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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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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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静两次自杀,一次他发现的早,抢救及时;另一次是现在,发现的晚,无力回天。

1日早晨,他看到母亲双手交叠,静静的躺在床上,瞬间呼吸停滞,极其缓慢的走到床边,先是轻轻的唤了一声“妈”。

那声“妈”,讲出来轻飘飘的,她没应。

手指窥探她的鼻息,血流忽然间冲击着大脑,再多的力气也撑不住他全身的重量,眼眸蒙上雾气的刹那间,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那么惶恐的哭出声。

那道哭声,仿佛在喉咙里滚动了好几圈,在经历了一道含糊的吞咽声后,就那么迸发而出。

事发后,陆家人悉数赶了过来,韩愈就那么悲绝的站着,不敢去想母亲死亡时的表情,那是一道疤,不管历经多少年,他都不会忘记。

韩淑慧流泪的同时,骂常静太自私。

韩愈扯了扯唇,他明明想冷笑,却最终笑不出来,他母亲确实自私,就那么了无牵挂的走了,何曾想过失去父母后,他会如何?

曾经看过一些励志片,一幕幕家庭苦难史,或丈夫,或妻子意外离世,留下来的那个人也曾崩溃绝望过,但他们在历经低谷之后,会为了子女,咬牙坚强的活着……如今想来,电影和生活有关联,但也时有脱节,有些上演的励志悲情史,在现如今的韩愈面前,纯属扯淡。

常静死的时候,胸前放着一张照片,她和韩永信在大学里的合影照,那时候夏花灿烂,他和她站在花影下,笑得绝世明媚。

那里面可有他?没有。被父亲抛弃,紧接着被母亲舍弃,好像对于他们来说,他只是一个多余的人,或是他们认为他足够坚强,坚强到可以承受所有的变故和生命之重。

心脏狠狠揪在了一起,父亲死后,母亲虽然痛苦,但并未有自杀的迹象,若说反常,只有昨天黄昏了。

31日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她在见了陆子初之后,听司机说她随后去了医院……

这么看来,陆子初和顾清欢都有刺激母亲自杀的嫌疑。

他问陆子初:“昨天下午,你都对我母亲说了什么?”

陆子初看了他良久,眸色幽邃沉静,仿佛能看到他的心里去。

韩淑慧皱眉,见两人僵持对视,心下一紧,朝两人走过来:“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妨好好问问你儿子。”韩愈眼眸平寂,却隐藏着杀伐决断的戾气。

“子初。”韩淑慧担心出什么事,看向陆子初,声音重了一些。

陆子初脸色沉郁地站在客厅里,挺拔的身影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最终还是说话了,言语平稳。

他说他和常静浅淡数语,聊的都是家常话。

韩愈疾声道:“见我母亲之前,你刚从韩家回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跟我母亲聊的都是家常话?”

停顿一秒,陆子初说:“是,我问她,30日那天,是否把苏澜和顾清欢的事情告诉给了舅舅,仅此而已。”

陆子初的话无非是在间接告诉韩愈,常静把苏澜和顾清欢的关系告知给了韩永信。韩永信虽然早已知晓,但想到心脏是苏澜的,难免和顾清欢起了争执。爱能暖人,也能伤人,当晚刺伤顾清欢的那个人确实是韩永信,但韩永信心脏病去世,最初的缘由却是来自于常静。

“如果那天你不找我母亲说话,也许她根本就不会死。”埋在心里的痛涌出来,韩愈突然哽咽了。

陆子初薄唇紧抿,眉梢抖动,似是挣扎,良久后,声音响起,却带着空茫感:“……也许。”

如果他不找常静确认那个人是谁,常静不会找顾清欢,更不会在得知真相后,羞愧自杀。

说起来,他或多或少需要担负一些责任。

韩愈深吸一口气,偏头看向窗子,半晌才开口:“知道吗?逼死我母亲的那个人,你也有份。”

