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人家进不进得去,反正你们进不去就对了!还不做事?等着炒鱿鱼吗?”主管一声低喝,所有人都吐吐舌,立刻一哄而散。
……
另一边,狭窄的电梯内。
顾千寻的身体还在撕裂着痛,被陈英豪像架犯人一样架着,她痛得喘息。
“你放开我!”她连挣扎都觉得很费力。但是没有得到总裁的允许,陈英豪自然是不敢松手的。
“你让他放开我,我很难受!”顾千寻将视线投向慕夜白。慕夜白冷盯她一眼,并不开口。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她挣扎起来。慕夜白忽然拽着她的手,绕开行政区,直接穿过秘书室,众目睽睽往办公室走。
他的手掌宽厚而灼热,热度烙在她手腕上,烫得让她暗自心惊。抬目看了他一眼,只能看到他僵冷的背影。看样子,他是被气得不轻!
身下隐隐作痛,他走得很快,被他拉扯着,自己几乎要小跑才跟得上,以至于伤口扯得更痛了。
仿佛浑身的神经都在刺痛。又流血了吗?
她……快要熬不住了……
“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声音,都变得虚弱起来,和刚刚打人的她截然不同。
这也算什么都没发生?
“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声音,都变得虚弱起来,和刚刚打人的她截然不同。
慕夜白却像是根本听不到,在众多秘书助理奇怪的视线下,气势汹汹的将办公室的门推开。
下一瞬,门被轰然甩上,长臂一推,顾千寻整个人就被陡然压在厚重的木门上。
他结实的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门板和他胸膛之间。幽冷的眸光像一双利剑一样刺在她面上,咬牙问:“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嗯?”
顾千寻只觉得双腿虚浮——整个人被他抵在门板上,前面又是他强势而压迫的气息,清冽的味道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彼此离得这么近,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和景南骁她都不曾靠得这样近过……
“刚刚不是还气势汹汹,现在哑巴了?”慕夜白钳住她的下颔,逼得她抬起脸来。
她脸色苍白,被他一再质问,只觉得委屈极了,眼眶蓦地红了,控诉的瞪着他,“你没资格质问我!这都怪你!你个大骗子!”
“口口声声说我是骗子,我骗你什么了?”慕夜白有些恼。
不提还好,一提,她委屈的眼泪就止不住渗出眼眶。看着那闪烁的泪光,慕夜白微怔了一瞬,俊眉蹙起,“哭什么?”
明明被当众甩耳光的是他!
她哽咽着质问:“为什么我问你那晚的事,你不和我说实话?为什么要骗我?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却骗我!你个大骗子!”
她越说越气,生气的推他。
慕夜白被推得松了双臂。
忽然失去了支撑,她双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腰间,忽的被一双结实的长臂牢牢圈住,稳住了身形。下意识抬头,泪眼撞进一湾深邃的瞳仁里。
心一跳,只觉得腰上被他碰过的位置,灼得发烫。
下意识站直身子想要退开,可奈何动作太大,不可避免的扯动了伤口,痛得她身子发软。慕夜白已经发觉她不对劲,双臂稳稳的揽住她的腰,垂目看她一眼,“受伤了?”
“不要你假好心!”她赌气的掰他的手,“如果不是你骗我,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如果知道自己那晚和他什么都没发生,她宁死也不会笨成这样将第一次就这样糟践!
慕夜白松开她,微嘲的睨她一眼,“我骗你?所以,景太太,在你看来,和一个男人抱过,搂过,睡过,吻过,摸过,这些都算什么都没发生过?”
顿了一下,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嗤笑,“您还真让我长见识!”
“你……你闭嘴!”顾千寻被他理直气壮又泰然自若的样子气得小脸涨得通红。
抱过、搂过、睡过、吻过,摸过?!
这家伙……怎么能这样无所谓的将那晚的一切挂在嘴边!
第一次没了!
