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的我右掌忽然钻心刺骨的疼了起来。
我疼的浑身一抖,都还没来得及抬手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忽然的就黑了下去。
我刚想要尖叫,结果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便就昏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这么多天,才写出这么一如狗屎的一章。唉!下本书我要写剧情向的。纯言情向的第一人称真的好难写d(?д??)
第55章 (番外 )请你记住,我叫姜昧。()
从我有意识以来,我明白了自己是这世间的一团魔魇。
人们常说,九魔一魇。魇是这世间执念的化身,无形无态又无孔不入。不同的魇吸取着这世间不同的执念,可他们却都有着共同的特征。
它们都喜欢杀戮。
我亦喜欢杀戮,并不是因为有多喜欢,而是因为有多需要。
我需要不停的吸取他人的执念,以确保自己的形神不灭。
我们的形,我们的神,说到底,不过都是一团黑气罢了。
我做了这团黑气很久,从未厌倦杀戮。直到有一天,我乘着云雾飘散到人间,看到一个叫做“梨花落”的院落。
梨花院落,瞧不见一棵梨花树。光秃秃的徒留红砖绿瓦。
我一下子被这不合理的名字吸引,懒洋洋的飘散进去,却瞧见院内半开的窗户里伫立着一位身着素纱妃裙的艳丽女子。
这位女子不常说话,只日日守着一盆空落落的花盆发呆。
我在这院落里呆了七日,七日来只瞧见她终日虔诚辛勤的灌溉守护着那花盆。
我想这大概是个极其爱花的女子。她如此虔诚只可能是为了培养出这世间最妖娆的花朵。
我忽然的就对这样一个女子产生了兴趣。这世间的执念有很多,爱恨是为执念,喜好也可以成就某种执念。
我于是又在这院落里呆了三年之久。三年,她依旧是那虔诚的信徒。而我,却从未见过那花盆里长出任何花朵来。
女子为此惶恐不安,形容散乱,终日里见不着一丝笑容。
终于有一天,她的男人前来看她。问她可有什么心愿未了。
她面对着焦急前来的儒袍男子,眼睛里露出星光来。
她说她曾听旁人说起过,若拿心头之血浇花必定能培养出最妖娆的花朵来。
于是她请求那男子将她的心头之血取出来浇灌到土壤里。
男子回去苦思冥想了三日,终于一剑了结了她的性命。
那男子剑法极准,长剑抽离那女子胸膛的时候,携带出来的血液正好一滴不漏的全滴入那花盆中。
女子的心头之血,终于让这死寂了三年的花盆里开出了唯一的一朵花来。
血红的鲜血流进土壤之中,开出来的却是纯洁雪白不染一丝纤尘的花朵。
我那时说不上来这花朵的名字,只觉得它像一颗颗簇拥在一起的星光。只教光秃秃一根同样雪白的枝干戳着,随意的扎成一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人太过用心的缘故,这花朵打开出来起便有着极强的意念。
我被那意念吸引,于是就吞噬了那花朵。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那花的意念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绪。我渐渐的开始讨厌这种漫无尽头的杀戮。我开始渴望能够做一个人类,做一个着素纱妃裙的,执念不悔的女子。
这种想法又跟了我很多年,最终成为了我自己固有的执念。这也使我逐渐的区别于其他的魔魇,有了自己的思维和意念。
终于有一天,陆或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他可以实现我的心愿。可代价是,我必须无条件的听命于他。
因着自己的那份渴望,我与他做了这场生与死的交易。
他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几近耗费所有的心力将我与一个女子完全融合。
而他对我的唯一要求,竟是要我不择手段不留余力的好好的活着。
我在那个时候看到他眼睛里的狂热,如同那身着素纱妃裙的艳丽女子。
他将与我融合的那女子的名字告诉我,他说她叫龙枳,让我以后也以这个名字生活着。
我乐的自在,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此,我就这么以龙枳的身份开始了我全新的生活。
我看着真的很像一个人类,除了还是要不停的杀戮以外。
我需得再吸取上万女子的精魄,才能够完全的占据和控制这副皮囊。
我早已厌倦杀戮,可我却始终摆脱不了它。
时间久了,我竟还在江湖上出了名。大家似乎都开始忌惮,那么一个素纱妃裙的艳丽女子。
抵不过悠悠众口,最终为了更好的生计,我只得脱了那身素纱妃裙换上了我并不怎么喜欢的绾色长衫。
绾色,听说是龙枳生前最喜欢的颜色。我穿上它也好更加的贴近龙枳这个人。
为了不再引起这么多人的恐慌,我选择尽可能的在夜间出动。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遇到了姜昧。
我记得那日是人界的上元节,大街上彩灯如昼。我身着绾裙,学着旁人那样也执着一把秀红梅挂红穗的团扇。
我在大街上晃悠了许久,最终在一个混沌铺子里坐下。在我的右侧有一连花灯映衬着小桥流水。这是一番惬意美好的景象。
我正看的出神,忽然的就感觉到耳边有一振响动。
我抬头一看,便见一男子身着一身鸭卵青的袍,虐笑傲然的持狭长深邃的眼在我对桌坐了下来。
他的手里端着店家此前为我上的一碗混沌,此刻已经见了碗底。
他拿修长白皙的右手敲了敲碗边儿,随后与我笑道。
“姑娘,这一碗你请了我吧。”
我将他仔细细细的看了个遍,随后丢了两个铜版在桌上,便就一言不发的走了。
我那时候想,我与这个人不会再有更多的交集了。没成想三日之后我却又见到了他。
那时候陆或在凫丽山上给我建造了一个屋子,全当是我安生之所。
那日我正身着一身血红的袍子,伫立在凫丽山戾气糜漫的山头观赏着我的新家。
凫丽山那会,难得的风起云净晴空万里。
他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了一棵枝叶茂密的桐麻树下。
他如波的发教一根玉簪随意的半挽着。见到我先是一愣,而后又匆忙的换上一脸淡漠来。
他告诉我,他来找我是为了入魔。
我侧过身去打量他,不禁有些嗤笑。
“你要入魔?”
