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小了点,但也能将就着用。”
骆惊风扭着头,却看到年少丰走了过来。
“你懂经营,你看看这家怎么滴,适合咱们嘛。”
骆惊风听说过海天愁介绍,知道年少丰在这方面还是有眼光的。
“要找与丰德庄骑虎相当的宅子,这个镇上是找不到的,除非到京城去。”
海天愁在年少丰的肩上拍了一把,心里也清楚,这里根本没有被年少丰看上眼。
“除了破点,还行。”
年少丰皱了皱眉头,还在不停地张望着。
“那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先进去盘问一下。”
海天愁一个跃身,推开了大门无声无息地步入了院内。
一直莫言看着的楚天梅,看到海天愁走去了,她也急速向前一步,非要跟进去,却被骆惊风拉住了。
“别着急着进去,先了解一下人家是否要卖。”
“是啊,我也可以了解的。”
楚天梅拨拉着骆惊风抓着的手,不依不挠就要进去。但是她根本就挣不脱他攥着的手腕。
“我怎么感觉你的力气越来越大了。”
楚天梅倒是不在挣扎了,却举着被拉着的手端详着。
骆惊风虽然没有明显的感觉,但是自从喝了地黄的血液后,他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困乏过,总是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劲。更让他惊异的是,他的武功好像也增加了几百倍。
“我也是这种感觉。”
骆惊风握着拳头,在楚天梅的眼前晃了一下满是自信的神情。
“而且,我总是感觉浑身是劲,总想找个对手练练。”
“都这么大的人了,一说好的,就开始喘,你有多大的能耐。”
楚天梅突然甩开骆惊风的手,一抹情深地瞅着他。
“我一点都没喘呀,是真的。”
骆惊风却挠了挠头,感觉真的没有大喘气,甚至连个小喘都没有呼出。
楚天梅开始不理了,她扭着脖子,看着另一边。
年少丰看着他们的斗嘴,也不去劝说。他翻身下马后,迅速地走到了马车的后面,撩起帘子,他最关心的还是地黄,至于银锭有没有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听过骆惊风和楚天梅的描述,年少丰对地黄的能耐,心存怀疑,而且还是大大地怀疑。在未撩开地黄神秘面纱之前,他决定一定要保护好它,等到骆惊风所说的遇到大战争时,看看地黄到底是个什么神物,以开开眼界。
年少丰对于金钱没有yuwang,爹爹曾经培养过他,但是他根本就不喜欢从商经营的,却对经营有着天赋的敏锐。一个小小的建议,能让爹爹赚来大把银子。不过,他对打架斗殴倒是蛮有兴趣的,尤其是行侠仗义,那就更是没得说了。
海天愁走进院子里,已经很长时间了,但还没有出来。
年少丰站不住了,正要上前查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里,一身粉衣的女孩从身边走过,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他想起了嫣红,想起了她的温柔和体贴。
这样的感觉,年少丰还从来没有过,也从未体验过。但思绪就这样的一闪,却让他百感烦闷。
咣当。
大门打开的同时,海天愁满脸鞠笑着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阔气的长者。
从海天愁不很明朗的笑容中,骆惊风已经明白了大概,看来这家人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
“说话呀,你站着干嘛?是不是没戏呀?”
楚天梅跨步走到了海天愁的面前,一脸的怨气。等了这么长时间,等出来的总不是一脸的坏笑吧。
“你连这都看不出来么?倘若没有充满yuwang,他能这样的站着嘛?”
海天愁用手势让了一下一同走出来的长者。
“我这是要跟儿子到京城去,所以嘛,急着出手,本来嘛。”
一身锦缎的长者就是房东,他笑着的样子,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虽然在海天愁的巧舌下,走了出来,但奸商的性格没有改变。他非常清楚,骆惊风非常需要院落,还想吊一下胃口,获得一个大价钱。
“就是一句话,我要现银。”
长者突然停止了那种怪笑,扬了一下收缩进入而变形得超短下巴。那种眼神让人莫名地感觉到厌恶、可憎。
“你都谈妥了嘛?要多少银子?”
骆惊风皱着眉头,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他。有时候,不喜欢一个人,在好的交易都不不想做了。他却偏着头盯着海天愁,想知道有没有改变的喜悦。
海天愁耸着肩膀的时候,点了一下头,他无言答对。
骆惊风明白了海天愁的意思,肯定不便宜。回头看了一下年少丰,虽然他不表态,但毕竟银子也有他的份。
“你们定,我没意见。”
年少丰在骆惊风的盯瞩下,还是沉声着做了表态。
海天愁等着年少丰表完态,却勾着头问楚天梅。
“你是什么个意见,要还是不要。”
“要呀,只是还没看里面是个什么样呀。”
楚天梅一伸手,将海天愁推到了一边,刚要拾级而上的时候,却被房东给挡住了。
“不付定金是不能看的,况且,刚才这位公子已经看过了。”
骆惊风听了房东的话,心里使劲地骂着,老不死的想把买卖做到不要脸的地步,一看就是坑爹的货色。
“他怎么这样呀,你都看到了也不说吗?”
