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堂主不在,不知事情始末,青竹堂副堂主不敢冒然与猛龙帮结怨,压下堂中磨拳擦掌的弟兄后,赶来清云堡找宋大侠调停。
事不凑巧,宋清云早在五日前离堡未归,堡中的总管安慰他几句,并说一定给堡主传信。那副堂主这才黯然回去,看来少不得要与猛龙堂拼上一仗了!
却说那江昀,此时正在一无名山巅与人对峙。
江昀紧紧握着手上的钢刺,脸上满是汗水,却非热出来的,而是冷汗!
对手,是个蒙面人,烈日炎炎下竟将全身都裹在黑衣里,细长眼中透出的光芒足教人在夏日如浴冰雪。
风停身动。
钢刺在烈日下闪着夺目光芒,快如疾风奔向蒙面人,直往心窝捣去!
其势如电,蒙面人向右后退一步,左手由掌化爪往钢刺抓去,右手同时横切他喉间。
江昀一个转身至其左侧,化刺为扫,下沉敲他左肋。
差之分毫,一扫击空。蒙面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飘开,趁其招势已老,掌风骤至,幻出六七个掌影罩着他周身,虚虚实实难以分辨,往江昀身上疾袭面来!
身形暴退数丈,那掌却如影随形,眨眼间印上江昀的胸口!打得他口喷鲜血!
江昀挥扫钢刺,虽未能打中对方,却在受掌的瞬间一刺挑开对方的面巾,不由睁大了眼——
“宋清云?”
瘦长的身躯,一张平凡的毫无特色的脸,一双细长的眼睛,很容易埋没在人群中。但他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侠宋清云,因此,江湖中有不少人认识他。
微黑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昀,眸中一片冰冷。
江昀一手捂着胸口靠在树上,一手指着宋清云,颤道:“你……原来徐帮主是你所害!”
“江堂主,宋某与徐帮主无怨无仇又为何要加害于他呢?江湖上可是盛传江堂主你杀了徐帮主,宋某只是为徐帮主讨回公道而已。”宋清云朝他缓缓逼近。
“宋清云!你少装模作样,徐帮主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这假仁假义的恶贼!”江昀对他破口大骂,硬挺了身与他相峙。
宋清云被骂后反而笑了,停于一丈之处,和蔼地问:“江堂主,宋某做了什么事竟让你骂我假仁假义?是徐帮主对你说了什么?”
“做了什么?那日将我引开的人也是你吧!原来徐帮主的话都是真的,你不但勾结绿林,且窝藏钦犯,你真的有造反之心!”是怕他说出去才会灭口吧!
几天前,徐天龙对他说,宋清云居心叵测,清云堡实是反贼的窝点!他广结武林同道,表面上是为行侠仗义的同盟,暗中却与绿林勾结,甚至匿藏朝廷钦犯!前些天徐天龙慕名造访清云堡,与之结盟。宾客相谈甚欢,其间堡主多次谈到朝廷之事,更是痛骂皇帝残酷昏庸,只当是江湖人对朝廷诸多不满的习性,不曾想,堡主竟暗暗透露造反之心!徐天龙心惊不已,以他的耿直脾气竟然当面回绝了,并表示绝不会与反贼同流合污!当天就返回猛龙帮。正巧他访友路过,顺便拜访徐天龙,不想竟听到这天大的秘密!此事他自然不信,问他如何知道,他竟说是清云堡的人暗中告诉他的,这岂非笑话么?!
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只可惜江湖中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被人说出自己的秘密,宋清云只是冷哼一声,握拳捣在他胸口,击得他浑身发软倒在地上。上前扼住他的喉咙,阴笑着:“你知道的不少,这些都是徐天龙告诉你的?他又如何得知?”一个不为他所用的,根本就没机会知道这些!
江昀三两下便无还手之力,喉咙扼得难受,却依然用不齿的目光睨着他,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丑行迟早会败露的!”
“是么?我现在就杀了你,看还有谁会知道!”
宋清云加重手上力道,扼得江昀涨紫了脸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道:“你……杀了我……难道也要杀光……清云堡的人?”
