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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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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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路人频频回首,站在他们身后久久观望的那个人还有她。

那个才气名动T大的女孩子,名字叫:顾笙。

那个惊艳绝伦,人人心向往之的男子,名字叫:陆子初。

秦芸曾经幻想过,若是能够被陆子初温柔对待一天,即便让她死,也是心甘情愿的,但……幻想和现实是有距离的,而且很远。

想了想,似是在回忆过往细节,片刻后,陆子初启唇,声音平淡:“09年四月份,你来公司应聘,我在秀场初次看到你,当时未有交谈,这是第一次见面。不能否认,你和她有点像。第二次见面,晚宴会场附近碰到你,你当时穿着高跟鞋步行,告诉我汽车抛锚,老实说借口太烂,说谎一场也算是有心,让你上车,于是在媒体眼里,你成了我唯一带进舞会的女人,关系匪浅。这么看来,我和公司女下属出席宴会,吃饭,应该全都关系匪浅才对。第三次见面,我和你父亲商谈外出吃饭,当时你和你母亲在隔壁商场,同来进餐,中途你父亲和你母亲有事离开,媒体擅长断章取义,你和我的报道开始有了关联。这种事,越描越黑,随它去,日子久了,也就没人惦念。第四次见面,我和你父亲等人前往高尔夫球场打球,你也来了,中午一起吃饭,至于媒体为什么只截取了你和我的照片,这事问媒体。第五次见面,你通过秘书,约我见面,说你有朋友遇到了麻烦,想向我咨询刑事方面细节。我不曾对人说过,刑事曾是我的专业,但多年来,听到刑事两个字就心头泛恶。也就是那一次,我母亲看到,误会了你我关系。第六次见面,运动会场,你穿着白运动衫,黑色长裤,长跑摔倒,离远看很像她。离得近了,你又怎会是她?第七次,你这么有心,我怎能不约着见你一次呢?一顿饭下来,我安心了,纵使你眉眼微整形,整得再像她,你也不是她。”

模特们交头接耳,她们都听到了什么?秦芸曾经整过容?不敢置信的目光投落在秦芸的身上……

凉薄的话撕裂了秦芸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眼鼻被酸水刺激着,尽是湿意。

是的,他和她第七次见面,是他主动约她的,她以为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用餐完毕,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起身时对她说:“似曾相识的眉眼落在你脸上,就像用餐时看到了一只苍蝇,只觉得反胃。”

秦芸当时如遭雷击,脊背贴着身后的椅背,尽是湿意,和现如今一样。

为此,秦芸消失在众人视野里长达半年之久,陆子初短短一句话,胜似千刀万剐。合约摆在那里,再见陆子初,是通过电话。

秦芸说:“我以为你会解雇我。”

陆子初:“秦总女儿签约陆氏,利益往来,我是商人,没道理拒绝。”

“我……”

陆子初:“做你自己,你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

他善待那些和顾笙拥有同样特质的人,有时候何尝不是一种病态,他没对秦芸怎样?但适才的话比打她还要让她无地自容,从此以后人人谴责她,背后笑话她……

陆子初若心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一个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眉目寡淡的男子,不再看秦芸,扫了众人一眼,眸间冷意稍退,语气中有着温润的水意:“不是她像你们,是你们像她,谁也不是谁的替身,我只是……太想她,怕有一天会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后台,鸦雀无声。

后台入口,唐汐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未曾离去的顾笙,冷清女子,望着不远处的男人,眼眸中竟是烟雨。

尘埃落定,道尽浮云一场

谁也不是谁的替身,那么谁又是谁的谁呢?

