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侯门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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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侯门悍妻-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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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锦娘却不懂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嫁人了,把夫君对自己的不满意归咎到别人的身上,从不反省自己,既不想共患难,又无法放弃现在的生活,就永远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说白了,幸福只是一种感觉,无论贫穷与富贵,只要达到了预期值,再多的磨难也是甜蜜的。

    所以就无怪乎有人看不透这个真谛会埋怨,会嫉妒,会挑衅讽刺自己看不顺眼的,那些惹是生非的人就是这个心理。

    锦娘冷笑一声,“还轮不到你来和我说教,我来此就是告诉你一句话,离蔡牧之远点,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

    她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阵嘈杂,李朝朝撇开看向锦娘的目光侧过身来,就听外面有人说话。

    “呵,我到是谁来打扰世子妃,原来是靖王世子。”

    李朝朝挑挑眉,竟不知道慕雪衣什么时候在外面站着,她看了眼春丽,春丽没有及时出去,而是把帷帽拿过来替她系上,并小声道:“世子爷吃起醋来实在太吓人了,还是奴婢出去看看。”

    李朝朝嗔笑了声,现在整个紫苑的人都知道蓝翎羽吃醋只会用一招对付她。

    偏偏她还最是怕蓝翎羽让自己下不来床。

    刚才说话的是蔡牧之,锦娘这才刚说完狠话,蔡牧之就主动地找来了,她如何能不恨李朝朝。

    她恶狠狠地瞪着李朝朝,压低声音道:“这下你得意了?”

    李朝朝觉得锦娘真是轴的可以,“你过得如不如意我都不会有半分感觉。莫说我嫁人了,就是我未出阁,也对你男人没兴趣。”

    锦娘哼了声,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李朝朝吵架,若她此时真紧张,若是被蔡牧之知道自己在这里,又不知道会想出什么花样来折磨自己!

    春丽掀开角落里的帷幕走出来,外面的人自然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她看到紫中像是被定住一样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神色漠然地给对面的男子行礼,“靖王世子,二姑爷安好。”

    慕雪衣一身白衣似雪,与往常无异,只是白皙的皮肤上多出两朵红晕,在五颜六色的菊花中更加绝尘脱俗。

    慕雪衣的美从来都是高不可攀,不忍亵渎的。

    春丽不敢直视对面的男子。

    慕雪衣似是喝了酒,白白的脸红扑扑的煞是娇艳,他轻轻地笑着,唇边沁出酒香撩人,“本世子是特来告之方才世子妃所做诗成了今日最佳。世子妃颇有文采,本世子心生仰慕,特来讨教一二。”

    慕雪衣说“本世子”和“世子妃”这两个词时,就好像那话中的“世子妃”是他的女人似的。

    蔡牧之目光嘲讽地侧过头,不等春丽说话,就已经挑衅道:“原来靖王世子是想做入幕之宾。”

    慕雪衣轻笑地看着蔡牧之,他是喝了点酒,但还不至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蔡牧之拦住自己所为何以。

    他是越喝酒越清楚自己的心意,更急不可耐地想去见见帷幕里的女人。

    慕雪衣知道自己现在得不到她,可是他们之间就如现在,只隔着一层帷幕,他只要想就可以冲进去,可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是个耐得住性子和寂寞的人。

    皇位等了这么久,他才渐渐收网,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他还等得起。

    慕雪衣笑靥如花道:“莫非蔡公子也是这么想的?”

    蔡牧之反问着,“是又如何?”

    他挑起眉定定地看着慕雪衣,这入幕之宾于同姓友人来说是知己是朋友,可于一个已经嫁人的女子而言,那情况就有些微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曲水流觞的才子佳人都喝多了无暇顾及这边的情景,只要过来瞧一眼,就会发现方才作诗的蔡公子和鼎鼎有名的靖王世子竟在这里针锋相对。

    火光四射的气场就要在两个人之间爆炸了。

    春丽被人忽略成透明人,有些无奈地微哂,坐在里面的李朝朝则被锦娘瞪着,她有些讪讪地打了个哈欠,根本不把外面的对话放在心上。

    她现在在思考的问题是……也不知道蓝翎羽等下用什么法子让蓝芷霖上钩?