慕夜白伸指比了比自己被扇的脸颊,又警告的指了指她,“这一巴掌,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否则,我不介意向你先生讨要个说法。”
“你……”这男人!居然还好意思威胁她!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虽然那么一句话,对你来说也许没有任何影响,可是,对我来说,却比什么都重要!”她心酸的吸了吸鼻子,明明不想落泪,可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我的第一次……这次真的没有了!你高兴了?”
慕夜白微怔,盯着她的泪眼。
第一次?
是自己听错了吗?景南骁明明已经结婚两年了,她……怎么还会有第一次?
真的没有了,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最近才……
意识到这个,眸色蓦地沉下,双目盯紧了她,“你什么意思?”
提起这个,顾千寻又恼起来。快步朝他走过去,举起手就要打他,却被他更快一步伸手扣住,她挣扎了下,他却握得更紧。
她整个人几乎是贴在他胸口上的。泪盈满眼眶,看起来那样脆弱,像轻轻一碰便要碎裂的泡沫。让他眸色浮动了下,重复的问:“什么意思?”
因为难过,因为委屈,她硬朗的声音也软下来,像个受了伤的孩子,“我……今天去做了妇科检查……”
突然意识到是什么情况,慕夜白皱起眉,瞪她一眼,“你蠢吗?一次性经历都没有,跑去做妇科检查?”
“你还凶我!你有什么资格凶我?是你骗我,我们之间有……有那样,我才会这么蠢!”那晚的事,她还有些难以启齿。
慕夜白从上而下的睇她,眼神幽冷,“你是真蠢还是假蠢?第一次有没有发生,难道你身体没感觉吗?痛不痛你不清楚?!”
“现在我清楚,我很清楚!够了吗?”像是发泄,她哭叫起来,挣开手,挥着拳头砸他,“我痛得快要死过去了。现在你满意了?得意了?只有我……只有我这个蠢货,才没有男人要!才可怜得非把第一次给那些机器去糟践!我恨死你,恨死你们了!”
她越说越恼,越哭越厉害,砸在他身上的拳头也越来越无力,最终只是无助的扯住他的衬衫领口,趴在他胸口上痛哭。
听着那悲沧的哭声,分明感受到她纤细的身体隐隐发抖,慕夜白暗了眸光,开口,嗓音沉郁:“我没碰你,就证明你没出轨,我以为你会更高兴。”
那晚,两个人确实差点擦枪走火,但是,在关键时刻叫其他男人名字的女人,是绝对倒胃口的!他慕夜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至于给人当替身?
“你知道什么?哪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第一次给一台冰冷的机器去糟蹋?!”她哽咽着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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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看文的亲么?都木有人出个声。
一天一夜都呆在酒店
“你知道什么?哪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第一次给一台冰冷的机器去糟蹋?!”她哽咽着反驳。
他凝目看着她,眼里的暗芒意味深长,“难道,你宁可在那一晚把第一次给了我?”
怔愣,下一瞬,顾千寻颊上雪白的肌肤氤氲出桃花的粉嫩。
眼神,都莫名的不敢对上他的,连呼吸也跟着收紧。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发现两个人居然靠得如此近——他昂贵的手工衬衫被她的眼泪涂得一塌糊涂,可是,这丝毫影响不到他尊贵的气质。俊颜俯下,那无可挑剔的五官离得那么近,好看得让人屏息。
心弦,像是被什么掀动了一下,她惊得快速后退一步。
伤口被拉动,痛得冷抽一声,慕夜白握住她的手臂,“去沙发上坐下!”
隔着布料,他掌心的热度传递到肌肤上,她不自在的抽开手,乖巧的去沙发上坐下了。又想起刚刚他的问题,像是掩饰,又像是解释,大声道:“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胡思乱想!是,你说得没错!其实,我真的很庆幸,我的第一次是毁在了医院!我没出轨!”
