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赵靖狠狠地瞪他,却不知自己眸中含泪的模样加上这一瞪,毫无威严不说,反而增加了些许异样魅力,直教人觉得他可爱。
赵鸿麟亦是被他一瞪后,更觉兴奋,在他体内的坚挺竟是颤了一下,更形肿大。当下就是抽顶深入,骇得赵靖全身一颤,差点没失声大叫!
却说那皇后含泪离去,回到自己的宫中,坐在铜镜前发了半晌呆。
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一点不好?
若说那九王爷,虽然比女子更美,不过是一身的狐媚妖气,且是皇上的九皇叔,一个男子,皇上就是爱他又有何用?何况九皇叔已认定是皇上害了他的妻子,此生断不会原谅皇上了,他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为何不看看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深爱着他的伤心人啊!
做为人妻,她却无法得到丈夫的心,这是做妻子最大的失败!而她丈夫的心还是在一个男人身上,一个有着血亲关系的男人身上,这岂非天大的笑话!一个对她来说是个悲哀的笑话!
脸上不知不觉地就淌下泪来,打湿了衣襟。
一旁侍候的宫女慌忙递上手帕,一边劝道:“皇后娘娘,您莫哭……”
从小便服侍红灵的丫环夺过手帕后,赶了宫女们出去,替红灵擦了泪,问道:“小姐,好好的您怎么就哭了?刚刚不是去皇上那里么?难道是皇上……”
“春儿休要胡说!”红灵喝止她,接过手帕拭着脸上泪痕,一转头,又是一个干爽明媚的模样。
五年都这么过来了,她也不是今日才受得委屈,每次擦干泪后日子照旧过。
教春儿打水来洗过脸,准备卸装歇息,一摸头上金钗,竟不在发际?
回头一想,准是落在清宁宫了,本欲作罢打算明日再去找。可又因方才一事,还想回去看看,皇上不知歇下了没?
其实,她的心中还是对皇上抱着一丝期望。
春儿正想陪她前去,却教红灵止了,春儿也是会意,乖巧地点头,果不再跟去。
来到清宁宫,守门的见皇后去而复返,正要进去禀报,亦教红灵止住:“你们不用麻烦了,要是皇上歇下了岂不要吵醒皇上,本宫进去看看就好。”
进得里面,竟不见了小和与小顺二人,红灵有些奇怪,这二人不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么?怎么全不见人影?
再行几步,从垂下的帐幔内竟传出几声暧昧的喘息呻吟?
红灵更是大惑,心头却有了不妙的感觉——
难道皇上背着她与其他女人……?
方才就是为了这才将她赶走的?!
心口窜上一丛怒火,伸手欲揭开纱帘看看到底是哪个女人胆敢勾引皇上?!谁知里面传出的声音却教她愣是不能动弹——
“啊……九皇叔……嗯啊……九……皇叔……唔唔……”
赵靖喘气不止,剧烈的抽送引出的快感使他扭动腰肢,迎着他的节奏摇摆,一连串压抑着的呻吟喘息听在赵鸿麟耳中更似媚药,催化着他无止尽的欲望!
如原始野兽般的狂肆奔放,在他的体内尽情撒欢,每一下顶到深处后继续顶进,仿佛要进入他体内的最深处一般!赵鸿麟急剧地喘着气,炙热的气息喷在身下已是嫣红的身躯上,一颗颗汗珠随着剧烈的动作滴洒到身下的人身上,混和了二人热汗的身子已现痉挛……
“啊啊……九皇……叔……我受不了了……啊……求你……饶了我吧……啊啊嗯……呜呜……”赵靖哭求着。
“你嘴上说……不要了……啊……可下面这张嘴……却紧咬着我不放……唔啊……”
赵鸿麟亦是到了爆发的顶点,又一次深深的顶入后,放开压着赵靖顶端的手指,一股白浊炙热的体液直喷而出,溅得二人满身。
与此同时,赵鸿麟亦在他体内释放了,却未抽身。或许是用力过多累了,就势倒在他身上,二人紧紧相贴着不说话亦不动,能够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声。
红灵在帘外已是如遭雷击!心中直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听错了!
