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院落本来就是林致君的,至于怎么来的,是她爹的事,我们不能把这个错记到她的头上。至于府内细软,我倒是有……”
“我明白,全部划归为我们行动的饷银。”
林致君打断骆惊风的话,斩钉切铁地表态。
嚯!
“我已经有一个蛔虫了,这怎么又多了一条。”
骆惊风想起了海天愁,又开始张望着,他担心他的手背。
“不用找了,他给手上药去了。”
林致君偷偷地看了看楚天梅。
“那就是说,你同意了我的意见,你家的所有银两全部归咱们统一管理了。”
“事本来就是这样的,不用我同意,我只是想留着这个院落。”
林致君缓缓地低下了头,额上飘下了一缕刘海。
“你金银财宝都不要了,要这个空院子有什么用。”
楚天梅静静地望着林致君,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我娘就是去世在这里的,所以我……”
林致君哽咽着,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呃!
“我们都不知道,对不起。”
楚天梅慢腾腾地走到了林致君身边,伸着的手按了几次,最终还是搭在了她的肩上。
也许一个轻抚,一次真切的注视,都是消除误会的良药。
林致君回头的一刹那,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她也在伤心难过中。
第八十四章 外敌入侵寻战机()
大雁掠空的深秋,带着凄凄吹过的凉风。
小院里,一片黄叶静静地落下。
骆惊风默默地跨进了厅堂,坐在简陋的凳子上,一股恬然的感觉,让他得到了属于自己的舒畅。
虽然这里无法与丰德庄相提并论,但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努力的结晶,也是他努力后体会到的奢望。
“骆老大,我偷偷地返回,有一个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林致君勾着头。
因为与楚天梅的争执,让海天愁受伤,差点又耽误了正事,她为自己不够沉稳而感到羞愧。
嗯!
“你说吧。”
骆惊风沉着脸,他还在生着气。
“谭柳成带着四雅,可能要偷袭你们来。”
“到现在了,你怎么还是改不了。”
他开始瞪着双眼。
“我又怎么了?”
林致君惊悚地盯着骆惊风,她还真不知道又错在了那里。
“不是你们,而是画风要偷袭咱们。”
呵呵!
“还真是,咱们已经名正言顺的成为了一伙。”
“又错了。”
骆惊风摇着头。
“真是郁闷,怎么回事,你们的智商怎么总是停留不前呢!”
听到骆惊风如此一说,林致君又陷入了窘迫境地。她回头望着楚天梅,眼神里满含着求助。
呵呵!
“你错在了用词不当。”
楚天梅回之以微笑,向她传递着友好的态度。
“用词不当!难道我们不是一伙的?”
林致君诧异地皱起了眉头,刚刚兴奋之色,陡然间消失殆尽。
“不是一伙,我们是团队。”
哦!
呵呵。
“我还真是用错词了。”
林致君立马端正地一站,对着骆惊风躬身施礼。
“对不起,我说错了,请老大宽恕。”
哈哈!
“着才有一家人的感觉嘛,以后都是这样的做法,错了必须道歉作揖。”
骆惊风迅速地扫视了一下。
“天愁,你还能坚持战斗吗?”
“没问题,请指示。”
海天愁学着林致君的样子,也是施礼高呼。
“你就别这样了,都满头银发的,让人看着怪心酸的。”
骆惊风抿嘴笑着。
“老大,这样不好吧,你不能拿我的白发说事。”
“对不起,我错了。”
骆惊风一抖站了起来,躬身的时候,还神了一下双臂,有些女人味。
喔呵!
“这事闹大了。”
海天愁瞧了瞧楚天梅,却没有说话。
“既然谭柳成要来,四雅也要来,这事就有得看了。”
“这话怎么讲?”
“可以热热闹闹地开打了呀!四雅是我们组建团队以来第一个结仇的组织,理应先收拾了她们。但是,关东九蛟的运气太差,让我们给先灭了。”
“老大,不对呀,第一个有名有姓的正规组织应该是铁骑六员吧?”
“那你错了,铁骑六员虽然知道的最早,是我和天梅救嫣红时遇到的,但那时候,咱们还是一盘散沙,根本没成气候。”
骆惊风注视了一下楚天梅,看到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那你计划怎么做。”
“很简单,直接灭了四雅。”
骆惊风咬牙切齿的。
对于四雅来说,他最厌恶。
在骆惊风起步之处,四雅没有按照常规出牌,却大摆迷惑阵,东一个捉人,西一下搏斗,绕得差点让这个团队四分五裂。而骆惊风他们稀里糊涂中被卷入战乱,就是四雅的功劳。
“灭四雅没意见,但有一个人我希望还是不要杀。”
林致君认真却又带着坚定。
哦!
“谁这么牛。”
骆惊风惊恐地看了看海天愁。
在他看来,林致君的一切,海天愁是绝对知道的。
“老大,别这样看着,我还真不知道是谁。”
海天愁连连摆手,一副被冤枉的可怜兮兮。
“嫣红能安然无恙的返回,画风起到了关键。如果没有画风偷偷地带走嫣红,那嫣红姐不死,也是个残花败柳之人。”
啊!