慕夜白重重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看得顾千寻莫名其妙。他还没说话,兜里的手机却在此刻倏然响起来。
慕夜白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陈英豪的私人号码。又看了顾千寻一眼,才微微转身避开她的视线。
“慕总,要打发掉她吗?”陈英豪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慕夜白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她正盯着他的工作牌发呆。工作牌上写着‘亚太区总裁慕夜白’。
回头,他简短的道:“不必,我能处理。”
“还有件事,要和慕总您说。”陈英豪在那边道。
慕夜白压低声音,“关于她?”
“是,正是关于秦小姐的事。她回国了,果然如您说的那样,第一个找的就是她的初恋,景氏集团的继承人——景南骁。”
“他们做什么了?”慕夜白问得漫不经心,视线悠悠的落在窗外。
“秦小姐在寰宇开了间总统套房,从早到晚和景南骁都没有出来,用餐也是叫的客房服务。”
慕夜白嗤笑一声,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办公桌桌面,“怎么?她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可能是不清楚。”陈英豪想了一下,“慕总,刚刚进您办公室的那位客人就是景南骁的妻子,要不要索性让她去秦小姐的房间一趟?”
“不用急,她还有其他用处。”
虽然不晓得BOSS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是陈英豪绝对相信他的英明,也就没有再多说其他。
……………………
明天再继续更新,喜欢的就冲杯咖啡吧,不要米米塞。
幸灾乐祸
挂了电话,慕夜白若有所思的在窗边站定了一会儿,才转身。没想到,入目的是一张安静的睡颜。很显然,她睡得并不安稳,窗外的光洒在她面上,金色的光圈让她秀气的眉轻轻蹙起。眼角还藏着破碎的泪滴。
懒懒的靠着桌沿,慕夜白从上而下的注视她。
她和景南骁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婚姻,才能让她结婚两年还保持着处子之身?景南骁和秦斯蓝之间的事,她又知道不知道?
“慕总。”靳云在门外敲门,让他的思绪抽了回来。
“进来。”应了一声,绕到办公桌前坐下。靳云手里拿着文件快步进来,一侧目便见到沙发上睡过去的人,微微惊讶。
这什么情况啊?刚刚还扇了人慕总一耳光,这会儿倒是睡得心安理得了。
“不用管她,文件给我。”慕夜白朝她伸手。
靳云这才想起这回事来,将文件递过去,“这是寰宇游乐区开发的案子——关于建筑团队这一块,刚刚蓝副总已经挑了兰田建筑公司,让您过目一下。”
慕夜白浏览一圈,提笔签字。
靳云拿了签好的文件准备出去,转身之前,又悄悄放了支药膏在桌上。
慕夜白看她,她干笑一声,小心翼翼的在自己右脸上轻点两下,“听说这药膏对消肿很有效。还有……三位副总让我代他们向您问好。”
慕夜白脸色完全黑了!
什么问好?那三个家伙,分明就是幸灾乐祸!而某个始作俑者,此时此刻居然在睡大觉!
………………………………
昨晚一夜未眠,所以顾千寻睡得有些深。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因为睡觉的姿势极不舒服,她浑身都酸胀得发痛。
打了个呵欠,勉强坐直身子,边揉着酸痛的肩膀,边环顾四周。
老天!她竟然在慕夜白的办公室里睡着了!
夜色已经降临,整个办公室都是暗的,只有窗外的霓虹灯射进来一点点光线。而且,办公室里安静得不像话,根本没有人存在。
赶紧拎了包走出来,秘书室里还有几个人在忙,见她出来大家好奇且八卦的视线都投射过来,看得顾千寻只觉得尴尬,干笑着闪躲着别人的视线赶紧溜了。
慕夜白走的时候竟然也不叫醒自己。要是她贪睡一点,说不准真能睡到明天早上去。
…………
走出行政大楼,穿过碧蓝的游泳池和缀着点点灯光的灌木丛,顾千寻迎着海风走出酒店大堂。站定在大理石地面上,回头仰望整个酒店气势磅礴的大楼。
原来那个男人竟然是这间酒店的执行总裁!
