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什么做贼心虚,我们看到了……”
“好了,我们进去再说。”
骆惊风急急地打断了楚天梅的话,眨着眼皮的瞬间,给海天愁一个快走的暗示。
此时,因为楚天梅的一句话,让他找到搪塞的理由。发烧的脸上,瞬间感觉到了冷风的扫过。
他平静了下来,而且心里已经想好了一直在盘算着的事情。
“年少丰回来了嘛?”
和海天愁并排走着的骆惊风,一转脸,放出了高亢的声音。
“还没有,谢姐和侯哥也没有回来,只有我和画风。”
海天愁也是大声地说着,还故意对着画风的偏房说话。但是他转过脸对着骆惊风的时候,却是不停地眨巴着眼睛。
不用猜想,海天愁想告诉骆惊风的事情,其实未必他清楚。但是,骆惊风还是点了点头,好让他停止眨巴着的眼皮。
“我滴哟,你们俩是不是变神经了呀,怎么说话都一个强调。离这么近,还会听不到?”
楚天梅一落座,就开始瞪着眼睛盯着海天愁。
她非常清楚,想从骆惊风嘴里知道真相,那是不可能的事。
“天快黑了,说话不大声点怕听不到。”
海天愁坐在了骆惊风的身边,却急急地问着。
“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此时的声音,低沉得让楚天梅勉强听清楚了整个话。
“我看你们俩就是个犯病的家伙,懒得理你们了,我去屋子了,有事喊我,最好是别放下我而单独行动。”
楚天梅豁然站起,话是说给两个人的,但眼睛是盯着骆惊风的。
“知道,我们知道。”
海天愁急急地点着头,他巴不得她赶紧离开。
“我是在说你,还在想什么呢!”
楚天梅指着骆惊风,但是盯着的眼神又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知道,有行动一定带着你。”
骆惊风的微笑,让楚天梅浑身一个颤抖。但她却急急转身,轻盈地迈出了厅堂的房门。
“老大,快说呀,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我很着急的。”
海天愁回头看了一眼楚天梅的背影,但觉得她的走路姿势有些不对,看起来很是别扭。
“那你先说说你发现的。”
骆惊风一本正经地微笑着。
“这还要分先后顺序嘛!画风在你刚出去不久就出去了,大概是在早你两个时辰前,返回的。从她的脸上看,她很高兴,似乎完成了一件很特别的事情。”
海天愁是皱着眉头,在回忆中说完话的。
“那是肯定的,她确实完成了一件吓人的任务。”
骆惊风端着空陶碗,伸到了海天愁面前。
其实,他早都想喝水了,而且已经干枯到了嗓子眼。
“快说说,到底完成了什么任务,是不是把咱们的所有事情透露了出去,尤其是爹爹的事情。”
他倒满水的时候,连陶壶都没来得及放下,一直等待着骆惊风开口说话。
这可是关系重大的事情,不仅着急,而且还有些担心和惊慌。
骆惊风点着头,示意海天愁先坐下。
“你等我喝完水再说行不!”
咕噜,咕噜。
一碗水迅速地倒进了肚子。
他擦了一把嘴,调整着坐姿,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盯着海天愁。
“其实,我们发现的就是画风和另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
他又停了下来。
“说呀,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或着做了些什么?”
海天愁睁大了眼睛,焦急中还带着一丝恐慌。
“你也别这个大惊小怪了,她和那个男人在做这个事。”
骆惊风双手举在了眼前,却又伸着两个食指,向一块一并,又一分,再一并,又一分。
嗨!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海天愁偏着头,想了半天还是摇着头没有明白。
哈哈!
“你也够笨的,就是男女之间的那事。”
骆惊风刚一说完,就红起了脸。
啊!
“怎么是这种事呀,我还以为你们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海天愁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
“怪不得你和天梅一进门,我就感觉不对劲,怎么都处在一种让人摸不着的状况中,而且你俩的那神态更是让人不敢恭维。说实话,我还以为是你俩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他一说完,淡淡地笑了笑。
“看来她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偷情吧!”
海天愁不停地说着话,好像是给自己做着解释。
“那也不见得,是不是没有问题,要但年少丰回来后,我们对那个人进行核对,看是不是一个人。如果不是,那就问题很严重的,说明画风一直背着我们在做些对不起的事。”
这时候,骆惊风表现出了沉着、冷静的神色。
“你说的也对,也许这次她出去就是专干那种事,而上次就是另外的事了。你没听到他们说些什么吗?”
“你傻呀,谁干那事还说话呀,能顾得上嘛!”
