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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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总裁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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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如初离开后,才让他明白,心中所要的是谁。

所以,中午,他才又没有碰她。

她郁闷地将被子越卷越紧,直到透不过气,还不肯放松。

“颜,乖,别闷着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但辰颜丝毫不理。

他叹口气,用手想将薄毯拉开,但她的力气却也很大,死拽着就不放,他又气又好笑,只能用了七分力气,将薄毯的一角从她手上拉出,她小巧的脸掩在乌黑的头发背后,看不清什么表情,他知道,她一定是在生气,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颜,我今天喝得有点多,所以……”

“你出去睡,别睡这。”辰颜冷冷地抛出一句话。

“好,只要你高兴,如果再听到猫叫,可以打手机叫我,我会放在枕边的。”

说完,司徒霄走出房间,随着房门的关上,辰颜蓦地坐起,一个枕头飞向房门。

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71.魅影憧憧

枕头碰到关闭的门上,一个大弧线后,没有丝毫力度的摔在地上,但辰颜的心,随着这一摔,却觉得很痛。

他还是走了,没有一点不舍,消失在那扇门后。

她真的看不明白他,对她无微不至关心的是他,但,在这无微不至背后,总有着让她没有办法企及的一种距离,比如此时,当她放下所有的,想将自己真正交给他时,他的理由牵强地可笑。

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当唾手可及,自然不会有人珍惜。

辰颜躺在薄毯里,但身上和心都是冷冷的,冷到她睡得都很浅,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听得今晚窗外的风突然刮得很凌厉,透着紧闭的窗都能听到呜呜的怪声,她将头缩在毯子里,但仍然没有办法忽略这种怪声,而且,突然间,她觉得很渴很渴。

渴得似乎浑身的细胞都在刹那间缺水一样,但,被子外却是一片漆黑。

她的手伸出被子,摸索着去开台灯,确定室内一片光明后,然后,才将脸慢慢地探出被子,奇怪,明明,吊灯让兰月打开的,台灯也没关,怎么会突然全关了呢。

她迷迷糊糊地用手去碰紧急按钮,但等了半天,都没人来,看了下钟,是凌晨两点,大概都去睡了吧。手机安静地躺在床头柜,她犹豫了一下,算了,还是自己到楼厅找水喝。

她记得三楼的每个楼厅都是有小型的饮水机。

汲着拖鞋,披上真丝的睡袍,她推开房门,外面的走廊内,今晚的灯似乎也很暗,看来,司徒大宅还是挺懂得节能的。

走到楼厅处,果然有一个饮水机,她才要去倒,突然听到,不远处,有房门吱呀开启的声音,随后,周围又笼罩在一片死寂中。

好奇使她不由自主地壮着胆子往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走廊的灯,越来越昏暗,间或摇曳出让她分辨不清是自己的影子,还是背后有人跟着,猛回头,只看到自己在黑暗中拉长的影子,但,没有任何的人。

咦,她突然隐隐觉得不对,她来到的位置,似乎就是白天容德不允许她进入的那间房门口,可,按道理,这和她的卧室是错层的设计,并不该在她没有下楼梯就走到的。

刚刚明明是房门开启的声音,但现在,门是关着的。

里面是什么,为什么容德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她洁白的手触到那扇深红色门时,能觉到指尖的冰冷,仿佛碰到的不是门,而是冰柜中的冻霜,门,就在她轻轻的触碰间,无声无息地开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静到,似乎,它本来就是开着的。

室内的光线很暗很暗,但辰颜的目光却能清晰看到,这是一间布置精美的房间,房间的正中站着一个人,确切说,是一名女子纤细的身影,柔软乌黑的长发披在她真丝的睡袍上,她的腰很细,她的手很苍白,她的脸很美。

然后,辰颜发现更大的不对劲,这个女子明明是背对着自己,为什么她可以看到她的脸呢?