“如果你及时收手,撤案取消调查,什么事也不会发生。”那些秘密注定只能成为秘密,不会曝光在当事人面前,更不会挑战一个人的心理承受度。

韩愈身体有些发冷,看着陆子初,宛如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很好,看来我和你有了共通点,都是逼死我母亲的凶手,好一对难兄难弟。”

韩淑慧面含忧虑,但看着关系陷入僵局的韩愈和陆子初,却不知该如何劝解。

陆昌平走过来,先是拍了拍韩愈的肩,方才语重心长道:“阿愈,把案子撤了,早晨我找顾清欢谈过,她说当时确实是永信伤了她,如果凶手是别人,永信和她没必要一起说谎。”

韩愈咬着牙,哑声低吼,“姑父,连你也要帮她……”

陆昌平说:“我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帮你爸爸,人已死,难道死后还要让他被人说三道四吗?”

韩愈很久没说话,眼眸中一片死灰色,韩淑慧担心,轻声叫他:“阿愈……”

“别叫我阿愈,曾经的韩愈随着我爸妈的死,已经彻底死了。”

那天上午,陆家人面前,韩愈话语比棉絮还轻,一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笙,你是否觉得我很爱你

世上男女其实都一样,注定要被尘世所扰,在爱恨和生死间辗转执迷。

常静自杀那天,天气阴沉,整个城市显得很潮湿。

听到消息,病房里很安静。

阿笙一颗心沉了下来,良久失神。

顾清欢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眸,内心缠绕的情绪,似乎只愿在无人独处时才会神秘打开钿。

阿笙给陆子初打电话,无人接听,韩家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阿笙不方便继续打下去。

1日上午,韩愈来医院找顾清欢,在阿笙的意料之内,常静死亡时间段和她之前来医院见姑姑太贴近,也难怪韩愈兴师问罪了。

幸好,医院有她守着,父亲去酒店安置行李,一时半刻不会来医院匝。

韩愈来的时候,阿笙正拿着检查单准备回病房。

走廊尽头,韩愈一身浓重的黑,远远走来,纵使医院背景再如何明亮,也无法厚待他分毫。

人如果伤得次数多了,就会周身没有丝毫温度。

看到他,阿笙心微微疼了一下,只因他苍白的面容,不稳的步伐,看不出情绪的眼眸。

将心比心,阿笙没有触动是假的。站在韩愈立场上想问题,父亲和母亲接连去世,换成任何一个人都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韩永信和常静都是他的弱点,父母去世,悲愤难当,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可以理解,因为短短时日里,他经受的煎熬是别人难以想象的。

同情吗?她知道,骄傲如他,哪怕陷身如此境地,也绝对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同情。

她该说些什么呢?又能说些什么呢?

也许,她可以什么也不说,他看到她,好像她不存在一般。短暂对视,安静,安静的近乎诡异。

韩愈已经进了病房,阿笙杵在那里,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呆立了一会儿,最终没有进去。

阿笙不解,常静为什么要自杀?她也曾怀疑姑姑,是不是在31日下午说了什么话,刺激了常静,但想来,纵使问了,姑姑也不会多说什么。

一个苏澜,可以被姑姑放在心里惦念经年,爱得深沉,爱得执着,爱得隐忍。即使被家人误解,依然可以为了一颗不曾停止跳动的心脏,守护另外一个男人十几年……她活得真实,真实的对人生和未来没有任何希望。

这样一个人,想必不会对常静口出恶言。

那天病房里,顾清欢确实选择了沉默,头顶的灯照在韩愈身上,将他的身影拖拽成一条长长的阴影。

投射在墙上,像是一根孤零零的枝干。

第一次,他在这个他曾经欣赏,后来又厌弃失望的女人面前,流露出他的脆弱。

他说:“看到我妈妈遗体的那一瞬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死的那个人怎么不是你呢?”