哦?宋清云抬了抬眉头,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瞄了眼脸色已是青白的江昀,一指点向他的心脉,江昀头一歪从此不动了。
很快,江湖上又传开了——
宋清云手刃恶贼江昀,为猛龙帮讨回了公道,又免了两派之间血流成河的争斗,不愧是武林中人人称誉的大侠!
对这些恭维,宋清云只是笑笑,谦虚的说此乃身为武林之士的本分,不值一提。
江湖中对他的赞誉再高,对宋清云来说也只是锦上添花罢。
回到清云堡,宋清云便找来总管及护法,密密交代了任务。
半个月后,有个自称海沙帮的帮主前来与清云堡结盟,与猛龙帮帮主一样,在得知宋清云的谋反意图后,顿时拉下脸拂袖离而去!
半个时辰后,本该离去的海沙帮帮主竟又折回,且拿了一人径往清云堡议事厅走来。
议事厅里,堡主、总管、护法三人俱在,冷眼盯着来人。
入厅之后,海沙帮帮主一把丢下那穿了清云堡服饰的人,向宋清云揖礼:“禀堡主,奸细在此。”
“左使,可查出是谁派来的?”
“属下无能,此人宁死不说。”
“是么?”宋清云站起身踱到跟前,睥视着伏躺在地上的人,轻声道:“只要你说出谁是主使,本堡主便留你一命。”
那人只是冷冷瞪他一眼,便转头懒得理人。
宋清云上前,用脚尖抵住他下额,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目中带着冷酷笑意:“不说是吧?本堡有的是逼供手段,任你如何顽强坚硬也得招出来!想必对夹具鞭策烙火之类的你也看不上眼,不如叫人用针一针一针地刺你身上,等刺完后你也痛得麻木了,此时再洒上盐水就更妙了。这种滋味若不够享受的话,还可以一刀一刀割开你身上的肉,倒上盐椒,待伤口开始结疤时再一片片地撕开,这等鲜嫩的血肉,那些蝇蛆想必会非常喜欢,你会感受到它们在你身上蠕动,一点一点啃噬着你的肉……”
“赵鸿麟,你这魔鬼!你不是人!”地上之人恶狠狠地瞪他,破口大骂。
宋清云一脚踩上他的脸,弯下身盯着他痛苦的脸,呵呵而笑:“你查得倒也彻底,连本王的身份都清楚了!我还真留你不得呢!快说是谁派你来的!”踩着脸的脚更是用力地碾。
岂知这人怕自己受不住他的酷刑,竟咬舌自尽了!
赵鸿麟收脚啐了一口,教人抬他出去,却又叫等一下。蹲到他身边撩开散乱的发丝,在左颈处赫然有个纹身——一片红似火焰的枫叶!
这不是红叶山庄的标记么?
目光连闪,赵鸿麟已经明白,冰冷的目光射向三个手下,喝问:“此人是何时混入堡中的?”
总管战战兢兢的回道:“他是两年多前入堡的……”
竟然有两年多了?而他竟从未察觉!怪道一年前的金刀门,本与清云堡结盟,却在三个月后反悔,且来质问他是否有谋反一事……想必也是此人作怪!
如此说来,赵靖应该知道了,却为何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动静?
说来自己也有半年时间未去羞弄赵靖了,赵鸿麟邪笑着,想起赵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凄惨模样,心下一阵冲动,恨不能他就在身边立刻将他压下!
于是吩咐三个亲信将堡中所有人的底细查清楚,他不希望再出现类似的情形。交代完后便离堡而去。
夜色朦胧中,一黑影掠过皇宫城墙,无声无息,细如灵猫。避过巡逻的禁军,悄悄掩至御书房,远远未见灯火。沉吟片刻,矫捷的身影掠上房顶,径往寝宫而来。
扔出石子引开门口侍卫,一个纵身,如风般闪入寝宫,神不知鬼不觉。
寝宫内,灯火通明,除了外间立了两个小太监,偌大的寝宫竟无一人!
黑影轻松入得内房,却见掩了纱帘,轻轻挑开,手僵住了!入眼的情景教他愣住——
寝床上,赵靖正与皇后搂在一处接吻!
不禁倍觉刺眼!