但,她真的看到了她的脸,很美,美到让辰颜的眼睛没有办法移开。

她的声音柔柔地传出:

“快走,不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随着这温柔的声音,她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仿佛置身在痛苦的炼狱中,精致的五官开始扭曲,苍白的十指成爪状向辰颜抓来。

在离她不过一米时,十指已化作白骨嶙峋。

“啊!”

辰颜尖叫一声,站身避逃间,一脚踩空,跌进无边的黑暗中。

“救命!”她猛地一挣,眼睁开,满室柔和的灯光映进她的眼中,身上,汗流浃背,手,瑟瑟地发抖。

原来,是一场噩梦,但,是清晰无比的噩梦。

“颜,你怎么了?”门开,司徒霄匆匆奔进来,因为匆忙,他只穿着睡衣,连睡袍都没来得及穿上。

“有鬼!女鬼!她要抓住我,她要抓我!”她抓住司徒霄的衣服,怯懦地喊。

“颜,不怕,我在这,我一直在这。”司徒霄坐到床边,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她的身子还是颤抖着,失去平时的冷静。

“真的,我看到了,就在三楼错层的那个房间里,有一个女子,但,她一定是鬼,她的手忽然就变成白骨!”

“那是间空房,里面没有住人。”司徒霄安慰她,眼里浮起一丝阴郁。

“你不信我?”辰颜抬起头,望着他,“你去看,真的有人啊,真的,今天下午,容德不让我进去,神色也很慌张,真的。”

“那不过是因为房间里放着一些敢于冥远财团最高机密文件的保险柜,所以自然是不方便让你进去的。”

“但那个女鬼让我走,不然,我就是她,她就是我,这是什么意思?”辰颜手捂着头,回忆起梦里的这句话。

“是这几天,你太累了,所以日有所想,夜有所梦。”

“我好怕,我可不可以不住在这?”

司徒霄望着惊慌失措的她,柔声道:

“你是我夫人,不住这,住哪里呢?”

“可,我总觉得,你有好多事都瞒着我,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做什么,虽然我是你夫人,但,我和你的距离很远!”辰颜凝望着他,眉依然皱紧。

“都怪我不好,今晚回来得太晚,让你担惊受怕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慢慢熟悉这里,你就不会再害怕。”他将她重又抱紧,但怀里的身子还是在不停地发抖。

“霄,以后晚上,你可以不出去应酬吗?”辰颜的声音很低,很轻,带着无助。

“好,我答应你,以后应酬都尽量让副总他们去。”

“你这么快就答应?”辰颜喃喃着。

“我说过,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嗯,那就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司徒霄低头,才发现她又睡了过去。

而且,睡得很沉。

“兰月,你进来。”司徒霄的声音恢复冷漠。

“先生,有何吩咐?”兰月在叩响三声门后,在门口出现。

“我不希望,夫人以后的膳食中再放进不该放的东西,否则,你该很清楚,我的脾气。”

“是,但这是楚小姐的吩咐。”

“谁是你的主人,你最好明白。”

“我明白,先生,我会照您的吩咐去做。”

“另外,不必告诉她。”

“是,我明白。”

“你出去吧。”

“是,先生。”

司徒霄在兰月出去后,将怀中的辰颜小心翼翼地放到枕上,并替她重新掖好薄毯,她的表情依然是紧绷的,睡得可以说虽然沉,但并不安稳。

他的手轻柔地抚平她皱紧的眉,在她的额际深深烙下他的吻,他能感觉到唇底肌肤的冰冷,以及颤抖。

楚彤,不管她要什么,他都愿意给她,但如果,她要的是,是伤害辰颜,这,是他唯一,不会答应的。

紧紧地抱住她,生怕,下一秒,他就不得不失去这个女孩。

他以为用恨意等的这五年,却,并没有想到,恨,有一部分,竟演化成另一种感情。

翌日,当第一声鸟鸣在窗外婉转的时候,辰颜才昏噩地再次醒来,她看到,自己枕在司徒霄的手臂上,而他,和衣卧在一旁,她略略动了下头,他已经醒来,望着她:

“早安。”

“早,你怎么在这?”