“你好像也干过一样,怎么那么清楚。”
“去你的,没吃过猪肉还没看到猪跑,猜都能猜到的。”
骆惊风微笑中,转动着眼睛,看到了另一边。
哇哈哈!
一阵怪里怪气的笑声。
海天愁捧腹望着骆惊风。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一边偷看了整个过程。”
他说着的时候,还指着骆惊风,一副汗颜无地的表情。
“瞎说什么,你以为我没事可干,想看也没得顾上。”
骆惊风被海天愁说急了,差点说露了嘴。
“好了,我跟你商量一个正事吧!”
嗯!
“我也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那你先说吧!”
海天愁收住笑容后,刹那间一脸的严肃端正。
“还是你先说吧,肯定你的事是大事,而且是公事,我的属于私事,可以推迟商量。”
骆惊风也变得恭默守静了起来。
在他的心里,海天愁一般提出来的事情,还真是非常棘手,又非常重要的,而且会牵扯着很多人。如果不是重要的大事,他也不会提出来,第一时间就解决了。
“好吧,那我先说。”
海天愁挪动了一下,离得骆惊风更近了一点。
“我在城里转悠的时候,听说几日前,就在昆阳城外的一个小镇里,曾经出现过两个女人。据说很厉害,而且其中一个女的还是坐在牛背上的。”
“这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呀,与咱们也没关系哦!”
骆惊风不以为然地望着海天愁。
“关键是,有人听说,她们扬言要让你碎尸万段。”
海天愁倒是吞吞吐吐地说着。
喔!
“这还真是和咱们有关系了,为什么要将我碎尸万段呀?除了和王寻结过梁子,我又没和任何人有过恩仇。”
不停地转动着眼转,但就是想不起,曾经和谁发生了过节。骆惊风转头望着昏暗的门外。
“好了,既然她们要找我来,那就等着呗,想也没用。”
“是啊,我们如果要专门找她们,那会是大海捞针,但是她们要找咱们,那可能要容易得多了。”
海天愁甩了一下额前的白发,静静地注视着骆惊风。
“让她们找吧,还是说说我要商量的事吧!”
骆惊风挪动着屁股,吧唧了一下嘴巴,脸上还露出了难色。
“说呀,我这不是洗耳恭听吗!”
“我怎么觉得又说不出口了。”
嗨!
“到底是什么事,还能难住你呀!”
海天愁还真觉得大出所料,这完全不是骆惊风的风格。
哎!
“这件事还真是有些难为情,要不咱们下次再商量!”
骆惊风的脸更红了,已经红了脖颈。
他的这种变化,让海天愁更加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强人所难为大局()
骆惊风想要说的事情,确实属于很难启齿的话,而且,这种话又可能要伤害到海天愁。
他着急得不停地挪动着身子,脸虽然没有之前那么通红焦灼了,但是,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羞愧难当。
喂!
“你倒是说话呀,怎么越变越不成熟了。”
海天愁不是一般的焦虑,而是非常的着急。
当一个人即将知道某件事的结果,却又要等待的那种感觉,不仅仅是着急和焦虑,甚至比一刀一刀地割肉还要痛苦得多。此时,海天愁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骆惊风煎熬着。
“这不是成熟不成熟的问题,关键是这种事情很让人难以开口。”
骆惊风扬了一下眉梢,脸上却露出了坏坏的微笑。
他在考虑着如何说话,又能如何蛮混着海天愁不要生气,还要诓着让其完成这件事。
“我怎么突然感觉到,你要说的事情和我有关。你是不是在想着办法捉弄我?”
海天愁是从骆惊风阴阳怪气的脸色上感觉到的。
哦!
“别这么想,是与你有一定的关系,但不至于要捉弄你。”
他还在想着办法,计划着选择怎么的一番言辞。
“既然没有那么严重,你还是直接的说吧,别这样煎熬人了。”
“好,那我说了,如果是你不愿意,也不能生气。”
“可以,只要不是要命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生气。”
海天愁诚恳地表态着。
他确实是等不了骆惊风继续这样磨叽下去了。
“我是想,想让你……娶了…”
骆惊风还是停下了说话,瞅着海天愁的脸色,想等待着他的进一步确认。
海天愁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不知道要娶谁,但毕竟是成亲的事。这样的事情,说给谁听都是很羞涩,很难为情的事。他也不例外,此时的脸上在白发的掩映下,显得尤其的通红,几乎是红到了尽是血色的容光。
“你倒是表个态呀,是娶还是不娶?”
骆惊风看着海天愁已经通红的脸,胆子开始大了起来。
“你没有说完呀,让我娶谁?”
海天愁急切中抬起了头。
“其实要娶的人就在咱们中间,而且与你也很熟悉的,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好了,别绕圈子了,就直接说是谁吧!”
