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不是我做得太绝,而是你们逼得太紧。当然,我也不希望你们都死,尤其是你,因为你是女人。几次的放过,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有多精绝,只是我不想杀女人,更不想伤害女人。”
犀利却又愤恨的眼神,紧紧的盯住了画风的脸面。
哟!
“难道你的意思是今日也要放我不成!”
画风在骆惊风的紧盯下,噤若寒蝉地走近了一步。
哈哈!
一声不自然的无奈之笑。
“你还真是没有丁点羞耻之情,事不过再三。而你却是三番五次的这样,你也仔细想想,今日,我还能放过你吗?”
骆惊风闪动着眼帘,已是怒目而视。
也许不是她的搅和说话,还没有让骆惊风大开杀戮的激怒。但这一刻,他已经是愤怒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爹爹的死虽然是严尤所为,但如果没有画风的告密,也不会在临战中断然送命。
因为画风是女人,他把这笔帐,算在了严尤的头上。本想在严尤一死中消除,但此时,他不得不寻找着让画风死在自己手里的理由。当然,替爹爹报仇,就没有了男女之分。
深思熟虑中,骆惊风平静了下来。
咿呀!
“别跟她废话了。”
轻呼急喊中,楚天梅提剑疾步,从废墟堆的那边闪身走来。
嗖。
一抹白色划动。
白净书生从骆惊风头顶略空飘过,巨笔在他疾飞中被扬手抛出,直袭大步流星着的楚天梅身上。
啊!
一声惊叫。
巨笔弹回的瞬间,楚天梅失声跌倒。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受伤揪心更悲愤()
就在楚天梅惊声激喊倒地的那一刻。
骆惊风跃身而起,接着就是后翻掠动中,长须老人身影激闪的一刹那,已荡身飘在了白净书生的面前。
唰。
长须老人带着劲力的一臂破风挥出。
他连续横扫双臂的瞬间,将白净书生缠击着引到了另一边。
骆惊风抱起楚天梅的时候,她已经是气息犹若中的奄奄一息了。
“天梅,天梅你醒醒。”
拖着哭腔的骆惊风已是声泪俱下,悲痛欲绝的泣声哭喊。
“惊风,我。。。能。。。”
努力挣扎中,但还是未能继续说下去。
楚天梅森然一笑时,紧闭了双眼,嘴角滑出了一丝淡淡的血丝。
“快,给天梅逼入真气,她肯定是内伤受损。”
疾步赶到的青雨烟抓住楚天梅手臂的时候,腾身蹲下,已是双膝着地,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瞩目静盯时,举起了手背伏在她脖颈处的一刹那,脸上又惊现出了寒心酸鼻的神情。
呜呜!
骆惊风声泪俱下,在青雨烟扯身站起中,狠狠地咬住了嘴唇。
楚天梅不仅是五脏受损,更重要的是被巨笔击乱了腹中的真气。
修武之人,尤其是在临战聚集真气劲力时,最怕的就是毫无防备的,却又被突然袭击而导致真气紊乱,甚至因为凌冽的击打,造成劲力涣散。轻者会短暂的昏厥,重者会瘫痪终生。
虽然聚集了真气,也暗自运行了劲力。但是,大意的楚天梅急闪奔走中,并没有调息护身。只顾着疾奔跃身,被突来的巨笔,带着白净书生六成的劲力猛击,直接击中了真气的游离。
此时,她已是没有真气循环的虚弱躯体了。
惊魂未定的海天愁一把抓在了骆惊风挥动的双臂上。
“老大,你不能逼入,这样会要了天梅的命。”
泪流满面的骆惊风迟疑注视中,急声喊问。
“又怎么了,难道你要看着天梅这样嘛!”
“不是要看着她这样,而是你的内力太大,又过分的刚猛。如果真是你逼入的真气,那不但救不了天梅的命,还有可能加速真气的流失,会让劲力即可中消散。”
海天愁因为焦虑,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怒容。
“那你倒是想个办法呀,总不能这样袖手旁观吧!”