阿笙把陆子初安放在内心最深处,无法触及,曾经以为彼此间的距离可以用手指来丈量,但冰封的心注定难以在岁月流逝中厚待解冻。

三月下旬的春,陆氏秀场后台,阿笙的心开始因为陆子初的一句话重新有了温度。

长时缩身在回忆里,靠回忆填补生存的氧份,时常害怕会有一双手把她从回忆里拉出来,那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酷。回忆里面的阿笙看似无坚不摧,现实中的阿笙,她的精神世界完全就是一场世间惨剧,失去所有生存技能的她近乎一无所有。

一句话,换来眼眸潮湿,心里滋长出一***的抱歉。

那些女人和她有着细微的相似,也许他可以通过曾经的照片把她记在脑海里,但六年后的她,对他来说太显迷茫,注定无法窥探出她的成长轨迹铩。

她知道,她把曾经的顾笙长歪了,树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痛。看到这样一个她,对于他来说,该是怎样的心灵冲击?

车内后车座,她靠在他肩上,他用毛巾包着冰,给她敷脸的时候,仍是表情淡漠的男子,但动作中却透着小心。

对她,他心存怜惜。

不愿说话,谁能保证简单的语句,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藏匿着复杂的心事,但此刻话语却开始变得不听话起来。

“原来,爱能伤人,回忆也能伤人。”她说,声息微不可闻。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伤人没关系,因为他需要这份蛊惑。

唐汐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她看到自己睫毛投落在车窗上,有颤动的迹象。

车内沉默,宛如时光倒回,有一场老旧的无声电影正在悄然放映。

所有声音,全都镶刻在了陆子初和顾笙的眼眸里。

垂下眼帘,唐汐笑了笑:尘世男女,爱的时候缠绵悱恻,就连伤,也能演绎的催人泪下;没办法做到不贪恋,不依赖,于是只能由着命运一味沉沦。

窗外是熟悉的城,唐汐的心倏地一下子就疼了。

在这里哪怕伤得再如何气势磅礴,看到条条街道,依然会觉得温暖。开始明白,有些东西是深入骨髓的,譬如共同走过的年岁,经历的种种,注定难以割舍。

6年前的陆子初,笑容惊艳,能够让人在下一秒就忘记了转身。

6年里的陆子初,似乎随时都能在商业周刊或是电视上看到他在微笑,但仔细去看,似乎他一直都未曾笑过。笑容疲惫,失去了顾笙,生活对于他来说,早已没有了颜色。

不要说他心狠,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笑容背后需要挂上一个问号,比如说:为什么微笑?

他没有微笑的理由。

6年后的陆子初,沧桑过后,终于找到了那个人。待人冷漠,只因拒绝被伤;赐她微笑,只因颤动的爱情需要温暖。

唐汐知道,纵使现如今阿笙病了,但对于陆子初来说依然是最珍贵的财富,认真的听她说话,不去计较六年得失,嘴角微笑带着历尽沧桑,超然一切的淡然。

车内音乐舒缓,秀场纷争似乎抽走了阿笙所有的力气,阿笙在他怀里睡着了,殊不知睡梦中还在叫着他的名字。

唐汐从车镜里看到:后车座,陆子初垂眸看着阿笙,嘴角笑容,犹如尘埃落定。

……

尘埃落定,注定只是一场华而不实的幻觉。

这天上午,韩淑慧应好友邀请,一起外出打球,中年人聚在一起,来往多年,自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肆意展开。

临近中午,楚楚来了,坐在旁边含笑看着,送茶,送毛巾,照顾长辈体贴周到。

韩淑慧接过毛巾,擦汗时对楚太太说:“以后谁娶了楚楚,也是一种福气。”

这话可以说是发自真心,也可以说仅仅只是客套话。

“八字还没一撇呢!”楚太太看了一眼女儿,眼里有着不便向人诉说的骄傲,但数落女儿时,嘴巴却是一点也不客气:“你看看,转眼间都28岁了,可直到现在连个男朋友也没有,快愁死我和她爸爸了。”

楚楚坐在一旁没好气的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又来了……

韩淑慧劝道:“缘分这种事很难说,儿女大了,想法做事都有自己的主见,由着他们,我们总不能跟着他们一辈子。”

