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夜白根本不理会她,只始终冷眼盯着顾千寻,严肃的问:“顾千寻,你现在是用钱在衡量我们的关系?”
景瑶死死瞪着顾千寻,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用钱来衡量?
顾千寻笑了一下,“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您给我的帮助绝对值15W。你们慢用,不打扰!”
说罢,顾千寻转身就走了。即使知道身后慕夜白锐利的视线始终凝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曾回头。
既然他们是一国的,那么,和她自然是分隔银河两端。关系,清清楚楚才好!
“学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夜白的视线一直还落在顾千寻的身上,这让景瑶嫉妒得快要发狂。
可是,慕夜白显然没心情和她解释。只拿着那瓶酒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毫不客气的吩咐服务生打开。
另一边。
顾千寻将红酒再次送到景南骁面前,对上他阴沉警告的眼神,她笑得灿烂,“借花献佛,两位慢用。要是不够再找我,我老公买单!”
秦斯蓝不能理解的看着景南骁,他则狠狠盯着顾千寻,咬牙切齿。
顾千寻又转头看向秦斯蓝,笑得别有深意,“秦小姐,这顿饭也是由我老公买单,所以,你千万别客气,多吃点。”
“顾千寻,你够了吗?”景南骁在一旁克制不住了,压着怒火兴师问罪。
“我在和秦小姐说话,景大少爷急什么,有什么事让你很心虚吗?”她好无辜的眨眼。
“你!”
“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
千寻没再理会他们,扬着头回了位置上,听到身后秦斯蓝一直在询问景南骁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脸色难看,不知道怎么解释。
顾千寻心里爽快了点,吩咐服务生将剩下的最后一瓶酒开了。边给一旁瞠目结舌的杨木樨倒酒,一边说:“今天喝干净了再回去。别心疼,花的反正不是我的钱。”
杨木樨这才了然,原来那张卡是景南骁的。‘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总算是长了一回出息。怎么样?花别人钱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爽就爽在花了他的钱,还给他添了堵。”她相信,要和秦斯蓝解释,他也需要费一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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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谁闹脾气?
“那慕总呢?你们什么情况啊?”杨木樨悄声问。
“……”顾千寻沉默了一瞬,而后,只是轻轻的开口:“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其实这话也不对,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关系过。
杨木樨轻‘啊’了一声,掩不住面上的遗憾。想说什么,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一转目,见到一旁景南骁一直在耐心的哄着生气的亲斯蓝,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拨了一通电话往花店去,“喂,帮我送一束菊花过来。是,白色的!在‘盛世’,送给一位叫秦斯蓝的小姐,是,现在就要,10分钟以内!”
“白色的菊花?”顾千寻看着她,唇角抽搐,“太损了吧?”
那花可是放人家坟头上的。
“有当小三,抢人家老公损吗?你以为这女人真天真的不晓得你和景南骁是什么关系?我看,天真的是你。她要不知道,还能特意坐咱们隔壁?这么多位置呢!”
在喝完第三杯红酒后,那束白菊花果然到了,而且,准确的送到了某人手上。秦斯蓝一见那花,当下就委屈得哭了,女神的眼泪我见犹怜。
景南骁气得脸色乍青乍白,眼神像利剑一样朝顾千寻扫射过来,冷冷的眼神充满了嘲弄和厌恶。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顾千寻觉得自己一定在他的眼神底下死了几千几万回,甚至是被拎起来鞭了尸。
她醉了,被那样的目光剜着竟也不觉得痛,只觉得好笑。挑衅的迎视一眼,站起身和杨木樨道:“我去上个洗手间,你等我。”
“嗯,走慢点。”杨木樨叮嘱一声,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眼景南骁泄愤。
洗手间里,顾千寻无力的撑着琉璃台,脑海里一片乱糟糟的,有景南骁和秦斯蓝的画面闪过,可是,很快又被慕夜白和景瑶代替。
心里难受的煎熬说不出是因为什么,只觉得胸口被堵得厉害。撩了水,拍在脸上,重吁口气,才觉得胸口没那么压抑了。走出洗手间,到包厢区的时候,暗处却蓦地横生出一只大掌,果决的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那热度涌来,让她一惊,下意识侧目去看,乍然撞见一双暗沉的双眸。
心,收紧,她几乎是立刻用力要甩开他,可是,她用多大力气挣扎,对方则用多大的力气桎梏她。
“慕夜白,你放手!”她不晓得自己的气是哪里来的,总之,现在就是很不爽。
慕夜白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扯了过去,挺拔的身形换了个方位,她整个人就被压在了雕琢着繁复花纹的墙壁上。头上是一盏欧式的暖白色壁灯,光线从上而下的笼罩着他们,为彼此间平添了一份暧mei。
“你在和我闹脾气?”他捏住了她精巧的下颔,逼着她的眼对上自己的。
草木皆兵
“你在和我闹脾气?”他捏住了她精巧的下颔,逼着她的眼对上自己的。
他那双眼,那样深,像见不到底的大海,又似一个漩涡,能轻而易举的将人卷进去。
顾千寻心一跳,抬手去掰他的手,“我没有!我和你有什么脾气可闹的?慕总,景瑶还在等你,请你放手!”