    锦娘恨得牙痒痒,但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生怕外面的蔡牧之听出端倪,一边瞪着李朝朝一边又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对话,总觉得慕雪衣对李朝朝的态度也有些暧昧。

    蔡牧之冷冷道:“不如我和靖王世子先比试个高低,看谁更能得到世子妃的厚爱,由她来决定见谁?”

    慕雪衣的目光闪过几道寒光,他何等骄傲的人,何时轮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来自己面前放肆。

    他心怀天下,眼里只有李朝朝,挡他上位者死,阻他索美者死!

    慕雪衣现在不动蓝翎羽是不想让李朝朝伤心,但早晚有一天他是绝对不会对蓝翎羽心软的,更何况是自己一个幕僚的弟弟。

    “好。”慕雪衣诡异地勾起嘴角,“你想怎么……比?”

    他心里划过的念头却是:你想怎么死?

    “诗句刚才已经比过,不如我们比音律,等下由世子妃做裁判。”

    蔡牧之转过头隔着帷幕看过去,“世子妃觉得如何?”

    李朝朝懒懒地蹙眉,刚要说没兴趣,锦娘忽然捏着嗓子道:“甚好。”

    她和李朝朝从小长大,自能把李朝朝的音色学得七八分相似,而且只说两个字,也不能让人起疑。

    几乎同时,李朝朝和慕雪衣同时蹙眉,前者想的是锦娘这是作死的节奏啊,后者则发现开口说的人不是李朝朝。

    慕雪衣对李朝朝的执着已经深入骨髓,无论是李朝朝的穿衣打扮,说话形容,都如烙印一样镌刻进自己的心中,更别说那音色根本不同。

    然,蔡牧之却没发现异样,只挑衅地看向慕雪衣,“那世子请吧。”

    来参加曲水流觞的宾客,无人不带着自己擅长的乐器,一是方便展示,二也是有人在此斗法交友。

    蔡牧之从怀里掏出一支瓷质的埙,放在嘴边一吹,有低哀婉的调子绵绵不绝地传出,仿佛远处有人在远方悲戚的呼唤着,呐喊着,令人深思但不神往。

    李朝朝挑挑眉,没想到蔡牧之居然还会这一手,她虽不懂音律,但也听得出蔡牧之技法熟练,也有音色意境,却求胜心切,少了些淡然。

    此计是逼着慕雪衣不得不比试一番。

    若退让慕雪衣不战而败,但若不胜,更有人会以此做文章。

    李朝朝笑笑,蔡牧之倒是比以前有些脑子了,却未必是慕雪衣的对手。

    慕雪衣的短萧在京中……便是大元之中无人能敌的。

    说起来,李朝朝还是在洞房花烛夜那晚,在这短萧的伴奏中和蓝翎羽同房。

    印象不可谓不深,很难以言喻的一种感觉。

    慕雪衣淡然地把腰上的短萧解下来,只从蔡牧之的一个音切入,很快地盖过了他的埙色,让幽深婉转之音划破天际,不高昂却迫人心怀,不鹤唳却带着隐隐的杀机……

    李朝朝很快忽略了蔡牧之的存在,在她面前展开了一副幽美痴迷的画卷,仿佛有个男子静静地站在海浪拍打的礁石上,目光幽深似火地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心,带着她去看海鸥追逐,看雪花纷飞,去峡谷随风起舞,又在黑幕中被皎洁的银光照亮……却始终看不见那人的脸。

    她就像跌进了一幕幕变化的景致中无法逃脱,那是一个要把李朝朝困死的牢笼。

    可是别人却只能感觉到那箫声中的冷意,杀气,汗毛孔不寒而栗。

    蔡牧之开始满头大汗,他曾试图反击,可还是被箫声打压的无路可退,已经渐渐颓势,心中怒火皱起,想要奋力一搏,可奈何体内的气息不稳,心神被那箫声搅得越来越乱,胸口掀起幡然大波,喉咙的一抹腥甜就要冲出来。