他斜倚在那里那点了点头。
我觉得好笑,便又持着一抹风流揶揄着他。
“九尾之身不要了?”
“要!”
我听后不解。
“那又为何要入魔?”
“杀你!”
他斜倚着的身子终于动了动,我望着他不禁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于是又去笑问他。
“为了什么?”
他顿了顿,随后拿幽蓝深邃的眸子探索着我,之后才淡然的开口。
“为了九千万的功德!”
我不自觉替自己感到惊讶,我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高的价值。
事至于此我就再没有说过什么话。我本是一团魔魇,无孔不入。自然想不到我这种东西会败在谁的手里。
我淡漠的要转身离去,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袖。我原以为他当下就要动手杀我,没想到他只是叫住我,而后面有迟疑的告诉我。
“你记住,我叫姜昧。”
我噗嗤一笑,怎么还有杀手这样急不可耐的报出自己的名号的?
他没有着急立刻就杀了我,报完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就匆匆的走了。
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我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所以要回去仔细斟酌斟酌。
而我还是像往常那样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
我不明白他要入魔的意义是什么。此后的日子里,他就像一团影子似的一直跟着我。即不杀我,也不与我接触,只日日藏在远处看着我。
我向来独来独往惯了,被他跟的久了才忽然的意识到其实我很孤独。
于是渐渐的,我开始期待他能出来同我说说话。
我都已经设想好了一个合适的场景。花前月下,石头桌椅。我再烫上两壶好酒,他因着这气氛也该出来同我絮叨絮叨的。
万事具备,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在买酒的途中发生了意外。
我原本并不想救夜月,因为我到底不是什么大慈大善之人。
只是她就那么踉踉跄跄的摔倒在我的脚边,挡住了我唯一的道路。
我本想着等他们结束了之后再抬脚走人。可那尾随而来的侩子手们,竟还要连同我一起调|戏。
我听着心烦,这才出手救下了夜月。
我本没把救她这事放在心上,可她却执意报恩,非要做我的徒弟。她对我又百般的好。我那时常年一人,也觉得有个人陪着很好,于是就将她留在了身边。
我不知道姜昧知不知晓,我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只是很偶然的自夜月出现之后他就很久没有再跟着我了。
日子久了,我也就忘了。只日日的跟夜月厮混在一块,学着她身上那点做人的本事。
这样大约又过了月余。有一天夜月忽然很欢喜的跑来找我,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一个了不得的男人。
我被她满心满眼的欢愉感染,便笑着问她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说他那同她一样都是青丘的灵狐,她说他叫姜昧。
姜昧,姜昧。
我忽然在这一刻想起他先前与我说的话来。
他说,他叫姜昧,要我一定记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千鹊失忆前的番外篇。感觉自己的脑洞有点大嘿嘿。小天使们想说啥一定要留言呦。木嘛!(*^lwxs520 ……》
第56章 龙枳番外 (二)()
小说我不晓得自己在听到他名字的那一刹那;内心的那种情绪应该叫做什么。
自然地;我也没有去多想。
只是日后;每当夜月要带着姜昧来见我时我总本能的选择了回避。
我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孤零零一个人的生活。夜月有了她自己的归属自然也就很少再来看我。
我到底是有些想念她的;可是却又觉得着实不应该去打扰她甜美的生活。因此便只能呆在凫丽山练习着歌舞打发时间。
可能是歌声太大竟还惹来了东君侧目。许是没有见过我这种东西他还亲自下到这凫丽山上来询问我是谁。
我虽是魔魇可身上的皮囊却是一副神身。神魇融合所以身上的气息混杂的很。也难为东君看不出来我是什么。
可我到底不是什么善类;又自知不是东君的对手;因此想也没想的就走了人。
日子还是百无聊赖的过;直到有一天姜昧又找到了我。
那是入秋的一个凉夜;凫丽山里更深露重烟雾缭绕。因为早已察觉他来;我便就早早的换好了衣衫做在潭水边等着他。
他一个人着一身青衫自远处丛林里走来。夜色朦胧了他的容颜;却教那清风吹拂着他随意散落的发。
他在一棵枝叶茂密的桐麻树下站定;身子潜藏在一片黑暗之中。
他迟迟不愿说话;我便就打趣他。
“你很怕我”