慕夜白任她掰着,岿然不动。她的力气于他而言和蚂蚁无异。
“顾千寻,你脾气不挺好的吗?眼睁睁看着你老公和其他女人出双入对,你也能忍。怎么我和景瑶吃顿饭,就像十恶不赦,让你迫不及待的要和我撇干净关系了?嗯?”
他说话并不客气,听在她耳里就像是奚落。她一下子就气起来,更用力推他,“没错!我就是这种窝囊的纸老虎,而且我现在草木皆兵!慕总,既然你是景瑶的朋友,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和你们这群人有任何交集!”
“我们这群人?”慕夜白冷笑,“我们哪群人?你凭着哪一点自以为是的把我和他们划分在一个圈子里?”
顾千寻深吸口气,对上他浮有暗潮的眸子,才意识到自己的脾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慕夜白和自己其实并不熟,他凭什么要来承受这莫名其妙的怨气?
自己可真是有些可笑!
这样一想,她语气稍缓了些,抿唇,再开口:“在景瑶面前,我们不是当做彼此不认识吗?那么……以后,我们也当做不认识吧。景瑶很喜欢你……”
说出这话,心头莫名的拧起。那股盘踞在心口的涩然,让她不敢深想。
对方,有很久、很久的沉默。她低着头,还能感觉到头顶上他尖锐微凉的视线,男人的呼吸就在头顶,他心脏的跳动,离得她很近很近,那样结实有力,像是鼓一样砸在她心上。
也让她心思混乱……
“我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这样你也能当从不认识?”终于,他缓缓开口,语气微带嘲弄。“你觉得可能吗?”
“慕总,过去的那些事,请你不要再提了。”每次一想起,她都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那种亲昵和暧mei,让她莫名觉得害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拽着她的心,让她一点一点往下沉沦。
他脸色冷下来。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一道嘤嘤的哭声从远及近,好不委屈。是秦斯蓝,还在为刚刚木樨那束白菊花哭呢。
“斯蓝姐,你别哭了。你放心,我哥不会饶过捣乱的人的!真的!”景瑶安慰着,“你看你啊,哭得眼都花了,我哥该有多心疼啊。”
顾千寻身子僵硬。
“嗯,我不哭了。”秦斯蓝笑了一下,转了话题,“小瑶,慕夜白是你男朋友吗?”
景瑶的含羞的声音传来,“他很优秀吧?以前是我学长,很多女孩子追求,可都被他拒绝了。我喜欢他好多年了,本来以为不会有交集,没想到上次在宴会上遇到他了。”
偷情的滋味
两个女孩亲密无间的谈着心,而且,谈论的对象正是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
顾千寻看了眼慕夜白,只见他俊颜一点波澜都没有,像是压根儿不把景瑶的心思放在心上。这个男人,心思深沉,神秘莫测,岂是她能看得穿的?
听着高跟鞋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她推了他一下,声音紧张的压得低低的,“快放开我!”
“怕她们看到?”慕夜白没放手,只垂目看她,像是在欣赏她面上的窘迫和紧张。
她那倔强的性子又上来了,“我怕什么?我是怕被景瑶看到,你就再也得不到她的青睐,多可惜!”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多酸涩。
慕夜白瞥开眼去,波澜不兴的扫向那道长长的走廊。两个女孩很快就要从拐角的地方走过来了,他才将目光慢悠悠的重新转回到她面上,“既然我们都不怕,索性就这么等着她们过来好了。正好……”
他微顿,“我对景瑶也没什么兴趣,拿你当挡箭牌也还不错。”
“……”他真的是气定神闲,老神在在。拿她当挡箭牌,那她在那个家就更别想呆下去了!景瑶不把她往死里弄才怪!
顾千寻败给他了,急得跺脚:“别闹了!我承认是我怕!是我怕还不行吗?你快走开!”
慕夜白似乎这才满意她的认输,可是,在两个女孩要走过来时,他却没松开,反倒扣住了她的手,沉稳的推开一间包厢的门,拉着她就闪了进去。
包厢里,并没有开灯,只有门上一个小小的窗口投射进来的暗光,昏暗的照着整个空间。慕夜白挺拔的身子就靠在门上,一手还扣着她的手腕。
她此刻正秉着呼吸,一只手撑在他宽厚的肩上,借此惦着脚尖,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着门外两个人影过去。太紧张,以至于根本没发现此刻两个人靠得有多近。她纤柔的呼吸全部洒在他耳畔。
直到……
他低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我们像不像在偷情?”
她一怔。
视线落到他面上,许是灯光昏暗,他眸子里像蒙着一层薄雾,有种说不出的勾魂。明明是这样的话,可是,一点玩味都没有,反倒无比的认真。
顾千寻只觉得心尖儿都在颤动,干涩的唇瓣嗫喏了下,伸手就推他,“别胡说……我要出去了。”
她一定是醉了!
一定是醉了,才会和他沦落到这样的暧昧的地步,而不自觉!
一定是醉了,此时此刻才会不怕死的觉得心动,无法抑制!
