岳摇着头道。

从去年到今年,他在侯君集身上花多少心思,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花在侯君集上,弄得阎立本那小子说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古怪,连断袖之说都出来了,把侯岳给郁闷的。

可就这样,这侯君集还是一颗心一路走到黑,若是不关自己的事的话,侯岳倒巴不得他吃点苦,跌一跤,但是如今,他却不得不使用极端手段,都是这该死连坐法害的。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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