楚天梅那能受得了这个待遇,她一回头,跑到了骆惊风的面前,气得两眼泪汪汪地瞅着骆惊风。还像个小孩似的,双手同时抓住了他的手,荡来荡去的。
“还哭了呀,你要学会冲出内心看人间,各有各的心态,但有一种心态却最实用,那就是淡定一点。”
骆惊风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楚天梅没有听懂。
“别把别人的急需当软肋,要宽容的去对待,你的院子我们不要了。”
骆惊风转身,牵着楚天梅的手,走到了街道中心。
噔噔。
海天愁快速地跑下台阶,挡在了骆惊风的面前,竖着大拇指,一脸的佩服。
“哦,我真的没看错人,有个性,也有种,我完全同意老大的决定,咱们走着。”
海天愁翻身上马,回头望了一眼年少丰。
“我最讨厌永远把自己当一回事的人,这么大的地方还不信没有人要银子。”
骆惊风回头对着楚天梅和年少丰一笑,还是自喜满满,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决定永远都是最明智之举。
楚天梅一直抓着骆惊风的胳膊,瞅着骆惊风说完话,要转身上马了,她还是没有松手。
“你还抓着我干嘛,快去马车里呀!”
“我不想坐马车了。”
“你的意思是?”
骆惊风反手将楚天梅抓着胳膊的手攥在了手里。
“是滴呀,我就是想呀。”
楚天梅笑着,露出了白而发亮的牙齿,满脸洋溢着甜蜜。
“那就满足你吧。”
翻身上马的骆惊风一拱腰,拉住了楚天梅的手,只轻轻地一撤,她就骑上了马背,偎进了他的胸膛。
“喂,公子,价钱好商量的。”
一直愣神的房东,突然反应过来大喊着,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了。
“老大,其实我早都不想跟老东西磨叽了,就怕你怪我办事不力,所以勉强的答应了下来,谁知道你比我还干脆。”
海天愁并行着的时候,给骆惊风解释着。
“那有什么,花银子图的就是心情好,谁喜欢掏钱买罪受。”
骆惊风根本没有认真听,一只胳膊从后面揽了过去,算是抱着楚天梅了。
第二十八章 坦荡诚恳促交易()
楚天梅感觉到骆惊风手伸过来的时候,一把就抓住了,她怕他缩回手去。被揽着的感觉真好,好得有些晕乎。
“你那么长时间在干嘛?”
一直跟在后面的年少丰却大声喊着,不过这个问题骆惊风也觉得应该知道一下。
“我在他家发现了一只藏獒,所以耽误了些时辰。”
海天愁回头看了一眼年少丰,却笑着低下了头。
“咿呀,没发现你对狗感兴趣哦。”
楚天梅却找到了由头。
“你是不是属狗的,见狗就走不动路了?”
“一字辈的,你能不能别这样损我,好赖咱们还是一字辈的。”
海天愁被楚天梅这么一说,原本是净白的脸,一下在变得通红铮亮。
“我没有损你呀,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见了狗就走不动了,还耽误事。”楚天梅开始数落了起来。
海天愁本来不打算说的,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不说,有可能还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哎,一声叹气!
“那都是夜走麦城的事了。”
海天愁有些难以启齿。
“你不会真的和狗还有一段往事吧!”
骆惊风黑瞳犀利地瞅着海天愁的羞色,一下子来了兴趣。
“你到底能不能听懂,那不叫我狗有一段往事的瓜葛。”
呵呵!
“那不会是人和狗又和人的错综交织吧?”楚天梅笑个不停。
“我上次贸然进入丰德庄的时候,就是咽了不少藏獒口水的,所以,我一看到藏獒就想置它于死地。”
海天愁憋着气把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
哈哈!
“想不到我们的大英雄,却喝着狗口水才脱险的。”
骆惊风笑得不断地撞着楚天梅的脊背。
“以后别说了,都丢人。”年少丰的笑容有些惊人。
“这不是你们逼的嘛。”
吁!
海天愁勒住了马头停了下来。
骆惊风的视线,早已盯着的大门四周。门厅算不了宏伟宽大,但在这些低矮简陋的邻舍中,还是显示出了另类拔萃,但他更喜欢的却是门前一对敦厚的石狮子。
除了石狮子得到了骆惊风的赞誉外,临街的那间精致玲珑的二层高房也成了他的看点。
骆惊风眼馋地瞅着高房上那不时飘动着的窗帘,捏着楚天梅的手,很是羡慕的,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就这家我中意,住在那上面凭栏望街,多美的境界。”
楚天梅扭过头,看了看骆惊风的神情,还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但从他的眼神中,却看到了自己所希望的境界。
“那就这家好了呀,既然都喜欢,那不是就结了嘛。”
楚天梅回头望着海天愁,谁也不明白,她是说给谁听的。
“兄弟,我们就筹划一下这家怎么样?”
