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童颜的老者虽然是平和地说着话,但因为惊奇,语气中略带着颤音,甚至还出现了惊慌失措的语调。
骁将猛员的排名过程,除了王莽等个别几个人知道外,其它的人根本就不清楚。包括画风,那就更加是一头雾水了。
此时,当骆惊风说出了骁将猛员排名之事时,倒是引起了画风的极大兴趣。这件事情,在四雅组织的内部一直是被人静静乐道的话题。
她轻轻地对着鹤发童颜的老者点了点头。
哈哈!
“我是谁,谁是我。”
骆惊风仰头畅笑了一声,双手交叉拉着披风,还轻松自如地抖动了几下左腿。他又开始了早已习惯了动作,也喊出了他的一句老话。
“说个实在话,画风也未必就知道,围拢在你身边的这四位真正的身份。当然,你们四个也是相互不清楚,更不知道对方的实力所在,其实,想了解却又不敢互问。”
他又停止了说话,却转着头在画风等人的脸上扫视了一下。
“这位应该是骁将猛员的第一名。”
骆惊风直直地伸着手臂,很恭敬地指了指鹤发童颜的老者。
噢,哈哈!
很兴奋的一声大笑。
“小子,何以见得?”
鹤发童颜的老者,已是容光焕发地盯着骆惊风。
“不用我说得太详细,而那位,当然就是总排名的第二了。”
骆惊风的目光很平静地移到了白净书生之人的脸上,却急急地摆动着手臂,做了个很简单的阻止动作。
“你也别诧异、吃惊了。能拿到第二的排名,是因为你消灭了第六名和九名,才被王莽钦定的。”
噢!
“这样说来,那你对我们哥儿俩也不算是陌生了?”
吐孙尔江眯缝起了眼睛,他还真是佩服骆惊风的神通广大。
“那是当然的了,天高地厚二将是合力消灭了第五名和第八名之后,而获得钦定第三的排名,但你俩根本就不知道第一二是谁。”
骆惊风说完,对着吐孙尔江眨了一下眼睛。
“你看我说对了吗?”
噢!
“还真是不差上下,但是,有一点你却没有说到点子上。排名第二的人,其实已经不存在于我们中间。”
吐孙尔江为了显示自己的特殊地位,却忽视了泄密的原则。
呃!
“还真有这事嘛?”
骆惊风虽然装得很惊讶,但是,他也清楚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虽然说了那么多,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自己根据长须老人的介绍,推断编造的。他就根本不知道王莽钦定的过程,更不清楚具体是如何排名的,这样说,只是依照气质和外表神态猜测着说出的排名。
“排名骁将猛员第二的人,早已不在人世了,他就是西域……”
哈哈!
一声畅快的大笑。
骆惊风直接打断了吐孙尔江的解释。
“你完全没有理解我说的排名是目前在世的人员,王莽钦定的第二名就是死在我的手里。这个画风非常的清楚,当然,他临死时,那坚硬无比的全身和一声暴吼的狮子功,还真是让我头痛了一阵。他死了,当然现在的这个第二就由他来替补了。”
他说着,目光又移到了白面书生之人的身上。
吐孙尔江皱了一下眉头,对于这样的替补之说,他还真是不太清楚,更是没法反驳。
呵呵!
“你说完了嘛?”
画风等骆惊风分析并说清楚整个事件后,轻声激问。
她还真是感到了吃惊不已,这么神秘的排名事件,也许连陈茂都不一定知道。虽然,不清楚可信程度,但能感觉到相差不大。
“当然是说完了,也说清楚了,更是明白了所有。”
骆惊风没有微笑,却是平静得可怕。
“你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是大敌当前呀!既然,知道了这么多,还能够如此的镇定,不会是强装的吧!”