骆惊风无力的垂下了手臂,却是一脸的激愤。
“老大你先别着急了,让我想想,这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海天愁蹲下的时候,静静地注视着楚天梅已经泛着青紫的脸色,不由得也跟着惧怕了起来。
阴柔的真气,需要阴柔的逼入疏通。虽然楚天梅修炼过纯精真气,从日常的激战和打斗中看,她的内力修为远远不及于真气自然凝聚。如果过强的真气逼入,即是阴柔的缓慢逼进,也不见得就能够起到回换的作用,更没有把握一定能够疏通聚集。
骆惊风盯着海天愁疑惑的表情,又开始焦虑的催促着。
“天愁,不能在耽误了,我求你了。”
“我也是很着急的,但是总得有个万全之策吧!天梅的这种情况是很复杂,又很脆弱的。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危机性命。”
海天愁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盯住了青雨烟。
“青姨,你的内力修为达到了什么程度?”
青雨烟闻声急蹲后,脸上浮现着红色。
“我可以逼气运功的,但是,我现在的身子……”
她低声细语的说着,却很害羞地埋下了头。
哦!
“我明白了,你不能逼入真气。”
海天愁恍然大悟中,明白了青雨烟的话。他焦虑地又盯住了骆惊风,却是轻微地摇着头。
“青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给天梅逼入真气?”
骆惊风并没有明白海天愁的话,更不理解他的摇头举动。
“青姨有可能已有身孕了。”
海天愁简单却又急切地看了一眼青雨烟。
青雨烟抬头微点中,又移动着视线,很难为情地对着骆惊风庄重的点了点头。脸颊上的红色消退中,她开始了解释。
“是这么个情况,如果这时候我逼入不是纯阴的真气,有可能会加剧天梅现有的真气逆转。”
呃!
“这还真是麻烦了,那天梅怎么办呀?”
骆惊风继续扶着楚天梅软弱的身体,脸上却浮现出了吃惊的表情。还真没想到,青雨烟和长须老人有这么快的动作。但细想一下,其实从拜堂成亲,到现在也已好长时间了。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和天梅也顺利拜堂的话,也许有了青姨今日一样的结果。骆惊风细想着,心中不由得又一次涌上了焦虑和急切,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滴答而下。
瑟瑟。
一阵衣飘掠动的响声。
天高地厚二将,在画风的指示下,一个临空飞舞,一个健步急行。他们正在向着废墟堆上,疾奔而来。
“师傅,他们来了。”
焦虑的大喊中,越明月闪身站到了骆惊风盘膝而坐的身边。
“师傅,您就别着急了,让我来给天梅姐姐逼入真气吧!”
骆惊风迟疑着,眼睛里却激闪出了一丝聚亮。
虽然有些放心不下,但至少看到了获救的希望。骆惊风泪眼汪汪中,却裂开了嘴巴苦苦的微笑着。
“明月真的可以嘛,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双手扶着楚天梅的动作没有变,但急急地挪动着屁股,让开了位置让越明月盘膝而坐。
当越明月的双掌推向楚天梅后背的时候,骆惊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镇定的神色。缓慢地扭头之后,轻蔑中憋了一眼天高地厚二将激进的身影。又是一个抬头短暂的注视,视线从海天愁脸上轻轻瞟过,静静的落在了青雨烟的脸上。
“你俩暂时对付一下,等会儿我再收拾这俩怂货。”
他的说话虽然沉声重气,但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丝轻松的声调。
海天愁和青雨烟相互对视中,急闪掠空,一青一红两道身影划过,直接迎向了疾奔而来的天高地厚二将面前。
嗨嗨!
“女人也要上阵呀!难道不怕被我撸了当夫人嘛?”
