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到电话对面的怒气,李林义的声音略显颤抖:“先生,有一个半步抱丹的少年出现在上海!”
“半步抱丹?少年?”电话那头略微动容,李林义将叶易的所以情况以及自己的探测和今天交手的结果都一一向电话中的先生汇报。
“好!我知道了!留意此人!”未等李林义回答,电话随即挂断,只见此时李林义的脸色阴晴不定。而不知何处的一个苏州园林式建筑的庄园内,一个端坐在地的身影放下手中的卫星电话,黑暗中的双眼透出明亮的光芒!
正在此时,远离上海的西方边陲,一辆大切洛基行驶在沿山的小路上,听到车里传出一个声音:“大哥,为什么我们每次都要走这样的山间小路,运送的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事物,只是玉石而已!”
另外一个声音传来:“你知道什么,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不用知道太多!”说话之人阴鸷的眼神望着车窗外。
听着自己大哥的回话,徐墨识相的没有继续答话,自从五年前跟着大哥干这个运送玉石的行当,多年以来从未出事,因为这些玉石虽然是走私而来,但自家大哥在西南边陲之地也是属于说得上话之人,更何况玉石而已,国家并不会太过注意,所以一直都是安安稳稳,徐墨看着用手铐铐在大哥手上的手提箱,心中暗想:“一些破石头而已,大哥还真是从不离身,嘿!”随即闭目假寐。
张飞是大哥的名字,和三国那“据水断桥”的张翼德同名,张飞自己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因为自己也是纵横西南一带的老大级人物,和当年张翼德统领万千部队虽不可同日而语,但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看着闭目休息的徐墨,张飞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犹如徐墨所说,他们只是做运送走私玉石的活计,更何况这个活计一年只有一次,而且可以和那上海滩摊上关系,张飞为求心安,也是向上海滩表达自己的诚意,每次都是自己亲自到口岸去收取货物。
不过这次虽然向平时一样,但是张飞总觉得心中略微不安,这是张飞与生俱来的一个异能,因为每当要发生对自己不利之事,张飞总会有不安的感觉,而他已经靠这个异能躲过多次,依然活跃。
这次虽然张飞心中不安,他自己也不停的观察窗外的环境,不过和往常一样,小路周边依然是虫鸣鸟叫,张飞紧了紧手提箱,吩咐道:“老刘,开快点!”
开车的老刘跟着张飞已经超过十年,知道老大的能力,对自己大哥的吩咐从来都是令行禁止,油门猛踩,飞速而去。
第十章()
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张飞感觉心中微微安定,那种异常的感觉逐渐消失,心中暗松了口气,正要收回眼光,却见窗外有一团黑色的物体直直飞向飞速行驶的汽车,伴随着轰隆的声音。
“炸弹!!”张飞大声呼叫“跳车!”话一说完,不等老刘和徐墨,张飞即刻打开车门,惝恍跳车,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飞速而过的汽车被火箭弹击中,熊熊烈火扑面而来,扑倒在地的张飞被爆炸的气流撞飞,一头撞向后面的山坡,径直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飞迷迷糊糊之中睁开双眼,只见眼前站在一个高大的身影,张飞正要呼喊,却听高大身影说道:“张飞,知道是谁袭击你们吗?”
看到转身面对自己的身影,张飞松了口气,沙哑的说道:“秦先生,我们被火箭弹袭击,然后我撞到头,昏了过去,可惜我的两个兄弟!”
原来站在张飞身前的身影居然就是“小鹰王”秦怀谷,他们运送的玉石原来是李林义要的货物。只听得秦怀谷说道:“东西也不见了?!”
听到秦怀谷的问话,张飞往自己的右手看去,只见手铐依然还在,只是另外一边的手提箱已经消失不见!正要回答,却听秦怀谷再次说道:“我们到的时候你还晕在路边,车里有两个烧焦的尸体!应该就是你的两个手下!”
“秦先生,那……?”
秦怀谷挥了挥手制止了张飞继续说下去“先跟我回昆明!”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张飞松了口气!
“楚小姐棋艺精湛!在下认输!”叶易说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放下拿在手里的棋子,直接投子认负!此时时间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叶易没有想到这个楚雨婷的围棋技艺如此之高,第一手落子天元的情况下居然能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杀得自己无力回天。
“叶先生谬赞,你我棋艺本在伯仲之间,只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而已!”话虽如此,楚雨婷想到自己落子天元之时叶易那惊讶的表情也不由得心中得意。
听着楚雨婷的谦虚之言,叶易不置可否的微微摇头,轻轻一笑道:“时间不早,李小姐,烦请告知令尊,在下告辞了!”
话音一落,叶易不待回应,对身旁的二女微微拱手,飘然离去!李紫清正要说话,突然感到有人拉住自己的手,却见楚雨婷轻轻摇头,李紫清满脸无奈,双眼一转“楚姐姐,那我去送送他!”
叶易铺一离开,李林义就到了楚雨婷的身后,听得楚雨婷说道:“李叔叔,叶易很神秘!”
