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比任何孩子心智成长的都早,他早早的知道人性的弱点,知道了什么叫欺善怕恶,也知道了所谓的大人们,什么样的表情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态。
索出这些,徐东开始变了,变的不再惧怕那些整日欺负自己的大人孩子们!不再惧怕那些所谓的乡里恶棍。在学校里也不再因为老师的一声呵斥而瑟瑟发抖。直到今天,徐东对所谓的人性看的很淡薄,不论谁,只要犯到自己,那就不能让他好过!
一节课,很快的过去了,教师开会也开完了。刚刚走进教室的老姚眼睛瞪的如同灯泡,声音都变了,大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流了这么多的血?”
徐东晃晃身子站起来,懒散的说道:“张天宇摔倒在桌子上了,把头磕破了!”
老姚神态稍微放缓,接着问道:“人呢?”“去医院了!”说完,徐东坐了下来。
“徐东,你这样也瞒不住的!张天宇的父母下午一定会来学校找你的!”刘晓妤小声的说道。
徐东点了点头,没做声。
老姚不疑有它,来到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拽出器材库钥匙后,对徐东说道:“这节课也是自习。老师们要备案,明天市区领导下来检查听课。”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第十章:我陪你换学校
徐东刚刚走到教室门外,就看到老姚正在讲台上和底下的同学讲着什么。老姚侧目见徐东回来,直接大声说道:“放学!”说完,起身拉开门就走了出来,从徐东的身边就要走过去!
徐东一把拉住老姚的胳膊,淡淡说道:“王校要我给你道歉。”老姚眉毛一立,怒声喝道:“我不接受你这样学生的道歉!”
“王校说了,你如果不接受就要我背书包回家!”“那你就回家!”老姚豪不退让!
“好!”徐东恨恨的说完,一把甩开老姚的胳膊,直接冲进教室,其他学生都楞楞的看着徐东,教室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徐东怒气冲冲的来到自己座位前,一把拉出自己的干瘪瘪小包,往肩上一甩,转身就走。
强子等人一看,慌忙抓起书包追了上去。刘晓妤一见,也赶忙把自己的小书包斜挎在肩上,小跑着追了出去。
“东哥,等等!”强子几人刚刚冲出教室,对老姚视若无睹,直接对着前面大踏步走着的徐东喊道,跑着追了上去。
老姚刚刚顺着强子几人的视线跟上,从身旁就快步跑出的刘晓妤,也好似没见到自己一般,一边迈着小碎步追赶,一边喊道:“徐东,等等我!”
老姚眨了眨眼睛,转身走进了教室。
徐东走到教学楼转角后,停住脚步,回身看着追赶而来的强子几人,把身子斜靠在墙壁上,懒散的问道:“干什么?”
强子还没说话,刘晓妤就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问道:“你怎么了?姚老师怎么说?”
“他ma的!他是要整我,我道歉他说不接受!”徐东眯着眼睛说道。
“徐东,那是老师,你打他已经很不对了!你应该诚恳的道歉,我想老师会原谅你的!”刘晓妤安慰道。
“靠,我还怎么诚恳?我给他跪着道歉啊!草!”徐东气的直接暴出了粗口。
“那是老师!徐东!”刘晓妤一副你不可理喻的模样气愤说道。
“老师不老师能怎么!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怎么!”徐东气的大声说道。
“徐东,不行不在这读书了,我陪你去念职业高中。”刘晓妤小声说道。
强子几人都楞着说不出话,傻傻的看着刘晓妤。
“你说什么?”徐东歪着头,疑惑的问道。
“我说实在不行不在这里念书了,我陪你去读职业高中。”刘晓妤重复说道。
“你傻了?”徐东直接喊道。“职业高中那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那是养傻子的地方!什么也学不到!”徐东喘着粗气说完,缓了一会,说道:“我的朋友里还没有一个能做大学生的。我知道你行,你老爹有能耐,能给你安排个好前程。你可别犯傻啊!我还指望能有个大学生的同学以后还要吹吹牛皮呢。”说完,笑着对一旁傻傻站着的强子几人一甩头,大踏步走了。
刘晓妤傻傻的站在原地,徐东的话还在耳边环绕,她知道,徐东是不想因为他把自己耽误了。可是,他就这么不念了么?
