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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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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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乌中道一脸青白,心里先是一慌,可一想,不对,这事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王六儿抓不住他的把柄,便一脸铁青的道:“胡说八道,我是此次查案的副御史,又怎么会指使你做这种枉法之事,诬陷上差,更是要罪加一等。”说着,那乌中道朝王大人拱手道:“大人,这王六儿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更是出尔反尔。诬陷上差,此等刁民,不用重刑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乌大人,皇上以仁冶天下,圣言早就说过,这用刑之道一定要慎之又慎,难道乌大人忘了吗?还是待我问清案情,再说用不用刑的事吧,乌大人请稍安勿燥。”王朗淡淡的道。

侯岳在一边插嘴道:“乌大人贵人多忘事,这真要忘了,那也是情有可愿的。”

侯岳说的一本正经,似乎是在为乌中道解脱,但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反话,再贵人能贵的过皇上吗……

看着乌中道黑得快成锅底的脸,一边的几个衙役忍笑忍的很辛苦,都说侯三公子是好好先生,没想到一张嘴也有这么损人的时候。

偏偏这时,一边的王六儿又火上烧油的道:“这位大人,小的不是说你,是说你后面站的那个庞先生。”

乌中道只觉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得,一切都是他在自找,胸中的火直冲脑部,气的快要发狂,只恨不得,叫人将王六儿几板子打死,只是在公堂他也不敢造次。只得恨恨的坐下,转过脸,来个眼不见心不犯。

只是那心里又开始惴惴,王六儿的事,是庞元一手操办的,难道他有把柄落在王六儿手上,想到这里,心中更恨,只怪这庞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庞元之前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一切都安排妥当,这就是他的安排?乌中道越想越气,冷冷的扫了庞元一眼,更觉他可恶万分,心中暗下决定,如果事情真败露了,就一切截到他的头上。

“你说是庞元指使你追杀牛三七?又让你诬你族姐为指使之人?”王大人追问道。

“正是,也是这位庞先生让我去占了牛三七家的房屋的。”王六儿回道。

“那可有证据?”

“有,这事关系着小人以后的一生,小人又怎能不慎之又慎,当日,这庞先生找到小人说,只要小人带人杀了牛三七。然后再指认是小人的族姐指使,他保小人无事,并保举小人进入长安折冲府,小人怕他食言,就让他当场立下字据,小人才应充他。”王六儿说着,抬起手,却用头上的发髻里面,拿出一小卷纸,递给一边的差役,由差役递给王大人。

王大人接过卷纸。上面所记果如王六儿所言,不由面色一正,重重的一拍木:“庞元,这字据可是你写的?”

一边早有两个衙役揪了庞元跪在堂下。

庞元此刻面如死灰,到了这时,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下,那王六儿好演技,把一个只要前程不问恩义的白眼狼演的活灵活现,他是着了别人的道了,那日,王六儿要他立下字据,他当是想了,这王六儿可是拿自己的小命在拼前程,要张字据做保证也在情理之中,何况,他想着,等抓到王六儿的时候,再把字据搜出来不就没事了吗?可不成想,今早抓到王六儿时,他却没有搜到字据,还以为会在他住的地方,却不成想,这王六儿居然将字据藏在发髻里,完了,一切都完了。

庞元想不承认那字据是自己写的,可只要王大人随便找自己过去的抄录和信件,一对比,又哪里能瞒的过去。

于是重重的一叹,就瘫坐在地上。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乌中道,突然他象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猛的扑向乌中道,抱着他的腿道:“大人,小的都是为大人办事啊,大人救命哪。”

“疯狗……”乌中道伸腿重重一踹庞元的心窝,然后转身对王朗道:“下官失察。没想到身边的幕僚是这等人品,下官惭愧啊,请大人降罪。”说着,乌中道又故作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下官想起来了,这庞元当年曾是科举案的闹事士子,针对的正是侯大人,事后,被罚三年不能参加科举考试,想来,今儿个这招,他怕是为了找侯大人出气,着实可恨。”