骆惊风不仅仅是惊惧万状,更多的是仇恨满腹。
“关东九蛟中的老大和老二,提出了强迫嫣红的事,我爹爹曾极力反对,但迫于他们对付你们,最终答应了这个条件。当时,画风不在现场,她是偷听了以后,带着嫣红姐神秘消失的。”
“这样说来还真不能对不起有恩之人。”
骆惊风安然了许多。
他首先欣慰的是,嫣红没有受到伤害,更没有遭到蹂躏,而且,对于直接灭了关东九蛟没有了愧疚之感。
突然。
一阵劲风聚来,树枝摇扯着。
沙沙。
黄叶纷落。
“尼玛个宵禁,还真让我猜到了。”
谭柳成落脚站定的时候,身后四道身影急闪一定。
四位身着各色长裙锦袍的美人,美得炫目,美得无可挑剔。
画风虽然换装了衣服,但那俊俏的脸颊丝毫未变,且显得更加丰韵飘逸。
楚清心琵琶抱定,虽是怒目而视,但艳丽的高领红裙,衬托得越加的白皙静雅。
另外两位不知名字,但艳丽四射。
哦!
“大名鼎鼎的四雅还真是到齐了。”
骆惊风站在厅堂廊道上,仔细地打量着院中的五个人。犀利的目光,所过之人都是短暂的静候,当然在谭柳成的身上停留的最短,也最为不肖一顾。
“认得就好,好在我们可以不用介绍。”
哈哈!
“我们之间没得介绍,直接开打,你死我活,那才是最为直截了当,且又是简单明快之举。”
他双手交叉拉着披风,显得风度翩翩。
“你站一边去,我要跟小姐说话。”
“混蛋,敢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撒野。”
骆惊风披风一抖,划空而过。
啪。
重重的一掌拍在了谭柳成的头上。
急闪,后飘。
又是一个翻飞掠空。
却站在了林致君的身边。
“你给我听着,从此后,她不再是你家小姐,而是我骆惊风的人。”
林致君急急地拉了拉骆惊风的披风。
“说错了。”
喔!
“她已是我们的人,胆敢再次放肆,小心你的狗命。”
骆惊风挠着头,急急地望着楚天梅,只是动了动嘴唇,一时无以言对。
“姐妹们,给我上。”
谭柳成一手摸着脑袋,一手向着半空挥动着。
嗖。
一抹淡淡的黄色急闪飘飞。
骆惊风诧异惊叹中,旋转着飘了出去。
突然,他又折身落地。
对着海天愁急急地闪着眼睛。
“怎么了老大?”
海天愁掠空而去,他来不及听到骆惊风的回答,直接接住了点下的一根细细笔锋,双方瞬间交战在一起。
骆惊风等海天愁接住黄衣女人招式的时候,这才细细地进行了观察。
他折身回来,就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
御九幻音掌存在着缺陷,如果再要强行逼气运劲,可能会伤及内脏,甚至要了性命。
唯一可用的只有掩日吞天须了,却又适合多人围攻的场面,而这种单打独斗,对于掩日吞天须来说,发挥不出优势来。正如地黄一样,虽有超绝的威力,却不能随便展现,更不可随心所欲。
骆惊风的目光,跟随着激战的翻飞漂移着。
四雅的琴棋书画真是聚全了。
正与海天愁激战的黄衣女人,就是书锋。
虽然,她是一副较小的身影,但是那细细的长笔,拖着尖尖硬硬的笔锋,划拉不停。而翻飞的身影,却非常的灵动飘逸。
骆惊风静静地,仔细的盯着。
他要清楚地记住书锋的每一个动作,还要清楚的联想她使用笔锋,划动的连贯性。这样做,能为下次的激战,找到一招必胜的突破。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骆惊风对于第一次交战的人,喜欢上了先看,先分析的习惯。
刺啦。
海天愁的大红长袍,被凌厉的笔锋划破敞开。
半空中,片扇的红色,到处飘荡,却看不到海天愁的身影。
骆惊风惊出了冷汗。
“天愁,撤回来。”
他焦急的大喊着。
那黄色娇小的身影,宛如飞燕,上窜下跃的穿越在红色飘展中。时而激荡掠空,时而一滞翻转,眼前尽是黄影激闪。
“书锋,直接了结这个白发苍苍的垃圾。”
谭柳成兴奋地大喊着,发出的声音尖细尖细的。
骆惊风狠狠地瞪了一眼谭柳成。
真想再来一掌,但是又怕影响激战,让海天愁分心而失利。
海天愁不停地急闪后翻,渐渐地拉开了与书锋的距离。这才聚集了全身的劲气,使出了云烟瘴。
轰隆。
强大的瘴气,爆破而出。书锋连连后退,最终跌落在地。
飘落后的海天愁,满脸汗水。
他站定的时候,对着骆惊风一笑,却极快地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胸口。这一激烈地运劲聚气,让他消耗了全身的真气。
骆惊风扶住他的时候,脸上闪现着关切和焦虑。
“天愁,还行吗?”
