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柳成的双腿第二次开始曲扭着,看似轻柔温顺,连一点尘沙也没有带起,却是最致命的一击。
两腮圆鼓着的骆惊风,憋足了真气,缓缓地推出了御九幻音掌。
掌出沙扬尘飞,本空成了暗色。
谭柳成先到的双腿扫上了骆惊风的双臂,一个大大地踉跄差点浑然倒地。
骆惊风再次腾空后,双掌前举平行,双脚左右悬踢。就在落地的瞬间,骤然一变,那推出的双掌竟然成了虚幻的彩虹,放射出了五颜六色。
精绝,那并不是真正的五颜六色,只是由于飞速的旋转,在太阳反射下,让人眼花缭乱。
谭柳成恍然中出剑还击。
骆惊风的双掌飞扫,几次看似轻微点击,所以力气溢满双掌。
扑通。
谭柳成嘎然倒下。
重重地,没有余力的躺下,梅雨航天剑也掉在了一边。
当谭柳成突然倒下的时候,掠空而起的乔天鹰,手中的长斧直劈而来。
叮咚。
乔天鹰利斧离骆惊风三步的地方,被极快的鸳鸯簪撞了回去。
“骆惊风快让开。”
海天愁迅速地落在了骆惊风的面前,背对着骆惊风,但眼睛仍然盯着乔天鹰手中的斧头。
“哦,你越来越厉害了,简直就是个神男呀。”
气喘吁吁的楚天梅却突然看不到光头佬了,一点剑尖跃了过来,站在了骆惊风的身边,惊喜地上下打量着骆惊风。
“神倒是没有,但男的确实不错,你没事吧?”
骆惊风转身情不自禁地拉上了楚天梅的手,走到了年少丰和青雨烟翻飞着厮杀的一边,正要观战。
啵啵。
遽然一冷,骆惊风感觉到后脑勺一股冷风聚来。
第二十一章 首战大捷有秘信()
骆惊风迅速仰倒的瞬间,将楚天梅推到了一边。
突然出现的光头佬阴笑着从骆惊风上空飘飞而过,落在了对面的石墙上。
“你个老杂毛,怎么偷着袭击呀。”
翻身站起来的骆惊风一身冷汗,疾步奔过去,扶起了楚天梅。
“没伤着吧,这个畜生差点偷袭成功,让咱俩阴间找他。”
楚天梅气得语塞,跺了一脚,就要追过去了,却被骆惊风轻轻地攥住了手腕。
“让我再刮一次他秃着的头,看能否赛过太阳。”
骆惊风跃身穿过,直击光头佬的脑袋。
“我们走。”
光头佬闪身一躲,看到青雨烟跳出了年少丰极速变换着的徒手掌,架起了谭柳成奔向了院外。
虚晃一斧的乔天鹰一个后翻,飘出了院墙。
楚天梅没有杀了光头佬,沉着俊脸,默默不语。
“这些人怎么能聚一块儿呢。”
骆惊风张望着空寂下来的院落,觉得很奇怪。
“没奇怪的,他们经常在一起祸害四邻。”
海天愁举手别进了鸳鸯簪,顺了一把飘逸着的银发。
“这样看来,梁子是结定了,躲都没法躲了。”
骆惊风有些失落,还真不想结这个不明不白的梁子。
“他们好像是一个团队呀,怎么这么心齐。”
楚天梅走过去,将手伸给了骆惊风的手中,他看也没有看,仿佛是凭着感觉一样,准确地握在了手心。
“什么团队,其实就是个团伙,有可能连个正规的团伙都算不上。”
骆惊风抓着楚天梅的手在半空摆了摆,盯着想说话的年少丰。
年少丰没有说话,还是一脸的死相。
“这才是一部分,后面还有更多,更大的支援,只是还没有出现罢了。”
海天愁总觉得这个骆惊风和楚天梅好像习惯了手牵着手,只要有机会他们的手总是牵在一起。
年少丰仰头眺望一下混浊的天穹,皱着眉头,又看了看庙门口,迅速转身,向着庙堂走去。
他想起了嫣红,嫣红还在不省人事。
骆惊风看到年少丰的走动,看了一眼楚天梅,但没有松手,抓着楚天梅向庙堂里奔去。
“人呢?”年少丰吃惊地看着空荡荡的供桌。
“这不是大白天见鬼嘛,一个活人说没就没了。”
骆惊风更是大惊失色,扭头望着海天愁,寻求着他的帮助。
“不会是被他们带走了吧!”
楚天梅面露惧色,移目看着海天愁。
“不见得,大家都看的真真切切的,他们走的时候都是落花而逃的,根本就没有带嫣红姐。”
海天愁摇着头,仔细地搜寻着四周。
“那不会是自己离开了吧!”
楚天梅抽出了骆惊风攥着的手,抚摸着胸前的三缕长发,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砰。
攥着双拳的骆惊风,突然将拳头砸到了供桌上,供桌被拳头砸了一窟窿。
噢!