说这话时,心里竟然涌起撕心裂肺般的痛。

顾清欢咬着唇,紧闭的眼睛里,明显有液体悄无声息的缓缓渗出来……

那是她的泪。

良久之后,顾清欢说:“鑫耀投资公司是你的,我……”

韩愈侧开眸,不再看她的脸,声音仿佛从冰缝里钻出来一般,“嗟来之食,我不要,好好守着鑫耀,我倒要看看是鑫耀命长,还是你命长。”

……

走廊里,阿笙见韩愈走出病房,迟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送韩叔叔最后一程。”

韩永信生前待她极好,关怀备至,是应该送送的,要不然冷情至此,韩永信到了九泉之下,岂不心寒?

“不用。”

韩愈言语冷漠,嗓子沙哑得厉害,走了两步,步伐不稳,竟是险些栽倒,等阿笙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她已经扶住了他。

手刚好握着他的手,很烫人。

“你生病了?”热度传递到她的手心里,韩愈怕是发烧了。

韩愈看着她,眸色暗沉,但却很亮,亮的不像一个病人。

他说:“顾笙,你是在同情我,还是可怜我?”

顾笙拧了眉,没有接话,她不否认,此刻的关心,是因为他病着,是因为他绝望着,她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更何况一夕间丧失双亲……这样的打击,是致命的。

见她不答,韩愈冷笑,只不过那笑听不出情绪,仿佛从幽深的井底一缕缕飘上来,萦绕在耳的只有空洞。

韩愈眼里的痛,让阿笙开始鄙夷起自己突兀的关心。如果她不帮他,任由他这么离开医院,或许他还能心情舒服一些。

刚松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臂,深邃的眼眸就那么紧紧的盯着她,盯得时间久了,冰冷的眸终于开始有了热度。

韩愈唇角抿成一条线,来往医生、护士和病人频频望向两人,并不见得人人都认识他们,但这样的对峙确实太诡异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他方才开口:“如果我接受你的同情,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他是真的病了,短短一句话讲出来,脸红气喘,胸口更是起伏不定。

听了他的话,阿笙微微变了脸色,关心是偶然,是任何一个人下意识都会做出来的感慨和反应,但她又能做什么呢?

“是不是很可悲?我父母因为你姑姑,双双步入黄泉,可我竟然还喜欢你,看到你想到的竟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他说着温情的话,但表情却略显麻木,好像说完所有的话,便再也百毒不侵。

阿笙恍惚听着他的话,感触最多的就是疼,他抓着她手臂,力道很重。

“科学家说:男人和女人初次见面,如果男人对女人的关注时间可以超过8。2秒,那么这个女人对于这个男人来说,绝对不止吸引那么简单。”顿了顿,他低声沉吟:“我开始回想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我对你的关注时间何止8。2秒。”

阿笙心一紧,抬眸看他。

这应该算是情话了,但传进阿笙耳里,却带着一股冷漠。

她下意识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没成功,反倒被他单臂紧搂在怀里,那么亲密的姿势,别人目睹会觉得很暧昧,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样的搂抱,比寒冰还要冷上几千倍。

阿笙盯着他,眼睛宛如一泓湖水。

韩愈抬起手,手指发烫,轻轻抚摸上她的眉眼,声息温情:“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陆子初没对你说过吗?你的眼睛很漂亮,风情诱人,就算无动于衷的看着我,也像是在勾~引我……”

略显嘲讽的话,又何尝不是一种伤?

韩愈和她离的很近,再加上游移的手指,两人这样,怎么看都像是陷入热恋的爱人。

他牵了牵唇角:“我忘了,他是不会对你说这些的,因为他是个高明的律师专家,最擅长四两拨千斤,不动声色的宠着你,让你渐渐依赖他,直到离开他,你会丧失爱人的能力,变得非他不可。这就是我和他最大的区别,看到一朵花,爱花的人会给它浇水,喜欢这朵花的人会想摘下它。我一直觉得他是前者,我是后者,但在你的事情上,我做错了,给你浇水,期待你成长,却终是晚了一步,被他捷足先登,率先把你摘在了手里。”

说到这里,韩愈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喜欢你?”

