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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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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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昌平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小姑娘谦虚了,就站在一旁看着她:“那就画一幅吧!”

阿笙是有些紧张的,彼时韩老太太也拉着韩淑慧走了过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若能心无杂念落笔作画,那才真的算有本事。

抬眸看了一眼陆子初,他对她笑笑,平静温润,于是那天上午,她手中的笔墨在他给予的笑容里素雅的盛开着。

陆子初为她研的墨,都是喜欢古老传统文化的人,乌黑的砚台衬得他手指格外修长白皙,阿笙性子也安定下来,随性作画,那一刻她把陆子初看成了夏末青竹,其实比起青竹,她更想画他。

那是一幅水墨画,寥寥几笔,看似简单,却把青竹勾勒的异常清高孤傲,淡雅矜贵,黑白分明,相映成趣。

阿笙提笔落字: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

陆昌平看了,说这画作得好,词也选的对。对于顾笙,他是越看越喜欢。

中午做饭,韩老太太说:“阿慧,你没看出来吗?子初是很喜欢她的。”

她是他母亲,怎会没有看出来?

她一直以为,矜持的花朵无法开在沉默的枝桠上。子初是沉默的枝桠,顾笙是矜持的花朵。

但子初不再沉默,因为顾笙喜欢听他说话;顾笙也不再矜持,因为子初喜欢看她微笑。

不期然想起作画完毕,顾笙把笔搁置在砚台上,手侧沾染了乌黑的墨迹,她自己尚未察觉到,已经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抽出一旁的纸巾旁若无人的帮她擦拭着。

那个人是陆子初。

在那么多人面前,顾笙有些不自然,看向陆子初,眼眸清澈静谧,隐带羞涩,陆子初帮她擦手的时候,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是秋日飞舞的蝴蝶,更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韩淑慧也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女孩是美丽的,站在陆子初身旁,依然能够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

那天回去,陆昌平对韩淑慧说:“其实抛开顾清欢不谈,顾笙这孩子是真的无可挑剔,你看她作画写字,可见受家庭熏陶很深。画能反映出一个人,这孩子简单素净,挺好的。”

韩淑慧没说话,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早已汹涌泛滥。

10月,有客登门造访

十一假期完毕,阿笙给依依打电话,关机。后来又把电话打给刘妈妈,才得知依依外出旅游去了。

10月12日那天,阿笙在鑫耀附近办事,给姑姑到了电话,中午一起吃饭,阿笙见她面色不太好,就问她是否生病了?

姑姑笑着说:“最近工作太忙,作息混乱,等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阿笙明白鑫耀对姑姑究竟意味着什么,那是韩永信的事业,她自是看得很重。劝她注意身体之类的话语,想必说了,她也不会多加理会枇。

用餐途中接到关童童的电话,对方有气无力道:“阿笙,你有空的话过来看看江宁,她被历史系帅哥抛弃了,我和明珠怎么都劝不住。”

阿笙问了地址,然后说:“我一会儿过去。”

挂了电话,姑姑问:“有约?”

“同学有事找我。铍”

姑姑饭量很小,简单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喝着水,静静的看着阿笙吃,“你和子初最近怎么样?”

阿笙说:“挺好的。”

姑姑继续问:“有没有想过结婚这件事?”

阿笙沉默的吃着食物,过了一会儿才说:“姑姑,我现在还小,结婚这事我不急。”

“子初也不急吗?”

阿笙不说话了,韩淑慧不接受她之前,她压根就没想过结婚这件事。婚姻看似只是两个人的事,但真正结合在一起之后,需要顾虑的枝枝蔓蔓实在是太多了。

韩淑慧不接受她,迟早都会成为婚姻路上的隐忧。

又是好一阵沉默,姑姑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却是紧窒了许多:“陆昌平不同意?”