“没问题,就是在半空聚气消耗太大。”
他已经是气喘徐徐了。
骆惊风让海天愁站到身后的时候,抖了抖披风,注视着谭柳成。
“这样吧,你们一起上,省点时间。”
他的话一字一顿,却又咬牙发狠。
这样说,想激起谭柳成的怒火,让他们一起迎战,这样就可以大显掩日吞天须的威力了。
“随便一位都让你吃不消,还用得着我们一起动手嘛。”
谭柳成阴阳怪气的,却转眼盯着身边一身蓝色长裙夹袄的女人。
“别废话了,你们敢不敢让我同时收拾了。”
哇,哈…哈!
骆惊风的笑,是火上浇油的毒辣之笑。
他用笑声激愤着谭柳成,又用诡异的声调侮辱着他们,从内心深处激起他们一起参战的斗志。
第八十五章 两死一伤诉隐情()
骆惊风听不到谭柳成与四雅的说话,但已经猜到了将要发生的情况,而且这种情况,就是他所希望的结果。
他静静注视着,手已经抓在了腰间的掩日吞天须上。
心里打定了一个最为精绝的主意,他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让眼前的五个人即刻消失。
“商量好了吗?”
骆惊风淡淡地,轻蔑地瞅着对面。
“实在不行,我可以让你们暂时离开这里,我不杀上门的人,因为上门的都是客人。”
他傲慢地渡步,目无他人地仰头望天,就是不把对面的谭柳成放在眼里。
转身,微笑。
“你们都喝茶去吧,这儿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
骆惊风摆了摆手,真切地示意着楚天梅她们回屋休息。
哇,呀呀!
“尼玛个宵禁。”
谭柳成张红了脸,眯缝着的斜白眼到处乱看。
“削你个鸟头,还宵禁呢!”
骆惊风高兴地瞅着谭柳成。
“你也不掂量掂量,就这尖嘴猴腮的货色,还想在我这儿显摆,那不是找错地了吗?”
铮铮。
谭柳成青筋暴突的手,抖着手中的长剑,厉声吆喝。
“给我全部上,杀他个片甲不留。”
书锋激起的时候,一抹蓝色飘出,棋道激飞半空。
扑扑,几声。
谭柳成晃剑跳出。
骆惊风高兴得手舞足蹈。
他扯出掩日吞天须,挥臂弹跳,只是一闪,就落在了院中,进入了他们围着的圈内。
着就是他想要,唯一的缺憾是,楚清心没有加入。
极目一眺,却发现画风正在移目远视。
“就你们三个行吗,能围住我嘛!”
骆惊风对着谭柳成勾了一下下巴。
扬剑半空的谭柳成,闪头一看,怒目遽现。但已经无法抽身,只能寄望于书锋和棋道了。
骆惊风旋转着身子,双足激点的瞬间,直窜而起。
手中的掩日吞天须随着胳膊的挥动,已在半空扫荡。越转越快,越快越晃眼。
一轮巨大的晕圈,旋转扩张。
刹那间。
银色的晕圈遮日罩下。
却又在骆惊风跃起中,调换了方向,变成了竖起的巨轮,极速飞转而过。
谭柳成仰倒翻空后,才躲过了巨轮的碾压。
骆惊风迟疑着,却在观察着棋道的翻飞,更想看清她要凭什么来称雄与四雅。
画风是以玄幻的画影来迷惑杀人。
楚清心用琵琶的美妙声音击杀人。
而刚才的书锋却是用笔锋点击人。
那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蓝衣女人,棋道的杀人技法了。
四雅的传言,早在一出道的时候,骆惊风就知道了大概。但是真正能看到四人同时出击的,这是第一次,而且是迄今为止,属于破例的一次。
渐渐地,骆惊风发现了一个惊人之处。
四雅虽然只参战了两人,但是她们之间的配合和默契,远远超出了想象,而且是天衣无缝的互补。
这一发现,让骆惊风不得不调整构想,重新计谋。
他用力地挥动着手中的掩日吞天须,让其最大程度地扩展,变大。想有更多的时间继续观察,更想看到她们的破绽。
突然。
棋道一个急闪,穿出了晕圈笼罩的范围,却飘在了屋檐上。
嗖,嗖。
两枚黑点而来。
骆惊风迅速翻动,带着银色晕圈迎接过去。
铮,铮。
黑点被晕圈激飞。
骆惊风这下全明白了。
原来所谓的棋道绝杀,就是个暗器高手,而暗器又是棋子。
她与笔锋的配合,其实就是相互的迷惑,寻找着机会闪身离开激战,乘机使出暗器,制人于不知不觉中。
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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