“我的拳头长能耐了,遽然能出这么好的成绩,这可要让光头佬连光头都没得长了。”
骆惊风愤脸一变,欢天喜地地瞅着自己的拳头。
“咿呀,还真的没流一点血哦。”
楚天梅却一把抓住了骆惊风的拳头,举在眼前认真的看了看。
“你瞎说,为嘛要流血,知道吗血不能白流的。”
骆惊风抽回拳头,回头看了看惊惧着海天愁和年少丰。
“哥几个,这接下来怎么个过法?”
骆惊风虽然很担心嫣红的突然失踪,但好像觉得她的失踪,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倒是有个绝妙的办法,一可以摸一下丰德庄的底细,二可以搜刮一点盘缠,顺便还能探知一下嫣红是不是在光头佬那里。”
海天愁真正的目的是想彻底扫清丰德庄的爪牙,尤其是关东九蛟中的两个,那可是最厉害,最不是东西的东西。
年少丰一直坐在供桌上沉默凝视着他们,他基本上不说话,说话也就是三瓜两枣的,没有一句带修辞而完整的话。
“天愁兄弟,你大概还有没说的原因吧。”
骆惊风却笑了一下,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
“你就怎么知道我还有另外的目的呀,不会观心术吧!”
海天愁退了一步,满脸疑惑地盯着骆惊风。
“我是谁,谁是我,观心术倒是没有,不过观人的法子倒还有一点,但只能观看到你们几个。”
骆惊风转着身子,在每个人面前点了一下指头,但点到楚天梅的时候,迅速地放下了手指。
“呵呵,你怎么不点了呀,我还等着咬你呐,结果算你聪明。”
楚天梅还是那样微笑着,但她的一条腿却在不规律地抖着。
“我早都知道你会咬的,所以不敢点着。”
骆惊风知道,当楚天梅傻傻的微笑着看人的时候,肯定没什么好事,所以他坚决不去招惹她。
“你怎么不说呀,脑袋里是什么盘算。”
骆惊风也学着楚天梅的微笑着瞅着海天愁。
“我看咱们几个已经有了力量,我想收拾收拾丰德庄关东九蛟的其中两蛟。”
“关东九蛟?”
年少丰一下子站到了地上,将信将疑地看着海天愁。
“青雨烟就是其中的一个,难道你不知道?而且我和另一个还交过手。”
“不会是战败了要去寻仇吧?”
楚天梅换了一种笑容,表情更神秘了。
“你会说话吗,就我能被他所败。”
海天愁在楚天梅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掌,说话的声音慢慢地变小了,甚至有些低沉。
“再不站他跟前了,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楚天梅被海天愁这一掌,倒是真的拍得有些疼痛。她瞪了一眼海天愁,转身走到了地黄身旁。
年少丰刚听完楚天梅的话,推开了骆惊风向门外走去,却被海天愁一伸手抓了回来。
“你着急干嘛,总得有个计划吧。”
“不叫计划,我们是要制定战略,以后说话大气一点,别总在小范围内看问题。”
骆惊风一转身,站在了供桌旁。
“你们都过来,我跟你们安排一下。”
海天愁摇了摇,感觉骆惊风还有点老大的样子。
年少丰却站在门口没有动,既不出去,也不转身。
“那地黄要不要过来?”楚天梅轻轻地问道。
骆惊风一转身喊道:“你是从心的是吧!”
楚天梅撅了一下嘴,迅速地站在了骆惊风的身边,但她不看供桌,却盯着骆惊风的脸,谁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听着。
骆惊风神色活现地看了看楚天梅,又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年少丰。
“现在看来不深入虎穴是不行了呀,既然他们有关东九蛟,那我们就会会他们,最好是把什么的蛟龙类的东东,都给清理了。”
“骆兄弟的这话我爱听,就得有这种豪气。”
海天愁站到了年少丰身边,他一抬头问道:“你没有要说一点的嘛?”
“好不好对付?”
年少丰一转身,看了看眉飞色舞的海天愁,还是有些心虚。他可是和青雨烟交过手的,虽然是女辈,但也不容小视。
“好不好对付,也得对付对付,总是在屋里等待着,那能见到艳阳天呀,天梅带上地黄。”
骆惊风离开供桌,走出了门口,站到了院子中央。
楚天梅亲昵地领着地黄走出了庙门,一直含情脉脉地瞅着骆惊风,因为一声天梅,让她的心儿飘了起来。
海天愁看到骆惊风和楚天梅向大门口走去,他却是一个翻飞,抢到了骆惊风的前面,只是回头笑了一下,就拉开了大门。
哇哈!
一条大黄狗嘴里叼着一块写着字的竹片。
“哦,好像是有神秘事件呀。”
海天愁虽然魂不附体,但还是一弯腰,从狗嘴里扯出了纱巾,狗却调转了身子,迅速地跑了。
“你不会是从狗嘴里夺食吧!”