得,转瞬间,乌中道连庞元因何要诬陷侯大娘子的理由都找出来了,让侯岳不得不佩服他的急智。想来他这么一说,那庞元不认也得认了,否则,真撕破了脸,他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家人想一想啊。

侯岳暗暗摇头,这人无耻,但也不能无耻成这样,乌中道这厮变脸变的太快了,不过这招以退为进用的还不错,他是朝廷派来的副御史,即使王大人是他的上司,此刻也动他不得,不过,侯岳琢磨着,等王大人回朝时,是不是联合起来也参这乌中道一本,来而不往非礼也。

接下来,乌中道再也没有听审的意思,起身对王朗道:“事件已大致明了,又牵涉到下官的幕僚,下官便回避了。”

王朗只是微微的点点头,正眼也不瞧他一眼,以王朗这样的老狐狸,又怎么可能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乌中道提了袍边,很有些灰溜溜的离开了大堂。惹来外面围观百姓的哄叫,一个老婆子的声音传来:“这个人,不是好人。”

乌中道正跨过门坎,一听这话,一脚差点踩空,心里那个恨哪,又不能发作,咬着牙,只觉自己撺掇着王大人开堂审案实在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意是要让侯家在家乡百姓面前出个大丑,没想到最后,出丑的是自己。

侯岳则眯着眼睛,这乌中道一计不成,怕是会再起一计,只希望别让他失望。

到此,牛三七事件已明,王朗便将王玉娇,王六儿,庞元收押,三日后听判。又在侯家出了一笔银子保释后,王玉娇得以回家听判。

看着地上面如死灰的庞元,侯岳不知该可怜他还是可恨他的,若不是他挑头,这一切的事也许就不会有,可看他如今这样,侯岳却觉得有些恨不起来,只能说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退堂……”王朗惊堂木一拍,三班衙役退下,外面看得津津有味的百姓才慢慢的散去,此后一段时间,怕是茶余饭后的八卦有的聊了。

小淘在外面迎着侯岳,侯大和王玉娇出来,王玉娇尽管平日掌着若大的侯府,但这上堂的事情却不是人人都能经历的,这会儿脸一直很苍白,心里又担心着三日后这御史大人怎么判她。出来时看到小淘,那眼圈就红了起来。抓着小淘的手,片刻也不放,小淘只得细语安慰。小淘想着,经此一遭,这王玉娇也该长记性了。

当然几个也对王六儿的事也感到很奇怪,他怎么会在县衙堂上突然反悔?还很有先知似的留下证据?真是良心发现,又或是早就挖好的坑?

“别急,回去再说。”侯岳挥了挥手,那多日阴沉的脸色也开朗多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李二所谋为何?

第二百一十章  李二所谋为何?

进了家门,几个丫头妈子。拿着艾叶在侯大和王玉娇身上扫,人人都说衙门里的厉鬼多,只要上了大堂的人,回来都要拿艾叶在身上扫扫,艾叶能驱鬼呢。

又弄了个火盆放在门边,让侯大和王玉娇跨过去,去去霉气。

一套子程序做下来,一群人才进了屋,坐了下来,下人们将早就备好的热茶点心一样样的端上来。

一口热茶下肚,大家方才觉得放松了下来,别看着一个过堂审案,外人看着不觉得,对于当事人来说,绝对是一次不小的精神压力。

喝着茶,舒了口气,侯大正要邀侯岳去里屋说话,这时,侯老爷身边的刘海过来道:“大爷,三爷,老爷在书房里。让你们一回来就去书房。”说着,又补了一句:“刚才老爷子也去衙门外面听堂了。”

原来老爷子虽说不管事,但终归是放心不下,也夹在人群里去听了堂审。

一边王玉娇的精神十分不好,坐在那里,脚边上摆着火盆,手里有手炉捂着,那身子仍微微的颤抖,嘴里直叫冷,一个丫头,拿了一件皮裘将她上下裹着,仍没什么好转。

“你们快去吧,我照顾大嫂。”小淘挥着手道,侯大冲着小淘道:“那有劳三弟妹了,你大嫂怕是吓到了。”