    这时,李朝朝忽然被人扣住了手腕,眼中这才有了搅局,定定地看着一脸焦灼的锦娘,她这才从那心魔中挣脱出来,神色骤然一变,目光幽幽,讷讷道:“其实……我也不懂什么音律的。”

    她的话音刚落,慕雪衣也收了音,对面的蔡牧之却踉跄两步,直接半跪在地上,口吐些血。

    李朝朝教身边的人做事要三思而后行,春丽见状漠然地垂下眼帘,想必在场的人谁都清楚,靖王世子这是用箫声索蔡牧之的命呢。

    慕雪衣淡淡一笑,根本不怕蔡牧之那蝼蚁的命放在眼里,“不懂也无妨,只不过是个玩意罢了。”

    这是玩意?

    李朝朝笑着抿起嘴角,是杀人的玩意吧。

    慕雪衣的狠从来都是在无形之中的。

    李朝朝见锦娘坐立不安的样子,不去理慕雪衣,径自对蔡牧之说道:“二姐夫才情出众,难得二姐一片倾心,可莫要辜负了我二姐的期许,大家亲戚一场才能相互走动。”

    锦娘意外地看了眼李朝朝,蔡牧之则笑着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我若存的不是这个心思呢?”

    “那下次我可没那么好的心情救你了。”

    李朝朝讪笑,“二姐夫是知道的,我从来没那个善心。”

    蔡牧之哈哈一笑,“这点正合我意,所以我才视朝朝为知己。”

    “那我觉得我二姐那颗不怎么善良的心和你也是绝配。”

    李朝朝不耐地看了一眼锦娘,“今日我和二姐已经叙旧完,我听着二姐夫伤着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你快带他去就医吧。”

    锦娘登时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出卖自己的李朝朝,“李朝朝你个贱……”

    她画还没说完,蔡牧之已经一伸手把帷幕掀开,果然看到锦娘在里面,目光倏然燃烧起羞愤的火光。

    蔡牧之完全能猜到锦娘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他不说话,已经用目光狠狠地将锦娘活剐。

    当然,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

    诚如李朝朝所言,蔡牧之没玩死锦娘,正是要利用他还是李朝朝二姐夫的身份,可以堂而皇之地接近她。

    锦娘不敢直视蔡牧之的目光,瑟瑟发抖地瞪着李朝朝,她还以为这个女人知道救人是有良知的,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太蠢了!

    她一把抓住李朝朝的手腕,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今日的事还真是要谢谢五妹妹了,听说秀娘也来了,咱们姐妹几个改天好好叙叙旧!算算账!”

    她还没说完,就被蔡牧之一言不发地给抓在了怀里,阴阳怪气地冷笑,“你在这里出现真是让我惊喜啊,回去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他咬牙切齿,锦娘瑟瑟发抖。

    帷幕已经被撩开,外面的慕雪衣就站在阳光下,他周围的光令人炫目而刺眼。

    慕雪衣隔着远,李朝朝并无法真切地看清楚他的样貌,只能感觉到拿到焦灼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比阳光还火辣辣的。

    锦娘离开的时候,目光中迸射出恶毒的光,她就是死也不会让李朝朝继续这般得意下去。

    蔡牧之却一言不发地把锦娘带走,出了李朝朝的视线,在没人的地方一巴掌盖了过去,“说你蠢还不自知,你到底凭着什么恨李朝朝,她根本不屑和你争,你到底在恨什么?”

    “我恨什么你还不知道?”锦娘捂着迅速肿起来的脸叫嚣地喊着,“你知道她不屑于你,你为什么还死皮赖脸地凑上前去!你没看出来连靖王世子都在她眼中连尘埃都不是,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蔡牧之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真的和李朝朝是姐妹俩?差得真不是一星半点,我与李朝朝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我不仅恨她,我还恨你!”