她断不相信,她的丈夫、一国之君,竟会被一个比女人还要媚的男人压在身下玩弄!
颤动着已握得发白的手,一点点撩开纱帘,红灵睁大了一双杏目,满脸的不可置信!那龙床之上,紧紧交叠在一起的两具身躯,不正是皇上与勤王么!
原来,他们竟然……竟然做出这等天理难容的背德丑事!
红灵只觉天眩地转!她都看到了什么呀!
突地,只听赵靖倒吸了一口气,那身子亦是动了动——
红灵吓了一跳,赶忙放下帘子闪到一旁不敢动。难道被皇上发现了?
一想完后又觉得可笑,想笑却又是想哭,发现了又如何?就算被发现了,要躲的也是里面两人吧!她可是理直气壮啊!
却听赵靖颤声道:“你……九皇叔,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做了……”才不过一会儿的工功,他都还未完全回过气来,九皇叔在他体内的灼热竟又肿胀坚挺起来了!
赵鸿麟怎会理他的哀求,因着他的体内有了精液的润滑,已是无比顺畅,便又自慢慢抽送起来。嗤声道:“还叫九皇叔呢,干脆叫我鸿麟吧!你不是一直这么想的吗?别告诉我你叫皇后的名字时心里想的可不是我,鬼都不会信!”
闻言,红灵已是惊得眼前一黑!是啊,她亦曾猜测,自己因与勤王同名,所以皇上才会娶她。现在从勤王口中说出来竟是倍觉刺耳!
她好希望,希望皇上能够否定!哪怕是一个不字也好!
可是,赵靖却只是求道:“九皇叔,够了,你要折磨我到何时?”
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个不字都不说,哪怕是谎言,她也会信啊!
红灵已是手脚冰冷,浑浑噩噩地离开清宁宫。
回到凤仪宫后,春儿见她异常得紧,不由着急,端茶打扇,问道:“小姐,您的钗子找到没有?”
“啊?”红灵惊了下回神,茫茫然看着丫头。
“小姐,你不是说要到皇上那儿找金钗么?找到了没?”
找金钗?红灵醒了脑子,她到把这事忘了。
清醒后,转念一想,又惊出一身冷汗!
听方才皇上所言,他应是被勤王所强逼才是,自己怎会只顾悲伤未去深思呢?她得回去救皇上!
急急冲到凤仪宫至清宁宫的半道,又急急煞住了脚,抱着头脸色苍白地蹲了下去。
春儿不放心已跟到身后,见她如此模样,着急道:“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红灵摇着头,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倘若她就这么冲进去,必会与勤王引起大战,更会引来禁军,这——可叫皇上的脸面何存?今后威严何在?
“小姐,小姐,我去找太医……”
“春儿别去,我没事,回宫罢!”
红灵挺直了胸前,装着若无其事地回了宫。
却说清宁宫,今晚真是热闹非凡!
才悄悄地走了一个皇后,太子爷赵祯神色仓皇奔将进来!
因皇上曾谕今后太子爷进来可不必阻拦,门外的侍卫见他慌慌忙忙的,更不敢阻拦了。
小和刚从太医处跑回来,远远一见有人奔进寝宫,侍卫又未加拦阻,定是太子爷无疑,心中已是直叫老天了!三步并作一步地跑过来都嫌慢,结果还是迟了——
“皇上、六弟!你要救救我呀……”赵祯边喊边一直往帐幔里冲进去,这一进去,却是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他震惊地瞪大眼,看着床上的二人,眨都不眨!他真是不敢相信……
大皇兄?他怎会深夜到来?
赵靖惊呆了!已是浑身僵硬,后穴更是猛缩,紧夹得赵鸿麟直冒冷汗!
赵鸿麟睥了太子一眼,拉过丢在一旁的赵靖的龙袍披在二人紧密结合的身上,而后用冷得像冰的眼神盯着赵祯!
“你们……皇上……九皇叔……你们……”赵祯呆呆看着二人,已是语无伦次。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事!