“没有,陆叔叔对我很好。”

姑姑抿唇不说话,垂眸看着杯子里漂浮的花瓣:“看来不同意你和子初在一起的人是韩淑慧。”

阿笙忽然没了食欲,刀叉搅动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心事烦扰,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清脆,隐隐刺耳。

顾清欢靠着沙发背,微阖着双眼,仿佛雨后睡莲,很安静。

阿笙放下刀叉,侧眸望向落地窗外,看着外面白花花的阳光,无言的沉寂里,阿笙忽然觉得06年的阳光似乎太厚颜无耻了一些,从九月到十月,每天按时出现,怎么看都有些没脸没皮。

……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长得貌美如花,同性莫不艳羡不已,但美貌却注定无法和才学兼容。江宁那一年究竟是怎么瞎猫碰上死耗子光荣考上T大,阿笙等人不知,她们只知道这么一位女中极品,却在感情道路上屡屡受挫。

但凡她喜欢交往的男生,第一次相见,对她绝对是惊艳,第二次相处,绝对是惊愕。

这位历史系帅哥跟江宁的恋情仅仅维持了不到半个月,最终男方率先开口,自此分道扬镳。

阿笙去的时候,江宁正羞恼的喝着酒,跟女疯子一样扯着薛明珠的肩,琼瑶剧附身,疯狂的摇着薛明珠,一遍遍的问着:“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薛明珠干脆当自己死了,闭着眼睛,只要不头晕恶心,就任由江宁闹腾着。

阿笙走进餐厅包间,捞了一把椅子远远的坐在角落里,自知能力尚浅,既然没法劝江宁,看着她发疯也是可行的。

江宁分手原因有二。

一日,江宁和历史男牵手去影院看电影,那是一部泰国惊悚片,等待入场时,江宁问历史男:“知道顾笙吗?”

“知道。”彼时顾笙在T大已是声名鹊起,历史男想不知道都难。

江宁吃着爆米花:“她很喜欢泰国一位名作家。”

历史男其实对于江宁的话还是很感兴趣的,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江宁接下来说出的作家名会是“泰戈尔”。

历史男还没消化完,就又听江宁说道:“其实我也喜欢泰国,等以后毕业了,真应该去泰国看看泰姬陵……”

据说那天历史男脸色发青的看着江宁,一直到电影放映结束,也没搭理江宁。

后来江宁把那天说过的话原原本本讲给薛明珠,让她帮忙分析,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薛明珠仰天长叹:“大姐,泰戈尔是印度的,泰姬陵也是印度的,你有点常识好吗?”

“印度的吗?”江宁皱起好看的眉,埋怨道:“那他们没事都姓泰干什么,这不是存心唬人吗?”

薛明珠倒在床上想吐血。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啊?还好意思埋怨别人。

当然此事并不能导致两人分手,真正让两人分手的致命原因是历史男的亲妈。

历史男不是本市人,假期和江宁都没回去,历史男母亲来T市旅游,听说儿子交了女朋友,正好过过眼。

初次见面,第一印象双方还不错,坏就坏在江宁的一张嘴上。

晚上等待上餐,得知未来的婆婆只有四十四岁,江宁顿时笑颜如花,亲密的挽着未来婆婆的手臂:“我还以为您少说也有五十多岁,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阿姨您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

未来婆婆传授江宁保养秘笈才怪,听了江宁的话,脸当时就绿了,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恼羞成怒之下饭也没吃,拿起包就走了。

历史男也有些气急败坏,追出去之前颤抖着手,直指江宁:“你行啊!你真行……”

如此历史男迫于母亲那边的压力,隔天就跟江宁提出了分手。

如今江宁伤心痛哭,薛明珠不冷不热的说她没脑子,江宁不服气了:“如果他真心喜欢我,就算我没脑子,他母亲再不喜欢我,他也不会轻易跟我说分手。”

对于这话,阿笙还是很有触动的,终于说了劝慰江宁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那你还哭什么,你失去的不过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哭泣,而是微笑才对。你应该谢谢他的成全和放手,要不然你不会知道你们这段情究竟有多经不起考验。”