显然,她似乎暂时没有记起昨晚的噩梦。

这样,很好,他温柔地望着她,用同样温柔的语调:

“是你让我昨晚可以睡这的。”

“我?”

“对啊,你忘记了?”

辰颜揉了揉头,脑子里一片浆糊,但立即想起昨晚临睡前的情形,脸涨红一片,推开他,爬起来:

“胡说,我让你出去睡,一身酒气。”

“那是我昨晚酒醉,记错了。”

辰颜不理他,她从另外一边下床,但那边没有拖鞋,她只能赤着脚,刚想跑到浴室,突然从衣橱的镜子中发现,自己穿的睡衣是这样的暴露不合时宜,窘红着脸,回头瞪他:

“把眼睛闭起来。”

司徒霄看着她早起手忙脚乱的样子,想笑又不能笑,忍住笑意不住点头:

“好,闭起来,你换完叫我。”

她赶紧拖了一件挂在衣橱最外面的衣服,匆匆跑到浴室去换,跑进去才发现,门还没修好,依然不能关上,于是,探出半个头确定他没偷看后,赶紧马马虎虎换上,对着他轻喊: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起床了。”

她闷着头往外走,毕竟他还要上班,而她赋闲在家,理应把浴室让给他。

咚地一声,她又装到一堵“软墙”,她并不抬头,只低着头避过去,但这堵“软墙”显然不愿意她避开,拥住她的肩膀,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正视“软墙”:

“时间不早了,赶紧吧。”

“现在几点了?”他声音轻柔。

“你没手机没表啊,自己看。”辰颜没好气地望着他,头有些晕沉,好象有什么东西压着,似乎昨晚发生些什么事,但她记不起来,最后的记忆片段是她拿枕头去砸司徒霄。

司徒霄把手腕的表翻过来,到她的视线范围内:

“都十一点了,再赶也是晚,还不如享受阳光的休息日。”

“自己喝酒喝迟到的。”她嘟赌囔囔,歪过头,对着房门口唤:

“兰月,替先生准备早餐。”

“是,夫人。”果不其然,兰月真的在门外。

“抓紧点吧,太晚到公司就不好了。”辰颜恢复平日冷静的语调,将小女儿家的情态悉数收回,“一会记得让陈洲和我一起去叶氏,还有把合同准备好。”

“你决定,亲自去见叶苍霆。”

“不是昨天你的提议吗?”

他松开揽住她的手,有些黯然:

“合同准备好了,陈洲一点半会准时在叶氏等你,和叶氏约的时间也是一点半。”

她绕过他,才往前走,手臂突被他拉住,她停下脚步,诧异地望向他,他只是,将她背后的拉链顶部的搭扣扣上:

“这里没扣好。”

匆忙换上的是件玫红色的修身长裙,不是辰颜以前会选的颜色,但,刚刚随便拿了,倒没有顾及这些,所以,一并忽略了拉链顶部的搭扣。

而隔着长发,他竟然还能看到。

他对她的细节处,原来都是上心的。

“谢谢。”这两个词,分明又将距离拉开几分。

“今天我送你去吧。”

“不用,青叔就可以。”

“嗯,让何司机送你到关口,再换他开。”他的气息在她身后消失,脚步声往浴室走去,有些什么东西,似乎,在昨天有了些许的改变,辰颜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变了。

她的目光看到,昨日插在梳妆台边的白玫瑰已经枯萎,慢慢走过去,才发现,是自己的大意,忘记在花瓶中注水,才让它们这么快的枯萎。

人,其实和花又有几多相近呢,若不细心照顾,也不过是不被重视的生命悄然地腐败,或者死亡。

浴室中响起水声,她的心中,掠过一丝哀愁,曾几何时,她也自怨自怜了呢?