“小姐,他应该是某个隐世高手的传人!”李林义回复楚雨婷,正要继续说话却听得传来一阵电话声,楚雨婷挥手让李林义离开接电话,看着离去的叶易,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完电话李林义快步走到楚雨婷的身边,低沉的说道:“小姐,先生的货被劫走了!”
“查!”只有一个字,但是李林义却能感觉到楚雨婷话语中的微微怒气。
话分两头,在楚雨婷嗔怒的要求李林义调查货物被劫的同时,在云深雾绕的神农架深处,叶易的师傅正在招待一位特殊的来客!
叶易的师傅看着眼前这个飘逸的男子,对,就是飘逸,因为他找不到其他词语可以来形容这个男子!俊秀、飘逸、潇洒,集天地之灵慧都可以用在这个人的身上,这个男子的服装打扮也是已于常人,穿着一身白色古代汉服,一头随风而动的长发梳着一个发髻,发髻上系着一条白色发带,一双黑色长靴看不出材质,站在那里就犹如历史上那些翩翩佳公子一般!不过叶易的师傅连大道传法都已经见过,这样一个穿着打扮的人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个男子跟着的青衣侍从却让他有一种面临高山大海的感觉,不过站在这个飘逸的男子身边也就不那么让人惊叹!
“不知两位来此有何贵干?”,由于那个好似侍从的人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叶易的师傅虽然很惊讶出现在自己隐居之地的两人,也是谦和的询问来人的意图。
青衣男子正要回话,却见白衣男子挥了挥手,回到道:“老先生,今日我冒昧来此只想确认一件事情!”白衣男子回话之后,却见青衣人表情略显怪异。
叶易的师傅并没有注意到青衣人的表情,接着问道:“不知先生贵姓?来此所谓何事?”毕竟自己隐居之地只有叶易知道,而这两个让自己看不清深浅的人却直接找到自己,老人也是想要确定是否仇家上门。
白衣男子轻轻一笑道:“鄙人姓李,今日冒昧来此,只想问一件大约五年前发生在此地的事情!”
“想不到先生居然与老朽同姓,不知李先生何方人士?”
“没想到我到这方世界遇见的第一个人居然和我是本家,至于鄙人何方人士,先生可知扬州?”
老人并未注意白衣男子话语中的问题:“扬州人士!不知道五年前何事需要先生千里迢迢过来?”
“喔!老先生知道扬州?”白衣男子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至少老人觉得很奇怪,不过在白衣男子话音刚落之后,却见他微微点头,仿似了解什么一般,再次问道:“老先生,不知五年前的旱地惊雷是否在此处?”
“你怎么知道此事!?”老人骤然起身,失声问道,却见此时青衣人的表情更加古怪。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老先生不比惊慌,鄙人看老先生反应,知道此事必然出现于此,不知老先生可否告知详情!”虽然是问句,但是却由不得人反对,因为白衣男子那双明亮的双眼看着老人,老人觉得仿佛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男子面前一般。
看着微笑的男子,老人颓然叹了口气,默然道:“既然先生知道此事,那应该知道此事无法宣扬,请恕我无法直言!”
“老先生,无妨!”白衣男子依然保持着笑容,接着说道:“鄙人所知不多,只想知道此天象因何人而起?”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看着两人,声音低沉了下来:“我知道两位深不可测,但是我这一身老骨头却是很硬,休想从我这得到此事的信息!”老人将这两人当作是来谋取自己徒弟功法之人,虽然觉得自己不是二人的对手,但是却准备拼死一战,说完话后就鼓动自己全身气血,只听得轰鸣的血流声,老人双手青筋暴起,本来略显精廋的老人在气血流动之下身形变得魁梧起来,猛烈的武者气息向对面的两人扑面而去!
看着眼前准备一战的老人,白衣男子眉头微皱,不着痕迹的轻轻挥手,本来已经变得魁梧的老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又恢复到了精廋的身形,轰鸣的气血流动生也消失不见,只有老人满脸的惊骇表情和额头眉心见的丝丝冷汗。
第十一章()
一阵微风袭来,惊骇的老人感觉到一丝凉意从脚底一直串到头顶,因为刚才老人已经准备搏命,没想到对方只是挥了挥手,未和自己亲身接触就将自己鼓动的气血截断,连自己抱丹坐胯的内劲都无法凝聚。
而白衣男子和青衣男子对老人准备搏命的举动却有不同的表情,青衣男子一脸不屑,对老人的举动嗤之以鼻,而白衣男子在老人刚气血勃发之时眉头微皱,后来却是眉头舒展,笑意更浓。
“老人家,鄙人并无恶意!“不入六耳”的说法鄙人也听闻已久,我只是想见见这个“得法”之人!”白衣男子在制止了老人的举动后向老人解释着自己的来意。
本来一脸不屑的青衣男子在听到白衣男子说出“不入六耳”这四个字之后脸上骤变,心中暗想:“难道是“大道传法”!”想到此处不由得震惊“这方世界居然有这等气运之人!”,青衣男子看向的老人的目光有所改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心中若有所思。
老人虽然还是对两人不太相信,但是却对挥手间让自己束手就擒之人也是无可奈何,满脸苦笑:“李先生,此事关系重大,由不得老夫不谨慎!”