……

这天下午,陆家有客来访,家佣薛阿姨开得门,看到那人时,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几分钟后,薛阿姨方才返身回来,打开了雕花大门:“太太请你进去。”

陆家花园里,韩淑慧正拿着剪刀修理着庭院花草,离得很远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近,韩淑慧时至中年,性子足够的稳,也足够的淡,没有抬眸看向来人,更没有在来人走近时,有先行开口说话的打算。

那天仍然是一个大晴天,阳光明媚,天空很蓝,干净的不忍直视。

“我是为阿笙来的。”顾清欢开门见山。

韩淑慧修剪花枝慢条斯理,极具耐心,声音多少有些轻漫随性:“儿子大了,他有自己的选择,我的意见很重要吗?”

“重要。”顾清欢皱了眉:“因为我导致你无法喜欢阿笙,这对她不公平。”

“那么,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称得上是公平呢?”

说这话时,韩淑慧终于放下手头动作,转眸看向顾清欢,四目相对,表面看来波澜不惊,但眸中却都溢满了隐痛。

顾清欢目光真诚:“淑慧,当年鑫耀收购案导致你朋友……我很抱歉,但我不后悔,商场历来如此,你也是游走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应该更能明白经营层有着太多的苦衷和身不由己。”

韩淑慧眼眶漂浮着一层雾气,苦衷?身不由己?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往来十几年,亲如姐妹,从此以后友谊死在了身体里,怎么能说忘就忘。

怪韩永信和顾清欢手段阴狠,还是怪朋友心性太弱,承受不了打击?

再多的怨和恨也挽回不了一条生命的陨落。

再也没有修剪花草的兴致,韩淑慧把花剪搁到一旁,淡声道:“我没你想象中那么高风亮节,如果不是知道‘徐启光’的存在,你以为在我朋友和哥哥相继死后,我会让你走进陆家大门吗?简单的是非观,我懂。你宁愿被误解,依然顾及韩家名声,我替韩家谢谢你,但站在常静角度上,她当初为什么会醉酒犯错?女人直觉很敏锐,如果不是你和我哥哥走的太近,她何至于如此?”

顾清欢抿了唇,停了几秒才说:“常静醉酒犯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韩淑慧没表情的笑了笑,摘下手套,拿在手里拍了拍,有细小的尘埃在空气里漂浮着:“你可以因为一颗心脏接近我哥哥,又怎么能保证你偶尔过于关切的眼神不会引起常静的不悦呢?”

顾清欢静静的看着她:“淑慧,或许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白月光,照在两颗心的最中央

如果有人问,06年春夏秋冬交替,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阿笙会答:06年,几乎一整年阳光都很好。

10月下旬,阳光不再有烫人的热度,照在人身上开始暖暖的,很舒服。

阿笙学业吃紧,留在君尚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过去,最常做的工作就是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许晓看到,有时会笑着打趣:“瞧把你闲的,我看外面天气挺好的,你要真有那份闲时间,干脆把它们都搬到外面,晒晒太阳。梵”

还真别说,阿笙竟真的一罐罐搬出去,陆子初走出来看到,也不多说什么,不动声色的唤人帮忙搬陶罐……

许晓坐在办公室里,隔着玻璃窗看到这一幕,嘴角笑意泛滥成灾:有趣铌。

从没见陆子初如此纵容的对过谁,当然阿笙除外,许晓意识到BOSS是真的陷进去了。

……

望江苑书房墙壁上挂着一幅书法作品,阿笙觉得很熟悉,跟父亲顾行远的书法颇为相似,也曾想过会不会是父亲写的,但又觉得不太可能,父亲和陆子初私下好像不曾有过接触。

问过他,“粥”是什么意思?