他阴暗里的身形动了动;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话。
我兀自笑了;心里不知何故的有一些酸楚;可嘴上却还是淡漠的与他说着。
“怕我也好;因着怕我总该会好好对待夜月吧。”
他听到我提夜月;身子莫名的一颤。过了许久;我听见她他声色喑哑干涩的开口问我。
“我听闻你很想做一个人”
我被他这话问的心里猛的一紧;他想必是从夜月那里听到了我的夙愿;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同我说这样的话。
我没有开口回话;他也好似并不在意我回不回答他。他没有看我;只是望着近旁的一汪潭水自言自语道。
“你生来极恶;能得肉身实属不易。要做人;恐怕难比登天。”
我霎时疑惑了起来;我从未将我本体是魔魇的这事与任何人说过包括夜月。而今他这样的话;听着却像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一样。
可是;他确是从何得知的我心有疑虑于是就开口问他。
“你知晓我是什么”
桐麻树下的站立着的他并没有转头看我;他还是一派愁绪深深的望着潭水。
我瞧见他似是神游一样的往月光下走了走。就着月光;我第一次瞧见这张本该潇洒刚毅的脸上露出了愁容。
他面有愁苦;可看着我的眼神却是格外的笃定认真。像是在探究思索着什么;一瞬不瞬的。
“我知道的;所以铁了心的要杀你。”
我被他这直直的目光瞧的稍有微愣;可还是在他的话语中哑然失笑。
“可你一直都未下手。”
我话音刚落;他瞧着我的眸子忽的就颤了颤;像是倏尔惊觉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匆忙的又将身形躲回了暗影中。
他是当真很怕我;我那时候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他躲回暗影里静默了很久;才复又呢喃似得又跟我说了起来。
“你想做人;我定会尽力助你。”
我心有一诧。
“你有法子”
他却轻轻摇了摇头。
“魇生慧识;这实属不易。你跟着我渡你成仙。待你学有所成兴许能活出个人样。”
我不禁莞尔;渡我这倒真是一桩稀罕事。他为了杀我;不惜打着入魔的名头跟在日日我身边研究着我的破绽。
这会子来找我;不为杀我却说要渡我。真是令人费解。
他在说完这话之后;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多么的可笑。
我生来极恶;又怎么可能走得了仙道。
于是他匆匆改话。末了看着我。眉眼深深;只说了一句。
“你可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叫姜昧。”
这一夜他来的莫名其妙;说的话也让人摸不着边际。我没有去想他说这些话的意思有什么目的。只因那日深夜;他走后没几个时辰。我便得到消息;说夜月已于那夜死于姜昧怀中。而姜昧带着夜月的尸首不知所踪。
我极为震怒;夜月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牵绊。我痛恨自己没有在姜昧刚才来的时候就出手杀了他。
我想不透;弄不懂;为什么我好端端的将我的夜月送到他手里他却没有做到好好地待她护她周全
我几乎是想都没有细想的便要去寻找姜昧;我将这无边的恨意潜藏于心底。任由它心底发酵;一路灼烧着。可是天高海阔。姜昧却从此没有了踪迹。
我为了找他;几乎将六界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也只是在苍梧山上找了夜月封印在红桑树内的躯体。
我将夜月的尸体带回凫丽山封印在山顶的水潭之中。随即启程继续去寻找姜昧。
可是此行长路漫漫;没成想正好赶上了仙魔之战。我中途受命;要替陆或协助当时的鬼王羌芜去对付镇南天神连阙。
我受恩于陆或;只得先将夜月的事情缓一缓。
没想到最后却是我被连阙封印在了南音石中就此长眠。
56 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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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晓得自己在听到他名字的那一刹那;内心的那种情绪应该叫做什么。
自然地;我也没有去多想。
只是日后;每当夜月要带着姜昧来见我时我总本能的选择了回避。
我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孤零零一个人的生活。夜月有了她自己的归属自然也就很少再来看我。
我到底是有些想念她的;可是却又觉得着实不应该去打扰她甜美的生活。因此便只能呆在凫丽山练习着歌舞打发时间。
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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