28岁就拿下亚太区酒店大半壁江山的慕夜白!
在财经杂志上数次见过他的履历介绍,洋洋洒洒一大篇全是在歌功颂德。
顾千寻,我们离婚吧!
在财经杂志上数次见过他的履历介绍,洋洋洒洒一大篇全是在歌功颂德——海外背景、出生于典型的豪门世家,12岁开始由亚盟集团的前任董事长领着从商,16岁成为职业收购专家,擅长收购各类即将破产的酒店,进行资金重组,起死回生。18岁任地区总裁,22岁出任亚太区总裁。
这些经历早已经被媒体赋予了神秘色彩,而这个男人更是视作商业奇人。
顾千寻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个人扯上关系。只是,今天过后,他们两个再不会有瓜葛,即便再相逢也不过是错身而过的陌生人。他的谎言,换一个巴掌,彼此的债也已经两清。
深吸口气,走入灯火阑珊的街道。怔忡的看着地上投射下来的孤单只影,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身体的痛又开始一寸寸蔓延出来,搅着她的心。
这会儿,她的丈夫又在哪儿?
…………
回到家,婆婆陈怡正在沙发上翻着时尚杂志,见到顾千寻,立刻嘲讽,“怎么?一整天都不接电话,脸色又这么难看,结果不乐观吧?”
顾千寻深吸口气,勉强绽开一抹笑,将结果轻轻搁在陈怡面前,“让妈失望了。您看看吧。”
景瑶正巧也洗完澡出来,听她这样说,立刻喜笑颜开,奔到陈怡身边去,“生不出孩子吧?妈,把结果给爸瞧瞧,我就不信他宁可要这媳妇,不要孙子!”
陈怡拧眉,看着那结果半天没出声。景瑶探头去看,刚刚的笑也凝在脸上,“怎么会正常?难不成真是我哥……”
“希望你们还记得前两天答应我的条件。”顾千寻不卑不亢的看她们一眼。看着她们如灰的脸色,至少这一刻,她觉得爽快极了。没再说什么,含笑,优雅的转身上楼。
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渐渐变得僵硬。身后是景瑶的怪叫,“怎么能正常?妈,以后您就没理由赶她出门了!”
………………
洗澡的时候,水碰到身下的伤口,还是火辣辣的痛。换下来的底裤上,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那抹殷红,那样刺目,刺得她眼眶发烫。
正在这时,浴室的门轰然被推开。她一怔,抬头就看到景南骁站在门口。他明显喝了酒,眼神有些不清明。
到底,还是回来了……
一天一夜未见,他身上的衬衫已经换过了。可是,酒精里掺杂的香水味还是那样明显,让她反胃。
像是没见到他,她蹲下身洗换下来的衣服。
景南骁站在那儿,一直垂首看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开口:“顾千寻,我们离婚吧!”
洗衣服的动作一僵,下一瞬,她将衣服搓得更用力。鼻尖酸胀得连心都在痛。
似乎对她这样不搭理的态度很不满,景南骁伸手就将她整个人拖拽起来。
尽尽妻子的义务
似乎对她这样不搭理的态度很不满,景南骁伸手就将她整个人拖拽起来。动作粗暴,像是要将她捏碎一样。
“顾千寻,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深吸口气,她对上他的眼,只道:“不离。”
简单的两个字,干脆有力,将她的决心彰显无遗。景南骁一下子扣住她的下颔,力气很大,她雪白的肌肤上立刻晕出红痕,眼里迸射出彻骨的清寒,“顾千寻,你还有尊严吗?嗯?为了景家的荣华富贵,你真能不择手段?”
身体的痛,哪里及得上此刻心里的痛?
在她受尽屈辱和折磨后,他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却是……赶她走!而且,是彻底走出他的生命。在他的眼里,她顾千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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