“把粥熬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这话时,他一把捉住她,把她扛在肩头,安放在沙发上。

10月末,天气渐凉,虽说书房里铺着地毯,但并不影响凉气从地板里窜逃而出。

她不喜在二楼区域里穿鞋,就这么赤着脚走路,每次看到,陆子初总要一边训斥,一边无奈的拿鞋给她穿。

半跪在地上,白皙的脚落入他的掌中,显得很小,他就那么沉默的盯着看,手指温存的摩擦着她的脚背,于是阿笙觉得似乎就连冰凉的脚也开始有了温度。

这一幕,不期然让她想到了韩愈。

俱乐部里,他也曾这样握着她的脚,虽然吻着她的脚背,眼里却有着莫名的寒气。

也许是她看错了,她竟觉得那双寒气逼人的眸子里溢满了掠夺和霸占。

恍神间,触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较之往日暗沉了许多,她明白那是什么。

“想什么呢?”简单的问话里,声音早已沙哑。

陆子初并不是一个贪欲的人,反而很有节制,但若被他拉上~床,必定要折腾很久。

如果他在日常生活中是个情绪难辨的谦谦君子,那么他在床上就是一个很有野心的霸主,身体线条每一寸都带着张力,跟往日截然不同。

他喜欢把她撩拨的情难自制,当她眼眸水雾蒙蒙的看着他时,是他最为情动的时刻,扣着她的腰身,唇舌在她白皙柔软的胸前流连:“叫我子初……”

她若不应声,他落在她身上的吻就会越来越轻,宛如羽毛撩心,饱受折磨的那个人无疑是阿笙。

于是略带幽怨的“子初”唤出口,很难想象得到,平时自制力极好的他,闻听她的话,眸子里隐有笑意,动作更是迷恋失控。

情事开启,他们是彼此的第一人。

第一次懵懂,一切只是出于本能,经过长时“演练”,早已娴熟游刃有余,在床上他很少变着花样寻求新刺激,多是最直接的方式,但却很温柔,想要摆平她,对他来说很容易,阿笙根本就没有招架的能力。

他是很喜欢逗她的,每一次欢愉结束,他都会来上一句:“你还想不想要我?”

阿笙看着面上如常,情绪掌控极佳的陆子初,多是无言以对。

这人混淆事实,究竟是谁想要谁啊?好吧!被他撩拨的意识沦陷时,她对他同样饱含***。

男女欢爱,性为辅,这并不令人羞惭。

一次,正到关键时刻,杜蕾斯没了,彼时她只觉得身体在他的亲吻中仿佛要融化一般,见他起身,拉着他:“明天再买。”

听着她格外柔顺的声音,看着她期期艾艾的眸,他是很想把她压在身下缠绵一番的,但理智最终战胜了***,安抚的亲吻她:“你还没毕业,怀孕的话不好。”

阿笙心里是感动的,她能感受到来自灵魂那里传递出来的温度。

陆子初最终半夜开车出去买杜蕾斯,等他回来,她已经睡着了。

某人失笑,看了一眼手中的杜蕾斯,放在床头柜里,是不忍心叫醒她的,只能暗自压抑。

躺在床上,陆子初手指伸到她胸前,拿着那枚挂在她脖子上的银戒,反复看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诸如此类的句子,听多了,仿佛真的已经手牵着手在梦里走完了一生。

埋首在她肩窝处,他轻声低喃:“梦里是否有我?”

……

阿笙那天晚上确实梦到了陆子初,她梦到她和陆子初变成了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梦里,那是一个春日,微风徐徐,街道两旁的花都开了,层层叠叠十分耀眼夺目。

人潮涌动,他和她在街头擦肩而过,只可惜故人已不识,走远了,她回头望去,方才觉得那人……自己似乎曾经认识。

隔天书房里,陆子初在办公,她窝在沙发上翻看泰戈尔诗集,看到了这么一句话:“我们一度梦见彼此是陌生人,醒来时却发现彼此是相亲相爱的。”

那一刻,梦境和诗句吻合,阿笙感慨万千。

她把这话念给他听,问他是否认同这句话。

“不认同。”他从电脑前移开眸子,盯着她,意味不明的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轻漫开口:“我梦见你的时候,你不是陌生人。我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在大清早用手解决我的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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