她轻蔑地一笑,又退了一步,上身依靠在了木梯的扶手上。
“难道你是傻子吗?你和我之间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什么时候发现过我会因为激战而强装欢颜。和你们的争斗过程,又有那场激战,曾让我胆寒心虚过。即使万人的骁将猛员,还有成千上万的野兽怪兽,都没有让我惊惧过,当然,眼下的这几位也和之前的没什么区别。”
他自傲得再一次抖动了一下右腿。
瑟瑟。
一阵劲风吹过。
鹤发童颜的老者,缓缓地轮动着手臂。
“既然废话说了一大堆,那就让你感受一下不一样的精彩。”
唰。
白光急闪中。
掩日吞天须已经飘荡在了骆惊风的手中。
“都喜欢精彩的,当然,精彩的总是最难忘的。”
骆惊风回首急望中,长须老人和海天愁已经护送着楚天梅和越明月退出了门口,范建虽然惊惧地瞅着,但护着青雨烟后撤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紊乱。
噗。
一声泄气急喷。
鹤发童颜的老者面前,在双臂挥动中,已经形成了一颗巨大的雾球。圆浑铮亮,却又快速地随着手掌的翻转而转动着。
刷。
白须划空飘荡。
黑绒披风哗然荡开的瞬间,骆惊风轻点窜起。
一个急闪跃身中,整个身子盘旋在了屋顶。掩日吞天须缠绕旋转了两圈之后。突然,虚晃停顿的一刹那,在劲力的催动下,又是一次斗转星移的旋动。白光急闪中,一轮巨大的银色圆晕,宛若庞大的石盘,铺天盖地而下。
这一刻。
整个厅堂里,静得没有丝毫的声响。画风遽然睁眼时,仿佛连轻微的喘气都能听得到。
她脸上急闪着惊惧的表情
骆惊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鹤发童颜老者旋动着的雾球,挥动掩日吞天须激荡的刹那间,却调整了方向。
下一刻。
就是最精绝的一击。
挥动着掩日吞天须形成的银色圆晕倾斜后,变成了巨轮悬空。
转动着的雾球,散发着徐徐冉冉的游丝,在鹤发童颜老者的手中,不断变大,变圆。
噔,噔噔。
几声沉重的脚步。
鹤发童颜的老者,挪动了脚步,重重地踩踏着十字形步伐。
唰,唰唰。
带着劲风的旋动,掩日吞天须形成的银色圆晕,电光火石般急闪滚动。骆惊风始终头顶着屋顶,盘旋在空中。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雾球旋动着的频率和变大的速度。
遽然。
鹤发童颜的老者后仰推掌的瞬间。
雾球徐冉飘出,却又悬空盘旋中微微地一滞。陡然间,在鹤发童颜的老者双掌奋力一推中,划空急闪。
骆惊风哗然转身急落而下,巨大的银色圆晕下压激闪着。陡然间,却是临空聚变,圆晕消失的刹那间,一条长长的白须轻弹飘荡,飘闪着寒光,直接迎向了雾球。
噼啪。
掩日吞天须缠绕在了雾球上,轻雾一闪。
嘣。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
轰隆。
气雾炸裂开来。
四散扩充的劲力激荡着气雾之波,冲撞着屋顶及墙壁。
噼里啪啦。
物飞墙倒,屋顶被直接整体的抛向了半空。
稀里哗啦,吱吱呀呀。
尘土飞扬中,被杂乱落地的物件,遮挡得浑然不清,眼前已是浑慌迷离的一片暗淡。
第二百六十六章 精绝搏击有惊变()
七零八落和杂物飘飞中,总算是尘埃落定,陡然间一片孤寂。
骆惊风抖落了黑绒披风上唯一一处灰尘时,平静而又微笑着盯住了面前鹤发童颜的老者。
老者身上杂物布满,尘埃满脸,已是灰头污面。
咳咳!
一声急促的咳嗽。
画风从倒塌的木梯处钻了出来。
她一探头站稳脚跟的时候,就是焦急的四处张望。
却没想到的是,长须老人他们都是远离废墟,一尘不染的样子。而自己,包括天高地厚二将,已是深陷杂物堆砌的袭击中心区,头上、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整洁。
嗖。
一抹灰白划空的瞬间。
白净书生模样的人,却是神采奕奕地飘然落地。
他的轻功几乎精绝到了赫人的地步,就在掩日吞天须抽到雾球爆裂的那一刻,白净书生才掠空而起。当房屋倒塌扬尘的瞬间,他已是人不知鬼不觉的闪离了现场,躲过了杂物横飞,灰尘扑面的窘迫。
哎哈!
“还真是够精绝的。”
白净书生的人站到了鹤发童颜老者的前面,却是面对着骆惊风。
脸上瞬间激荡起了兴致勃勃的表情。
“这还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呀!精绝的应该还在后面。”
骆惊风一脸的兴高采烈。
他一转身,朝着长须老人他们望了一眼,却又是一个潇洒的回身站定。等整个过程结束后,就是移步气宇轩扬的向前走动。
哈哈!
一声畅快的仰头大笑。
“你看看我的兄弟姐妹,再看看你的兄弟姐妹,你就明白了精绝之处到底有什么不同。”
他站到了与白净书生仅差两步之遥的杂物堆上,一副盛气凛凛的样子。
哎哈!
一声似笑非笑的腔音。
“这说明不了什么,但接下来的精彩处,我想你应该能猜到。”
白净书生旋转着手中的长号巨笔,笔尖却对准了骆惊风。
“我想到的只是你死得比任何人都难看。”
骆惊风泰然自若中,露出了嬉皮笑脸的神情。
掩日吞天须由于劲力的催动,已在他的手中,抖动不已,大有晃动飘荡的感觉。
“让开。”
蛮狠的一声大喊。
鹤发童颜老者急闪伸臂,一把抓过了白净书生。
“今日,我要他死无完肤。”
哎哈!
又是一声发自鼻腔的声音。
白净书生退到了另一边,脸上却惊现着轻蔑的神色。
“别激动,小心着魔走邪。都这把年纪了,却怎么不知道稳重呢!”
骆惊风后退着,拉开了之间的距离。
他给掩日吞天须的挥动留出了足够的空间,当然,心里也非常清楚,下一刻,就是鹤发童颜老者挽回面子,奋身一搏的拼命之时。也是,最精绝武功的呈现机会。
哼,哼哼!
