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窗子开了一枪。
子弹“砰”的一声出膛,打穿了玻璃,玻璃炸了开来,“哗啦啦”飞开来。苏澈喘着气,身体不自觉地滑下去。掉在地上。霍年川从柜子里拿出宽胶带,把她的手脚捆住,黏上嘴,把她带到船舱的下一层,那是个存放物品的仓库。
调查过几个港口最近出海的船只后,星策会的船都接到了通知,纷纷往这一片赶来。在附近就有一艘船,只不过在无法确定这艘游艇是不是苏澈所在的那艘,所以不好贸然接近。现在听到枪声,立刻靠了过来。
霍年川只带着苏澈一人上船的,自然无人守卫,阻止一群荷枪实弹的凶徒。那些人冲进船舱,制住了霍年川,并有人赶紧给戈风打电话。
苏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反正她一醒来人就在医院里了。虽是病床,但条件却很好,只是那一片白花花和消毒水的味道却叫她难受。谷小权在旁边瞪着眼睛看着她。苏澈翻了翻眼皮:“我只是中了迷药,住什么院。”谷小峰那个大嗓门咋咋呼呼的:“因为你回来的时候昏迷不醒,又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就只能把你送医院。然后麦迪就说干脆让你在这里睡醒了再走。”
苏澈又问:“霍年川呢?”一提到这个,谷小权便愤愤然地说:“我们本来打算把他做了,省的以后再出幺蛾子,但是大哥说了,现在苏灏和刘云在旁边盯着,不方便做手脚,就把人送警察局了。”苏澈当时就是不放心让霍年川上法庭,才决定狙击的。虽没有杀掉霍年川,但有了这一出,对他的看守肯定更严了,应该不会再出问题。
“给我办出院手续吧。”苏澈起身道。说真的,她现在更为担心的是戈风那边。上次苏灏跟她提的那件事她的确有考虑过,如何在世界意外纠正局和星策会之间平衡。当时她选择的是星策会,但其实从她的心里是不希望家人担忧的。戈风这次救了她,但那人是绝对不会愿意做亏本买卖的。
苏澈出院回酒吧,和苏灏错过了。苏澈在车上接到电话,有件事需要她定夺,然而这件事并非她能够决定的。刚刚历经险境,还需要为组织当牛做马,当真是没有半点人情味。苏澈给戈风打电话,等了好久才接通,戈风跟她报了酒店的地址。苏澈听那声音就知道他在干啥,瞟了眼外面长龙般的街灯,总觉得去饶人好事有些不好。
车一转头,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苏澈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进去,她对现场版没啥兴趣,也不想被戈风灭口。苏澈站在门口等里面事完。这事确实挺急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立刻赶过来。这个功劳有两个组在抢,苏澈就是害怕被另一组抢了先。果不其然,她到了没多久,高组的高平就来了。作为两个争斗不止的直参,一见面就是硝烟弥漫。
高平说道:“怎的,大哥做这事还要你守在外面?”苏澈让开的:“你要进就进呀。”高平愤愤地闭了嘴。过了一阵子,门开了,两人出来了。那女人还想和戈风说些什么,却被戈风不耐烦地推走了。“你来的挺快,事情我知道了,你自己决定吧。”戈风看了苏澈一眼,又对高平说:“你有什么事?”高平知道苏澈是提前和戈风说过了,只能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临走瞪了苏澈一眼。
戈风转身进去:“进来。”苏澈困惑地跟上,顺便关上门。戈风在窗前的沙发上坐下,瞧着她说:“你弟弟还算识相,不然我也只能不给你面子了。”苏澈心里一突,不禁上前一步:“大哥!”“他的想法我是知道的,我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苏澈急急道:“我自会跟他去说!看在我替星策会做了那多事的份上,请千万不要对我的家人出手。”“你是想要和我交易吗?”戈风似笑非笑,眼睛冷冰冰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还能给我什么?”
他逼近苏澈,几乎要贴到她的鼻子了。“你能给我的只有这个了吧?”戈风的手在她的脖子上磨蹭了两下,滑到敞开的外套里面。苏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此刻连表情也没有什么。她直视着近在咫尺的眼睛。
门突然被踹开,苏灏冲了进来,见此情景大叫:“你干什么!”戈风悠悠地瞥了他一下,然后对苏澈说:“你就像竹,内有千千节,心里是空的。”然后越过苏灏出去了。苏灏急急地来到苏澈身边:“你们刚才干什么?”苏澈无所谓地说:“没什么你追我的手机定位来的?”“明明”“他不会对我做那种事的,为了利益最大化,他不会让我们之间产生男女之情。”苏澈拉好衣服。
正因为她确信这点,才不慌张,知道戈风会轻轻放下。也因为戈风知道她明白,才会依旧看中她。苏灏喘了下气:“我去医院,结果你已经走了”“苏灏,你别再打让我脱离星策会的主意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苏澈指了下沙发,决定与他进行一番长谈。
当霍年川的死刑执行完后,苏澈如释重负,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像这件事一样令她压抑的了。她走出监狱的大门,同样来见证死刑执行的人从她身边经过,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随着人流上了公交车。
下车的站台处,苏爸站在那里等待着。苏澈的脚步有些踌躇。自和苏灏谈过之后,她便不敢再见任何一个苏家人,那是她无法面对的东西。
“我们回家吧。”看着发出邀请的父亲,苏澈恍然间感到害怕,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现在情况。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发生了那么多改变之后,回到那个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是不可能的。她害怕改变现状,她生怕万一回去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适应原来的生活,却又回不了零号街,到时候她该怎么办?所以她迟疑了。
路边传来哈雷机车的喇叭声,麦迪穿着机车服向她挥手:“大姐头,要不要搭顺风车?”这男孩并不知道她正面对着怎样的状况,单纯地询问着偶遇的她。苏澈扭回头看着满怀期待又隐忍不发的苏爸,很勉强地笑了:“啊天黑了,是该回家了。”她扭曲了苏爸的语义,上了麦迪的车,将安全帽带上。
麦迪看看她,又看看那边,忽然明白了,然后他转动油门,机车飚了出去。“你打算怎么办?”他的声音模糊不清。苏澈觉得不是自己在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不生气是假的。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保护我,然而我失去的东西永远不会回来了。现在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责怪他们。“麦迪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你现在哭,没人看得到。”
然而当苏澈摘下安全帽后,他发现她一滴眼泪也没流。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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