再见红灵脱去赵靖的衣袍,裸出健硕的胸腹,纤眉更是皱到了一块!心里腾地窜出莫名怒气,如巨石堵胸……
下一刻,只听赵靖叫了声“红灵”,而后突然惊醒似地睁大眼,看着皇后,复又转头不去看她,说:“红灵,朕想独处,你……先回凤仪宫……”
红灵怔怔看着他,咬着唇说不出话,半晌才掩了衣衫含怨而去。
皇上……怎可如此对她?
每次的亲热都是她抛下女人的矜持抱他,在难得的亲近中,感觉不到他丝毫的情意,仿佛他只是在履行认务罢了。
她是皇上的发妻、皇上的皇后!
可是,皇上却只将她当成了那人的替身吧?
赵靖不是没有看到红灵掩面离去的伤心背影,心里虽觉疼惜歉疚,终非是爱。
他不是不知道红灵对自己的痴心,就如自己对九皇叔,明知永远不会有回应,却还是傻傻地陷进去……
他也曾试着忘了九皇叔,但是,越想忘记,记忆越是清晰,就像溶入了液中,如何都抹不去……
难道今生……他注定要为此神伤?
恍惚间,赵靖似乎看到那魂萦梦绕的绝美容颜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梦是真?
10
恍然中,见到了魂萦梦牵的人,赵靖疑是眼花。
然而,赵鸿麟站到床沿,一手托着他的头,一手抬起他的下颌,弯下身对着他的唇印上去,用力地磨着,直到腥味在嘴里漫开,这才放过他。
赵靖茫然看他,舔着唇上的腥味,依然不敢相信,他竟在自己面前?
殊不知,他无心的动作在赵鸿麟眼中倒像是诱惑,看着他粉色的舌尖舔舐唇上的艳红。目光闪动,赵鸿麟复又吻上他,灵舌长驱至他口内,搅乱一池春水。
九皇叔在吻他?
赵靖更觉是在做梦,九皇叔怎可能会吻自己?
犹记得有一次,自己忍不住提出想要亲他,九皇叔却狠狠的“惩罚”了自己一番!今晚他又怎会主动吻自己?虽然算不上柔情,可确确实实是个吻……
果然,他是在做梦。
每一次,他对自己的凌辱,都不能令自己恨他,只会更想他念他。这就是他的悲哀,不可自拔地深爱一个人,满腔的爱意却被他无情践踏!他的心,在经受每一次的撕裂淌血后,依然放不下他,魂梦深处,牵萦挂绕……
直到堵得喘不过气来时,赵靖猛地睁大眼,看着因这一吻而艳若妖媚的赵鸿麟,微颤道:“九皇叔?”他并非做梦?
赵鸿麟只哼了声,放开他,凝视他被自己吻的红艳微肿的丰唇,抑在胸中的一口莫名闷气稍有消散。伸出手轻抚他的唇,一时竟自出神。
抬着头仰视他,赵靖深觉迷惑,九皇叔似乎有些怪?
正自奇着,唇上突然加重的力道使他吃痛,一时忘了自己坐在床上,猛往后退,竟仰跌在床。
此时,赵鸿麟亦自怔愣中回神,他不清楚自己方才为何有此举动,只是心头怒火燃起,想也未想便做了……
但见赵靖衣衫敞开,裸胸倒在青嫩的软竹席上,青底黄绢,映着他白皙肌肤,自有一种别样风情。一双美眸触及他锁骨的两点暧昧红色,这是那个女人留下的!
一波连自己亦不甚明了的风暴在眸底聚拢,似流光般灿动,如热焰在燃烧。红润的薄唇已紧紧抿上,眉间脸上尽染妖艳邪气。美得惊人心神,媚得勾魂夺魄!
任是定力再好之人亦为其所惑,何况赵靖爱他入骨,已是惊其艳媚而发怔,底下欲望悄悄抬头。
却见赵鸿麟上前,猛地撕开他的衣物,压到他身,双唇覆上锁骨的暗红,竟一口咬下去!
赵靖冷不防之下痛呼一声,幸好声音不大未致引来他人。“九皇叔?”双目含泪望着赵鸿麟。
从前九皇叔对他虽是粗暴,却不会咬他,更不曾吻他!今晚他是怎么了?
赵鸿麟却是抬首瞪他一眼,眼中奇迹似的未夹怨恨,只是纯粹的怒气,莫名其妙的不悦耳!