他轻而易举的又将她逮了回来,那双眼凝着她,包裹着火,“顾千寻,我突然很好奇偷情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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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得先学会拒绝我
他轻而易举的又将她逮了回来,那双眼凝着她,包裹着火,“顾千寻,我突然很好奇偷情是什么滋味。”
“……啊?”
她震在当场。下一瞬,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强势的捉住了她推挤的手,另一只长臂一收,她整个人更紧的被禁锢在怀里。
男人的双唇,在她惊诧的眼神下强而有力的印下来,捉住了她粉嫩的唇瓣。清淡凉薄的气息带着红酒的醇香,侵略性的漫进她的唇齿间,像绚烂美丽的紫藤一样,一直钻进她心上,让她浑身都绷紧了。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挣扎,应该推开这个男人!可是,好不容易抓住的最后一分理智,顷刻间被他强势挤入的舌给击得溃散。在她耐不住的喘息间,男人的舌霸道的卷住了她的,重重的吮吸,轻轻的含弄……
“唔……”情难自禁的呻吟出声,被他扣住的手早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反倒是紧紧反扣住了他的虎口,借力支撑着自己随时可能会滑下的身子。
这个吻,和上次清晨的吻比起来,更缠绵,更霸道一点。
顾千寻接吻的经验几乎完全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所以,她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儿,立刻溃不成军。
等到吻得彼此呼吸全乱了的时候,慕夜白才退后一寸,抬起她粉红的小脸,危险的眯眼,“要想当彼此不认识,至少,你得先学会怎么拒绝我。”
顾千寻率先回了餐厅,不晓得是醉在了酒里,还是醉在了那份暧昧和那个吻里,连走路有些漂浮。
出来的时候,双颊还泛着红。对于刚刚那个吻,她懊恼不已,那一瞬,几乎忘了自己还是已婚身份,现在想起来真觉得自己和景南骁没什么差别。
“木樨,吃完了吗?吃完我去买单。”顾千寻立刻想要开溜,真不晓得一会儿怎么面对慕夜白。
“酒还没喝完呢!你怎么上个洗手间上了这么久,脸还红红的?”杨木樨也喝得差不多了,说话的时候也没注意,声调并不低,一旁独自坐着的景南骁也全听在了耳里。
“脸红当然是喝酒喝的。”顾千寻心虚的解释,根本没注意到景南骁的视线,不,准确来说,她现在乱得脑子里全是慕夜白,也根本不记得景南骁。她拎着杨木樨起身,催道:“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哦。”没看出她的不对劲,杨木樨抓过包跟着她走。
才走两步,前路被挡,顾千寻的手蓦地被再次抓住。景南骁就那样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眼神冷得像冰霜。
“放手!”她现在心里乱得一团糟。
“刚刚干什么了?你去上洗手间,刚好慕夜白也去洗手间?”景南骁质问。
她冷笑,“景大少爷,我上洗手间你也要管?你宝贝的秦小姐这会儿说不定还在洗手间里哭着呢,你怎么不去看看?”
慕夜白的身家背景
“你还敢说!”景南骁几乎是咬牙切齿,“顾千寻,想不到你这么恶毒,居然送这种东西!得不到你想要的,你就要诅咒别人去死吗?”
得不到想要的?
顾千寻冷笑,“景南骁,有什么我想要的没有得到?你吗?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正是我的——你是我老公!没有得到的是她!”
景南骁嘲弄的看着她,“斯蓝得到的是我的身和心,完整的!你就抱着你那不中用的名分过一辈子吧!”
餐厅里,好多人的视线都朝他们看过来,顾千寻深吸口气,压抑住心头翻涌的各种情绪。最后,只平静的道:“我没心情和你吵,你放开我。”
她低头掰他的手,他不动,她便也放弃了,就压着火站在那,冷笑的看着他,“既然你不放手,那我们就这样耗着,反正我时间挺多。不过一会儿秦小姐过来问的时候,我可不保准喝醉了的我是不是会把我们的关系和盘托出。”
她在威胁自己!
景南骁狠狠瞪她一眼,迟疑了下,但还真是松开了她。
那指尖的热度,一点点从肌肤上消逝,顾千寻吐了口胸口压着的气。呵,果然,秦斯蓝就是他的死穴啊!
顾千寻先回了景家,她到家的时候景家兄妹还没有回来。她先上楼洗了个澡,吹头发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像着了魔一样伸手碰了碰唇。
那儿,仿佛还残留着属于慕夜白的热度。
轻轻一碰,心快速的跳动了下,她立刻抽回了手,像被烫到了一样。
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的身影和他的吻?经过今天晚上的闹剧,她不是应该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日子该如何往下过吗?
可是,此刻脑海里根本完全都是浆糊,什么都想不清楚。
吹完头发,收了一份email,是律师给她发过来的离婚协议书。她将协议书移到手机内,带上数据线,走出房间打算去书房打印出来。才拉开房间的门,就听到景瑶进门的声响,以及陈怡欢快的声音:“小瑶,刚送你的人是谁?妈可都看到了,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气度和风度完全能和你哥并驾齐驱。”
“妈,他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学长。”听到自己的心上人被夸,景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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