骆惊风也是看着海天愁,因为年少丰根本就不说话,要说话也是按字嘣的,不容易沟通。
海天愁明白了老大的意思,但是有前一家的经验,他确定不单独深入,最起码也要让年少丰陪着。哪怕只是站着的木偶,也不算是单挑了。
“要我去,可以,但年少丰也得跟着我一起去,我怕会不会还有藏獒而误了事。”
“你能去吗?人家海天愁兄弟不想单挑了,需要你的陪伴。”
骆惊风很明白他心里的活动,便转身征询着年少丰。
“不去有可能吗?”
年少丰虽然有十个不去的理由,但骆惊风的无需置疑的眼光,已经打消了至少九个,剩下的一个,已经显得苍白无力了。
呵呵!
“那肯定是没可能了,除非你也是个坑爹又坑娘的主儿。”
楚天梅清新悦耳的笑声飘向了远方。
翻身下马的年少丰站在了大门的石阶上,斜着细眯的眼睛,沉默凝视着海天愁,好像海天愁就是个万恶不作的王八蛋。
“别介呀,你这样看着我,我有点骨寒毛竖的感觉。”
海天愁故意地打了个寒颤,一轮腿,跳下了马背。
海天愁疾步站在年少丰的对面,深深地鞠了一躬,做了个标准的请姿,意思让年少丰先走进去。
“赶紧点,我只是个陪的。”
年少丰虽然一脸的沉色,却反映速敏,跨后一步,站到了海天愁的后面,没鞠躬,也没姿势,瞪着个眼睛。
“为嘛总是我呀,我招惹谁了!”
海天愁勾着脖子摇了摇头,回身看了一下马背上的骆惊风和楚天梅。语气不仅是无奈,更多的还是无奈的抱怨。
“利索点,婆婆妈妈地还是大丈夫小男人嘛?”
楚天梅仰了仰头,使鬓角的三缕长发飘落胸前。
“大丈夫小男人是病句,没这样的表述。”
海天愁回头一个怪脸,却迅速地踏上了台阶。
“别考究了,权当是一句温暖的鼓励吧,办事最要紧了。”
骆惊风伸手在空中挥了挥,阻止了还想说话的海天愁。
嘎吱。
厚重的大门,在海天愁的推动下,敞开了一扇。
楚天梅晃着脑袋,总是左右挡着骆惊风向里观看。当然,她的摇晃,也是为了看清里面的样子。
走进门的年少丰,回头张望的同时,不知是笑,还是在说,反正没有琢磨清楚,他关闭了大门。
“这个笨蛋年少丰怎么把门关上了,难道就不知道本小姐在瞻望吗?”
楚天梅吃力地扭着脖子瞅着骆惊风。
“就是因为他知道你急切的心情,所以关闭了门,你以为他只是个嘴笨的好人嘛!”
“这样看来,好人和坏人不只是在嘴上。”
楚天梅还没有想清楚到底怎么品评好坏的时候,大门又被年少丰打开了,而且他还露出很难看的笑脸。
“都进来,有希望。”
年少丰简单地说着,却走出了大门。
楚天梅一听有希望,知道**不离十了,一兴奋,也不顾身后的骆惊风,就跳下了马,差点将他一脚蹬下马背。
“你当我是空气呀?”
骆惊风躲闪着跳下了马背。
年少丰慢腾腾地将地黄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却径直向大门走去。
“银子你不管了吗?”
楚天梅回头看了一眼年少丰只抱着地黄,疾步向马车的后门跑去,她可不想将银锭孤零零地放在马车里。
“看来银锭的事,只有你来操心了,这都是些没有经济头脑的人。”
骆惊风等着楚天梅跟上来。
院落里。
青石铺砌的地面很干净也很整洁,左右都是新盖的厢房,临街的就是厢房一角处。而这一处就是骆惊风羡慕着的二层高房,但向上攀升的梯架有些陈旧,甚至存在着安全隐患。
院子中央是一座不大的石景,假山下面就是一泉清澈的泉水,更惊奇地是,那假山的顶上,还不断地流着潺潺地溪水。
转过石景花园,后面就是宽敞、别致的厅堂。厅堂的廊檐下,有四根脱色的柱子,而台阶是巨大的条石堆砌的,不但庄重,而且还透着古老的厚重。
骆惊风在年少丰的带领下,缓步走进了厅堂。
海天愁看到骆惊风踏进的瞬间,早已站在了一边,他的对面却站着一位中年人,还留着长长的胡须。
“这就是我家大公子。”
海天愁干净地笑着,却等待着骆惊风的举动。
“这院子不怎么滴,有些小了,布局也不够严谨。”
骆惊风看了一眼长须的中年人,装腔作势,又故作镇定地用肩膀碰了一下楚天梅,他怕她又说漏了嘴。
“先别说买卖,坐下来喝碗茶水再商议。”
留着长长胡须的中年人,满脸堆笑着,非常的和蔼可亲,这让骆惊风心里一颤,猛然感觉这戏不能演了。
骆惊风端起茶碗的时候,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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