“徐东,你明天还来不来了?”刘晓妤扯着脖子喊道。
“明天他会很和善的接受我的道歉。我当然来了。”徐东走到拐弯处,笑着回头喊道。
刘晓妤重重的点了点头,不顾及身后的其他同学的目光,甜甜的笑了。目光中,一丝执着,还有一抹朦胧的伤痛。
走在回家的路上,强子笑着问道:“东哥,你感觉出没有,刘晓妤好象很喜欢你了!这才几天啊!”
徐东笑着转身看着强子,有些酸涩的说道:“胡说吧你!你知道人家那是什么家庭么?”
“什么家庭怎么了?”强子不屑的说道。“他老爹是局长,人家那样的家庭是我这穷酸小子能比起的么?”徐东苦笑着说道。
“那能怎么,刘晓妤看中你就行了贝!”强子咂巴嘴说完,喃喃说着:“真牛B,那样一个极品MM怎么就没看中我呢!”
徐东不再说话,静静的走着,强子等人也很识趣的不再说话。
刘晓妤的提议真的雷到了徐东。职业高中?那里是什么地方啊她还要去?那里是垃圾的集合地,家庭条件好的父母不放心自己的儿女早早的辍学回家,怕孩子在社会上学坏,才花钱送到那里养着4年,等孩子4年后长大了,家里再花前安排。可是刘晓妤说这个提议时的认真表情真的让徐东很是心动。可是自己能就这么耽误一个学习很不错,家庭条件很好的姑娘前程么?自己能再厚着脸皮回家要老爹拿钱供自己读那个没一点用处的学校么?老爹这些年很辛苦的白天黑夜的忙碌,吃的是最差的,干的是最累的,在炎炎夏日,顶酷暑,满身是汗的辛苦工作,在冰冷寒冬,一车车的烧锅炉用的煤连续的推着,满身是汗水,在外面站一会,衣服上满是冰渣。就这样好容易把自己中学供完,自己再厚颜要求老爹继续供自己读书?读那没用的书?虽然自己这些年学的不好,胡乱生事,可是老爹还是无怨无悔的坚持供自己读完中学,他常说:只要你学会男和女两个字,你就不会上错公共厕所。你学会了商店和超市两个字,就不会因为想拉屎而不知道去哪里买手纸。
第十四章:预兆
徐东看了看前面的同学,都安静的如同一只只小猫,没有一个人说话。徐东笑着看了看刘晓妤,眼睛有些微红。
“徐东,下午人家家长来了你怎么办啊?”刘晓妤小声问道。
“来就来贝!大不了赔付给他包扎费用,用不多少钱的!”徐东笑着说道。
强子估计老姚走的远了,和金义两人跑到徐东身旁的座位上坐下后,探着头劝道:“东哥,下午放学后你就别再来了!等一两天看看什么风头,然后再说吧!”
徐东摇着头说道:“没J8事!就脑袋破个口能咋?”
金义也劝道:“真的,下午别来了。”
徐东微笑着看着两人,又转头看了看刘晓妤,语气坚定的说道:“用不着,怎么?我还吓的不敢上学了?”
“谁说你不敢上学了?谁知道他家里会不会讹你啊!”强子担忧的说道。
“没事!随便他!除了包扎钱,一毛没有!”徐东说完,挥了挥手道。“别跟着cao心了,我心里有数!”
强子看了看徐东,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金义把头凑到徐东的耳边小声说道:“医药费兄弟们给你筹!”
徐东笑着摇头,什么也没说,推了金义一下,金义也笑着走了。
“徐东,要不你就听强子话,下午先别来了吧。”刘晓妤也担忧的说道。
“呵呵,我不来这里去哪啊?我去哪找漂亮MM和我聊天啊!”徐东笑着看着刘晓妤说道。
刘晓妤面色一红,翻了徐东一眼后,幽幽说道:“那我要你陪我去读职业高中你还不去!”
