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炫炫儿瞪大了眼睛。
“那……那请问她去哪里了?她……她为什么不在这里呢?我们千里迢迢赶过来,她怎么能不在这里呢?”杨南有些语无伦次,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经过了那么长的道路,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这都来到了对的地方,可怎么能没有对的人呢?
“别急,别急。”掌门连忙安抚着二人,“玉清泉是入了我门下并不假,可不知道二位有没听说最近江湖上的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杨南问。
“武林大会。”掌门郑重的说道。
“武林大会?”杨南不解。
“没错,武林大会。这次是由泰山派举办的武林大会,就在一个月后举行。”掌门和二人说着这事。
“可武林大会和玉清泉有什么关系呢?”杨南问。
“要知道,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是针对各门各派的年轻一辈参加,像我们这一代老不死的,只能去做个评委参观参观,”掌门看了一眼炫炫儿,“而武泉在我韶华派门下,聪敏过人,进步神速,所以我派决定,派出二人去参加这次武林大会,而武泉便是其中之一。”
“可不是要一个月之后才开始吗?那女娃娃现在就去了?”炫炫儿发现了时间上的出入。
“非也,非也,光我韶华功法,独自钻研,也不知道在江湖上是个什么地位,所以我要求这二人先下山历练去了,等差不多时间,再让他们向泰山赶去,毕竟闭门造车可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掌门解释道。
“嗯。”炫炫儿赞同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下山去找她。”杨南可不想再拖延时间,什么武林大会,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找到了她,传达了玉王爷的命令,把她先带回玉府,到时候她再去泰山比武,料想时间上应该也来的及。
“炫炫儿,既然你来到了我韶华山,你就不要跟着年轻人一起掺和了,在我这韶华山玩个几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泰山观摩比武大会,如何?”掌门并不阻拦杨南,可炫炫儿这老朋友许久未见,看来还是有很多话要叙叙旧。
“这……”炫炫儿看了看杨南。
“老哥,没事,既然你与掌门许久未见了,也确实该叙叙旧,我独自去找玉清泉没有关系的,大不了到时候我们泰山比武大会时,我来找你好了。”杨南也是个体谅之人,炫炫儿一大把年纪了,确实没必要跟着他到处奔波。
“好吧,既然老友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免不得要叨扰你几日了。”炫炫儿想了想说道。
“哈哈哈,好!欢迎至极。”掌门开怀笑道。
“那这位小友,不如在我韶华山也用一顿便饭吧,你找武泉也不急于一时。”掌门又对杨南做出了邀请。
“行,”考虑到确实不差一顿饭的工夫,杨南欣然接受了韶华掌门的邀请,“多谢掌门款待了。”
“小友客气了,一顿便饭罢了。”掌门说着便吩咐武苏去安排等下几人用膳之事。
杨南一顿饭吃得快速的很,吃完便提出了告辞要下山的意愿,这回掌门便不再留他,而是命武苏好生护送杨南下山,待他二人离去后,掌门便与炫炫儿把酒畅谈昔日往事。
武苏带着杨南走在蜿蜒的下山小道上,“杨兄弟,恕我冒昧,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武苏犹豫了好久,还是开口向杨南说道。
“武苏兄弟不必客气,请问,我能回答的一定告诉你。”杨南连忙问答,这个武苏会问自己什么问题?还来个当问不当问。
“嗯……是这样的……不知道杨兄弟和武泉师妹……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武苏磕磕绊绊的问出了这个问题,问完之后自己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哦,呵呵,这个啊,我还以为什么问题呢!”杨南看到武苏脸红了,立马明白过来,这个武苏是对玉清泉有意思嘛!于是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和玉清泉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那……既然是普通朋友,可你为什么如此着急的寻她,来了韶华山只吃了一顿饭就又要走?也不在此多住几日。”武苏又问道。
“因为我还有其他事要做,我是受了玉清泉父亲的委托,早日寻到她,让她回家一趟,这样我也可以去早点忙自己的事去了。”杨南大致解释了一下。
“你连武泉的父亲都见过?”武苏瞪大了眼睛。
“这,受人委托,当然得见过啊!”杨南觉得武苏有点夸张。
“哦,哦,有道理,是我唐突了,请杨兄弟原谅。”武苏反应了过来,向杨南道歉。
“哎,小事一桩,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行了,已经快到山下了,我就感谢武苏兄台的一路相送,在下得告辞了!”杨南见已经快到山脚下,武苏的问题又有点尴尬,并开口与武苏作别。
武苏抬头看了看,确实与山门也不远了,便也随了杨南的意,“行,那我就不送了,祝杨南兄弟早日找到武泉师妹!”
“告辞!”