他的语气有些死气沉沉,阿笙抿唇不语。

韩愈脸庞缓缓靠近,阿笙侧脸避开,却被他单手强硬按在脑后,逼她与他正视。

于是,两人对视漠然,俊颜靠近,不是为了亲吻她,而是额头与她相贴,挺直的鼻梁温情的厮磨着她的鼻尖,“刚才我问你,如果我接受你的同情,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你不用回答了,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不会再要你。小时候我喜欢玩玩具,长年累月累积下来,旧玩具几乎摆了一房间。有一天,我有了新玩具,就想把那些玩具都给扔了,但奶奶不让。她说:旧玩具应该捐给比自己不幸的人。如今,你就是陆子初手里的旧玩具,而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幸。”

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阿笙何尝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不善?但却没有怒气,爱而不得,爱而不能,如今说着伤人的话,是否也伤了自己?

有护士路过,脸色绯红,她忽然察觉,这样的举动,再加上那样一番谈话,倒像是两人刚刚结束了一段缠绵深情的长吻。

看着韩愈,恰好目睹他把视线掠向她身后,乌沉的眼眸似乎也连带一滞。

阿笙心跳忽然慢了下来,回头就见陆子初站在不远处,目光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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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微笑,谁愿意生来冷漠

11月1日,虽然不下雨,但仍然是个坏天气。

阿笙没有韩愈想象中那般惊慌失措,就算她被他禁锢在怀里,依然有一种奇异的光环笼罩在她身上,清傲恰似东篱菊。

韩愈和陆子初之间更不曾出现狗血镜头:出手打架或是口出恶言,并未被他们搬在人前上演。

情绪不好时,言语会生刺,出口必伤人,阿笙之前见识过,但即便是在愤怒的状况下,韩愈依然能够很好的克制住怒意,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陆子初。

走廊里脚步声杂乱,但在三人看来,却有着死一般的沉寂钿。

两人迎面而立,沉沉的眸光触碰在一起,不确定是否有火花,只知道就连空气里似乎也萦绕着危险的气息。

韩愈的怀抱,烫人热度消褪,骤然间变得很冷,仿佛能够把阿笙冰冻起来。

“10点召开记者会,你还有半个小时可以赶到鑫耀。”清清淡淡的声音,是属于陆子初的,只不过有些沙哑匝。

这话,很明显是对韩愈说的。

韩愈抿着唇,眼里没有情绪,垂眸看阿笙,她并不推他,语气平静:“记者会结束,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为什么?”韩愈呼吸变得很浅,似乎怕惊扰了蛰伏的坏情绪。

“韩愈,我并不是一个生来冷漠的人。”

那天上午,阿笙说完这句话之后,韩愈收回手,有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谁愿意生来冷漠?”

修长挺拔的背影被灯光镀上了一层亮光,转身的刹那间,韩愈眼角分明有浮光划过……

阿笙没有深究那抹浮光是什么,也许只是不愿承认,那是他隐忍的泪。

韩愈走后,气氛似乎变得有些紧绷。

阿笙抬眸看陆子初,他不动声色的从容着,就那么无波无澜的看着她,情绪不明。

这样的对视,宛如一场无声电影,画面流动,看似风平浪静,但却藏匿着波涛汹涌。

阿笙只能自己猜测,或许他在生气。

“需要我说对不起吗?”

她说这话时,有人给陆子初发来了一条短信,他垂眸翻看,冷峻的面庞在灯光下显得扑朔迷离。

“你做错了吗?”嗓音掺杂着些许凉薄。

想了想,阿笙说:“没有。”

收起手机,陆子初抬眸看她,语气颇淡:“那就不要道歉。”

“……”听他这么一说,阿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所以他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啊?

其实阿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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