楚太太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解了渴,这才对韩淑慧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过了30岁,身价大跌;男人过了30岁,多的是女孩子撒欢往前追。子初这么好的条件,你是不愁了。”

韩淑慧终于笑了笑:“能不愁吗?这都31岁了,我连女孩子人影都没瞧见一个。”

“听说方家丫头对子初一见倾心,这几日来往陆家频繁,怕是好事近了吧?”亲热的话语,倒是夹杂着试探。

韩淑慧嘴角挂着笑,上流圈消息倒是传播的挺快,慢条斯理道:“纯属我一个人瞎忙活,子初不上心,方家丫头再好,也是白搭。”

楚太太似笑非笑道:“倒也不是不上心,说不定子初是上心非人。”

这么一句话,听在韩淑慧耳里,委实有些似懂非懂,眼眸微闪,楚太太怕是话里有话。

韩淑慧问:“上心非人是什么意思?”

“妈——”楚楚走上前,抓着楚太太手臂,眼神不悦,小声嘟囔道:“你乱说什么啊?”

韩淑慧抿唇看了两人一眼,见楚太太似是因为说错话,笑容牵强,眼里有光一闪而过。

“楚楚,你说。”

“这……”楚楚为难的看着韩淑慧,对于要说的话,颇为踌躇。

韩淑慧拿着毛巾平心静气的擦着手,“当然,你也可以不说。”

陆家人向来难缠,一个个精明的很,韩淑慧自小出身豪门,几十年商界历练,有时候轻飘飘一句话,听在人耳里却如石重压。

楚楚迟疑道:“慧姨,子初哥这两天一直住在望江苑。”

闻言,韩淑慧脸色变了变,眸子里隐约透着一丝讶异的流光。望江苑,那里空置了将近六年,怎会……

停了几秒,韩淑慧静静开口:“偶尔回望江苑住住,也没什么。”

楚楚皱眉道:“慧姨,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顾笙回来了。”

“顾笙”名字出口,韩淑慧表情震惊,擦手动作戛然而止,就连声音也失去了以往的稳淡,似是未听清,追问道:“你说谁回来了?”

“顾笙。”

……

韩淑慧离开后,楚楚开车送母亲回家。

阳光明媚,但她却觉得有点冷。

她问自己,多年前的楚楚,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满心欢喜,因为她喜欢那时候的她。

多年后,她在镜子里看到了面目全非的她,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坏女人。爱情如果一味得不到,却又心存执念,不愿放下,那么余留下的只能是嫉恨。

顾笙消失后,因为同校、同专业、同教授,所以不管她多么努力,一直被人拿来跟顾笙比较着。

他们看不到她的闪光点。她和顾笙对比,她的光芒湮没在顾笙的名字之下,越发凸显她的不堪。

同学肖爽问她:“楚楚,现如今你是刑事领域名人,可你开心吗?”

她未作答,顾笙在的时候,她不开心;顾笙消失后,她似乎也从未感受过快乐。6年来,她似乎一直都在追赶顾笙的光辉,希冀可以跑到顾笙前面。6年后,达成所愿,她的名字覆盖在顾笙之上,人人都知道刑事领域有一个楚楚,有谁还记得那个消失多年的人。

可她又得到了什么?她功成名就,鲜花掌声无数,最想要的却是别人的。

再看顾笙,虽然浑浑噩噩,丢失了名利,但她却拥有那人久违的温情和呵护。

这么看来,人生赢家是顾笙,输家是她。

甘心吗?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惦念多年,梦魇成魔,她不甘心。

“实在是想不通,子初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死脑筋,放着这么多好姑娘不要,偏偏看上了一个神经病。”楚太太声音从后座传来,感慨道:“你慧姨这会是不是去望江苑了?”

楚楚不说话,除了望江苑,韩淑慧还能去哪儿?

疯子,别再让她毁了你

中午吃饭,是在一家法国餐厅,露天空中阳台,遮阳伞笼罩,一个个小型花圃间隔,私密空间很好,昭显着来这里用餐的人皆是品味不低往。

韩愈点了餐,似是没食欲,未曾开动,靠着椅背,双腿交叠,翻看着杂志。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毫无征兆:“严重吗?”