“滚!”赵鸿麟眸似利箭射向他。
赵靖却是想到方才太子进来喊着要他救命,因此也顾不得羞惭叫住他:“等一下大哥……啊……”
赵鸿麟顶了他一下,警告地瞪他一眼,若他敢留住赵祯,他必会在赵祯面前行事,教他今后颜面荡然无存!
赵祯看了赵靖一眼,是鄙视是同情还是别的,不清楚,却是教赵靖羞愧尴尬,将头埋在双臂间流泪不止。
此时外头响起了吵闹声,原来是四皇子前来,被侍卫挡着后便想硬闯进来……
赵祯神色悲戚,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们全都疯了!都是疯子!疯子……”
他本从四弟身下逃离,跑来此处欲寻皇上庇护。谁曾想,皇帝本人亦被其臣子凌辱!
一个是兄弟,一个是亲皇叔,他们大宋宗室,皇族血脉,难道个个都是疯狂悖伦的人么?
赵祯踉跄而去,那背影竟是如此凄仓!
片刻后,外头争吵已停。听到小和吩咐说不得再让任何人进来,否则统统拉出去砍头!
赵靖已心乱如麻,他一直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还是被人发现了!
可是,压在他身上的人在一切静下后,又开始了律动!
赵靖摇摆着身体,不是为了迎合,而是挣扎。“不,九皇叔,你走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经这一闹,他好难过,幸亏今日是让大哥撞破而非红灵。只是今后,他该如何面对大哥?
赵鸿麟若是因此放过他,那他就不是赵鸿麟了。捏着他的下巴邪肆道:“至死我都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而有什么会比得不到喜欢之人的心更为痛苦失意呢?
终于,在又一次的高潮后,赵靖昏厥过去。
赵鸿麟便也抽身,略作休整后起身离去。撩开纱帐,却见平太医抱着药箱在外间踱来踱去,神色慌张;而小和与小顺抬来热水,满脸的焦急与担心。
看来他们是习惯了皇帝被他欺压,处理善后的工作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冷笑一声,飞身出窗外,黑色的身影纵上屋脊,溶入夜色中消失。
平太医等三人匆匆进去,一边处理善后,一边皱眉不已。
依勤王的身手,他要取皇上的性命易如反掌。皇上固然英明,对爱情却太执着,必次受不了下令处决勤王,片刻却又收回成命。
亏得这些只有他们三个知道,不然皇上威信何在?
长此下去可怎收场!
11
八月上旬,天气正当入秋前的余热,骄阳猛烈,亮晃的眩目。
宫内传出皇上龙体欠安。据说是皇上日夜为国忧心,以致龙体虚弱,加之近日暑气逼人,竟然中暑昏迷!太医诊断,须调气养身,过些时日方能恢复。
满朝文武业已习惯皇上一病总须七日以上方能复原的事实,甚幸近来天下太平,未有大事惊动圣驾,微末小事自有百官酌情处理,皇是倒是得到清静安养。
皇后前来探望,进得清宁宫,稍现踌躇。
皇上生病,做皇后的总是头一个来看望。然此次竟大不相同,皇上已躺病床三日,皇后却磨磨蹭蹭的到午时才来探视。
连丫头春儿都觉得自家小姐实为失常!自皇上生病的前一晚开始,小姐就一直怪怪的,常常陷入沉思,无故叹息流泪,都不似她家小姐的性子了。
她做丫头的不知道主子们发生什么,却总能劝小姐去看皇上吧,免得看小姐明是担心又定不下决心,看得她都着急!