看他不善的神色,莫不是还想咬他吧?
心中一颤,赵靖趁他不备突地推开他,翻身下床就要逃开。
岂知,这一来更是撩拨起他的滔天怒火,伸手拉住尚在床边有人,用力一扯!赵靖失了重心倒回床上,脚仍着地,双手已下意识地护在锁骨处,就怕他再咬人。
此举看在赵鸿麟眼中,更使人冒火,竟解下自己的发带,抓了他的双手用发带绑住,固定在他头顶上方!瞪着他冷哼:“我到要看你怎么跑!你的‘龙体’微臣已经上了四年,‘皇上’不会时至今日方觉得羞耻吧?”
“你……”非得无情地羞辱我么!
赵靖既是气结又是伤心,不觉面色一白,空有一副高壮之躯,看来却显得尤为脆弱。
可惜,赵鸿麟不懂怜惜为何物,或是根本不愿对他存怜惜之意。对着被他咬过的痕迹,又是一啃啮,留下晕开的艳红似花朵一般。
对此杰作,赵鸿麟似乎很满意,邪邪的目光溜至胸前两处突起,俯首含着一颗吮舔,另一颗业已用手照顾到了。
赵靖原是为他所惑,身体早有了反应,如今被他一挑惹,下体不多时便立了起来,尤其是松软的绔裤覆体其上,更为明显。
赵鸿麟看看那高挺的一处,邪挑了一眉,再看赵靖的脸时,不禁吃吃而笑。
那带着戏谑嘲弄的轻笑教赵靖涨红了脸,身子不由地发热,闭了眼不去看他。
赵鸿麟将他拖上床中间,一手褪去他的裤子后,再除去自己身上的的赘物,那下面的亦是挺立而出!
如同以往,他仍然粗暴对他。把他翻过身跪趴在床上,未将后穴滋润扩大,用手扳开穴口就挺入进去。
赵靖低声叫痛,反射性地往前爬,欲脱离这疼痛之源。
“你还想跑?!”一把握住他的腰肢,赵鸿麟气得直想狠狠折磨他!坚挺的分身不禁又用力往里戳进几分,无奈赵靖的内壁紧涩,自己的顶入教他痛全身僵硬,一时竟也不能再进去。
慢慢地往后抽,紧凑的内口严实地包裹着他,磨着他的炙热,带起酥酥麻麻的快意,腹下一股热流直冲而上,刺激他更是迫切地想要!
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这么急切的想要他?
心电闪间,如一道惊雷灌顶,赵鸿麟甩了下头,突然发疯似地用力顶入他的深处!
不可能!他不是想要他!他只是很久不曾发泄,眼下有了宣泄的出口,压抑许久的欲望一经挑起自是迫不及待了!
却不想,赵靖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粗暴攻势,那已隔半年的撕心的疼痛又尝了一遍,已是呜咽着泪水直流,痛得咬着绑在自己手上的发带,免得因受不了痛而失声尖叫。
猛烈的抽送,持续不到半个时辰,赵靖已然痛到麻木,反倒轻松了不少。按以往,接着如果还继续下去,自己定会渐渐有了感觉,不再是疼痛,而是酥人心魂的颤栗快感……
此时,赵鸿麟却退了出去,将他翻过身面对自己,解去了他手上的束缚。
赵靖茫然看着他,今天这么快就放过自己了么?
不知自己该感到失望,还是该感到庆幸?
看到他满面的泪水,赵鸿麟心中突觉有些异样,只是身下未曾宣泄的欲望不容他多想,抬高并分开他的双腿在肩上,滴着蜜汁的欲望顶端已探进了流着血丝的密处。
再见赵靖睁着一双眼眸惊愕地望着自己,于是嫣然一笑,本已妩媚的脸上更添了诱人的魅惑。一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珠,一手握在他高高昂扬的分身上下抚触,却说:“皇上高潮时的表情,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下,微臣不看个够岂非浪费这大好机会?”
“你……唔……”赵靖狠狠地瞪他,却不知自己眸中含泪的模样加上这一瞪,毫无威严不说,反而增加了些许异样魅力,直教人觉得他可爱。
赵鸿麟亦是被他一瞪后,更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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