    锦娘恶毒地冷笑,“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锦娘一甩头哭着跑开。

    蔡牧之目光沉沉,对于他心中所想,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谁知一回头,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样子,也被人一巴掌扇过来。

    蔡牧之不会武,方才更是受了伤,一巴掌直接把他掀翻在地,吐了两口血。

    他看到来者,忽然嘲讽一笑,“怎么?替你的情人来找茬?”

    “你出现在这里是做什么?为了李朝朝?胡闹!”

    一向更在慕雪衣身百年的蔡卜白刚才有事离开,回来就听到暗卫的回话,来不及去见慕雪衣就先想着怎么揍一顿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

    “我胡闹什么了?”蔡牧之强撑着力气站起来,“我又不是勾引你的情人,你急什么?按理说你不是更应该希望我去勾引李朝朝,你的情人才会死心塌地么?”

    蔡卜白被自己的亲弟弟嘲讽,勃然大怒,“放肆!信不信我把你的那条好腿给打断了!”

    “那你尽管打啊!”蔡牧之就故意放肆地大笑,“有本事就杀了我!”

    蔡卜白下意识皱皱眉,“你不要太疯狂了!”

    “我就是个疯子!连李朝朝都看出来了你们怎么都没看出来!”

    蔡牧之桀桀地怪笑,“你想不想知道我那条腿是怎么好的?”

    他目光深深地看向帷幕那边的方向,蔡卜白眼皮一跳,随即想到难道是李朝朝说了什么?

    蔡牧之像是自言自语道:“呵呵,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还会站起来,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能理解你的男人为什么会喜欢她,但是李朝朝是绝对不会看上他的!”

    “她也不会看上你!她已经有夫君了。”

    “那又怎么样我还有女人了!”蔡牧之嘲讽一笑,“你这话还是说给慕雪衣听吧。”

    更何况他也没打算让李朝朝变成自己的女人!

    这也是蔡牧之根本不介意李朝朝是不是有了夫君,还是说有哪个男人看上了她,看上李朝朝的男人都是有眼光的,李朝朝那样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就是来祸害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

    其实蔡牧之早就想明白了,他和蓝翎羽和慕雪衣之流不同,蓝翎羽是要李朝朝在身边相守,慕雪衣是想征服李朝朝,而他则是身心完完全全地臣服在李朝朝的脚下。

    他用了近两年的时间站起来,为的可不是和她睡一觉,或者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他的心已经再也无法容下其他女子,那他就心甘情愿地为这个女人付出全部的心血。

    不管她需不需要他。

    世上没人规定有了爱人的女子身边不能再出现一个痴心不悔的男人。

    蔡牧之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们傻傻地付出真心,并不求什么回报。

    他确实是和蓝翎羽与慕雪衣不同。

    蔡卜白有些怔怔地去找慕雪衣,他忽然从自己亲弟弟的嘴里得到了慕雪衣亦或者蓝翎羽深爱李朝朝的真相。

    那个女人似乎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他走到近处,并没有及时上前,蔡卜白听到慕雪衣正和帷幕里的李朝朝说话。

    “听说你前阵子身子不适?”

    李朝朝轻笑,“慕世子消息倒挺灵通,多谢关心。”

    她就不说自己的近况,也无需交代什么,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沉默。

    慕雪衣一身素净地站在那里,风摇过帷幕捶打在他的衣角,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一个人静静地等着里面的人打开心扉。

    只一步距离,慕雪衣却走得很辛苦很辛苦。

    其他人不知道,但蔡卜白如何不清楚,这一路来慕雪衣做了多少努力,他放下自己的骄傲和高贵,在李朝朝面前放低身段,哪怕李朝朝和他说一句,独处片刻,他都是欣喜若狂的。

    怕是慕雪衣今晚又睡不着了吧。

    蔡卜白不忍再看到心中那个如谪仙一样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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