徐东心里一紧,嘿嘿笑着说:“那我不是耽误你了?再说了,老爹哪来的钱再供我念那没用的学校啊?”
“我给你交学费!”刘晓妤正儿八经的说着。
徐东眨着眼看着正儿八经,扑哧笑着问道:“你要包养我啊?”
刘晓妤气的小手握拳,照着徐东的肩头捶了下去,小声骂道:“你个混球,我抱养你!”
徐东笑意更甚,把脸凑到刘晓妤身前,小声的说道:“抱养也成,我要先尝尝奶水,味道不好可不成啊!”
刘晓妤见徐东语出轻薄,眉头一紧,用力的翻了徐东一眼后,嘟囔道:“说说就下道了,懒得理你!”说完,红着小脸转到一边看书,把后脑勺冲着徐东。
徐东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把手伸到刘晓妤的方向,想要去抓住刘晓妤的手。
恩?软软的……徐东眉头一皱,顺着往下mo,椅子。那这里是?徐东刚想到这,就看到刘晓妤猛的将脸转了过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徐东赶忙把手抽了回来,慌乱的解释道:“我要拉你的手来着……可是!”
刘晓妤气的小脸通红,强压怒气小声的对徐东骂道:“流氓!”
徐东无奈的看着刘晓妤愤怒的再次转身,把头一垂,一边暗骂自己左手不争气,胡乱的mo,一边还想着那mo起来的手感,柔软的感觉……
徐东吃完饭,顺着小路跑到了游戏厅内。
中午,各个学校的学生都休息吃饭,游戏厅里的孩子们倒是不少,徐东顺着人群外转了一圈,终于在一台对打的97拳皇机器前发现了大海的身形。
这家伙被人群挤在中央,不少孩子都围着看呢,大海一抹额头的汗水,嘴里叫着:“都别抢,我再来一把!”说完,低头对一名小学生说道:“小样的,玩的挺厉害啊!”看样子,是输了!
徐东拨开人群,几个孩子刚要回身骂,一看是徐东,都乖乖的闪到一旁。徐东上前一把拍着大海的肩膀说道:“大海,咋不去麻将了?玩上这个了?”
大海转身看了看,笑着说:“东子啊?没钱了!都输了!玩会这个,一会回家睡觉!晚上再出来!”说完,抹了抹汗,嘟囔道:“这小崽子玩的挺厉害,我都输3把了!”
徐东笑着看着大海机器中的人物,被人家连续技打的还不了手,笑着说:“看你玩的那个臭!”
大海不服气的说道:“靠!要不你来!”
“成!哥们给你出气,算是你昨晚帮忙的回报了!”说完,把大海推到一旁,凑了上去。
“草,你要输了给我买币!”大海靠在旁边的机器上,探头说道。
徐东一把将大海的胖脸推到一边,说道:“闪开!挡着视线了!”说完,cao控着机器内的人物,边说:“就哥这技术,要输了我都把机器砸了!”
大海撇着嘴,啧啧说道:“你也就能欺负欺负这大的孩子,英子来了你和英子打!”
徐东嘿嘿一笑,不再答话。
两分钟,徐东笑着看着大海,问道:“咋样,一挑三,说你技术不行你还不服气!好了,你玩吧,我上学去了啊!”
大海一把拽住徐东的胳膊,嘿嘿笑着说:“再玩一会,你走了这孩子再把我挑下去我就没币了。”
徐东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笑着说道:“快上课了!我先走了!你快点玩完就回家睡觉贝!”说完,拍拍输掉那孩子的脑袋,笑着说:“没事,我走了你可劲的虐他!”说完,对大海打个招呼,转身走出了游戏厅。
“靠!学习烂个鸟型,上学还挺积极!”大海嘟囔着,转头对那孩子笑着商量道:“你让我个人贝?”
刚刚走出游戏厅,天空竟然阴霾起来。“你niang的腚,说变天就变天!”徐东抬头骂完,开始往学校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开始刮起了风,吹的路边的小树连连摇动,带起一阵烟尘,挂的徐东眯着眼睛往前走。好容易走到离学校几百米远,黄豆粒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就下了起来,而且越下越大!