第二百三十六章 “病书生”辛拔客()
告别武苏,杨南一人惆怅的站在韶华山山脚下,茫然的看着这花花绿绿的世界。
好不容易有了玉清泉的下落,也找到了地方,可是玉清泉却又下山历练去了,是上苍在捉弄于我吗?杨南仰天长叹,无奈!极度的无奈。看来又得去四下寻找一番,如果再找不到,只能等一个月后在泰山举办的武林大会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万事的结果都会是好的,如果还没有好,那便是还没到最后出结果的时候。
打定主意,摆正心态,杨南便觉心中阴霾顿时散去不少,抬起头,冲着天边的日头一笑,会有好结果的。甩甩脑袋,飘逸的刘海随风飘荡,不气馁,加油!说不定在下一个城镇就能马上遇见玉清泉了。
“不要跑!站住!”前方两个人一前一后跑来。
什么情况?
杨南打眼一看,咦?跑在前头的不正是金鸽帮的望哥么?见他右侧衣衫上满是血迹斑斑,一只右手还耷拉在那边,十分狼狈不堪。
杨南立即“天门步”施展,几个身影来到望哥身后,挡住追击之人。
“望哥?怎么一回事?”杨南不回头的问道。
“啊!你是杨少侠!快替我捉了后面那人,我怀疑他是绑架帮主的凶手!”望哥见有人帮助自己,立定一看,是到过金鸽帮两次的杨南,心想这下得救了,于是气喘吁吁说着,希望杨南能捉住追击自己之人。
“哼!就算找了帮手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死在我剑下!”
来人是一头发蜡黄、脸型削瘦,身穿素色长衫,手提一把三尺长剑的男子,年纪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相貌倒是略有书生气,可说出的话来,却是非常的直白。
“这位侠士,这位是我朋友,不知是否如他所说,你抓了金鸽帮的帮主?”杨南抱拳友好的先施了一个礼。他要先了解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否真如望哥所说,毕竟上回去金鸽帮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几日未见,望哥突然来了韶华山这边,而还说什么金鸽帮主被绑架?
来人见杨南态度不住,便也倒提长剑施了一礼,“这位朋友,在下‘病书生’辛拔客,我并不认识什么金鸽帮主,也并没有绑架于他,至于你身后那人,而是今日我与他是另有要事,希望你能行个方便,让我捉了他去。”
“哦,辛兄台,在下杨南,这位是我朋友,我与他打过交道,他不像是口上胡诌之人,所以我更相信他,这事既然被我遇上了,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杨南之前与望哥接触过两次,说深的不敢说,但是绝对是性格忠厚,不会是滑头耍奸之人,所以此事一定有蹊跷,他绝对不能把望哥交给辛拔客,望哥如今已经受了重伤,自己若是不帮助一下,恐怕望哥的性命今日就要交代了。
“不要听他胡说!就是他伙同别人绑架的帮我,我在财神庙亲耳听见他与别人说的!”望哥靠在一旁休息,听见辛拔客说不认识更没有绑架帮主,顿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连忙指着他,反驳着他的言论。
“望哥你别急,这事既然被我遇上了,我自然要管上一管。”杨南见望哥都急得吐血了,连忙安抚着他。
“杨南少侠,这事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了。”“病书生”辛拔客还是客气的劝着杨南,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杨南摇摇头,眼神笃定的看着辛拔客,这事,他不会袖手旁观。
“好吧,既然你硬要管闲事,那我只好都费力气,送你一程了。”辛拔客神态轻松的说着,好像杨南的性命在他手中,任他随意宰割一般。
“杨少侠,要小心啊,他的剑可厉害着呢!”望哥在后背好心提醒着。
“嗯。”杨南点点头。
“纳命来吧!‘泼墨写意’!”辛拔客长剑轻抖,犹如一支毛笔在空中书写着大字,向杨南的面门罩来,只是这支毛笔长了一些,并且没有笔头,而只有剑尖。
杨南颇为谨慎,立马拔出菜刀抵挡,一招“守山门”,守得严丝合缝,不可辛拔客一点刺入的机会。
“不错,有点本事,再来一招,‘行云流水’。”“大笔”一挥,长剑横向来回挥舞,潇洒自如,但又从剑锋中透着寒意,杨南若是被划中,必定会血流如注。
杨南心如明镜,知道这招的厉害,必是辛拔客的成名招之一,心细如发,认真对待,抽刀断水水自流,不管杨南如何横批竖打,都没法打断辛拔客的这一招,杨南只得一退再退,躲开这凌厉的一招。
“嘿嘿,怕了吧?可是现在你若想退出,可来不及咯!”辛拔客见杨南接不下他的招式,顿时喜形于色,连连进招。
杨南只是初次接触辛拔客如同书法般的剑法,略有不适应。所以只能稳稳先守上有一波,几招过后,杨南就有了对辛拔客有了大致的了解,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心中暗道一声,“放马来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 舍得一身剐()
辛拔客几招下去,发现突然有点棘手起来,一开始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杨南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竟然开始有了一浪高似一浪的反击。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辛拔客要把杨南的这股势头扼杀在摇篮中。
“龙飞凤舞”、“疾风劲草”!