小淘点点头,看着侯大和侯岳离开,便叫紫衣同王玉娇的贴身丫头扶着王玉娇进屋,那王玉娇因为御史来查她的事,那心里一直担着心事,这断时间没有一个晚睡好过,再加上上了堂,堂木一拍,便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出来叫冷风一吹,这会儿显然是有些在打摆子了,突冷突热了。

“大夫人平日身子娇贵,哪吃过这般苦头。又是这大寒天的,跪了大半天,那寒气都从膝盖冲进身体里了,这会儿怕是身体吃不消,要不,老婆子去请个大夫来瞧瞧。”一边的秋娘有些怯怯的道,她正是之前那犯事的富管事的娘子,是最早跟着王玉娇陪嫁过来的下人,平日里有着王玉娇这个依仗,在侯府里那也是有头面的人,一些下人都拿她当二主人对待,只是这回富管事犯了事,又正逢御史来查侯家,老爷子让玉夫人将秋娘叫的跟前,狠狠的训了一顿。

秋娘又听老爷子的口气,似乎这个家以后要让三房来当,,而做为侯家的老人,她也是知道小淘管家的手段,那是一点含糊不得的。再加上小淘又是官夫人,因为她在小淘边上说话那是有些战战兢兢。较之对王玉娇,还更来得恭谨些。

都说病来如山倒,小淘瞧着王玉娇这个样子,似乎是病的不轻,见秋娘这么说,便挥手让她去请。秋娘一阵小跑的去了。

其他一些丫头妈子也没得歇,侯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下人们行事倒也少了一丝懒散。

随后,小淘又让紫衣去唤了小丑丫过来先给王玉娇瞧瞧,别看小丑丫年岁小,一些伤风感冒的还难不倒她,自个儿家里,谁有些个不舒服的,总要先叫小丑丫看看。

一切安排停当,看到一边侯大的偏房红绢,正站在门里,这里看看,那里望望的,又看到莲儿和其他几个妾室,似乎都在忙,一会儿挪挪凳子,一会儿拿布拍拍桌上的灰。

小淘实在看不过眼,便走到一个妾室边上,用手指了指那桌面:“这地方,你已经擦了五六回了,别磨噌,你们夫人身子不爽,你们正该在她身边侍侯茶水汤药。”

这个妾室叫姜黄,也是从丫头里面扶起来了。年纪最轻,小淘估摸着也就跟晴儿差不多大小,平日里仗着侯大的宠,便觉在妾里面要高一等,便抬眼看了看边上的莲儿,莲儿跟侯大还在紫娟之前,只是莲儿一连生了两个女儿,便一直没有扶成侧室。

莲儿自觉资格老些,自然也不把姜黄放在眼里,对姜黄的眼光自然是理都不理,只当没看见。

姜黄没法,这三房在侯家地位一直超然,是得罪不起的,唯有收了抹布,有些不甘不愿的进了里屋。

房里,小丑丫先帮王玉娇看病,扎了几针,那王玉娇神色就放松了些,又开了个药方子,这时,秋娘也领着大夫来了,那大夫在放下药箱的时候,正好看到床上的药方。立时甩了脸色:“你们即请了别的大夫,又叫我来做什么?”说着,收了药箱要走。

小淘连忙道:“这是自家小女开的,因喜欢医术,每日里便自己钻研,哪里能做得了真。”

“哦……”那大夫应了声,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站在桌边的小丑丫,却不由的眼睛一亮,好一个清灵脱俗的女娃子。再一看药方,又把了把王玉娇的脉。望闻问切一套做完,却站起身来笑道:“今千金的医道已小有成就了。这药方开的正合适,就照药方抓药吧。”

“先生,如果用蒸气再蒸蒸,使病人再发汗,你说会不会更好些?”一边的小丑丫一字一顿的问道,那大夫倒也有耐心,慢慢的听完,心里也叹,这世界果然没有十分完美的东西,这小姑娘聪慧,灵秀,但显然语言上有些障碍。