海天愁一听是咱们中间的人,慌乱地又低下了头。
在他们中间,海天愁最喜欢,也最想娶的是楚天梅。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她产生了爱慕。但是在以后的接触中,他慢慢地看到了楚天梅喜欢的人是骆惊风,而且当时也是受骆惊风父亲的指派,为了团结更多的力量,他深埋了那份感情。
他低着头,在回忆着那段形影不离的往事。
“别想太远,就在咱们眼前”
骆惊风提醒着。
海天愁猛然抬头,笑得无比的灿烂。
“不会是让我娶天梅吧!”
“胡说八道,天梅是我娶的,你再想什么美事。”
骆惊风站了起来,抖了抖披风。
他其实很早就知道海天愁也喜欢楚天梅,而且在最初的时候,他因为喜欢嫣红,也曾有过让海天愁多接触楚天梅的意愿。但是因为楚天梅的坚决,根本就没有促成。但是,到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再让楚天梅离开自己半步,别说海天愁要娶她了,那是不可能中的坚决不可能之事。
哈哈!
“咱们之间也就是楚天梅了,还有谁呀?”
海天愁想了想,突然睁大了眼睛。
“你不会是说谢姐吧,那是不可能的呀,侯哥都跟了这么长时间,能轮到我嘛?况且谢姐的女儿都认了侯哥当干爹。”
“你再想想,挨个的想。”
骆惊风心中已盘算清楚了,要让海天愁自己说出来,这样就不至于让两个人都尴尬。
“那剩下的也就是画风了呀,不至于……”
海天愁惊惧地大睁着眼睛,半张着嘴,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对呀,就是画风。”
骆惊风脸上露出了喜色,他终于是引诱着海天愁说到了点子上。
他一直不敢说,也不好说的主要原因,就是画风刚刚发生了那件偷情之事。如果没有这一档子事,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而且,他们两个也是最为般配,最为合适不过了。
“我就是没有明白,你这样的提议到底是什么意思?”
海天愁并没有生气,但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烦恼。
“跟你说实话吧,这个画风以前是被光头佬挤兑着投奔到咱们这里的,但是现在光头佬已经不在了,而且她又是王寻一手栽培的得力干将和四雅资格最老的角色。她能安心待在咱们的阵营嘛,万一有一天,她突然反水回去,那就是咱们的一个劲敌,而且咱们现在最奇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人才。”
骆惊风说了那么多,但是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这些和我娶不娶画风有嘛关系?”
“关系可就大了,如果你能娶了她,一方面安抚了她空虚的心,另一方还笼络住了她的人,这不是一取两得嘛。”
“可是我根本就没这想法,而且,她都是那样……”
“别揪着人家的那点短不放好吗!谁都有把握不住的时候。”
骆惊风打断了海天愁的话,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一般的错误而为。
“你倒是说得有些轻巧,她这样做是道德……”
“什么叫道德问题,那就是一次不小心的被人上了嘛,用得着你给人家定论到道德的高论上嘛!”
他抢着说话,又没让海天愁说完。
“那也是个二货呀!”
海天愁一着急,站起来的同时,变得高声大嗓的。
“天愁,先别生气,你听我说。”
骆惊风一个大踏步,就站在了海天愁的面前,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满脸堆笑着。
“一个男人一辈子的幸福,不是上过几个女人,而是有一个女人能让你上一辈子。而一辈子喜欢一个女人,不是喜欢她的过去,而是喜欢她的以后。你说对嘛?所以说,别揪着人家那点过错,就看低人家,其实画风的人很不错。”
海天愁虽然还在摇摆着不肯坐下,但是在骆惊风强有力的按压下,他不得不弓腰坐在了凳子上。
一抬头,一脸的忧闷。
“能不这样做嘛,虽然道理我明白,但是那种事我受不了。”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泣声。
仿佛被谁欺负了,或着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骆惊风瞅着海天愁哭丧着的脸,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忍。
毕竟,这种事情说时容易,做时就难了。
男人最看重的是女人的贞操。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因为谭柳成的话说八道,而埋怨楚天梅的不忠,甚至还因此引起了悍然大波,因为置气而失去了小姨……
想到此。
骆惊风也是沉重地折身坐在了圆凳上。
“天愁,我只是个建议,其实我也很明白,一个女人出现这种事情,给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无法接受,不会原谅的。”
他声音很低,低到了连自己听着都有些模糊。
海天愁平静地注视着脚前,但理着长发的手始终没有停下来。
“我也明白,你让我娶画风是为了刘将军能够胜利,是为了让爹爹更加的安全。同样,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团队,能够更顺利的成长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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