徐东把衣服tuo下来遮在头上,里面穿着一个坎肩,一边跑着一边咒骂着:“下吧,淹死几个算你能耐!”
总算跑到学校教学楼前,徐东站在楼前台阶上,看着身后哗哗作响,下的越来越大雨,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烦乱,身上湿透的裤子紧紧的贴在腿上,湿漉漉的更让徐东烦躁不安!
徐东把头上的校服tuo下来拧了拧后,往身后一披,往教室走去。
“哇考!东哥,你淋浴了?哈哈?免费的吧?”张先誉见徐东如落汤鸡般走了进来,笑着问道。
徐东冷着脸,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教室内其他学生笑起来的模样,自己更加的烦躁,闹心。
皱着眉头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其他学生见徐东进教室后冷着一张脸,谁也不理的回到座位上坐下,一个个都停下的说话,安静的坐着,不时几人小声趴在耳朵边说着,恐怕自己的声音大了惹徐东生气。
“徐东,下雨了你怎么不打个伞再来呢?”刘晓妤责备的说完,把自己的桌布收了起来,当作毛巾给徐东擦着脸,这举动神态,如同服侍夫君的贤惠妻子。惹得回头看向徐东的男生一阵心酸……
徐东眉头紧皱,这会教室内安静下来,徐东内心的不安越来越严重。看着徐东冷着脸,一脸不爽的样子,刘晓妤担心的小声问道:“徐东,你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徐东摇了摇头,接过刘晓妤手中的桌布,毫不客气的擦着头说道:“谢谢!我没事!”说完,把手中的桌布塞到刘晓妤书桌内后,起身就往外走。
刚巧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徐东正要快跑着出去。刘晓妤一把拽着徐东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去。”
徐东眨了眨眼睛,有些彷徨的说道:“我闹心闹的不行了!我出去透透气!”
刘晓妤松开手,看着徐东跑到门前,赶忙大声喊着:“别乱惹事啊!”
第十一章:步骤清晰惯犯
徐东想了很多,想起了自己班级内的特困家庭学生,那个小胖子,父母都是残疾人。每到交学杂费用时,小胖子总是屁颠屁颠的跑到校长办公室,好似孙子般的哀求校长为自己减免一些学杂费用。再乐呵呵的跑回教室,把校长批的纸条递给老师,在全班学生的白眼,嘲讽,偶尔会搀杂一点点的怜悯目光中很高兴的继续回到座位上课。一个10多岁的孩子,早早就就饱受人间冷暖。虽然徐东的家并不比人家强多少,但是,老爹每次交学杂费时都没有一丝的不舍与犹豫,很爽快的把钱给了徐东后,就又离开家开始工作。
回到家,徐东扔下书包,把炉子生起火,在锅里烧水下米后,从抽屉里拿出5元钱后,锁上门,去离家不远的菜市场里准备买菜。
在去菜市场的路旁,有一个游戏厅,徐东走到门前,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扫视一圈后,来到一台“大富翁”机器前,拉过一条椅子坐下,对着正玩着的一个胖子问道:“大海,忙么?”
平时徐东总泡在这里,和这里的辍学,无业青年混的很熟,这名胖子叫大海,平时最喜欢惹事的主。
“哎,东子啊!”大海转过头,扫了一眼后,又继续开始玩游戏机,笑着说道:“怎么样?有钱没?我他娘的输了30多块了!”
“靠你大爷的,我都块卖pi股了,你跟我借钱?”徐东chou动鼻子,打了个喷嚏。
“靠,也是,你小子也没什么时候很有钱过。”大海说完,继续问道:“怎么的了?有事啊?”
“晚上有空的话帮我个忙!”徐东抓起大海扔在机器上的“吉庆”烟,点了一颗后,笑着说道。
“成!”大海笑着说道。
“哎?英子他们哪去了?”徐东转身扫视一圈后,好奇的问道。
“哦,去市场旁的烧烤店吃烧烤去了。喊我去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