地厚吐孙尔江淫笑着,一步踏在了青雨烟面前的一根原木上,差点翘起了另一头,双臂笔直地垂吊着。
“少废话,老娘没心思跟你扯淡。”
青雨烟怒气顿生中,挥起了手中的弯刀,寒光急闪中,照着吐孙尔江站直的身子奋力砍去。
遽然间,
面前身影一闪,吐孙尔江扭转着身子,急速钻入了废墟。
青雨烟诧然惊异中,急切的低头俯视,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啪。
一掌轻拍。
吐孙尔江突然钻出地面后,轻轻地拍了一下青雨烟的后肩。
飘然转身,又是空无一人。青雨烟已经是愤怒到了极致,凝神凝视中,开始了弯刀急砍,奋力护住了周身。
海天愁纠缠着天高塞买提耶汗高大的身躯,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拍在后背上,但这一掌,却是毫无劲力的轻拍击打。根本就没有动摇到他稳健快速的移动,那一掌似乎只是一次不经意的擦动。
塞买提耶汗挨到海天愁一掌轻拍后,轰然转身,却又是狞笑着的藐视之神。手中的铁鞭晃动中,跃身而起。
噢!
一声大吼。
塞买提耶汗倒挂旋身时,抡起的铁鞭轰然扫过。
躬身躲开的一刹那,海天愁闪身跃到了废墟顶端。双臂挥动,运功集聚劲力,他要使出云烟瘴来对付塞买提耶汗的一双铁鞭。
随着双臂的盘旋挥动,海天愁的面前罩出了一层浓厚的雾障。当他收回双掌,再次聚集劲力推出时,那雾障宛若漂移的幕布,徐徐冉进中,罩住了塞买提耶汗整个身体。
这一刻。
只见塞买提耶汗慌乱中,不停却又是漫无目的挥动着双鞭,胡乱地扫荡着。
一跃起身,海天愁激荡着悬在了半空。极目盯瞩的一瞬间,他倒插而下,冲破云烟瘴的笼罩。
噔。
一声重击。
雾障遽散中,塞买提耶汗竟然毫无反应地矗立不动。
因为云烟瘴的笼罩,让塞买提耶汗在模糊迷茫中一番折腾后,提着铁鞭静立等待中,受到了海天愁的一掌重拍。未伤及身体,却反而给塞买提耶汗创造了机会,让他摆脱了雾障的困境。
噢,哈哈!
一声畅快的怪笑。
塞买提耶汗离开雾障消散的中心区域时,脸上兴奋得好像真正经历了一次起死回生后的激动和喜悦。
“没想到你个白发苍苍的家伙,竟然还有如此这般的奇功。”
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嗨嗨!
“这个并不算是什么奇功,真正的奇绝还在后头呢!当然,当你知道的时候,也许就是在奔向阴曹地府的路上了。”
海天愁静静注视着,握着拳头的手缩进了宽大的长袖中。
他做好了最为精绝的准备,就在等待着那一闪而出的机会。
“你还真是能想的出来,去阴曹地府的人,应该是你吧!”
塞买提耶汗收敛笑容,双鞭交合摩擦着。
铮铮。
铁器相撞的声音,瞬间激荡回响。
手腕翻转中,塞买提耶汗轮动着双鞭,脸上露出了狰狞的横肉。
海天愁却微笑着,连退数步,侧身静等着。但急剧紧缩的瞳孔,聚焦在了塞买提耶汗旋动着的双臂上。还在等待着他急闪荡起的瞬间,那才是要出手的最佳时机。
宽大的红色长袖上,许多褶皱的地方已经微微搓动着。
第二百六十八章 讥笑斗狠大精绝()
沉重的双鞭在塞买提耶汗手中宛若两根木棍一样,被轻松地旋转翻飞着,却又不时的发出铮铮之声。
就在双鞭相碰着调转方向的瞬间,塞买提耶汗跃空而起。
“天愁,闪开。”
一声焦急的大喊。
黑影哗然中,骆惊风身轻如燕急划而过。
塞买提耶汗一对铁鞭转动着半圆,愤恨而又沉重地砸在了骆惊风挥动着阻挡的手臂上。
噔噔。
硬碰硬的击打,两鞭尽数落在了手臂及手腕上。
海天愁愕然失色中,从骆惊风伸展的手臂下方折身后撤,原本计划好的鸳鸯簪子攥在手中,硬是没有发出。
回头再望时,他不禁骨寒毛竖了起立。如果不是骆惊风急闪飘飞的遮挡,那双鞭砸下的地方,正是自己头部所在之处。
骆惊风阻挡双鞭挨击后,落地站定的瞬间,狠狠地甩着被击打的手臂。皱起了眉头,双唇紧蹙着。
嘘嘘!