收回思绪,她走到外侧的沙发软椅上,等他出来。

不过十几分钟,对于她来说,突然很漫长,漫长到,他从浴室出来,她已失神了好一阵。

“颜,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如果太累,要不明天再去叶氏,我让陈洲另约时间。”

“就今天吧,我也正想过去,顺便回台里收拾一些东西。”她起身,往浴室走去,“你先下楼用早餐,我一会再下去。”

“也好,你有事,打我手机,我稍后会直接去财团。”

辰颜点了下头,逃避似地疾步走进浴室,离开司徒霄的视线,心中,还是有着失落,在今天,这样一个日子,她突然发现,没有办法看清一些事,包括,自己心中的所想。

洗漱完毕,走出房门,兰月依然在门边等候她。

“早安,夫人,请跟我到餐厅。”

随着她缓缓走下楼梯,蓦地,昨晚的梦魇一幕幕,支离破碎地涌现上来,然后,拼凑出一种完整,那个房间,那个女子,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的脊背发凉,颤声问:

“兰月,以前这里的女主人是谁?”

隐隐觉得,那并非是场噩梦,而是关于什么的暗示,或许,那个女的就是以前这里的女主人,所以她会说那句看似很古怪的话。

还有梦里的那间房,也一定存在某种玄妙,她并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但,她相信她现在的直觉同样不会有错。

“夫人,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如果为难,你可以不用说。”

“司徒大宅,自从我到这里帮佣后,就只有您一位女主人,以前老爷的太太早逝,老爷是一个人住的。先生回来后,也是单独一个人。”

“是吗?”辰颜默默地走下楼梯,转口正看到容德阴郁的眼光。

“是的,夫人。”

“夫人,您好,先生临走前吩咐,如果太晚,过不了关,您可以在鹏城的帝豪酒店下榻。”

“好的。”

连她当晚不回HK,他都不介意吗?

为什么,当她觉得他对她有着绵绵深情时,他又突然收回这种情意?

心不在焉用完早餐兼午餐,她提前让司徒宅的司机送她去去鹏城,到了鹏城才换由莫青开车,抵达叶氏大厦,一点还没有到。

陈洲尚未到,她嘱咐莫青,让他看到陈洲,直接上顶层找她。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来到这栋大厦了?似乎从她求学首都开始,就不再到这里缠着苍了,有些什么,在那个时候就改变了吧。

她平静地走进这座大厦,保安认识她,所以她不用出示工牌,便可以直接登上员工电梯,抵达顶层。

电梯门开,这里的摆设一如当年,唯一不同的,是在这十几年中,人的变化。

“辰小姐?哦,不,我该称你为司徒夫人。”安沐云带着笑意的声音飘来,她一袭黑色的套裙,依然优雅温柔地站在那边,“不知道,司徒夫人今日光临叶氏,有何指教呢?”

“安小姐,今天下午一点半,东远银行副行长应该和叶总有一个会晤,请你查一下。”

她的手略翻了一下台前的备录,继续笑着说:

“确实是有这个安排,但,现在只是一点钟,叶总和叶夫人,正在用餐,还没有返回公司。”

“那我在这等他。”

“请便。但叶总一般会陪叶夫人到她最喜欢的韩国料理餐厅用餐,所以回来的时间会很难把控。”她一再地加重叶夫人三字,观察着辰颜对这个词的反映。

“看来安小姐还没有嫁入叶府,否则,此刻,是否该改一下称呼呢?”辰颜并没有笑,说出的话,仿佛不经意,但带着只有安沐云才听得懂的刺,“啊,想不到叶总的秘书位置,倒真是灰姑娘嫁入豪门最便捷的一个途径呢,以后叶氏HR招聘这个岗位,一定应聘者蜂拥而至。”

“但愿能有司徒夫人所说的效果。”叶苍霆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

辰颜转首,回首间,面上的一丝落寞悉数掩去,反换上得体的笑容:

“叶总,现在不是就有此效果?”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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