骆惊风一迈步,就站到了海天愁的身边,瞟了一眼竹片上的字。
“有人愿意出一千两银子请你做一件事情。”
海天愁将竹片递到了骆惊风的面前,但被站在身后的楚天梅一把抓了过去。
“说什么事情了吗?要用这么多银子,就这数量,够咱们翻新一座小镇了。”
骆惊风偏着头,有些不相信似的,是一件什么事用这么大代价。
“没有说做什么事,但银两的数额还真的挺诱惑人的。”
海天愁摇了摇头,脸上却是兴奋不已。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也是不变的天理,我看咱们就接下吧。”
骆惊风回头盯着楚天梅,等待着她的表态。
“看来这个人挺了解我们的,连你的名字都知道,还提到了我们三个。”
楚天梅晃动着手中的竹片,好像在苦思冥想着什么。
“什么事这么大方。”
年少丰夺过了竹片,仔细地观看着,却又掉了个方向,接着又反过来看了一眼,却喜出望外地说道:“有线索呀。”
“进城后住在新月客栈。”
楚天梅一把又夺过了竹片,一字一句地念着。
“真还有线索,哥几个怎么说?”
骆惊风一脸认真地看着大家,从脸上可以看出,他非常的想接这桩生意。
“那当然是听你的了。”
楚天梅站在了骆惊风的身边,把手塞进了他的手里。
“咱两要不也一起去?”
海天愁征求着年少丰的意见。
第二十二章 到了地儿更奇诡()
海天愁盯着年少丰试探着,自己决定一定要去,这也是加入骆惊风队伍的有利途径。虽然自己不知道,蒙面人为什么要他加入,但服从安排,是天经地义的,况且自己打心里崇拜他。
年少丰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你到底是跟着,还是落单呀?”
海天愁想着的时候,却看到年少丰的举动,一脸的疑惑。
“跟着,但需要慎重。”
年少丰从楚天梅手中取回竹片:“不是要破案吧。”
“年兄弟说的也对,不管是杀人,还是破案咱们都乐意,但见不着对方银子谁付,这真还让人脑胀。”
骆惊风开始了思索,如果不打听顾主就无法去完成任务,完不成任务银子当然就没有着落。
“咿呀,你们怎么这么磨叽,管那么多干嘛,先到新月客栈去,走一步看一步呗。”
楚天梅甩着她和骆惊风握着的手,巴不得赶紧走呢。
“对。”年少丰点着头应承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大门口,又回过头来,瞅着骆惊风凝神的表情。
“是啊,楚天梅说的没有错,我们先去客栈再说。”
海天愁伸手抓在了楚天梅拿着剑的手腕上,被转眼瞪着的楚天梅挣脱了。
“年公子,这样的称呼好像不好听,还是叫你年少丰吧。”
海天愁笑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他可不想让骆惊风知道。
年少丰当然是看到了,但他绝不多说,只是瞅着海天愁想笑。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哥呀,我只是想问你,据你分析新月客栈,会不会在前面的那个镇子。”
海天愁被年少丰看得心里发毛。
“是在城里,不是再镇子里。”
年少丰转身走在了最前面,身后跟着东张西望的海天愁。
骆惊风和楚天梅并排走着,还挨得很近,不停地交头接耳。
狭窄的官道上。
一行四人步伐快捷的行走着。
天空蔚蓝深远,浮动着的白云轮廓清晰可见。
楚天梅一会儿仰望着天空,一会儿又俯视着脚下的田埂,她觉得眼下才是最美好的景致。
“哦,我感觉今天的天气是最好一天,都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了。”
楚天梅大幅度地摆动着骆惊风抓着的手,两个胳膊就那样晃荡着不停。
“不是天气美丽,而是做任何一件事情时,只要心甘情愿,那总是感觉最好的。”
骆惊风听到楚天梅的感叹,他偏了一下头瞅着她,心里也有那样的感觉,总觉得今天是个最好的日子。
师傅死,爹娘不知下落,御九幻音掌连六重未曾突破,这些一直像一块巨石,压得喘不上气来。
“你俩别犯傻了,什么是美丽,什么是最好,那都是一念之间的感觉,赶紧的走着吧。”
海天愁听到他们的说话时,回头看了一眼楚天梅,纠正着他俩的感叹。
“去,走你的路,别管我们的嘴。”
楚天梅用剑指了一下倒退着走路的海天愁。
城门口,城门大开。
但行人很少,以至于显得有些败落。
骆惊风回头看了一下地黄,发现它很老实地跟在楚天梅的身旁,完全就是楚天梅的一只小宠物。
年少丰好对这里特别的熟悉,他看也不看左右,高昂着头,大步流星地穿梭在街道中,这让骆惊风和楚天梅总是有被甩了感觉。
“这个不啃声的年少丰是不是对这里特别熟悉呀?”
快步走了几步的骆惊风,追上了海天愁。
“何止是对这里熟悉,他是土豪的公子,从小就四处游历,基本上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海天愁回头看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骆惊风,给了一个惊愕的答案。
街道中心,新月客栈门前。
年少丰停止了脚步,回身不语。
客栈带着小院,拴着很多骡马,看来住店的人都是路过的商客。
楚天梅站在年少丰的身边,指挥着年少丰定了两间上好的客房。
“可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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