连续的鼻孔喷气。
鹤发童颜的老者,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酱紫的脸上,在爬满铁锈的瞬间。一双坚定,却又有力的手臂翻转着挥动了起来。左脚前踏中,荡起了尘土飞扬;左脚挪移中,带起了杂物急闪穿过。
他毕竟是骁将猛员的第一,虽然是王莽钦定,其精绝之处还是不容小觑。
嗖。
黑色急闪旋动中,骆惊风直窜而上,眨眼的功夫已窜在半空。
挥臂扬须,银色惊显。
掩日吞天须在他的挥动中,斗转星移地盘旋舞动着。遽然间,一轮银色圆晕遮天盖地般划空飘荡。废墟之上,已是暗淡无光,斜插急闪的阳光,洒在圆晕的瞬间,折射出了万道白光,闪闪生辉。
虽然面对着鹤发童颜老者,深不可测的奇异武学,但骆惊风并没有丝毫的惧怕,已做好了最凌冽的准备。他挥臂激荡着掩日吞天须的同时,全身的劲力已经聚集与手掌之中,随着挥动的散发,激发到了须身鞭稍上。
这一刻。
鹤发童颜老者胸口前,双臂挥动翻转中,劲风包裹着真气聚集的巨大雾球,已经巨变为暗灰色。球体上,没有任何雾气游丝,却闪着森森暗光。
突然。
森光急闪,雾球升空,开始了盘旋飘动。
骆惊风带动着圆晕,上窜激飞着,擦过了雾球表层的一刹那,圆晕银光再一次罩在了雾球的上空。
他躲过雾球袭击,飘荡急闪中,却心生一计。
雾球虽然庞大浑圆,但飘飞在半空中,因为内力的激射,并不是那么灵活快速。而鹤发童颜的老者,双眼圆睁中,始终注视着雾球的漂移,根本就没有顾忌自身的暴露。
一脸喜出望外的浮现时,骆惊风翻动着身子,扯过了圆晕旋转,却对准了鹤发童颜老者的头部,急闪坠落。
下一刻。
又是一次生死较量,又是一招不可预想的胆寒。
噔。
一声沉闷惊心的击打。
圆晕消失的瞬间,掩日吞天须抽在了鹤发童颜老者的头上。
哇啊!
惨叫声惊魂回荡。
鹤发童颜的老者,双手抱住头颅的刹那间,血流如注。
嘣。
一声爆响。
巨大的雾球在半空爆裂炸开,气雾飘散中,真气的游丝疾飞划过。
噼啪。
一声抽打在身上的脆响。
鹤发童颜老者拦腰的长袍,哗然落下,腰际上一道深深的鞭痕处,已是血肉模糊,白骨森然。
骆惊风回返撤身,又是一个巨力挥臂。
唰。
巨笔划空中,弹回了掩日吞天须再次击落。
白净书生之人大惊失色的表情,就在巨笔荡开掩日吞天须的时候,换上了从容不迫的神情。
他看到了制胜掩日吞天须的希望,收回巨笔握在手里的瞬间,开始了故弄玄虚的说话。
“别总是以为你的这点把戏就是横闯天下,不可一世的绝艺。在我看来,也就是一点雕虫小技,没有大张旗鼓的显摆之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骆惊风忍俊不禁,但是慢慢眯缝着眼角时,笑容已爬上了脸颊。
当白净书生的巨笔荡回掩日吞天须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对付白净书生,根本就不能用掩日吞天须的抽动。
“扯你个鸟蛋,要想闯天下,有谁是凭着一招一式而成功的。看起来你还是个读书之人,连这一点起码的常识都没有,也想混迹于江湖,还大言不惭的教训起了我。”
骆惊风收回掩日吞天须,系好在腰际的时候,又是一个自然潇洒的移步。双手后抛时,黑绒披风随风飘扬。接着就是双手交叉着拉住了披风前襟,笑容可掬地瞅着面前的白净书生。
“能猜想到你是如何惨死的嘛?”
一声低沉而又轻蔑的说话,白净书生又开始了把玩手中的巨笔。
嗨嗨!
“这个我还真是没有想过,但我已经想好了让你惨死的样子。”
骆惊风眉飞色舞着。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有料的货色了。”
“有没有料,那要看最后的结果,有些事属于不可估量的,有些事当然是在意想之中的。”
“难道你对今日相见的最后,也有了准确的估量嘛?”
“有没有估量,你应该看看再问。”
骆惊风淡然一笑,松开交叉着的双手,从白净书生脸上,移开目光,转着上身四处扫视了一圈。
“这样的结果,难道你还没有看到嘛?”
“这能算是什么结果,你大可放心,虽然倒毙了一位排名的第一的老者,但并不代表你已经是胜卷在握了。”
白净书生微微地摇着头,却东张西望着。
“今日之事,必须有个了结,而且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更要反贼团伙分崩瓦解,一无是处。”
画风的说话,瞬间激起了骆惊风的怒容遽显。
他指了指倒地**着的鹤发童颜老者,又抬臂一挥,指向了满脸惊愕失色的画风,厉声喊道。
“很多事情不是我做得太绝,而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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