任洋切着牛排,回道:“下手怕是不轻,没拍到照片,具体严不严重,并不清楚。”

杂志移开,露出一张英俊的脸,目光平静,但因为没有笑意,所以犹显锐利:“那位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还击一巴掌,解雇。”

韩愈不再说话,没有过多询问,譬如:“她哭了没有?”

不问,只因他知道,顾笙是不会哭的,她的眼泪都是为别人而流,从不为自己。

夫妻多年,她从未流过泪,很少微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半夜醒来,他从床上坐起,会看到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焦虑的呢喃着,似乎走在了悬崖边,恐慌无助;有时跟在她身后,看她在冰箱里找吃的,不知饥饱,呆滞的把零食塞到嘴里。

他伸手去抢,她轻轻的笑,声音很淡,恍若云烟:“我饿。铩”

于是,手松了,坐在一旁看着她吃。

放纵她的“喜好”,吃了太多零食的她,开始在洗手间里大吐特吐,水流卷走了那些未曾消化的食物,她静静的看着,嘴角微扬,带着嘲弄。

“这世上的肮脏是不是都能被水冲洗干净?”

说的那么人世沧桑,害得他以为那一刻她是清醒的,也许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哪些是幻觉,哪些是现实?

谁爱她,谁不爱她,对她来说,早已不再重要,她把自己封闭在密实的城堡里,拒绝伤害。

雪亮的刀叉摆放在素色餐巾上,餐巾一角绣着肆意绽放的白兰花,温雅宜人。

放下杂志,韩愈拿起温毛巾擦了擦手,这才开始进餐。

欧阳浨用餐时,抬眸看了韩愈一眼,“像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您为什么不让人直接带走太太?”

韩愈似是没听到她的话,切牛排的的动作依然沉稳优雅,好看的只是外形,焦虑的却是饱含煎熬的内心。

在阿笙之前,他有过几个女人,倒不是说情场高手,而是他清楚的明白一个事实:对女人要讲究进退适宜,有时候换一种方法可能会事半功倍。

对顾笙,只能采取逼压,能够让她妥协的只有现实,带走她不算什么,他要的是她在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

问过自己,如果她不回来呢?

她若不回来,他会亲自带她回来,到头来,她还是他的。

有五年时间里,她坐在阳光下入睡,他站在身后看她,恨不得冲进她的身体里,把住在她心里的人脖子给扭断。

爱,已让他变得近乎残暴。

多年前,他败给陆子初,是输给了命运投掷下来的恶作剧。阿笙选择陆子初,曾经让他愤怨难眠,但现在却成为了命运转折契机。

爱有多重,回忆就有多重,一旦痛苦进驻,就算是再轻盈的灵魂也无法展翅飞翔。

她若高空坠落,无需害怕,天地间不是还有一个他吗?接着,便再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半分。

……

午后1点左右,韩淑慧抵达望江苑。

门铃响起,陆子初正在准备午饭,开门看到母亲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猜到了她为什么而来。

站在客厅里,隐隐可以闻到淡淡的饭菜香,那些香气宛如催化剂,足以让韩淑慧心中的怒火燃烧成灰。

“她人呢?”韩淑慧连鞋都没换,冰冷的目光在视线所及之处搜寻着,希望能够快一点找到那个人,但又抗拒看到那个人。

陆子初看着她,轻描淡写道:“楼上睡觉。”

话音还没消散,见韩淑慧迈步朝楼上冲去,陆子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放手。”韩淑慧怒了,挣扎不休。

“放手之后,你准备干什么呢?打她?骂她?赶她走?”陆子初语调极缓,少了锐气,以至于言语表情都平静过了头:“在你找回冷静之前,我不可能让你见她。”

韩淑慧心中怒火越烧越旺,若是见到顾笙,她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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