辛拔客身形高高拔起,长剑快速流转,手中长剑有如有了生命一般,忽上忽下,流光在三尺上流淌,剑意盎然,剑气逼人,吹得杨南面部生疼,寒光凛冽,闪耀得杨南禁不住眯起了双眼。
“危险!小心!小心啊!”连武功不精湛的望哥都看出来“病书生”辛拔客的气势较之先前都要更盛一般,他立马出言提醒着杨南。
“不好!”杨南心中暗道,这辛拔客是要使杀招了啊!杨南努力睁大眼睛,拔出小菜刀,两把菜刀交错叠起,“天门十字刃”,牢牢守住辛拔客的进攻。刀剑碰撞,击出火花,耀得望哥也不自觉抬手遮蔽眼睛。
“我曾苦心醉读于书海,无奈疾病残身苦相伴。为活命弃笔拾剑连体魄,落现在文不答体不就,凄惨,凄惨!”辛拔客眼中无视杨南防御,两眼迷离如饮酒般,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吐露着人生经历,手中厉剑却一剑快如一剑,一剑猛如一剑的刺向杨南。
“噌!噌!噌!”只是两、三个转瞬间,杨南衣衫上就多出不少裂痕。
“还不够,还不够!”病书生继续嘟囔着,手中动作不停,脚下步伐不滞,“梦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看招!”
杨南疾步连退,脸上豆大汗珠低落下来,他的剑好快!根本不像他自己所说,是一个身体得病之人,他的动作,比寻常练武之人的动作还快!若不是瞧他脸颊蜡黄,谁会认为他是个病号呢?
“羞涩行囊君莫笑,独留长剑倚青空!”病书生脑袋低沉,欲语还休,可长剑却是“噌”的一声斜斜的刺出,来回间带走了杨南额间的几缕青丝。
又是几道狂风暴雨似的剑招,杨南身上、腿上开始有了血痕。
“这样下去要遭,若是一直这么下去,不被刺死也会被他耗死。自己必须有所行动才行!”杨南内力运转,内力瞬间布满全身,整个身子扭动,以极难的动作,险之又险避开了辛拔客的杀招,本以为轮到自己反攻了,正欲使一套“韶华刀法”大杀四方,可起手式还没出,便被辛拔客压了下去,这“瘦书生”的剑法可真是太诡异了,出的角度真是刁之又刁,轨迹无法寻找,角度无法琢磨。
“不要挣扎了,放弃吧,死在我剑下的高手记在我的册子上,已经有了好几本,能加上一个你的名字,那是你的荣幸。”辛拔客在剑上持续攻击着杨南,还不断从精神上刺激着他。
是么?我当真今日要倒在这里么?杨南当然不甘心!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杨南坚定主意,望见辛拔客从刁钻的角度又缠缠绵绵的划出一剑,杨南索性右手抛下菜刀,内力运至右手手掌,伸手一用力,抓住了辛拔客的剑刃。
“你?”辛拔客没想到杨南竟会用自己的肉手来抓住自己的厉剑,他立马回身抽剑,可剑刃却被杨南死死抓住,抽出不得。
杨南的手上顿时有鲜血滴落。
“你疯了?快放手!不然我用剑把你手斩断!”辛拔客大喝!他用力猛抽。可在杨南内力使然之下,肉掌如钢爪般,牢牢抓住了长剑,由不得辛拔客一丝的夺剑。
辛拔客脸色瞬变,他这是干什么?不怕断手吗?自己剑有多锋利,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说是吹毛即断也不为过,可杨南却一点痛都没有一般。
“呵呵呵,该轮到我了!”杨南忍着疼痛,咬紧牙关的左手握着小菜刀反手上前就是一刀,“天门开山斩!”这刀挥出,角度正,速度快,威力大,若是砍中必会带下一块肉来。
这下就轮到了辛拔客做选择的时候了,是弃剑自保,还是宁可捱上一刀仍继续僵持着?
辛拔客做了大多数人会做的决定,弃剑自保。
杨南笑了,忍着痛的苦笑,他丢掉了沾着自己鲜血的长剑,“这下你没了兵刃,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吗?”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辛拔客气急败坏的骂道。
杨南不等辛拔客骂完,左手挥洒,欺身而上,“这下才真真轮到我了吧!”
辛拔客赤手空拳当然不敢与杨南的兵器触碰,只得依靠自己灵活身法不断躲避。杨南的轻功也不差,你往左跑,我便往左追,你往右闪,我就往右堵,几番下来,辛拔客的身影总是被笼罩在杨南的刀光之下。这时的“病书生”可没有心情作诗吟唱了,心急如焚,脑子里想得只有一件事,如何逃出杨南的刀影。
只见辛拔客身形顿矮,双拳用力,击向杨南,双腿用力,欲飞奔出去。“哪里逃!”杨南大吼一身,看穿他的虚招,胸膛硬扛辛拔客的双拳,果然打在身上软绵无力,欲逃跑的双腿才是实招。杨南伸腿勾住辛拔客后脚,辛拔客只顾逃跑,一不留神便被勾倒在地。
“你……求你,放过我!我不再抓那人了!”辛拔客见逃跑无望,便回头求饶,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瞬间齐齐留了下来。
“放过你?”杨南回头看了眼望哥,望哥仍斜卧在一旁,两眼关注着这边的战况。“本来还想留你一个生路,可是现在……一路走好!”杨南眼一闭,菜刀横拉,辛拔客没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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