“这方法倒也不错,可以加快病人康复的速度,但有一点你要注意,一旦用蒸气蒸,病人全身毛孔大开,这时若有一丝风寒之邪入侵,则病人病势会更加沉重。”那大夫道。

“小女子明白了,谢谢先生。”小丑丫鞠了一躬。

“不客气,难得小姑娘有如此医道天份,我在城南开了家济生药堂,小姑娘有暇可以常去看看,跟我那几个徒弟交流交流,省得他们眼高于顶,老当自己天下第一。”

“好的。”小丑丫两眼笑眯成了弯月亮,清灵的秀气夹进了一丝可爱。

在主院里忙了好一阵子,安顿好一切,小淘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一会儿,庆嫂从外面回来,说是老爷子那边的刘海过来传话,老爷子留了大爷和三爷吃饭,让小淘这边别等他。

于是小淘便让紫衣传饭。

“妈妈,姐姐说她又可以到药堂去给别人看病了,明儿个,我也跟姐姐一起去。”小绿荷嘴边还挂着一叶青菜,就直嚷着,叫一边的英姑母一顿教训。小绿荷便垂头丧气。她本是脱跳的性子,却叫英姑母管的十分拘束。

“绿荷还小,等以后大些才能跟着姐姐出去。”小淘摸着她的头顶安慰道。

“哦,那我大了是不是可以跟宝儿大哥一样去学堂里跟同学住一块儿。”小绿荷追问。

小宝哥在侯氏学堂上学,除了每周的周末可以回家外,其他的时间,都同学堂里的同堂吃住一起。

“我的小姑奶奶,女儿家可不能随便住外面。”英姑母又抢了话道。又嘀咕:“哪有舒服日子不让孩子过,非要叫孩子吃苦的。”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吃苦也好,以后不容易败家。”

小淘知道英姑母是不想小绿荷离开她身边,便笑道:“英姑母在宫里也是教人学问的,小绿荷即然喜欢读书,喜欢跟大伙儿一起玩,不若英姑母出面,开个女子书院,说不准以后还能传为美谈呢。”

“呗呗呗……哪有女子开书院的,还开女子书院。”英姑母嗔道。

可别说,这提议一出来,就一直萦绕在英姑母的脑海里,久久不散。直到回屋,那神思还有些散乱。

侯岳直到亥时才回到三房院子,一进屋,小淘便感觉卷进了一股寒意,脱了侯岳的外衣,才发现上面点点亮晶晶,便道:“外面下雪了吧。”

“是啊,今冬的第一场雪。”侯岳哈着手道。

“三夫人,热水端来了。”外间,紫衣道,是小淘特意吩咐紫衣的。这天冷,泡个脚舒服。

紫衣将热水端了进来,就退到外间。

小淘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侯岳对面,边看着他洗脚边问:“老爷子跟你们说了这么久,都说些什么?”

“无外乎一些家训什么的,倒是把大哥狠狠的批了一顿,说大哥这些年,安逸了,只知享受,不思居安思危。”说着,侯岳又摇摇头,两脚在水里互搓了一下,发出咕滋咕滋的声音。

“别看老爷子现在似乎不管事了,有时又似乎犯糊涂,可仍精道着呢,训完大哥后,他就直接问我了,皇上倒底要侯家做什么?想来,今儿个一场堂审,让老爷子看出了其中另有玄机。”

“我也奇怪,你跟李二私下里再打什么官司?”小淘奇怪。

侯岳没接话,却是翘起了脚,打趣道:“娘子,帮为夫洗洗脚吧,洗好了就告诉你。”

“好,我帮你洗。”小淘瞪着眼,气他打马虎眼,于是脱了鞋子,她之前洗过脚了,因为穿的是布鞋,便没穿袜子,这会儿拿着脚丫子直接踩在侯岳的脚背上。

“不是吧,你有脚气的,别传给我。”侯岳一惊一诧的道。

“就传给你。”小淘双脚在侯岳脚背上猛踩,好一会儿,又锤了侯岳一记:“你才有脚气呢。”于是两人都笑开了。

小淘发现,这种打趣的方式很适合舒缓前一阵子家里有些低沉气压。

泡好脚,两人上了床,就开起了卧谈会。

“对了,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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