红灵一步步进得帘内,看到躺在龙床脸色发白的皇上,愣愣地立在原地凝视着——
这一切,是多么熟悉的场景,五年来她看过不知几次,每次都是忧心如焚。只是这一次,心中却似梗了块骨头。这里的气息,躺在床上的人,无不教她想起那不该看到的一幕。
是她的不该,不该在离去后又折回来。那一幕,如火灼一般,深深地烙印在心底,挥之不去,夜间时被其梦境惊醒。想要诉苦却又不得,闷在心中生生受着煎熬。
“你怎么过来了,红灵……”赵靖本是闭目休息,一睁眼便见皇后呆呆站着,是以唤她。
一声红灵,虽是虚弱无力,听在耳中犹如惊雷,这是叫她么?红灵猛一激灵,回神朝皇上拜将下去:“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见了她,赵靖微微牵了下嘴角,连简单的笑容他无力亦无心做到了,只得道:“红灵,这里又没外人,何须多礼。”
红灵起身来至他身边,看真切他唇上一处破了皮的晶亮红肿,这——是勤王做的吧!双眸微闪不禁又是失神,勤王那软软带着媚意的话又响在耳边:别告诉我你叫皇后的名字时心里想的可不是我……
她不愿相信,皇上是透过她在叫赵鸿麟,她不会信的!
她不曾想到的是,以前,皇上生病的真相,竟是因为他被勤王凌辱所致!
可笑的是,她这做妻子做皇后的,到如今才知道事实真相。
她不怨皇上隐瞒,毕竟这种事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奇耻大辱!何况她的夫君是堂堂天子,更是有苦难言,又怎能对妻子道来?
只怨那勤王,用他狐媚的外貌迷惑皇上,更仗武功过人侮辱龙躯,孰可原谅!
红灵的不言不语让赵靖有些意外,每一次,她都会善体人意地安慰自己,今日怎么尽是发怔?不由仔细瞧她一番,却见她面色憔悴,精神不济,关心道:“红灵,你身子不舒服么?可要让太医瞧瞧?”
但见皇上神色关怀地望着自己,红灵不由一笑,“臣妾没事,只是近来有些失眠罢了,皇上无须为此小事挂心。”皇上还是喜欢自己的吧!近三年来,不知有多少大臣劝着皇上选妃,皇上是一概不理,并言皇后贤慧淑德、文武双全,又为圣上添了二位龙子一位龙女,立妃之事暂且压下。每次的暂且压下总是不了了之,皇上仍是她的皇上,就是勤王,亦不能夺去!
“失眠也是病,不早些医好会导致体弱,朕叫太医给你开些宁神静气的药方。”赵靖吩咐平太医赶紧开药方,让皇后带回宫差人到太医院取药煎了喝。
皇后多次谢了皇上,明知皇上病因,心中自是抑郁,却仍然渡真气为皇上疗伤健身。
跪送皇后离去后,小和喃喃道:“皇后是最好的皇后,皇上喜欢之人如果是皇后该有多好啊……”也就不必受那些罪了!
赵靖未听清小和几近无声的低喃,等到皇后离去,又闭上双目安歇。身子也在皇后渡过真气后舒适多了,如此至情至性的皇后,到底是他负了她!
唉!
暗暗叹息后,一直驻在心中的人影又浮上眼前,他的冷嘲热讽,他的无情羞辱,已令他深感疲惫与无力。放弃却又做不到,全身心投入的感情,教他如何收回?
九皇叔,你叫朕如何是好?
对了!那晚大哥离去后却不知如何了?大哥定是鄙视他了吧?
赵靖急问了小和,得到的回复是,自那夜太子对着四王爷一阵疯打赶走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离宫中,不见任何人。
这倒是难为了大哥了!他一定至今都无法相信那晚所见的事实吧?
赵靖转过身朝内而躺,自嘲一笑,是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今后,他该如何面对大哥?已经伤痕累累的心,还能承受大哥鄙视的目光么?
却说皇后回到凤仪宫,拿了药方叫人去取药,又叫春儿将自己的二哥,国舅爷,亦是禁军统领的红析找来。
二刻时分,红析随了春儿来,按规行了一番后宫之礼,直入正题问:“皇后妹妹,你找我来可有事?”
红灵让春儿沏了茶递与红析,又将左右俱各摒退,这才道:“自然是有事才找二哥你来。容我慢慢细说与你听,可要仔细些。”
见她这般慎重,红析自也凝神,静待下文。
“妹妹在这见爹与大哥不易,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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