“你玛个淡淡呀!咋这么疼。”
他沉声低吼着,却紧闭起了双眼,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表情泛着酱紫的容色。
“老大,快看看,有没有受伤?”
海天愁健步如飞中,闪身站到了骆惊风的身边,却急急的抓住了他甩动着的手臂。举起细看中,又卷起了长袖。
“不用看,没事,就是太疼了,疼到了我的心坎里了。”
骆惊风挣脱被海天愁抓着的胳膊,重新又甩了一下。
“天梅算是没事了,你还别小看明月,这鬼丫头挺厉害的。”
他已经是微笑着,回头望了一眼越明月静坐着的地方。虽然,这个时候,楚天梅还是躺着不动的,但他明白那是正在回复真气顺畅的时刻,也是劲力再生回旋的反应。
“这就好了,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了。”
海天愁也露出了笑容。
他瞟了一眼越明月的时候,快速地扭转着脖颈,盯住了塞买提耶汗正在傻笑等待着的样子。
“这怂货的铁鞭够厉害的,我本来是要用簪子一击而中,但是没想到他的速度更快。”
骆惊风点着头,也跟着海天愁的视线,盯住了塞买提耶汗。
“他是练过精钢不破的硬功,一般的打击伤不到他,也对他没一点用处。加上,他手中的那对铁鞭,我感觉一时半会收拾不了。所以,我想了一下,先收拾其他的几个,这个就留着最后合力修理他吧!”
他嘴没有停止说话,但眼神却一直盯着塞买提耶汗。
“那你的意思是?”
海天愁压低了嗓音,小声到了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地步。
骆惊风虽然没有听到具体的问话,但凭感觉还是作了说明。
“你缠着他,别来真的,我去帮一下青姨。”
他也是很低很沉的说着话,话说完的时候,才缓慢地转头寻望。
青雨烟被时隐时现的吐孙尔江纠缠着,已经是十分疲惫的艰难应对。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骆惊风突然想起了海天愁的鸳鸯簪子。
哎!
“天愁,还是这样吧!”
骆惊风一拉海天愁转过了身子。
“你俩倒地是在等死,还是在商量办法,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塞买提耶汗大声说着的同时。
噔,噔。
向前迈动了一步。
骆惊风很不耐烦地转过了脸,扬了一下眉梢,疾声厉色地喊着。
“等一会儿不行嘛!你还真是急着要投胎嘛?”
大声说完的时候,他还狠狠地白了一眼。却又是不紧不慢地转过了头,继续指着街道上只有躲闪、招架之力的青雨烟。
“那个地厚的家伙跟老伯一样,会遁甲术,我给你支一招。”
他伸手一揽海天愁的头,将嘴贴了上去,一阵窃窃私语后。一松手臂,脸上却是自信满满的表情。
海天愁连连点头中,也是一脸的兴奋。
“去吧!”
“好滴,你就看着我送他上路吧!”
话音一落。
大红锦袍哗啦飘荡时,海天愁掠空跃过,向着青雨烟的方向飘去。
骆惊风目送海天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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