听着老人的话,青衣人和白衣人脸上表情都变得僵硬,老人看着表情僵硬的二人心中更加奇怪“刚才要拼命没有什么表情,怎么现在说实话表情却是如此僵硬!”不过老人并未多管,只觉奇怪,接着简单向两人描述了叶易的情况。
“不知令徒此时何处?鄙人可否相间?”
“小徒此时应该还在上海,我可以将小徒的联系方式告知两位!”
听到老人的答话,白衣男子回头看了一眼青衣人,青衣人也是略显茫然,片刻之后白衣人微微点头,对老人说道:“老先生,鄙人对此地兴趣颇大,不知可否请老先生通知令徒归来,鄙人在此地等候即可!”
老人听着白衣男子那无法拒绝的话语,心中叹气“扬州不是离上海更近吗?”,不过口中却答道:“老夫这就通知小徒回程,二位却是要在此处稍作盘桓!”两人的表情再次变得僵硬。
抛开神农架的三人不谈,上海外滩的凯里大厦二十八楼,面无表情的小七正向陈云低声汇报着什么,陈云就是叶易的养父,听着小七的汇报,脸上流露着报复性的快感表情,夹杂着愤怒,脸部扭曲异常。
听完小七的汇报,陈云低沉的声音传来:“好,通知下面的人将所有的线索全部毁掉,如果西南那边再有运送李林义货物的消息传来,再给我把它劫下来!若有人来调查,一切按原定计划进行!”
“是,老板!”
陈云扭曲的脸部逐渐恢复正常,接着对小七说道:“小七,通知小易,今晚我要见他!”小七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退步离开。
时间再次来到午夜时分,虽然李林义已经基本放下对叶易的探视,但为以防万一,叶易和自己义父那群人的见面时间一般定在半夜时分。在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之后,已经在路上兜了一大圈的叶易走了陈云在上海的据点凯里大厦。
陈云自知道自己一方的行动已经开始实施并初步成功之后心情大好,难道对叶易露出笑容,看着仿似疏解的养父,叶易心中深深叹了口气。
“义父,不知今天又有什么安排?是否计划有何不妥之处?”叶易的问话永远都是那么云淡风轻,即使自己对义父的行为感到不解,因为按照计划他们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再见面的。
“小易,一切都在控制之下,不过今天下午收到你师傅的消息要你尽快赶回神农架!”陈云此时心情舒畅,虽然对突然召唤叶易返回之事颇有不满,但也没有太过阻拦,接着说道:“小易,事发突然,我们只得改变一下计划,等你回来之后再继续和李林义那边接触!”
叶易虽然是陈云养大,但是由于习武的原因长期和自己的师傅待在一起,所以和师傅的感情很深,而且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师傅对自己那不求回报的付出,面前的养父虽然把自己养大,但是却是利益为先,所以听到师傅要求自己尽快赶回神农架,不由得十分奇怪:“义父可知为何?”
“你师傅并未多说!”
“好,义父,那我明日便返回湖北一趟!对了,李林义身边来了一个姓楚的女孩,身份比较特殊!”
“姓楚,可知是何方神圣?可是京城?”陈云略做沉吟后问道
“确实是京城人事,不知可会对义父的计划造成影响?”虽然对自己义父的做法有所不满,还是希望义父能够得偿所愿。
“无妨,京城楚家,楚天歌和李林义生意上的往来不少,听闻楚家大小姐和李林义的女儿关系密切,估计是来上海会友,不过我会在求证一番!”
“义父,据我所知,楚家京城经营多年,势力遍及全国,若无必要,我们还是尽量劈开他们为好!”
感觉到自己养子的关心,陈云僵硬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点头示意,叶易在短暂的交谈后便起身告辞离开。看着离去的叶易,陈云心中突然感觉自己多年以来不折手段的追求报仇是否合适,心中暗想:“小易,我知道你对义父的行事手段诸多不满,不过义父多年的夙愿终于要了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略微迷茫的双眼再次变得阴沉起来。
翌日清晨,在雷打不动的紫霄诀修行完成之后,叶易略做收拾便坐车向浦东机场奔驰而去。
真是无巧不成书,叶易顺利通过安检,在候机厅居然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不期而遇,一个刚认识的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由于来上海的目的已经被破坏,嗔怒的楚雨婷根本没有继续停留在上海的意愿,便起身返回京城,在贵宾室百般无聊之际突然看到叶易出现在机场,本来二人只见过一次面,并不熟悉,可谁知楚雨婷鬼使神差之下却起身向候机厅的叶易走去,径直走到叶易身前后,楚雨婷却发觉自己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只得呆立在旁。
看着眼前的楚雨婷,叶易微微一笑,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